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缠绕我的手,暖暖的。理智叫嚣着想要离开,满脑子昏昏沉沉,只有手中传来的温暖一点一点淹没强烈跳动的心脏。我不冷清,也不理智,我只想握住幸福,握住第一眼就沦陷的感情。
不是不在乎你做什么,不是不在乎你关心别人,不是不在乎你冷落我,而是没了希望,心灰意冷。流光,我愿意再给你机会,只要你不放开我。
“我想了好多天,从发现误会你之后就一直后悔,只是没有勇气来见你。”他抓住我的手,呢喃道,望着我的眼睛柔情似水,“今天我终于鼓起勇气,所以,玉儿,对不起。还有,……”
我捂住他的嘴,泪眼朦胧中,盯着他俊雅的面容,闭上眼,嘴不自觉吻上他微抿的薄唇。流光,不要说,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他一僵,然后热切的迎合,我们都生涩的紧,却谁也不肯停下。身子一轻,被他抱起放到床上,衣衫渐渐剥去,他温柔的吻着我的脖颈,缓缓向下……
一夜缱绻。
清晨,我早早醒来,俯在流光胸前,打量眼前的沉睡的俊秀男子,我的夫君。轻垂的发丝,秀挺的英眉,柔和的脸庞,细致的皮肤,长长的睫毛。
仔细打量时,他眼睛忽然睁开,微微迷茫的看着我,然后,清笑起来,拥紧我。我羞红了脸,埋首他胸前不敢抬头。
听到他在床边衣衫上翻找东西,然后胸前一凉,一个荷包系着红线挂在脖子上面,我疑惑抬头,他略略红了脸,笑道:“送给你,里面是熏过香的符纸,我亲自求的,希望保佑你平平安安。”
把头靠在他肩膀,我紧紧攥着荷包。“谢谢,流光,我会一直带着。”荷包很精致,虽然不相信迷信,但他的关心也会温暖心窝。听到我的话,他眉宇间的喜悦不言而喻。
不舍的推推他:“你该上朝去了。”
他温雅一笑,起身,穿完俯首床边道:“玉儿,你再睡会,等会让如意叫你。”
我点头,目送他离开,捂着胸前荷包,甜甜笑了。
欣儿受伤
如意不怀好意的笑道:“公主,驸马昨晚真的留在灵玉园了?看来奴婢昨天离开真明智。”
我微嗔道:“臭丫头,重色轻主,昨天是不是跟王悦幽会了?还找借口。等明天便把你嫁了。”
“别,别,奴婢知错了。”如意娇笑着求饶。
正打趣间,小田端着一碗粥走进,跪下道:“公主,驸马知晓公主没吃早饭,特让奴婢做了莲子羹。”
心头暖暖的,流光真是有心,他一早便上朝去了,也没有吃早饭,却还惦念我。
吃完莲子羹,小田收拾完,躺在外间的榻上闭目养神,忽然,欣儿身边伺候的书剑匆匆跑进道:“公主,你快回宫,太子受伤了。”
我腾地坐起,指着跪在地上的书剑厉声道:“你说什么?!”
书剑气喘吁吁道:“公主,太子受伤,已经三天了。”
耳朵一阵轰隆,不等他说完,我已经奔出门外,幸好府外停着马车,我跳上车,命马夫飞快驾车。进了宫,不待马车停稳,我就跳下,脚腕一痛,却什么也顾不上,心中恐惧的不敢呼吸,脑中一片空白。
“欣儿,欣儿。”我跑进东宫,急急唤道。不理会宫人的行礼,一路向卧房跑去。
推开门,床上躺着的熟悉身影紧紧揪住我的心,欣儿脸色惨白,闭着眼,长长的睫毛不停颤动。
我扯过旁边一个宫女怒道:“怎么回事?太子怎么了?!”
宫女慌忙跪下,颤抖道:“公主,三天前太子在玉轩阁遇刺,胸口中了一掌。御医施过针,说,只要三天内醒来就无大碍,否则……”
我猛地推开她,咬唇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哆嗦的更厉害,小心道:“因为……因为太子……昏迷前说……说不要告诉公主。”
傻欣儿,你以为这样我就不担心了吗?我是姐姐,可一直都是你照顾我,保护我,这个世上,我最最不舍的就是你了。如今,欣儿你也要离开我吗?
抱着他,眼泪滚滚落下,“欣儿,醒来吧,姐姐想你。你好多天没有去找姐姐,还以为你生气,原来……”
“欣儿,如果你不醒来,姐姐该怎么办?”
“欣儿,是谁伤了你?如果你不醒来,姐姐现在就去找他报仇。”
搂着欣儿,我不住喃喃道。怀里的欣儿除了睫毛颤动,还是没有醒来迹象,我温柔的放下他,为他曳好被角。仇恨暗自生根,尖锐的指甲刺入掌心。
玉轩阁刺客,蓝逸风仍在紫国,玉轩阁有蓝逸风要的东西。把事情联系起来,我咬唇站起,恨恨道:“蓝逸风!”
不暇蒙着脸,乘车出宫,独自直奔书画间而去。
门掩着,我一把推开,走进去。还是上次来时的装饰,连挂每一幅画的位置都没有变。我愤愤掀开帘子,没人,四处打量一圈,仍是没有半个人影。
门没有关,一幅幅干净整齐的字画显示这个书画间还在做生意,只是,人到哪里去了。
“呵呵,公主还真是情急。”正疑惑时,门外传来低低笑声。
我急忙抬头,蓝逸风从门外跨进。他一身蓝色衣袍,领口、袖口绣着黑色牡丹,高贵,典雅。黑色绣龙金丝腰带紧紧束着他狭窄的腰身,脚下蹬着一双黑色锻鞋,头发高高束起,簪上一支黑玉簪。他温和的笑着,淡雅的像要超脱尘世。
我扑上去扯住他的衣领,怒道:“你个坏蛋,我要杀了你给欣儿报仇!”
他一脸无辜道:“我没做什么啊,杀我干嘛?”
“你闯入皇宫,打伤欣儿,还敢狡辩?!卑鄙无耻,奸诈小人!”我破口大骂,手指扣上他的脖颈。
他任由我边哭边骂,良久,叹息道:“公主误会了,我一直呆在宫外,没有私闯皇宫。”
“这次怎么不是你,以前你就闯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觊觎玉轩阁的东西。”我指甲用力,已经掐进他的肉内。
他一动不动,随手关上门,低声道:“以前没找到,就不会去找了,我发誓,这次绝对不是我伤了太子。”
我稍一犹豫,门忽然打开,王悦闯进,见我安然无恙,神情一松,跪下道:“公主,太子醒了。”
呜,我捂着脸蹲在地上喜极而泣。太好了,太好了,欣儿还在我身边。
“没事吧?”蓝逸风也蹲下,担忧问道。
我回头,他的脖颈还在流血,心里一片愧然,是啊,不会是他,当初他对我半分也没伤害,但欣儿却身受重伤,足见下手之人狠毒。我歉然望去,他笑了,眼中闪烁着动人光彩。我一愣,又回神,挪开眼睛。即便他不是刺客,也是蓝国逸王爷,也是别有目的。
“逸王爷。”我肯定道,他仍是笑着,一丝惊诧也没有,“不知逸王爷来紫国有何贵干?为何隐瞒身份?”既然他知晓我清楚他的秘密,而且对我没有恶意,我也没必要绕圈子。
“因为你啊。”他快速答道,眼睛亮亮道,“本来想向皇上请求和亲,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嫁人了。”他贼兮兮笑着,辨不出真假。
奇怪,为何面前温雅的人忽然散发出狡猾气息,眼睛里满是笑意。我冷笑,怎么可能相信他的话,我们几乎都是敌对关系,毫无感情可言。
“逸王爷真会开玩笑。”我淡淡道。
“真是的,被你看穿了。”他一耸肩,无奈笑道,又恢复清冷儒雅的神情。
“我不管你在无痕宫是什么地位,也不管你在蓝国有多少权利。只希望你顾念两国百姓,不要挑起战争。”我站起,转身离开,欣儿醒了,我要去看他。
背后一股力量扯住我衣袖,我站立不住,向后倒去,靠在一个温暖的怀里。惊慌向后望,看到蓝逸风得逞的笑脸。
刷,王悦抽出剑,一言不发攻上来,剑剑直指蓝逸风要害。速度渐快,眼前一片剑光,看的我眼花缭乱。蓝逸风抱着我几个转身,躲过去。
我头昏眼花,眼见王悦又攻上来,厉声道:“住手!”王悦一呆,收剑立在一旁。身上出了一身冷汗,我还是怕死,这个认知让我心情十分不好,转头恶声道:“请王爷自重,放手!”他手臂一松,我推开他,后退几步,冷冷瞪着他。
他尴尬笑笑,忽然道:“公主,刚才鲁莽了,不过,因为我着急有话要说。”
“什么话?”我冷声道。“我还要急着看欣儿,没功夫啰嗦。”
他也不生气,还是微笑道:“不知公主听说过一句话吗?‘牡丹园,天下现’”他恢复清朗的声音轻声道。
天令
“不,是牡丹园里藏着,令牌能号令天下。”他笑道,“不过令牌是魏朝分裂前皇帝留下的,当时皇宫就是现在紫国皇宫,所以天令就在紫国皇宫。”
莫非,当初他夜探皇宫就是找寻天令?是了,我的玉轩阁被移植上牡丹,他定是把那当成牡丹园。想要找寻天令,妄图号令天下。不过,等等……
“笑话,难道我紫国拿到天令还能让你们蓝国俯首称臣?你们会束手就擒?”的确,如果天令有用途,父皇又知道真正牡丹园位置,找到天令易如反掌,何用惧怕蓝国。
他用赞许的目光看着我笑道:“公主好聪明,不错,天令对我们蓝国甚至青国都没有用途,但是,对于紫国,却相当于玉玺,可以号令紫国五十万将士。”
我的脸失去血色,颤声道:“怎么可能?为什么专门针对紫国?”
他仍然微笑着解释道:“因为紫国先皇忠于魏朝皇帝,立誓服从天令。”
竟然是这样,天令啊天令,难怪许多人都打你的主意,拿到天令就相当于成为紫国皇帝,谁不眼馋。这也可以解释蓝逸风当初夜探玉轩阁找寻东西是因为天令,那伤害欣儿的刺客想必也是冲着天令而去。欣儿你个笨蛋,既然在东宫就好好待着,跑去玉轩阁干嘛,玉轩阁这么危险。浑身一颤,一股寒意冲上心头。父皇,你把牡丹全移植出真正的牡丹园,是为了迷惑抢夺天令的人……保护天令不被发现,只是,为何把牡丹放在我园中,这不是把我放在万众瞩目的高处吗?如果我仍在宫内,说不准已经被刺客杀死。我禁不住打个寒战,不愿再想下去。
心沉到谷底,父皇,希望你是无意而为。不过,蓝逸风为何这么爽快告诉我天大的秘密,我不相信他是因为喜欢我,难道……?天令已经被盗?这个猜想让我恐惧,如果天令落入蓝国手中,不费一兵一卒,紫国就要亡国。
我阴晴不定的变着脸色,他懒洋洋的靠着椅背,欣赏我的失态。我咬着嘴唇问道:“是不是天令已经被蓝国盗走?”
他慵懒的摆着食指,唇角微微一勾:“没有,蓝国没有盗走。”我稍松口气,但他接着恶劣笑道“但是天令的确被盗,不过另有其人。”
“我不信!”我低吼。怎么可能,父皇明明把牡丹园移走,连蓝逸风都没有觉察,为何会有别人知晓。看他的表情似真非真,我最讨厌这样的人,因为无法看透。我试探问道“是谁?”
他眼光瞥来,温雅的脸上越来越娇媚,媚眼如丝,轻撩垂下的头发,呼地吹开,半响方道:“这个可是秘密,反正不是蓝国之人。”
第一次看到男人在清雅和娇媚之间转换的如此之快,我厌恶的挪开身体,离他远些。我最不喜欢两面之人,在人前装斯文,背后又一套。更主要的是,我无法看清他的想法,这样的人让我控制不住,也不容易对付。
我冷哼一声,原来想到他不过是诓我,现在更加肯定。不想与他多说,我还急着回宫,站起道:“既然如此,紫玉不便多留,告辞。”
“唉”他幽幽叹气,“公主还真绝情,我听说你来找我,巴巴的赶紧回来,任你打任你骂,还把重要的秘密告诉你,可惜啊,白受一身伤。”
我瞪他:“你不是在这里住吗?”
“错喽。”他柔柔叹道,“这是我的店,但我只接待公主。平时我都住在使臣驿站的。”
偷眼瞥一眼他的脖颈,血已经凝固,衬着他白皙的皮肤更显娇艳。我心里一阵内疚,没有弄清楚便冒失跑来,如果他有歹意,后果不堪设想。
一张英俊大脸毫无预警凑近,我骇一跳,头向后仰,怒道:“干什么?”
他笑嘻嘻继续凑近,忽然,贴着我耳朵轻声道:“拿走天令之人便是打伤太子的刺客。”
眼睛陡然睁大,他的话,难道天令真的被盗走,刺客又是谁?紫国岂不是危险。只顾吃惊,消化他的话,没有注意我们之间贴得如此暧昧。
“砰”是剑掉在地上的响声,使我回神,这才感觉一丝丝热气吹拂我耳旁秀发,一股清新淡雅气息不时传来。
我脸一红,忿忿后退几步,感激的看了王悦一样,他面无表情的弯腰拾剑,立在我身后。
我怒目他,道:“逸王爷,你来紫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