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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好了?”我心里咯噔一下,苦味涌进嘴里。木流光啊木流光,你对我真的无心无情吗?这么久不来看我,我认了,我一直以为你是照顾表妹。可是,既然玲玲病好了,你为什么还不来看我,不来告诉我?你都是淡然的毫不在意,不在意我的身份,不在意我的容貌,也不在意我对你的情。木流光啊,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没心情再询问张御医,强笑着吩咐明月送他出门,我呆呆坐在椅子上。心里斗争着还要不要去探望他。
他温柔却又冷情,他是那么温文儒雅,可对感情却那么淡漠,我是为什么爱上他呢?是从八年前遥望着那个青衣飘飘,弹奏着婉转轻扬的琴声的清雅男子开始还是从援救我时睿智,善良,让我感到安心,想要依靠开始?亦或者是听法佛堂的解围还有小佛堂的偶遇开始?我不知道,当我知道时,已经失了心。罢了,定是我欠他的。他不愿意说就不说,他不来看我我就去找他,如果他对我没情,我就让他慢慢爱上我。谁让我情愿陷进他的温柔里。
又一次出宫,仍是简单的装扮,头发挽成斜髻,用玉簪固定,两鬓别着珠花,正好便于挂面纱。换上小户人家的衣着,朴素的棉布衣仍是衬得我皮肤光滑白皙。忍不住摸摸,嘻嘻一笑,带着如意出了宫门。
如意认得路,引着我穿过一条条小巷,最后在一间稍有些简陋的门前停住。看着我诧异的目光解释道:“公主,驸马爷暂时没有府邸,刚高中状元便被选为驸马,所以也不用置办住宅。等大婚后就搬到驸马府了。”
我点点头,早知他只是借住别人的院子,没想到会这么简陋。
抬手敲敲门,门开了,一位老仆疑惑的问道:“小姐找谁?”
不待我回答,一个清脆的女声道:“陈伯,是谁在外面?”向内望去,一个二十二、三岁的漂亮姑娘站在院中,亭亭玉立,白嫩的鹅蛋脸,弯弯的柳眉高挑,妖冶的丹凤眼中眼光流转,薄薄的红唇轻扯出微笑,杏黄色丝裙裹得她身材凸凹有致。
“她是?”她蹙眉问老仆。
“表小姐,老奴也不知道。”
正疑惑为何会有个漂亮姑娘在这里,听这个张伯的话顿时明白,原来她就是玲玲。
我微微一笑,上前道:“你是玲玲表妹吧?”
“你?”她眼神闪了闪,肯定的说道,“你是公主。”
她没有行礼,定定的望着我,目光中反倒有丝怨恨,再仔细望去,只有一片平静,看来是我眼花,我与她素不相识,何来仇恨。不过,她堵在门口又是何意。
我不语,她也不说话,我们互相凝视着,空气里弥漫着诡异的气氛。
旧事
“表小姐,快让公主进来,”陈伯见气氛有些尴尬,连忙说道,又对我行礼道:“驸马正在书房作画,麻烦公主进屋稍等会。”
我对闪身不情愿让开道路的玲玲微微一笑,迈进门内。陈伯在前面带路,把我带到正中的房间。侧过头,看到玲玲跟在我身后,眼神很不友善。
我虽然来的目的是探望她,可她这个态度,好像对我颇有成见。
坐在椅子上,陈伯端上茶水,去书房寻木流光去了,我向玲玲望去,她面无表情的站在屋子中央。如意忍不住说道:“玲玲小姐,见了公主也不知道行礼,别以为你是驸马的表妹就可以……”
“如意!”我轻声斥道,对玲玲笑笑道:“玲玲,丫头有些放肆,你不要介意。既然你是流光表妹,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不用多礼。”
如意委屈的退到我身后,抿嘴不语。
玲玲忽然跪在地上说道:“公主屈尊驾临寒舍,民女真是受宠若惊,先前失了礼数,请公主恕罪。”
我不着痕迹的皱皱眉,心里有些不快,刚刚才说过我们是一家人,她马上便自称民女,显然想拉开距离,看来的确对我有些敌视。
我不知道哪里惹她不快,仔细斟酌着柔声道:“玲玲快起,自家人不用多礼。”
“民女自知身份低微,不敢攀亲。”她冷冷跪在地上道。
不由的有些生气,我自认为没有做什么得罪她的事,为何她的话语总是带着刺。
“那玲玲小姐起来吧。”虽然有些生气,我还是微笑道。
“民女不敢,民女冒犯了公主,乃是罪人。”她的语气冷硬。
罪人?有一点罪人的样子吗?理直气壮的说自己是罪人,公然的讽刺我。如果和我有冤仇,我认了,可这样不明不白的一上来就仇视我是什么意思。你不愿意起来那就跪着吧,反正我的话也没效果。慢慢平息怒气。不管怎样,她毕竟是木流光的表妹。叹口气,做好接受讽刺的准备,刚要说话,门外进来一道青色人影。
定眼一看,是木流光,我急忙起身,高兴的想上前说话。他淡淡扫过我,落在玲玲身上,皱皱眉,忙快步过去扶起玲玲,然后向我跪下道:“拜见公主,不知公主有何事?为何惩罚微臣的表妹?”
笑容凝固在脸上,这种生疏感,这种生疏的语气,他脸上还是温和的神情,眼中却酝酿着越来越浓的怒气。他生气了,他生气了。
我急忙辩解道:“流光你误会了,我没有……”
“表哥,是玲玲不懂事,冒犯了公主,你就不要过问了。”玲玲在一旁打断我的话。
她是故意的,我终于明白为何她一直不愿起身,原来是等待这一出。好厉害的丫头,这时候我再看不出来她对我的敌视,那我真是笨蛋。
我冷冷一笑,心情反而平静下来,好吧,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我倒要看看究竟与你有和仇恨。
木流光淡淡道:“公主,如果是玲玲犯了错,希望公主网开一面,看在她的病刚好的份上饶过她。”
我一窒,心隐隐作痛。木流光啊,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个蛮横不讲理的公主吗?病刚好吗?是怕我怪罪玲玲所以不惜说谎吧。如果我没有问过张御医,定会相信。眼泪在眼圈打着转,强忍着不让它流下。深吸几口气,用平静的声音道:“好,今日是我的不是,忘记玲玲表妹病才刚好。坐下说话吧。”
木流光扶玲玲坐下后方在她旁边椅子上坐下:“公主有事吗?”
“流光不用称我公主,叫我玉儿便可。”我强笑道,希望能打破这该死的疏离。
木流光沉默着,轻轻道:“公主,微臣不敢逾越。”
心痛的揪成一团,我漫不经心的举袖,掩住捂着胸口的手。对如意吩咐道:“你去带玲玲小姐下去休息,我想和木流光单独谈谈。”
如意复杂的看看我,脸上的神情是同情吗?我想笑,此刻我很让人同情吗?眼泪却模糊了双眼。如意带走了玲玲,只是玲玲临走是那得意的目光让我心寒。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木流光。我轻声道:“流光,你是不是讨厌我?”
他抬眸,凝视着我的眼睛:“我会娶你。”
“娶我?”我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什么时候我变得竟然需要求着别人娶我。“我不要你娶我,如果你讨厌我,娶我有什么用?”
他沉默,我笑得喘不过气来:“今天我真是不该出宫,不该打扰你,不该招惹玲玲小姐,好,那我就先回宫了。”心痛的无法呼吸,我要保留最后的尊严,再呆下去,我怕会控制不住自己。
一只修长的手拉住我的衣袖,我回头,那只手连忙放下去。我惊讶的望着木流光,他低叹一声,轻声道:“公主,玲玲的母亲和晚妃是亲姐妹。”
“什么?!”我大惊道。
“是的,晚妃肖雨情还有玲玲的母亲也就是我的舅母肖雪情是亲姐妹,晚妃很早就脱离肖家,加入蓝国的一个刺客组织,为此,肖家宣布与她断绝关系。但是我舅母与晚妃姐妹情深,经常偷偷联系。十五年前,晚妃获罪,死于狱中,由此牵连甚多,肖家获罪,株连九族,幸好奶妈带玲玲外出游玩,没被抓获,得知消息后便一直忙于奔波逃命。有一次被官兵发现,和奶妈一起跌落寒潭,刚好遇到父母双亡的我,把她们救醒。奶妈曾见过我数面,交代完经过,把玲玲交给我就离开了。不久听说奶妈被抓进狱中便再无消息。我与玲玲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年,玲玲身上的疾病多是由掉入寒潭引起,反反复复许多年。这十几年来,我们对官府着实痛恨,而且怕引起官府追查,我从不去考功名,实在是经济所迫,才不得不入朝为官。”木流光淡淡的叙述着,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但我心底的震惊不亚于刚刮起十二级台风。
他不愿意入朝为官原来是这个原因,那玲玲对我的仇恨原来从这而来,木流光对我的淡漠原来也是为此。在逃亡中度过这进二十年的日子该有多少怨恨和悲伤,原来,十五年前我竟然害了这么多人。我以为受到惩罚的只是晚妃一人,不曾想这封建社会,还有最令人恐惧的株连。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良久,我颤抖着声音问道。
他静静的站着,轻声道:“因为我会娶你。”
酒楼凶案
“因为我会娶你。”
这是个承诺吗?是向我打开心扉吗?把这样的秘密告诉给我。揪痛的心莫名的因为这句话变的甜蜜酸软。
垂着眸子,我柔声道:“流光,你放心,我不会把你们的秘密告诉别人的。”
他嘴角勾起一个怪异的微笑,轻声道:“不用了。”
我一怔,明白他的意思,他是驸马,紫国最尊贵的长公主的驸马,就算有罪,也会顾全公主还有整个紫国的尊严。
陈伯在门外唤道:“公主,少爷,表小姐有些不舒服,让你过去一趟。”
木流光应道:“好,我马上去。”对我歉意的淡笑道:“公主,我就不便多陪。”
我识趣的先他迈出门,告辞道:“流光,以后有空进宫找我吧。”
他望着我,沉声道:“这个……公主,未婚夫妻婚前是不能见面的,今日已是坏了规矩。”
我的脸登时烧起来,这个呆子,难道看不出我想见他,再说公主本就不用遵守这规矩。这时又羞又气,反倒不知说什么,只得点点头,转开话题:“流光,帮我问候玲玲,还有,对不起。”
回到大街上,我心里说不清是激动还是气愤,臭呆子,没有感情的臭呆子。不让见就不见,有什么大不了,无视我的感情,要不是看在你对我敞开心扉坦言的份上,我非要教训你一顿。至于玲玲,算是我欠她的,她对我敌视也是应该,以后我不计较便是。
“公主,走错路了。”如意在我身后提醒道。
我这才抬头看去,果然,不知不觉又到了我刻意避开的那条街道。回头看看,已走出很远,我懒得返回去,顿了顿,摇头道:“就走这条路吧,很近。”过了这么久,神秘兄弟还是没有消息,皇宫也不见有刺客出没,估计是真的离开了国都。
无暇在大街上久留,我匆匆越过来来往往的人群。忽然,一阵喧哗从前面传来,好奇的望去,是悦客酒楼,楼上呯呯嗙磅的吵闹的厉害。有人在上面大喊:“杀人啦,杀人啦。”然后便是一个蒙面刺客从楼上窗户跌下,摔在街道上,浑身鲜血,眼睛挣的骇人,眼见是活不成了,楼下的人群惊叫着散开,簇拥着我也向后退去。推推嚷嚷的挤得难受,我挣身挤出人群,站到刺客旁边。他一阵抽搐,瞬间便失去呼吸。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尸体全身这么多伤口,每一个伤口都深可见骨,可见伤他的人武功高深而且阴狠。狰狞的伤口,满地的鲜血都是这么刺眼。忍着胃里强烈的不适,我走进些,拉下尸体的蒙面布,仔细辨认,不是皇宫的那位刺客,看衣着长相,应该是江湖仇杀。
“让开,让开。”一队官兵拨开围观的人们走过来。我赶紧退至一旁。
为首的官兵上前检查尸体,手一挥,对其他官兵道:“去楼上看看。”我也感到奇怪,跟在官兵身后。
“你是谁?!闲杂人等不准靠近,不要妨碍公事。”为首的官兵喝斥道。
如意在身后轻轻拉我的裙摆,小声道:“公主,不要进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点点头,退回人群。不一会,楼上又抬下几具尸体,尸体和先前那个一样,均是黑衣蒙面,看来是这群黑衣人想要刺杀什么人,但是却不敌对手,命丧于此。
“不要围观了,快点散了吧。”为首的官兵说道,“是几个刺客不自量力的想要刺杀一位公子,公子乃是自保。既然刺客已死,这件事就算了。”
围观的众人议论着纷纷散去,官兵抬着几具黑衣人的尸体也匆匆离开酒楼回去复命。
蹙眉摇摇头,江湖,真是凶险。不经意的一抬头,一个黑色身影立在窗前,我一惊,怎么还有一个刺客?再望去,原来不是,说是黑衣人,其实看上去倒像是富家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