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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就听到如意的声音:“请公主下轿拜堂。”
以下轿手中便被塞了条红绸带,另一头不用猜也是在木流光手中。他牵着绸带,带我穿过外堂,来到大堂。这里已经聚集不少人,热闹的谈话声不绝于耳。
刚在堂前站定,又是尖锐的声音道:“吉时到,有请新人拜堂。”
如意扶我正对堂外,我握紧手中的绸带,手心里满是汗水。
“一拜天地。”
我弯下腰,深深鞠了一躬。
“二拜高堂。”
我转身,向堂前弯腰。父皇母后的笑声让我定心不少。
“夫妻对拜。”
我侧身,激动的微微发颤,慌张的弯下腰,凤冠不小心碰到流光的纱帽,我忙伸手扶住摇晃的凤冠,生怕在婚礼上出差错。还好,凤冠仍是稳稳的,我轻嘘口气。
“送入洞房。”
一双修长的手扶着我的胳膊,搀着我慢慢向内屋走去。心跳声越来越大,脸如同火烧一般,低垂着头,庆幸还有一个盖头掩盖着我的窘态。
他扶我坐在床上,转身便离开新房。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淡淡的失落涌上心间。没事,他不过是去陪酒,我安慰自己道。厚重的凤冠压的脑袋着实难受,先解放一会吧,我拉下盖头,对镜摘掉凤冠,果然,额头都被压红了。轻揉着额头,我四处打量新房。
房间很大,正对着门是一张红艳艳的大床,红色纱幔用金钩勾起,露出床上鸳鸯戏水的红被褥。床旁是一张矮桌,桌上放置两只红色蜡烛,不过此刻没有燃亮。床的前面是一张大桌子,上面摆着酒杯酒壶,右面是靠墙的供桌,墙上贴着大大的喜字,桌上几盘水果,一对又粗又长的红色龙凤蜡烛照的屋子亮堂堂,我坐在左面梳妆镜前,上面摆着各种首饰胭脂水粉。
一天不曾吃饭,肚中饿的难受,早听说新娘新婚这天要饿着肚子,不过蛮受罪的。抚着肚子,暗自安慰道:“忍会吧,忍会吧。”
瞥一眼桌上的水果,眨眨眼,伸手端过一盘苹果,坐在床上,津津有味的吃起来。虽然不能解饿,但也能填填肚子,希望如意丫头快些偷拿点吃的过来。
洞房花烛夜
“砰砰”有人敲门。
我赶紧盖上盖头,把水果盘藏在被子下,盖上后才发现凤冠还没带。不及顾上开口,门便被推开,又匆忙被掩上。
“是谁?”我紧张的问道。
“姐姐,是我啦,给你带了个鸡腿。”是欣儿的声音。
我一把拉下盖头,抢过鸡腿,狼吞虎咽起来。
欣儿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估计没见过我如此不顾形象的吃相。
我吃完,取过手帕抹抹嘴,这才笑道:“怎么?傻了?不过今天谢谢欣儿喽,要不真的会饿死人。”
欣儿撇撇嘴:“那姐姐还要急着嫁人。幸好我想到姐姐没吃东西,便偷偷溜进来。”
我捏捏他的脸颊:“知道你对姐姐好。”
“呵呵”欣儿也坐在床边,笑道“姐姐今天穿嫁衣还真是漂亮,木……姐夫一定会喜欢的。”
“欣儿”我敲他的脑袋,“你还是快去陪父皇母后吧,别被他们发现你偷溜进来。”
欣儿皱着脸,不悦道:“姐姐真是的,这么快就赶我走。”
忽然,又是敲门声,我急忙推欣儿找地方让他躲藏。见他不悦的跳窗离开,这才放心,盖好盖头,对门外说道:“进来吧。”心中庆幸还是门外之人懂得规矩,没有硬闯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一声轻笑传来:“公主殿下,是我。”
我又一次拉开盖头,疑道:“玲玲?”她端着几碟小菜,还有一壶清酒。
她掩上门,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倒满两个酒杯,邀请我坐下。
我疑惑与她忽然转变的态度,不过既然她主动示好,我当然高兴不已。笑道:“玲玲,你怎么来了?”
她温和的笑道:“表哥大婚,玲玲自当来看望表嫂。知晓表嫂一天没吃饭,便准备了几个小菜,让表嫂暂时充饥。”
我坐在她旁边,端过酒杯,不错,酒香清淡,入口香醇,是好酒,纯而不烈。放下酒杯,我问道:“玲玲,你……?”
“是玲玲以前不懂事,误会了表嫂,今日也算是来赔罪。”她作势便要下跪,我赶紧拦住。
“不用,玲玲快起来,我怎么会怪你。”
玲玲站起,倒上酒递过:“多谢表嫂,玲玲用酒赔罪。”
我喝完,为她也倒上一杯,笑道:“那我们算是冰释前嫌。我也敬你一杯。”
玲玲嘴角扯出一个微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光芒。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笑道:“多谢表嫂,这里是表嫂新房,玲玲不便久留,先告退了。”
我笑着点点头,目送她开门离去。望着桌上饭菜,捡喜欢的菜随便吃了些。唤过门外伺候的丫鬟收拾了菜盘,我满足的倚着床等待木流光到来,吃饱的感觉就是好,等待也不是那么难挨。
已经很晚,新房里仍是冷清清的,百般无聊,真是,陪个酒怎么会这么长时间。
“公主,不好了”如意闯进来大叫。
我从床上跳下,吃惊道:“出什么事了?”
“是表小姐,她中毒了。驸马已经去看望她,幸好宾客已经散去,否则闹到皇上那里肯定会成大事。”如意说道。
我更加吃惊,中毒?怎么可能,刚才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一会便中了毒。我拉开门,想要去探个究竟。
如意急急拉住我:“公主,你还是新娘,不能随便出去。奴婢再去打探便是。”她说着就跑出去。
我想想也是,收回脚步,焦急的坐在床上等待消息。
半响,如意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公主,没事了,表小姐没有大碍。驸马还在表小姐那里陪着,一会就过来。”
我这才放心,吩咐如意回去休息。
又等待许久,久的我眼睛都睁不开,几乎要倚着床边睡着,还是不见木流光身影。也许今晚他是不会过来了。我失望的脱下喜服,躺在床上。不过也情有可原,玲玲确是需要照顾,但愿她赶快好起来。
朦朦胧胧中,门被用力撞开,一股寒气迎面扑来,我刚睁开眼,就对上一双充满愤怒的眸子。
“流光?”我惊恐的唤道。从来没见他发过脾气,不知他为何如此生气。空气中有浓浓酒气,他喝了不少酒吧。“流光。”我想起身为他倒上一杯茶水。
他望着我一愣,眼中一片迷惘惊艳,瞬间又充斥着寒意,把我向后重重一推,刺啦一声撕开我的裘衣,低吼道:“紫玉,没想到你会是这么狠毒的女人!”
我倒在床上,惊慌的护住衣服,连连向后挪动,他满身酒气,神志不清的样子好可怕。眼中红的似乎要滴血,冰冷的气息让我不寒而栗“流光”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颤抖着,哀求着“没有,流光,你误会了。”
他整个身躯压在我身上,手不停的撕扯我的衣服,不曾想他的力气会如此之大,不一会我的衣服只剩肚兜。
“不要,流光,不要。”我流泪哀求道,试图挣开他的束缚。虽然我喜欢他,期盼我的洞房花烛夜,可怎么想也不会想到这样的局面。他醉的神志不清,还这般仇视我。
他如同没有听到,睁着鲜红的眼睛,冰冷的嘲笑道:“紫玉公主,你不是喜欢我吗?不是非我不嫁吗?我都已经答应娶你,为何还要毒害玲玲?!你不是想做我的妻子吗?好啊,今晚我便成全你。”
“不,不,流光”我用力撑着他的身体,眼泪划过脸颊,“这不是我做的,我没有毒害玲玲,我什么都不知道。”
嗤,肚兜被他一把扯过,羞辱、愤怒、后悔、哀怨一起涌上心头。“不!”我张口大喊,剧烈的疼痛忽然贯穿了我,我死死的盯着他的脸,忽略身体的剧痛还有心底的伤痛。我恨他,恨他。温文儒雅的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酒后乱性?还是隐忍的仇恨?他不爱我,他不信任我。为何要我受这般屈辱,为何要我这般痛苦。
我忍着不断传来的钻心痛楚,眼泪无声的滴湿枕头。沉重的喘息,浓重的酒味,刺骨的疼痛,是我今生永远无法忘记的场面。
眼前逐渐模糊,恍惚出几个身影,欣儿,殇儿,母后,父皇,如意,他们如同流动的画面般从我眼前闪过。……眼皮渐渐沉重,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变数
浑身的酸痛把我从昏睡中拉醒,我不愿睁开眼睛,不想面对这难堪的事实。我想不明白,温润如玉的木流光为何会疯狂的对我做出这种事。是因为玲玲,难道我作为他的妻子,还比不上表妹?玲玲又为何中毒?是谁下的毒,木流光怎么会认为是我?
良久,耳边有徐徐落落的声音。他醒了。许是震惊,半响没有动作,而后轻轻叹息一声。
我慢慢睁开眼,平静的对上他复杂审视的眼光。
他目光一闪,移开别处。慌张的拿过扔在地上的衣服,急急穿上,顾不上整理衣冠,拉开门跨出脚。
寒意紧紧包围着我,全身战栗的裹紧被褥,仿佛被扔在寒冷的北极,漫天都是皑皑白雪。他这算什么,算什么?嫖妓吗?可我连个妓女都不如,即便是嫖妓,早上也会软语安慰,嬉笑调情。可他就这么一声不响的走了,看都不愿看我。走了,在昨晚如此对我之后绝情的走了。我是公主,是紫国最高贵的公主,我的新婚夜,竟然这般戏剧。我想笑,眼泪却滚滚而下。只一晚,美梦就变成噩梦,夫君变成陌生人,多么可笑。
不,也许只是流光误会我了,他以为是我对玲玲下的毒,所以才怨恨我,才对我无情,如果他知道不是我,会不会像以前一样温和待我?当务之急就是询问玲玲,让她作证,我没有下毒。
挣扎着起身,唤来如意,沐浴梳妆完毕,如意使人送上早餐。
我急着去找玲玲,早点使流光对我解除误会,对满桌的饭菜着实没有胃口。摆摆手让丫鬟端走,唤过一旁伺候的丫头小田,询问道:“玲玲在哪里?”
小田惊慌道:“公主,表小姐在秋园,驸马正在陪表小姐用餐。”
我颔首,微微有些酸楚,他还真是关心表妹,一大早就赶去探望,何时对我也能这般上心?幽幽想着,还是去看看吧“麻烦你带路,带我去秋园。”
“折杀奴婢了,公主,奴婢这便带你前去。”小田惶惶在前引路,我一愣,才明白过来,是我自称了‘我’字。十几年,我不习惯高人一等的傲慢,便总是自称‘我’,而不是‘本宫’,下人们知道我的性格,倒也总是没上没下的跟我玩闹,已经习惯了称自己‘我’可是外人毕竟还不知道。想来这丫头定是认为我是个娇惯蛮横的公主,哪里会和言善语的与下人说话。
我善意的笑了笑,随着小田穿过一栋栋院子,暗自赞道驸马府果然很大,有山有水,倒像个游玩的宅院。如果,没有昨晚的噩梦,我和木流光在一起,坐看府中美景倒也是一对神仙伴侣。想到昨晚,我又哀叹一声,流光啊流光,昨晚真的是你吗?竟然这么狂躁,温文儒雅的飘仙样的人物怎么会暴怒的失去理智。
到了秋园,小田躬身施礼便退下去,我强打起精神,撇开接踵而来的尴尬感觉,推开房门。
入目便是温馨的画面,玲玲坐在床上,虚弱的靠在床头,流光一手端着碗,一手举勺,细心的喂着玲玲。我心一痛,流光还是温柔的,只是温柔不是给我的。
听到门开的声音,两人目光扫过来。玲玲嘴角含着浅浅笑意,一抹异样一闪而过,仍是专心的吃着流光喂着的粥,仿佛有些炫耀的意味。流光目光闪烁,讪讪的转头,不过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勺子保持不便的举着,直到玲玲不满的撒娇:“表哥,粥没了。”这才慌张的想从碗内舀起一勺。
我稍感安慰,他至少还是在意我的。
我坐在椅子上,问道:“玲玲,你好些吗?”
她呵呵一笑:“谢谢表嫂,已经没事了。”她目光望向流光,“多亏表哥及时请来大夫。”
“那……”我急着想澄清自己,连忙问道,“玲玲是怎么中的毒?怎么会……”
玲玲古怪的看着我:“玲玲还想问表嫂呢,只是在表嫂那里喝了一杯酒,回去就有些不舒服。”木流光的眼光凌厉的看向我,定是当我下的毒。
“不是我,那酒是玲玲送过来的,而且我也喝了好几杯。”我赶紧对流光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说,是玲玲自己下的毒?”流光清冷的声音说道。我的心哗的坠落深谷,一个声音叫嚣着就是这样。为何我现在才想到,凭着上次见面玲玲对我的仇视,怎么可能说冰释前嫌便和平共处,我本来也留了心眼,如果真的和好便罢,算我多心,如果她想要下毒害我,那如意可是还在门外,事情败露,他们谁也逃不掉。我是想到她不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