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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利用城门将关之时出城。”我坚定道。
魂诧异的望望我,脸色慢慢柔和起来,竟然微笑起来:“公主,其实我也这样打算。”
“对了魂,你的属下呢?”他们也是装扮出城,只是不知成功没有。
“他们出不了城可以潜伏在城内,不会有危险,以后会在楼……会在国都集合。”魂说道。
忽然,魂变了脸色,把我和明月护在身后,侧耳仔细倾听,“公主,有人向这边过来,两个人。”
我也紧张起来,连忙和明月背靠着废石堆俯下身。
却听魂松一口气,说道:“公主,是两个不会武功的路人。”
从石堆后站起,自嘲笑笑,现在我几乎成了惊弓之鸟。
逃出郡城
随着我站起,两个路人吓了一跳,反射性的便要转身跑走。
“你们不要害怕,我们只是来躲避的。”我赶紧开口,生怕惊吓他们。只是,他们为何怕见到别人,也如同惊弓之鸟。看样子是一男一女,相互搀扶,但是浑身衣衫褴褛,路在外面的皮肤伤痕累累。而且还用头巾围住一半面容,也像是躲避的逃难者。
那个男子浑身一颤,扭头来看,我堆起笑容,温和点头。都是落难之人,同病相怜。
“你们自便,但是不要告诉别人我们在这里。”魂对着呆怔的两人说道,眼底却闪过一丝精光。
“我们能不能……跟你们一起走?”魂的话惊醒两人,男子弯腰嘶哑着声音说道,头低垂,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跟我们一起?”我吃惊道,“可是,我们是逃犯,跟我们一起很危险。”
“我们兄妹不怕,求你……让我们跟随。”男子的嘶哑的声音止不住颤抖,仔细看时,连身体也在微微发抖,可是眼睛始终低垂。
“……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到这里,……不要跟着她走!”女子忽然大声尖叫道,声音里充满憎恨。吓了我一跳,不知道什么时候惹到他们。
男子转目望去,女子登时没了气势,坐倒在地,丧失所以希望般捂脸痛哭起来。
“你们,认识我?”我疑惑问道。
“不认识。”男子飞快的说道。顿了顿,缓缓跪在地上,继续道,“我只是看出你们身份不凡,想跟随你们蹭口饭吃。”语气谦卑,却带着浓浓的悲伤绝望,使我的心禁不住隐隐作痛。
“魂?”不着痕迹捂住胸口,我望向魂,拿不定主意。
“好,带他们一起。”魂沉声道,眼睛微微眯起。
是了,魂是不放心他们,怕他们通风报信,带在身边反而更加安全。
“起来,你叫什么名字?”我柔声问道。
“我叫……离情,她是我妹妹忘情。”男子恭敬的站起,垂手而立。
感觉他像是在忍耐什么,又像在隐藏什么。沉重的气势让我不由的多打量几眼,半遮掩的脸庞,露出的部分是狰狞的疤痕,就像被毁过容一样。眼眸一直低垂不愿直视我,看不出感情。手指紧紧握在一起,我怀疑指甲已经刺破手心。
看来,他很奇怪,在逃亡时候,我还是要多加提防他为好。
“公……夫人,走吧。”天色将暗,魂说道。
我点头,对离情,还有仍然瘫倒在地上的忘情道:“你们确定要跟我走?很危险,有可能会没命。”
忘情冷哼一声,恨恨别过头。
离情连忙道:“夫……夫人放心,我们兄妹不怕。”
“好,走吧。”懒得理会莫名其妙的忘情,领着他随魂一起朝向城门走去,余光瞥见忘情紧紧跟上我们。
城门的士兵果然已经撤走,剩下的也无精打采的准备关城门。
“等一下,众位大哥,”魂粗声对他们说道,“让俺还有俺的家人出城吧。”
一个士兵高傲的走过来,扫视我们几人道:“出城?干什么的?今天王爷有令,谁也不能出城。”
“这位大人,俺是城外的猎户,昨天给王府送猎物,王爷打赏的东西多,俺就贪杯多喝了些酒,本想着今天回家,谁知道城门关了一天,可是俺家里还有个重病的母亲需要照顾,实在不能耽搁。”魂粗着嗓子解释道。
虽然紧急时刻容不得半点马虎,我还是偷偷抿嘴一笑,魂一直都是石块一个,可说起谎话也有板有眼。
“是吗?”士兵疑惑的打量我们几人,也许是听说王爷打赏过,态度立刻变了许多,“送个猎物怎么带这么多家人?”
魂憨笑起来:“大人,知道俺送的什么猎物吗?是极品雪白老虎啊。俺们兄弟两天不吃不喝才抓捕到,就想着献给王爷。俺们乡下百姓没见过世面,正好趁这个机会带家人到城里看看,只是俺年迈病残的老母亲没法跟随,这才让她一人在家。”
“嗯,这倒也是。”士兵挠头思索一会,抬头看看墙上的告示还有画像,犹豫片刻。
魂立即从袖子里拿出几锭银子,小声道:“这是王爷打赏的,给大人买酒喝。”
士兵接过连忙揣进怀里,大声说:“好吧,你孝心可嘉,就让你们出城回家,正好也要关城门。不过,还是要例行公事,你们三个站到画像前面去。”他的手指指向我、明月还有忘情。
我们依言站成一排,他来到我们面前,仔细查看。
我一点也不担心,倒不是因为脸上沾着泥浆灰尘,而是画像只有眼睛露在外,只要我微微皱起眼睛,就与画像对不上,所以对我不算威胁。
果然,士兵看了一会,嗯了一声,转而走过去对城门的其他士兵说话。然后退开,放我们出城。
终于出来了,回头看看正在关闭的城门,心潮澎湃。缘州,郡城,王府,我的惊险之旅结束了。
买下一辆马车,快马加鞭不停赶路。
“魂,我第一次发现,你竟然有那么多话。”脱离郡城,我忍不住开起魂的玩笑来。想起他粗声粗气的样子,与石块完全不搭调。
魂窘迫的红了脸,冷峻的脸上满是害羞,不好意思的坐在马车外。
我不由大笑起来,余光忽然看到离情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清澈的眸子,温柔而凄凉。心禁不住一颤,丝丝苦涩缠绕上来。
“离情?”看向他时,他又垂下眸子。脸上疤痕遍布,触目惊心。
“夫人有何吩咐?”声音波澜不惊,平静而恭敬。
“把手巾递过来,我擦擦脸。”我压抑住悸动的心颤淡淡吩咐道。
“夫人,路途遥远,还有……还有王爷追踪,所以夫人还是易容的好。”瞥见我锐利的目光,连忙跪下道,“离情只是通过夫人的眼睛猜到夫人不寻常的身份,而王爷要抓捕的也是夫人。”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不用惊慌。”抬手让他起身,正巧魂向我看来,与魂对视一眼,魂点一下头。我微微一笑,已然明白魂的意思,这两个人,绝对有蹊跷。
云城难
走的是小路,一路上荒无人烟,只有耸立的树木以及荒山野草。马车晃得厉害,真想直接弃车步行,不过为了逃出,步行显然不是良策。
缘州在北,国都在南,从缘州到国都的所有郡县都归附紫殇。所以我们不仅仅是要逃出缘州,更主要的是逃到两方现在的对峙战场,云城。过了云城,便是国都范围,有两条路,一条向南,直通国都,也是战争必争之地,另一条向东,通向江东。
五天来,马车几乎很少停下,除了碰到山间小店,买些吃喝用度。如果恰巧天黑时有客栈或者人家,还能借住一宿,如果运气不好,就只能露宿在荒郊野外。
这五天,除了应付摇晃的马车,还要提防离情忘情二人,他们二人很是奇怪,令人破费心神。
“公……夫人,今晚就能够到达边界云城,我们今晚进城住宿,明日一早便离开。”魂驾驶了五天马车,明显有些疲惫。
“好,已经好多天,紫殇不会再追来,我们就在云城换马车。买五匹马,我们骑马走。”伸伸酸痛的身体,马车实在坐不下去了。
如魂所言,天黑十分在城门将闭时入城。
下了马车,挑选一间不起眼的客栈,要了楼上五间普通客房。小二上去整理房间,我们正好先在楼下吃饭。
吃了五六天干粮,此刻吃着饭店普通的饭菜也觉得美味异常,不由的多吃一些。想必是明月在路上私下和离情忘情说过,在我面前不用讲究礼数。所以我们几人一起吃饭也没有任何拘谨。
“打仗打仗,紫国这次可算是乱套了。”
“哎,不能这样说。幸好庆王掌管天下兵马,所以战争只局限在国都附近,咱们没有吃到苦头。”
“皇帝不行喽,铁定要输,就看国都能支撑多长时间。”
“听说啊,庆王造反是因为皇后毒死庆王母妃。对了,庆王现在亲自追捕的逃犯听说就是紫玉公主,对,就是那个紫国第一美人,当年毒死如妃也有她的份。”
“天啊,真看不出来,她那么恶毒。”
“可不是嘛,越是漂亮越狠毒。
“我可是盼着庆王赶快赢,打进国都去。不过庆王忙着追捕紫玉公主,连打仗都暂停了。”
“不可能吧,一个女人而已,哪里用得着小题大做。”
“你们不要命了!庆王爷的事,还是不要乱猜的好。”
“反正这个小客栈里,就咱们几个谈谈,怕什么。来,喝酒喝酒。”
……
夹菜的手一顿,又仿若无事的继续吃饭。百姓不会在意是谁当皇帝,他们在意的只是平稳安适的生活。他们讨厌战争,所以他们选择强大的紫殇。
天时地利与人和,父皇又占了多少?这次逃,又能逃到何时,国都,又能坚持多久?可是我必须回国都,我的亲人都在那里,就是成为俘虏,我也要守在他们身边。
“公主,怎么办?”明月放下筷子,担忧问道。
“什么怎么办?”细细嚼着饭粒反问道。
“庆王穷追不舍……”
“这不正好,他不攻打国都,我们岂不是有更多时间准备。”
“可是他一直追赶我们,我们能不能逃过还不确定,奴婢害怕公主会……”
“我们不是已经到云城了吗?过了明天我们就能回到国都。”
“可是国都马上就要被……”明月低头不停的拨弄碗里的饭菜。
魂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吃饭,离情忘情也垂首吃着,不过在听到公主、国都时没有一丝惊讶,平静若无其事的继续吃饭。
“明月,你还吃不吃饭?明天一早就要赶路,可是没有时间吃早饭。”放下碗筷,我轻笑说道。
“呀,吃,吃。”明月赶紧端起饭菜。
吃过饭,在客栈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天刚亮,魂就叫醒我们出发。
马车行驶在黎明宁静的街道上,临近城门,弃了马车,改为骑马。五个人牵着五匹马向着城门走去。
“哈欠……你们好早啊……”守城的小兵捂住嘴睡眼惺笼打开城门。
“是,是,官爷早。”魂打着哈哈。然后我们毫无阻拦的出了城。
没想到出城如此顺利,以至于骑在马上仍有些做梦的感觉。
“真是太好了,老天都在帮我们……”明月喜笑颜开道,“现在我们安全了。”
“是啊,终于能回到国都了。”回头,淡淡笑起来。欣儿,母后,你们还好吗?
“恭喜夫人……不,公主。”离情在马背上拱拱身,语气里夹带着丝丝惊喜,像是在为我高兴。
忘情又冷哼一声,嫌恶的皱起眉头。
像是没有看到她的憎恶,我微笑道:“忘情,你确定要和我一起去国都吗?”
“不要叫我忘情!”她嘶哑的尖叫,眼神凌厉射来,“你不配叫我!”
“忘情!”离情喊道,“你还想怎么样?!你还要怎么样?!”
“我……我……”忘情眼睛蒙上一层薄雾,泪水顺着满脸伤痕缓缓滑下。使原本狰狞的脸庞带着哀怨和绝望。
“没事,离情,不要责怪她了,我们赶紧走吧。”再望一眼忘情,用力拉缰绳,“驾!”
“驾!”
“驾!”
马都奔驰起来,风吹起我的头发,在耳边发出呜呜的声音,但掩不住我激动的心潮。
“等下!”魂忽然大叫道。马儿嘶鸣一声,直立起来。
我们赶紧勒马停下,我急道:“怎么了?”
“不好,有一队人追上来。”魂也着急起来,“赶快走,到国都范围就安全了。”
“驾!”我们提高速度,但后面的疾奔声还是越来越近。
心一横,从头上拔下发簪,任由头发披散而下,握住发簪用力向马儿刺去。
马惨叫一声,发疯的快速跑起来。
其他人也如法炮制,终于暂时摆脱穷追不舍的追兵。眼见前面便是国都的兵防界限,巡逻的士兵如临大敌的戒备森严,心急如焚的心终于放回原处。因为紫殇没有办法再追赶。
回头看看停下的一队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