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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她在宫里打死不少宫人,狠毒的紧。”
“真是罪有应得啊,老天开眼。”
“恶毒皇后!活该!”
明月恨恨的瞪过去:“住口!”
“明月。”我淡淡说道,对震惊的众人小声道,“对不起,我家丫头不喜欢听到别人骂人。”
众人讪讪的望了我们一眼,不再大声说话,转而小声嘀咕。
“娘……”喃喃的盯着由远而近的囚车,看不见,什么都看不见,为什么用帐布围上?还是说里面根本就没人?可是如果没有人,为什么守护在囚车旁边的侍卫就有七八个,而且最前面的四个眼中精光闪烁,脚步沉稳,一看便不是普通侍卫。
“公主。”魂扯扯我的衣袖,低声道,“走,我们先离开。”
“为什么?母……娘还在那里。”我小声说道。
魂不由分说,拉着我和明月赶紧离开人群。
“到底怎么了?”魂一放开我,我急急问道。
“幽冥四使。没想到冥主竟然出动全部四使押送皇后。”魂眉宇间隐隐含着担忧。“这下,怕是劫囚车也不容易。”
我就知道,那四个侍卫不简单,竟然是幽冥四使。果然,母后会是一个幌子,用来抓住我,顺便也让魂,让追影楼一蹶不振。真是个好棋,一箭双雕。可是,我不会贸然行动,在没有成功的把握时我更不能让魂冒险。哪怕是追到国都,我也要寻找到机会救出母后和欣儿。
“一直跟着囚车寻找机会。”感激的望一眼魂,轻声说道。
所以几天来,我们算是又反折回去,扮成百姓先行进城,等候母后的囚车到来,然后等到囚车离城时又赶紧抄近路往下一个城池疾奔。只是为了找个空档。
可是,幽冥四使的确不是简单人物,几乎是寸步不离囚车,跟了许久竟然还是无从下手。
“可恶!”魂一掌打在树干上,腰身粗细的树应声而倒。“如果不是四使全到,我一定能够打败他们,救出皇后。”
苦笑,除了苦笑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国都越来越近,母后也越来越危险,难道我的家人只能在监牢里团聚?
“公主不要着急,属下拼尽全力也定要救出皇后还有皇上。”魂拱手,肯定道。
叹气,无力的摇摇头:“先跟上囚车吧。”
国都二字威严的耸立在城门上,一如当初我离开之时,都已经跟到国都了,四使的防范还是毫无破绽。
眼见囚车进入国都城内城守的府邸,我担忧的心都拧成一团。在府邸旁边的客栈休息,明天想尽办法也要劫囚车。
天蒙蒙亮,我把明月留在客栈,脸上涂上黑炭,贴上易容的伤疤,和魂一起准备出门探访一番。
“哈哈,要大赦天下了!但是妖后三天后还是要行刑。”客栈外间用餐的中年男子端着酒杯摇头晃脑笑着对同伴说道。
我疑惑的与魂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不可置信。母后的囚车刚刚到达国都,还没有审讯,怎么会立即行刑呢
“这位兄台,妖后是?”魂上前问道。
“呵呵,兄台是新来国都的吧?”
“是啊,在下是青国商人,刚来国都。”
“兄台知道紫国易主的事吗?”男子放低声音,可是他的声音本粗,即使放低声音还是清晰可见。不等魂说话,继续道,“前皇上还有太子都被软禁在宫里,听说待遇还不错,准备给原太子封王呢。但是妖后就没那么好的待遇了,妖后就是前任皇后,心肠歹毒,毒杀了许多人。两天前抓到国都,皇上亲自审问,哦,现在的皇上就是以前的庆王爷,所以决定三天后处斩。”
两天前到达国都?不可能!我们几乎寸步不离的牢牢跟随,怎么可能会在两天前到达呢?如果是在两天前到达,那我跟随的囚车里又是谁?
“兄台开玩笑吧?皇后……那个妖后不是刚刚进入国都吗?”魂问道。
“哎呀仁兄啊,国都里谁都知道,妖后两天前就被带入刑部受审,我还亲眼看到过呢。那个妖后下场真惨,浑身伤痕,好像还有些神智不清。不过的确就是妖后……”
轰隆隆,耳朵里什么也听不见,看着魂客气的说些什么,然后和男子告别。走到我身旁,用力握住我的手,温热的掌心紧紧扣住我的手指,牵着我慢慢走出。
我不辩方向,任由魂拉着我向前走。只是一个劲的想什么地方出了错误。黑色帐布,我看不清里面是谁,害怕被幽冥四使发现,又不敢靠的太近,所以忽略很多东西。那么说,囚车里其实根本就不是母后,紫殇用障眼法瞒过我们,提前把母后带走了。
捂住颤抖的嘴唇,眼泪不停的打转,原来几天来,我和魂都错了,苦苦等待时机,却等待这么一场阴谋。阴谋,紫殇的阴谋,用幽冥四使混淆视听,让我和魂都确信囚车里是母后,一旦劫囚车,魂不敌幽冥四使,也是失败的下场。可是他还不放心,生怕有差错,竟然提前带走母后,让我们救无可救。
父皇欣儿没有危险,但是母后你与紫殇仇深似海,他如何会放过你。母后,两天了,我自以为能够保你安全,可是却让你在未知的牢房里受苦。母后,你现在还好吗?
“别想了公主,属下明晚便去劫狱。”魂冷清却不失温柔的话语把我从浓浓自责里拉出。发现已经远离人群,幸好是在偏僻的街道上,才没有引起别人注意。
“魂,求你,救母后好不好?”哀求的反手抓住魂的手,失魂落魄道。
不是没想过,魂会有危险,紫殇已经设计过魂一次,这次肯定还是会如此。不是没有想过,魂的伤没好,不久前我还信誓旦旦的对魂说不要去救,我不想他有事。不是没有想过,这次去救人会损失多少无辜的人,特别是对魂,多么不公平。可是,一想到母后遍体鳞伤,被紫殇折磨,我却一筹莫展,束手无策。能依赖的只有魂了。
无奈
“是公主,属下马上就去召集楼中弟兄,一定救出娘娘。”魂望着我,深邃的眸子幽深而清澈。
一时间,只有我压低的呜咽。所有的镇定,所有的冷静,所有的坚强,全部都消失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有前世的记忆但还是懦弱的女人。我的亲情,我的爱情,一个个都在离我而去,我其实很脆弱很孤独。最近发生的许多事情,已经到达我崩溃的极限。
“别哭,我们都不会有事的。”魂犹豫的伸出手,温柔的给我拭干眼泪,又连忙缩回,一抹红晕浮现在脸颊。
回到客栈,我的情绪平复一些,静静的和明月收拾东西。成功了,我们赶紧逃路,远远离开国都。父皇和欣儿不会有事,即便紫殇迁怒,也不敢对前皇帝还有太子如何,他要顾及会不会给臣民留下昏君的名声。
可如果失败了……手一顿,凄凉的感情盛满胸腔。如果失败了,母后没有了,魂和明月也没有了,我,紫殇也不会让我活着的吧。我死倒没什么,我已经多活了近二十年。
抬眼温柔的望着明月,还有她脸上的长长伤疤。明月才十七八岁,正是如花的年龄。可是我知道,即便让她离开,她也不会同意。我能透过她的眼眸看出她的坚定。
魂出去召集人手,让我在客栈等候消息。为了避免引起注意,就不再回来,等到晚上劫到人再来接我们。
时间在焦急等待中缓慢流逝。天越来越黑,我越来越紧张,外面静的异常,连狗吠的声音都没有。反而让我能听清砰砰的心跳。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沸腾声响起,外面街道上传来噪杂的叫喊声脚步声。
握紧手中丝绢,紧紧盯着房门。直觉告诉我,魂出事了。
“嘭”房门重重打开,一个黑色人影匍匐在地上,鲜血顺着手臂涓涓而流。
“魂?”熟悉的感觉使我心提起来,赶紧走进去看。拉开黑色面巾,果真是魂,苍白的脸色,痛苦的拧起眉头。
“公主……”他虚弱的轻声说道。
“不要说话!明月,快,和我一起把他搬到床上。”
把他搬到床上,随手从床上撕下一块布锦,把桌上茶壶里的水都倒在布锦上,用力把地上还有外面的血迹擦拭干净。
“没事……他们追不到我的行迹……我拼却最后的力气跃上客栈……他们……不会发现……”魂用力艰难说道。
“我知道。”拿丝绢给魂擦擦嘴角的血迹,给他脱下黑色夜行衣,尽量不碰到伤口。
“对不起公主……”魂愧疚说道,“我没有救出……”
“你没有错,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该相信的,我根本不是紫殇的对手,我所能想到的,他同样能想到。可我还是让魂白白送死,只为了自己的私心。
平静的看着明月慌忙给魂包扎伤口,安置魂躺下休息。奇怪,我竟然会这么平静,没有激动,没有悲痛,没有伤心。除了对魂的内疚。
失败了,什么都没有了,国都,紫国,哪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地。心死不过如此,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
“魂,你和明月待在这里,我去找紫殇。”淡淡说道。
“公主!不要!”明月扑过来抱住我的腿,哭泣道,“公主回去会死的!庆王爷杀了皇后,也会杀了公主。”
“公主……咳咳……”魂咬牙撑起身子道,“还是有办法的……”
有办法,有什么办法?我已经害的追影楼几乎全军覆没,也害的魂伤势惨重,我还能怎么样?没有办法了。
“公主,对了!找逸王爷!找逸王爷帮忙!”明月恍然大悟惊喜叫道。
蓝逸风?我对着明月苦笑,我不想欠他人情,而且紫殇不会放过母后的。就算不是以私人名义,而是与蓝国签订条约,可是紫国全部都在紫殇掌控中,我连最基本的筹码都没有。
不,不是没有,蓝国乐于见到紫国分裂,不愿意看到紫殇一统紫国,如果我与他们协议,让他们支持父皇欣儿,与紫殇对立,他们也乐于见到。
就这样吧,让天下大乱吧,天下人抛弃了我们,我也不介意抛弃天下人。既然我是乱世的祸水,那就让它实现吧。
可是,战乱一起,让众多生灵涂炭,真的是我想要的吗,我有勇气下得了决定吗。更主要的是……能救得了母后吗。
“公主……”
“魂,你先休息,城里会进行搜查,躲在客栈反而更安全。明月,你也回房间去补觉。”看着他们乖乖按我的话离开休息。我也回到自己房间寻思接下来如何是好。
母后只有两天时间,可是即便背上国家罪人的名声去投靠蓝国,换取蓝国援助已然来不及。如果母后死了,蓝国的援助还有什么意义。我又不贪恋权力,不贪恋荣华富贵,还要留着成为蓝国傀儡,紫国叛逆吗?
不行,这个方法不通,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我去投降,求紫殇,留下母后的性命。不过这个方法希望很是渺茫,可能我和母后都不会活命。但既然紫殇如此急着抓捕我,是怕我向蓝国投诚危害他的统治吧,也许母后只是他抓我的计策,如果这样,我就还有些希望。
鸡鸣五更,一宿未睡,却打定主意。我不能再连累明月和魂,他们为我牺牲太多,就让他们安稳的过以后的生活吧。
悄悄拿起行李,又自嘲的笑笑,此去是生是死还不可知,拿着行李有什么用。把行李打开,东西整齐的摆放好,走出房间,关上门。回头看看远处的山峦,也许,是我最后一次看外面的风景吧。
天刚刚亮,空气里还有微凉的寒意。我没有遮面,凝步走着,走向通往皇宫的街道。十年前,我千方百计想出宫却不得,十年后,我还是逃不脱监禁。十年前嬉戏偷溜才出宫的道路,十年后又通向什么?希望还是灭亡?
该来的总是要来,皇宫就在眼前。
浅笑着走上前,轻蔑的看着守宫门的侍卫张大嘴巴,呆滞的看着我。
我冷笑道:“告诉紫殇,紫玉来了。”
“好……”最近的侍卫怔怔应道,机械转身走了几步,方醒悟过来,飞快奔跑去禀告。
片刻,紫殇带着两个近侍而来。他比上次见面更显威严,没有丝毫稚气,老成冷峻,帅气的脸庞布满阴沉气势。穿着明黄的龙袍,黄色蟠龙腰带,脚下也是黄色龙靴。那是一套属于寂寞的衣服,可是却有那么多人争得头破血流。我嗤笑一声,换来他凌厉的目光。
条件
“你终究还是逃不过我。”他冷冷盯着我,冰冷说道。
我忽然笑起来,笑得眼睛弯弯,笑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是啊,你赢了。不过我一个不会武功的柔弱女子,哪里有劳皇上亲自前来抓我。”
“你是因为楚柳儿来的。”他阴沉着脸,肯定道。
“你赢了,不是吗?我们只是你的俘虏,蝼蚁。恭喜你,皇上。”见他明显的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