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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拉总觉得自己跑得太慢,仿佛自己正在泥泞的沙地上奔跑一样,似乎没法从水泥地上得到足够的支撑力。她被绊到了好几次,还有一次摔倒了。贝拉伸出手想稳住自己,她的手在人行道上蹭破了皮。她摇摇晃晃地爬起来,继续向前跑去。最终,跑过了那个街角。现在只剩一条街了。贝拉喘息着,奔跑着,汗水自脸上倾注而下。阳光灼烧着她的肌肤,白色的水泥地面上反射着太过明亮的光线,晃了她的眼。
当她转过最后一个街角,冲进仙人掌街的时候,她能看到那间舞蹈教室了,它看上去依然是她记忆中的那个样子。教室门前的停车位是空的,屋里所有的竖式窗帘都拉了下来。贝拉跑不动了,她甚至没法呼吸,筋疲力尽和恐惧夺走了她的优势。贝拉想着蕾妮,这才能让自己迈动步子,一步接一步地往前走。
当她走得更近些的时候,看到了门里贴着的那张告示。那是一张手写的,写在深粉红色的纸张上的告示,上面说舞蹈教室因为春假而暂时关闭。贝拉伸手去摸扶手,警惕地拧动它。门没锁,她强迫自己稳住呼吸,然后打开了门。
大厅里阴暗又空旷,很是凉爽,空调嗡嗡响着。那些塑料扶手椅靠墙叠放着,地毯闻起来像是洗发水的味道。西面的舞蹈室里很暗,贝拉能从那扇敞开的观察窗里看到那整个房间。东边的那间更大的舞蹈室的灯亮着,但那边的窗子的帘子拉了下来。恐惧牢牢地抓住她,简直要被困在其中了。贝拉没法让自己迈动步子。然后,蕾妮的声音在大喊着。
“贝拉?贝拉?”一模一样的充满了竭斯底里的恐惧的声音。贝拉奋力冲向那扇门,冲向她的声音。
“贝拉,你吓坏我了!你可不能再这样对我了!”当她奔进那间长长的,天花板很高的房间时,她的声音继续说着。
贝拉环顾四周,试图找出她的声音是在哪里发出来的。贝拉忽然听到了她的笑声,急忙转过去面向她的声音。
她在那里,在电视屏幕上,如释重负地抚弄着贝拉的发。那是在感恩节,贝拉那时十二岁。她们去看住在加利福尼亚的外祖母,那是在她去世的前一年。有一天她们去了海滩,自己靠得离码头的边缘太远了。她看到自己的脚有些不稳,试图抓住贝拉让贝拉保持平衡。“贝拉?贝拉?”她惊恐地大喊。
然后,电视机屏幕变成了蓝屏。
贝拉慢慢地转过身去。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后面的那个出口前,所以起初贝拉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他手里拿着一只遥控器。然后,他笑了。
他向贝拉走来,走到离她很近的地方,然后从她身旁走过去,把遥控器放到录像机旁。贝拉小心地转过身去看着他。
“我对此事很抱歉,贝拉,但你的母亲并没有真的被牵扯进来,这不是更好吗?” 他的声音既谦恭又友好,和他之前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忽然间,这个事实向贝拉迎头击下。蕾妮是安全的,她还在佛罗里达。她从没接到留言。她从没被眼前这张异常苍白的脸上那双阴暗的血红双眼所吓到。
“是的,”贝拉答道,的声音里渗满了宽慰。
“你听起来并没有因为我欺骗你而生气。”
“我没有。”贝拉突如其来的情绪高涨让她勇敢了起来。现在这件事还重要吗?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查理和妈妈永远不会受到伤害,永远不必恐惧。贝拉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脑子里的某些善于推理的部分警告她,现在很危险,很有可能会因为压力的骤然消失而崩溃掉。
“真奇怪。你就是这个意思。”他阴暗的眼睛饶有趣味地估量着贝拉。“我原以为你会在担心你妈妈的同时,也会关注到你的好朋友在我手里,不过显然你们的关系还没有上升到亲人的地步,我猜,通过观察你,我看到了一场精彩的演出。这实在很惊人,你们中的一些人完全没有注意到你的私心。”
詹姆斯的话让贝拉的体温刷地降到谷底,他站在离她只有几英尺远的地方,交叠着双臂,好奇地看着自己。他的表情和站姿没有透露出半点威胁的意味。
“她能管好她自己就是对我最好的关心。”叶瓷冰冷地声音从身后传来,打破沉默。
“戴安娜,”贝拉激动地冲过去,可身体刚动,立刻被什么坚硬的东西扣住。
“你最好不要对她做同样的举动,”叶瓷强撑着自己走了几步,受伤的骨头因为步子而扯痛,她咬着牙关,嘴角微微渗出血丝。
詹姆斯微笑偏偏头,贝拉小心地转过头,眼睛惊恐地瞪大,没等她尖叫,人已经被詹姆斯轻松扔向叶瓷。
叶瓷刚刚站稳的身体被摔过来的贝拉撞倒,重重摔到地上,“嘶……”,叶瓷吃痛发出声音,“贝拉,立刻从我身上挪开。”
贝拉愣了一秒,但看到叶瓷嘴角的血迹之后,迅速站起来。
“你说你男朋友会找我报仇吗?”詹姆斯优雅地站在那里,偏着头,勾着笑容看着叶瓷。
“你觉得他不会?”叶瓷在贝拉的搀扶下站起来。
“不,不,”詹姆斯说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贝拉问出了自己的疑惑,而叶瓷并没有阻止她,现在是能拖一秒是一秒,爱丽丝应该看到这间房间。
詹姆斯显得很悠闲,他很乐意花点时间解释,“在维多利亚没法靠近你父亲的时候,我让她找出更多关于你的信息。在我能够舒舒服服地在我选中的地方等着你的时候,就没有必要满世界地追着你跑了。所以,在我和维多利亚聊过以后,我决定来凤凰城拜访一下你母亲。我听到你说你要回家。起初,我从没想过你确实是这样做的。但之后我起了疑心。人类很容易被预测。他们喜欢待在熟悉的地方,安全的地方。这实在是个完美的做法,躲到你最不可能去躲藏的地方——你说你会去的地方。
不过,当然,我没法确定,这只是一种直觉。我通常能从我所狩猎的猎物身上得到感觉,这是一种第六感,如果你愿意这样称呼的话。能拿到你的门牌号对我来说很有用,但就我所知,你也可能在南极洲。如果你不在附近的话,这个游戏就没有意义了。
然后,小点心的男朋友坐上了飞往凤凰城的航班。很自然地,维多利亚把这件事告诉了我。在这场游戏里有这么多的玩家,我不可能是孤军奋战。所以,这些讯息告诉了我所希望的事情,你终究是在这里。我做好了准备。我看完了你那些迷人的家庭录像。然后,只剩下虚张声势的问题。你知道,这一切来得太容易了,完全没有达到我的标准。所以,你看,我很希望小点心来玩这个游戏,似乎我对你抱有太大的期望,我很不满意这个结果。”
“那么,为什么没有用我,”叶瓷挡在贝拉身前,她看到詹姆斯后退一步,拿起一部原本被小心地放在立体声音响上的巴掌大小的数码摄像机。一点小小的红光显示着它一直开着。
“你?”詹姆斯调整了几下,把镜框调大。“因为好奇,好奇是什么原因,让你住在她的家里。”
詹姆斯的话让叶瓷震惊地看着他,她稳定住自己的情绪,“我可以理解成有那么一个我和你都知道的人物存在?而你从‘她’那里知道我的住址?”
叶瓷眼前一层模糊,詹姆斯用非人的速度出现在她的面前,暴戾、愤怒的表情出现在他苍白的脸上,忽然邪气的微笑着,血腥气扑鼻而来,贝拉感觉到胃里一阵恶心。
“我只是想要踩到你那小男友的痛处,只要一点点。”詹姆斯明显地转变话题,“自始至终答案都是这个,这以前发生过一次,是很多年以前。有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我的猎物从我面前逃开了。当那个老家伙知道我正追捕着他的小朋友时,他把她从他工作的那家收容所里偷了出来,我从来都弄不明白这一点。有些吸血鬼似乎就是痴迷于和你们人类为伍。他一把她放出来,立刻就让她安全了。她甚至没有注意到那种痛苦,可怜的小家伙。她被关在那间黑窟窿般的单人牢房里关太久了。如果是更早的一百年以前她一定会因为她的预知能力而被放到柴堆上烧死。但在十九世纪二十年代仅仅是收容所和休克疗法。当她睁开眼睛,因为自己的新生而格外强壮时,她看上去似乎此前从没见过太阳。那个老吸血鬼把她变成了一个强壮的新生吸血鬼,然后我再也没有理由靠近她了。”他叹了口气。“作为报复,我干掉了那个老家伙。”
“爱丽丝。”叶瓷皱紧眉。
“是的,你的那位好姐妹。当我在空地上看到她时,我很是惊讶。所以我猜她的巫会应当能从这个经历中得到一些安慰。我得到了你和贝拉,但他们得到了她。唯一一个从我身边逃脱的受害者,确实是个纪念品,但我似乎赚到了。她闻起来甚至没你好。而你象是花香的味道,又象是美酒,可是维多利亚说是玫瑰的味道,不知怎的……”
詹姆斯突然拿起叶瓷垂下来的一缕头发,优雅地轻嗅着。然后,他温柔地把那缕头发放回原处,将叶瓷的兜帽拉得远一些,叶瓷可以感觉到他冰冷的指尖触到了喉咙。贝拉恐惧地往后退了一步,她全身僵住了,甚至没法退缩,她的膝盖开始颤抖,害怕自己就要倒下去了。
詹姆斯退回去,开始警惕地围着她们俩绕圈,就好像他是在试图给博物馆的一尊雕像取一个更好的镜头一样。当他决定开始地点的时候,他的脸依然坦率又友好。 然后他猛然俯下身去,变成那种蜷伏的姿势,他愉快的微笑越笑越开,慢慢张大着嘴,最终那不再是一个微笑,而是歪曲着嘴唇露出牙齿的姿势,他的牙齿全部露了出来,闪耀着光。
贝拉没法控制住自己,她想要逃跑。尽管知道这根本没用,手紧紧地握住叶瓷的手。
“也许我陪你玩,比较不错。”叶瓷迅速在贝拉的掌心写着,让她在詹姆斯分开注意力的时候找个地方躲起来,贝拉隔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
詹姆斯没有开口,依然露着牙齿冷笑,“你觉得你会那么容易逃脱。”
他莫名其妙的话让叶瓷眯起眼,危险,“贝拉后退……”,她干脆当着他的面命令道,贝拉的膝盖依然虚软着,恐惧还是控制了一切,她向紧急出口冲去。
只一瞬间,詹姆斯踢飞附近的木柜,没等贝拉跑多远,一记重击砸在她的腿上,她感觉自己向前扑下去,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吓人的声响,贝拉眼前一阵眩晕,她清晰的看到红色的液体从额头流下,同时身后木柜摔下来,碎成无数片,一些锋利的木刺扎进她的腿里。贝拉短促的一声尖叫,接着黑幕袭了过来,她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效果很好。”詹姆斯举着数码摄像机,录下贝拉受伤的那一幕,叶瓷脸色白得吓人,她很生气,双手指尖紧掐着掌心,暗自运起微弱的力量,之前斗篷上吸收的血液起到了作用,聚魂珠隐在斗篷里暗暗散发着淡蓝色的光,忽然她瞪大了双眼,“居然在这里也布下了阵法?!”她吼了出来。
詹姆斯一愣,“我怎么可能忘了东方小点心……”他瞪大着眼睛往前靠近一步,叶瓷可以清晰地看到黑色的眼眸充满了仇恨,“你是女巫呢!”
叶瓷瞪大眼睛,“你果然跟女巫族有联系!”
“联系?!哼!”忽然一记粉碎性的重击砸到了叶瓷的胸口,她感觉到自己向后飞去,然后听到头砸到镜子上的撞击声。玻璃被撞得变了形,几片碎片掉落下来,散落在身后的地板上。
叶瓷重重地摔在地板上,疼痛让她说不出话,她可以感觉到肋骨断了一根。
詹姆斯慢慢地向她走来,“效果很好。”他说着,审视着支离破碎的玻璃,声音又友好起来。“我觉得这房间对我的小短片来说很有戏剧性的视觉效果。这就是为什么我选择在这里见你。这里棒极了,不是吗?”
“恐怕不只是这个……”叶瓷嘶声说道,“你是猎者,居然能和女巫交易,我不得不好奇……”
詹姆斯的脚突然重重地踩在了她的大腿上。在叶瓷感觉到以前,她听到了那恶心的断裂声了。叶瓷没法咽回自己极其痛苦的尖叫,疼痛折磨着叶瓷,汗水源源不断地涌出来,汗湿她额前的碎发。
“难道你忘了那个能让我失血而亡的咒语!”他嘶吼地问道。他的脚趾推了推叶瓷骨折了的腿,叶瓷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你真的以为我不愿意让爱德华试图找来吗?”他象是异常平淡的说着,“或者你那些试探性的话,我真的听不出来吗?”
“什么意思?!不,”叶瓷垂下头,重重地喘息着,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