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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还是决定试一试,只见云天佑提步上前,来到宗系那人右侧,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的撞在石板上,一抹血痕随之浮现。
“前辈,从小父亲教导我任何时候都要挺直腰板做人,不跪天不跪地,只跪对我有救命之恩的人,因为我的命是他救的,无论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今日天佑想求求您为清水城云家说些好话,将族牌留在这里,清水城虽然很小,可是云家还有上下四百三十二人,即便我是一个废物,无法接替父亲的位子,将云家声名传播域地,可我相信总会有人在若干年后成为宗系不可或缺的存在。”
云天佑一字一句说的非常清晰,略有嘈杂的前院也再度陷入了安静。
“砰,砰,砰。”又是三个响头,每一下都有鲜血四溅而出,云天佑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也许现在的做法只会让人看不起和耻笑,但是他非常了解自己的父亲,如果在其醒来之后发现族牌已经被拿走,那将会对云峰造成什么样的打击谁也无法预测。
而且族牌被收回,恐怕用不了多久,清水城云家也会分崩离析不复存在。
云天佑的做法带动了很多人,一个又一个的云家族人跪倒在地,口中齐呼求前辈留下族牌,对于分支家族来说,族牌是他们身份的象征,也是他们的命。
宗系那人见状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走到云天佑的身前,弯腰想要将他扶起,可是一股十分沉重的力量让天佑仿佛与石板融为一体,那坚韧的眼神,以及双眸深处的不甘给宗系来人留下了很强烈的印象。
这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是什么让他鼓足勇气说出这番话来?又是什么让这个尊严感十分强烈的少年如磐石一样跪倒在自己的面前!
第3章 收回族牌
宗系来人见到一脸倔强的云天佑不肯起身,并没有强行将他扶起,而是十分温和的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云天佑道:“我叫云天佑,是云家清水城分支族长云峰之子。”
宗系来人点了点头,目光又在云天佑身上扫视几眼,缓缓道:“你所说之事我会对族长言明,不过族牌今日还要带回,因为我来到这里的唯一任务就是此事,希望云家诸位不要为难于我。”说罢宗系来人将目光望向已经昏迷的云峰和众位云家管事。
听闻此话没有人在开口祈求,不过云家分支族人却让出了一条通往祠堂的路,其意不言而喻,可每个人的表情却充斥着不甘和悲痛之色。
云天佑依旧跪在原地,他的头重重叩在石板上,两只手紧握成拳,额头上的血迹沾染院中尘土,使得脸上污痕遍布,他强忍着没有继续说话,双眼早已蓄满了泪水却始终不肯滴下。
族牌被拿走,这对于云家分支来说绝对如天塔一般,而对于云天佑还有另外一层影响,那就是他的父亲,他非常清楚等父亲醒来要他接受这个现实会多么不易,也不知道接下来云家以及自己的父亲又会发生什么。
宗系那人叹息一声,便走入了云家祠堂,这祠堂每日打扫异常干净,正中央摆放的那个牌位便是云家清水城分支第一任族长的名字,他叫云岭。
请走族牌是十分神圣的,也是异常繁琐的,宗系那人做足了各种形式上的东西,方才将族牌小心翼翼的放入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锦盒之中。
等他走出祠堂的时候,门外已经聚集了云家大大小小四百余人,云峰因为昏迷暂时被送回房中,除此之外无一缺失全部到场。
云家众人脸上没有半分表情,更没有半点血色,就好像被抽离了灵魂变成行尸走肉般,有些木然的盯着族牌盒子,就连先前一直跪在前院的云天佑也挤到人前,不顾自己头上伤口和仪表,呆愣愣的站在那里,紧紧盯着宗系那人。
“从今日起,云家清水在无分支,诸位也与云家宗系没有半分关系,族牌一日不被送回,清水城云家便一日与宗系没有瓜葛,日后何去何从各安天命。”宗系来人说完便十分干脆的离开这里,直接走出云家宅院,而云家族人一直跟到巷口方才回转。
几位长老管事匆匆忙忙的进入正厅,也不知道商讨什么去了,剩下的族人好像丢了魂一样,各自回到屋中,只有云天佑一人站在巷口,望着宗系那人消失的方向失魂落魄。
当艳阳西去,晚风带着一股清凉之意席卷而至时,云强不知何时走来,为云天佑披上了一件褂子,开口说道:“少主,晚上风大小心着凉,族长情况也已稳定,等他醒来自会处理好一切,我相信上天定然会眷顾云家,不可能将之永远抛弃,那族牌终有一日会再度安放祠堂。”
云天佑闻言突然转身,一脸平静的开口问道:“强叔,你说会有这个机会吗?”
云天佑平淡的语气,和脸上的表情让云强觉得这个少主似乎变得有些不同,可是自己又说不出来哪里变了,随之开口说道:“事在人为,如果云家分支足够强大,不单单族牌会被送回,我们也能得到更多的尊重,甚至平等。”
云天佑十分勉强的挤出一抹微笑,并没有多说什么,话好说事难做,如果云家分支真的强横到那种地步,又怎会沦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经历这件事情之后,云天佑仿佛突然间成长了很多,因为他知道在接下来自己可能要面临更多的问题,和更多的挑战,首先摆在面前不得不考虑的问题就是,没有宗系牵制,自己父亲又重伤在身,族长身份是否还能保持得住都是个问题。
如果没有了这个身份,云天佑在家族中也不会再有任何资源可以分配,在加上云天明的打压,以后的日子想想都让人眉头紧皱。
与云强回到云家宅院之后,云天佑直接来到了父亲云峰的房间,这里只有两个云家下人照料,其余长老管事已经不知所踪,想然他们现在应该聚集在正厅商讨云家接下来的事宜。
看着依然昏迷不醒的云峰,云天佑心里异常痛苦,他很怕面对在父亲醒来时候告诉他族牌已经不在族中的事实。
弯身坐在床边,云天佑双眼望着父亲一动不动,云强等人也识趣离开,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方才打开自己的话匣子,将这些年自己想说的事情一股脑的说了出来,没有人回应,也许云峰都不会听见,但是压抑了许久的情绪仿佛找到一个宣泄口,一发不可收拾。
等到第二天天一早,一夜未睡的云天佑刚刚走出云峰的房间,便看到趾高气昂的云天明和几个云家族人走来。
云天明瞧见云天佑后冷哼一声道:“云天佑,昨日几位长老已经做了决定,收回你如今在云家的所有特权,过几日等族长醒转在一同商讨你的去处,你的院落从今天开始被我接收。”
这一切早已经在云天佑的料想之中,父亲即便醒来境界肯定也会大跌,对于如今的云家来说,等同于没有了任何价值,所以他并不意外,表情上也没有太多波动,更是仿佛什么也没听到般,走到别院门前对着几人不冷不热道:“我父亲的住所没有被收回吧?如果没有还请几位离开,这里不欢迎你们,也不希望被人打扰。”
云天佑的做法彻底激怒了云天明,他本以为云天佑会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然后大闹一通,自己在好好羞辱对方一番,可这一幕却与他心中设想完全不同。
同为本家兄弟,按道理应该没有那么大的仇怨才对,可是云天明对于云天佑却有很深的嫉妒和怨念,他觉得对方不过是一个废物,可是却享受着比自己还要强上许多的资源,在此之前所有人都认为云天佑是下一任族长继承人,而他无论怎么努力,所能得到的关注却十分有限。
所以云天明只要是有机会,绝对不会放过任何打压云天佑的事情,因此两人的关系一直水火不容。
第4章 祠堂发现
“天明大哥,任他猖狂几天又能如何?等过几日这云家谁说了算还不一定,到那时直接将其扫地出门,免得你看了生气。”一位云家子弟瞧见云天明面色不善,连忙开口说道。
而云天佑已经将院门完全关闭,走到院内藤椅前坐了下来,神色之中带着非常明显的愤怒,虽然一切都已经在料想之中,可是他没想到居然来的这么快,父亲刚刚昏迷一天而已,云家几位长老就擅自做主剥夺了他所有修炼资源。
若是换做以往,即便再多的长老看他不顺,可也断然不敢这般轻易下此决定,如今情况有变,恐怕真如那位云家弟子所说般,日后父亲能否继续担任族长都是个问题。
“我该怎么办?谁能告诉我怎么办?”云天佑坐在椅子上有些六神无主,对于以后充满了迷茫,父亲这颗大树已经不能在为他遮风挡雨,可能还要靠他来庇护,可自己只有开脉三等而已,即便扔到人堆里面,他也仅仅比普通人多点力气罢了。
坐了一个时辰,云天佑方才起身修炼,这两天事情太多,以至于让他风雨不误每天五个时辰以上的修炼出现了改变。
开脉三等的他只能修炼一些最基本的功法,每一拳每一脚向前探出都发出一股罡风,远远看去这几式功法与云天佑已经融为一体,可是只要达到开脉五等的人,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击败,因为对方的功法更加高深,对付他轻而易举。
这也是为何云天佑即便在怎么努力也无法战胜云天明的原因所在,他就算一天十二个时辰修炼,对方则修炼两三个时辰,与他的差距也是极大,天分有的时候真的很重要!
晚饭是云强送过来的,云天佑胡乱吃了几口之后,便走出父亲的别院,想要去祠堂看看,他现在的心很乱,不知道自己日后该何去何从,如果真的与修炼无缘,他就只能选择做一个普通人,平平淡淡了却一生。
如今云家格外安静,很少能看到有人走动,族长昏迷不醒,几位长老则为自己以及家族的利益日夜商讨,希望能寻求一个最适合云家的方式继续存活下去,毕竟没有宗系庇护,一切都要依靠自身,他们所面临的问题就会比以往多上几倍不止。
祠堂每日仍然有人打扫,不过现在里面已经空无一人,这祠堂共摆放了几百块牌位,中间那个最大的空缺位置便是第一任族长云岭的牌位,只是如今已然不在。
云天佑点燃一炷香,十分恭敬的磕头上香,然后跪倒在众多牌位前一言不发,这一跪就到了晚上,他早已感觉不到双腿的酸麻,因为现在云天佑脑海中想的都是自己日后该如何打算。
虽然他只有十六岁,虽然这个年纪在这里已经算不上孩子需要独挡一面,可是云天佑的路显然比别人难走的多,而且最为重要的是,他不想放弃修炼!他还是希望有一天上天能够眷顾自己,从此一鸣惊人,让那些曾经瞧不起他的人后悔,为父亲,也为家族增光添彩!
这是所有家族或者各个势力弟子共同的梦想,因为他们都不想平庸过完这一生,并非是因为从小便志向远大,而是生活的环境不同,铸造了不一样或者一样的想法与决定。
夜晚静悄悄的,没有白天的喧嚣和吵闹,月光透过门外照在牌位上,云天佑突然看到在缺失的那块族牌处散发出淡淡的**白色光芒,他缓缓站起身来,因为跪的时间太久险些跌倒,云天佑起初有些犹豫,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上前查探会不会对列祖列宗有些不敬,不过好奇还是支配了他的身体。
当靠近散发出光芒的地方时,只见一个的盒子若隐若现,在盒子上方有些灰尘,为了不碰到其他牌位,云天佑的动作很轻也很小心,等将灰尘擦干之后,方才看到盒子的全貌。
这个只有巴掌大小的盒子被云天佑拿在手里的时候很轻,不过外观却很漂亮,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在月光照耀下就会散发出**白色的光芒。
云天佑小心翼翼的从上面下来,仔细查看了盒子一番之后方才打开,这盒子里面只有一个豆子大小的黑褐色东西,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这是什么?”云天佑将那黑褐色的东西拿在手中仔细打量一番,发现并没有任何奇特之处,就在这时,只听外面有人开口喊道:“是谁在祠堂内。”
云天佑闻言一愣,连忙将盒子放在怀中,而黑褐色的东西因为手忙脚乱之际突然掉在地上,他伸手去拿,可是地上已经空无一物。
如果不是因为他太过紧张,一定会发现,此时在自己左手上已经干涸的伤口沾着那个黑褐色的东西,而且正一点点的钻入他的体内,最后消失不见。
祠堂门外走来一位云家子弟,三十岁左右,他的任务就是负责看守祠堂,瞧见云天佑后微微一愣,因为此时的云天佑已经晕倒在了地上,没有人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就连云天佑自己也不清楚为何在黑褐色的东西消失之后,自己突然大脑陷入空白最后晕倒在那里。
此人心地还算有些善良,并没有因为家族最近各种风言风语而排斥云天佑,走上前去查探一番之后,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