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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一红,忿忿后退几步,感激的看了王悦一样,他面无表情的弯腰拾剑,立在我身后。
我怒目他,道:“逸王爷,你来紫国的目的不仅仅是找到天令吧?”否则他不会仅仅只去过皇宫一次,得知别人拿了天令却一点也不着急。
“不错”他干脆的承认道,“我还有个任务就是……让紫国自乱。”
怒气直冲额头,我强忍着平静道:“所以刺客跟你就是一伙,即便不是蓝国人,也与你们结过盟。”
“是。”他毫不在意的眯着眼。“否则我也不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他是谁?”眼中迸发的愤怒让蓝逸风吃惊的抿着嘴,可恨的刺客,伤害欣儿,偷盗天令,危害紫国,即便明知蓝逸风不会告诉我,仍是忍不住问道。
“他是很厉害的人,冷酷,睿智,残忍,你们斗不过。蓝国帮他的理由就是对他的身世很感兴趣。正好,通过他让紫国大乱。”他眼中满满笑意,却说出残酷的话。
“你是无痕宫的人”我咬牙切齿道。
“不错”他慵懒的眯眼微笑。
“玲玲的事也是你安排的。”
他笑的越发妖娆:“不错,都不错,我本想让她破坏公主的婚礼,让紫国失信与周围各国。可是我低估了公主的心意。所以我改变了策略,至于策略嘛,就不便告诉公主了。”
他说的话,就像在猎物面前讨论处理猎物的方法。如果不是我暗自念叨他武功高强,不能莽撞,我恨不得马上让王悦杀了他。
“逸王爷告诉我这么多,就不怕我让侍卫杀了你。”我试探问道。
“可以啊,如果公主还能调动紫国五十万兵马。不过,公主,至少要等到为皇帝过完寿辰是不是?昨天,我可是已经以蓝国王爷身份为紫国皇帝献上贺礼。杀我?公主敢吗?”不屑的笑声尖锐刺耳,这样妖邪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危险的他。
话不投机,我气氛的近乎失去理智,头也不回,领着王悦走出。
背后还传来他的声音:“驸马忽然对公主这么好,不久公主就会知道为什么了。”
谎言
嘴唇几乎被咬破,蓝逸风,你是个疯子,紫国大乱,蓝国坐收渔利。可是两国百姓呢,你却全然不顾。
“王悦,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想到王悦也算是可信任的人,我忍不住问道。
王悦脚步一顿,恭敬道:“公主,微臣不知,不如回宫亲自问太子殿下。”
我颔首,来时乘坐的马车不见踪影,王悦解释道:“车夫回宫向太子禀告去了。”
反正距离不是很远,走路也好,只是路上行人呆滞盯着我看,让我又乱又烦,生悔来时太匆忙,没有带面纱,现在不免有些麻烦。
“夫人?”颤巍巍的声音怯怯在背后道。
寻声望去,是前几日救的周大婶的女儿,胆怯的看我一眼,又低下头。稚嫩的手拎着菜篓,里面放着半篓青菜。
“周姑娘,怎么了?”我询问道。扫视四周,没发现周大婶,惊道,“难道刘公子又找你们麻烦?”
“不是,不是”小姑娘连连摆手,小声道,“我是想来谢谢夫人。刘公子被打五十大板,丢了半条命,腿也断了,以后再也不能欺负我们穷人,所以谢谢夫人。”
腿断了?丢了半条命?什么时候的事?我没有吩咐人这么做啊,毕竟刘相国也是很有地位,所以只是让欣儿把刘公子交给相国处置。打死我也不相信刘相国会对独生儿子下如此狠手。
“什么时候发生的?”我问道。
“五六天前。夫人不知道吗?”小姑娘说道。
摇摇头,五六天前,不正是刘公子冒犯我的第二天,难道是欣儿惩罚他?
“你先回去,照顾好你娘,这是令牌,有困难就到驸马府上我。我叫……如意。”递给小姑娘一块玉佩。
她泪光闪闪,感激的看着我,连连道谢。
回到东宫,欣儿已经由书剑搀扶在门外等我,苍白的脸上满是担忧。
“欣儿。”我连忙接过书剑的位置,让他靠在我身上。好沉,不过软软的。当年娇嫩顽皮的孩童已经这么大了。
“怎么不听话,伤没好出来干什么,快进去。”几乎抱着他,向屋内挪去。
“姐姐,你真的去找蓝逸风了?他没伤害你吧?”欣儿关切的问道,眼中一抹焦急,抓着我的胳膊想查看有无受伤。
我拥住他胳膊,笑道:“没事,我们随便聊聊天,难道他能在紫国大街上伤害我不成。乖乖的,躺床上歇着。”
扶他在床上躺下,摸摸他的头发,沉下脸道:“欣儿,以后不要半夜乱跑。而且,受伤还想瞒住我,是不是没把我当姐姐。真不听话。”
欣儿虚弱的咧开嘴微笑道:“不是怕你担心嘛,而且我不是没事吗。”
“没事?!”我提高声音,“昏迷三天叫没事?!还撒谎骗我,是不是想让我不再理你?”
他眼中登时湿漉漉的,眼泪一大颗一大颗滚下来。楚楚可怜的咬着嘴唇,无声的看着我。我别过头,心却早就软下去。
“对不起姐姐。”呜咽的声音。
回身把他抱在怀里,拍着后背柔声哄着:“好了,你已经是大孩子,别哭,姐姐不骂你了。”
把头埋进我怀里,手臂环绕我的腰,低低啜泣。“我也以为再也见不到姐姐了。虽然睁不开眼睛,但是能听到姐姐说话。听到姐姐说要去见蓝逸风,我好怕姐姐有危险。”
心柔软的化不开,爱怜的捏捏他的脸颊:“躺好,还要养伤呢。”给他曳曳被子,“还疼吗?”
“疼。”浓浓鼻音撒娇道。
给他轻轻揉揉胸口,想到天令,明知这时候需要欣儿好好休息,还是问道:“欣儿,你知道天令吗?”
他明显一愣,眼波一转,微微垂下眸子,轻声道:“知道啊,怎么了?”
看来欣儿的确知晓,我严肃道:“蓝逸风说天令被盗,是不是?打伤你的刺客是谁?”
欣儿忽然呵呵轻笑起来,伸手抚平我微皱的眉毛:“姐姐,蓝逸风的话你也相信?天令好端端的在牡丹园,刺客是在玉轩阁打伤我,他也不知道天令位置。刺客黑衣蒙面,我没有防备才着了道。自然也不知道他是谁。”
“没有被盗?”我又问道,可是蓝逸风不像是在说谎。不过也说不准,他的心思藏的太深。
“当然,姐姐不相信我和父皇吗?”欣儿撅嘴微怒道。
心终于放下,如同去了一块大石,那蓝逸风最后的一句话也不过是挑拨离间,想让我和流光之间产生矛盾。
已经傍晚,欣儿受伤之事还没有告诉流光,生怕他担心我,便急着离开东宫回府。欣儿一脸不乐意,却只是躺在床上说道:“以后姐姐每天都要来看我,直到我伤好为止。”
笑着应了,吩咐欣儿向父皇母后致歉,来日再来探望他们。
驾乘马车出宫……回到驸马府。
流光在灵玉园外等着我,见我风尘仆仆赶来,走上前,轻轻把我垂下的发丝挂在耳后。我低下头,感受着盼望已久的温柔。
“吃饭吧。看你,累了一天。”他拉住我的手引我到饭桌旁,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
我刚坐下,如意惊喜的声音叫道:“公主,你终于回来了。奴婢担心死了,太子殿下还好吗?”
我没好气的回头瞪她:“让我先回答哪个呢?说是关心我,恐怕是关心王悦吧?喏,他在外面呢,还没吃饭。”伸指指向外面。
如意脸腾的红了,扭捏道:“公主,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我还是含笑看着她。“好啦,公主,奴婢先下去了。”如意腾腾跑开。我勾唇一笑,王悦是饿不住了。
说话间,流光盛满一碗鸡汤放在我面前,微笑道:“我使厨房做了金鸡汤,不知合不合你口味。”
我浅尝一口,有些辣,我向来不喜欢吃辣,不过这是流光盛给我的。我慢慢喝完,抬头,对上流光一直凝视我的目光,脸微微一红,笑道:“很好喝,我很喜欢。”
他的笑容慢慢荡开,溢满眼眶:“玉儿喜欢就好。”看着他俊朗的笑容,哪怕再辣的汤我也有勇气喝下。
“玲玲呢?”奇怪今日没有看到她,不由问道。
“她去神仙谷了,每隔一段时间她都要去神仙谷看病。以前身子弱,多亏神仙谷的神医救她一命。”流光放下筷子,温柔解释道。
神仙谷?是无痕宫才对。说是看病,估计是服用留情解药。斜眼望望优雅举筷的流光,不忍心打破现在的温馨,我只是微微一笑,继续喝汤。她不在,更好,我还怕她受蓝逸风指使会做出什么事情,现在终于可以稍稍安心。
刘相国
一夜缠绵。
早晨全身酸痛,昨天因为欣儿受伤费了不少心神,劳累一天。还有晚上流光……我窘迫的缩进被窝,流光又是天刚亮便去早朝。
打个哈欠,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构思今天做什么呢。总觉得昨天忘记什么,翻个身,朦朦胧胧继续打盹。
“公主,”如意在外间唤道。
我低低嗯了一声,她掀开帷幔进来。“公主,刘相国求见。”
眯着眼睛,下意识挥挥手,嘟囔道:“让他等等,我再睡会。”迟钝的反映着刘相国来干嘛。白光一闪,我猛地坐起,“刘相国?!”
如意吃吃的笑声让我意识到刚刚起得急,被子滑落在腰间,身上的痕迹都被如意看到。我愤愤拉好被子,瞪她道:“别笑了,先去前厅招待,说我马上就去。”
如意忍住笑,点头道:“是。”回头又偷看我一眼,方满面笑容走出房间。
无暇顾忌如意的打趣,我满脑子都是刘相国来的目的,兴师问罪?道歉?终于想到忘记什么,昨天忘记问欣儿是不是他对刘公子施加惩罚。今日刘相国登门,不用说,定是与刘公子有关。也好,我倒要听听他说什么。
穿好衣服,小田体贴的端来莲子羹,我笑笑,边喝边让小蝶给我梳头。
一切收拾妥当,我来到前厅,刘相国不安的坐在椅子上,目光四处乱瞥。如意站在旁边,为他倒茶。见我终于进来,向刘相国努努嘴,显示她的不耐烦。我微笑转头,装作没看到。
“刘相国。”我说道,走至主位坐下。如意连忙站到我身后。
刘相国慌张跪下:“公主千岁。”
“免礼”我抬手,问道,“不知刘相国来此何事?”
刘相国仍跪在地上,仰头,我才看清他的面貌,上次见他是在婚礼上,不到一个月时间,他的头发白了大半,脸上少了唯唯诺诺,多出一分说不清的决然神色。
“公主,老臣想向公主致歉,犬子无知,冒犯公主。”刘相国俯身叩首道。
他来是为致歉?可如果只是道歉,几天前就应该来,现在才来,目的值得深思。
“刘相国太客气,本殿也有不妥的地方,不能全怪罪令公子。而且他真心悔改,本殿自然不会追究。”略一思索,我避重就轻道。
“太子殿下惩罚犬子也是应该,只是老臣还期望犬子送终,如今犬子卧床不起,神志不清,敢问公主是否太过严厉。虽然太子、公主身份尊贵,但还是要给老臣一个说法。”刘相国老泪纵横,语气越来越重,竟带着浓浓硝烟。
果然是问罪而来。父子亲情,怎能不顾,即便是胆小怕事,遇到儿子身受重伤,也会变得护犊,不惜鱼死网破。欣儿,你还是低估了刘相国的勇气。我最怕的就是他破罐破摔,干脆反出紫国,反了欣儿。他当相国多年,党羽遍布天下,由于胆小怕事,很得父皇信任,许多重要官职都有他的党羽。如果要对欣儿不利,欣儿如何坐稳太子之位。当初我让欣儿把刘公子交给相国处置就是这个意思,想借欣儿手收买刘相国,可惜,现在情况恰恰相反。欣儿啊欣儿,你真会找麻烦。
“前几天老臣就像向皇上禀明此时,不巧太子殿下遇刺受伤,便暂时压下。既然太子殿下无事,而且一切因公主而起,所以老臣先来求见公主,希望公主给个说法。”刘相国振振有辞道,眼光咄咄逼人。
这老匹夫,欣儿受伤昏迷不醒,他认为欣儿没救,幸灾乐祸。可是听说欣儿醒来,又心中不平,前来问罪。见我?怕是父皇不会惩罚欣儿吧,毕竟欣儿是太子,而且受着伤。
因我而起?还不是你家不成器的儿子欺男霸女,自食恶果。即便让父皇知晓,倒霉的也是刘家。我不禁庆幸欣儿狠狠惩罚了刘公子,对付他们父子,还真不能手软。
不过想是这么想,为着欣儿,我还是歉然笑道:“是太子做的不对,本殿会让他向令公子道歉。”见刘相国稍显得意的脸色,嫌恶的加上句,“不过至少要等太子伤势完全好转。”
刘相国眼角闪过一丝奸猾光芒,忙叩首道:“多谢公主为老臣做主。”
吩咐如意送走刘相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