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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月容脸上的笑容凝结,是啊,这里每一个人都是离开了父母,离开了妻儿在边关保家卫国,就连平日里憨傻的陈大魁也不例外,关月容抬起头看了一眼天空,天上的星星明亮依旧,却每日都有儿郎为了国家而失去性命!
“会的,将来你定会当上队正的。”关月容喃喃低语。
当天夜里,青州发来密信,秦国大军猛扑青州,大军杀敌三万,自损两万!两万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的没了。
凌谨渊看着这封信,久久不能言语,最后放下密信,眼中燃起熊熊怒火:“秦国欺人太甚!”
战争一旦开始变没有结束,除非有一方认输,秦穆白不会认输,凌谨渊更不会认输!
关月容将手放在凌谨渊的肩上,明白凌谨渊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两万士兵不能白白的付出生命,既然不能硬守,那就只能强攻!
“我支持你!”关月容在他耳边,慢慢说道。
战火继续蔓延着,蔺将军在青州与秦军对战的时候,凌谨渊当机立断,带上这五万人潜入了狼烟城附近的狼烟山,秦军以为赤月军会死守着青州城和汴凉,凌谨渊却偏偏来个出人不意。
子时,人们最容易疲倦的时候,凌谨渊立刻下令,命所有人放下身上的东西,轻装上阵,偷袭狼烟城。
关月容被迫留守在狼烟山,当晚,几十匹战马像是吃了兴奋剂一般,疯狂的朝着狼烟城冲去,战火在狼烟城燃起,秦国没料到凌谨渊敢玩命似的带着几万来来攻打狼烟城。
“是赤月国的军队!”
“快!放箭!”
城墙下箭如雨下,赤月国部队用盾牌抵挡,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插入狼烟城。
撞车将狼烟城门撞的支离破碎,城门口,所有人都杀红了眼,只有杀了敌人才能换自己的活命!只有杀了敌人才能保卫自己的国家!
凌谨渊手中长枪直取狼烟城副将的胸膛,凌谨渊战甲被喷薄而出的鲜血染红,一个秦国士兵大喝一声,朝着凌谨渊冲去,马上的凌谨渊微微转身,倾国倾城的容颜上是浓重的杀意,这真的是赤月国带兵的元帅吗?
秦国士兵痴痴的看着这一张脸,直到陈大魁将他的头颅砍下。
远处,郎义看着那身穿金色铠甲,挥舞长枪,犹如一尊杀神的俊美男子,心中一惊,立刻拿出弓箭,三箭齐发,直取凌谨渊的胸口。
“皇上小心!”
凌谨渊翻身子一歪躲过一剑,旁边,一骑着黑马的魁梧男子手中大刀直接砍掉朝着凌谨渊射去的弓箭。
步兵校尉,周禀琩,凌谨渊深深的记住了这个名字。
两个时辰,狼烟城陷入战乱,郎义手下的士兵死了一半,而赤月国大军损失了八千,这一战,足以让郎义记住了两个人,一个是凌谨渊,一个便是挥舞大刀,独自杀了上百人的周禀琩。
半个时辰以后,郎义带着部队迅速撤退,赤月国大军第一次夺了狼烟城。
凌谨渊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当机立断,命人将郎义大军的粮草带走,刚一转身,却看见关月容正在指挥着自己的士兵,扒那些死去敌军的战甲。
“你不是在狼烟山上吗?”凌谨渊寒着脸看着关月容沉声问道,之前的战争有多危险,她一个女儿家,若是一个不留神,便会有性命之忧!
有条不紊的将对方一个死去队正的战甲扒下来,关月容笑着答道:“都说狼烟山上有狼,我对狼群有恐惧症,我宁可混在人堆里。”
“你!”凌谨渊为之气结。
步兵校尉周禀琩和陈大魁也就凑上前去,询问情况。
关月容扬着手中的战甲笑着说道:“我正在指挥大家抢他们的兵器和战甲,这些可都是好东西。”
秦国崇尚武力,秦国士兵战甲比赤月国的要结实许多,秦国的兵器技术也在赤月国之上,即便是如此,也从来没有人动过这样的心思,顶多是夺了对方的粮草,哪有连人家的盔甲都扒了呢?
周禀琩自然不会认同关月容这样的做法,只是微微的摇摇头,“这些秦军都已经死了,我们不能趁人之危。”
人多势众,凌谨渊自然不好说些什么,不过仔细一想,其实关月容说的也很有道理,行军打仗第一重要的是兵器,第二重要的便是粮草,有了这些盔甲赤月军没准将来能派上什么用场,于是命士兵将这些死去敌军的战甲兵器收起来。
战场打扫完毕,侦察兵来报,有一批大军朝着狼烟城涌来。
“众将士听令,撤去狼烟城,入狼烟峰!”就这样,赤月国军队浩浩荡荡的离去,带着所有能带走的东西,对狼烟城丝毫没有留恋。
回到狼烟城的郎义,看着这光秃秃的战场,几乎气歪了鼻子,这哪里是赤月军,根本就是流氓军!
从此以后,凌谨渊手下军队有了个流氓大军的称号,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敌军一丝不挂!比土匪还要恐怖!
222 重创敌军
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温暖、对待敌人要象秋风扫落叶!!!
在关月容的带领下,凌谨渊的默许下,赤月军将这一点做得很好,不但秋风扫落叶,地皮简直都要刮起三尺来,足足让秦军大吃一惊。
对于关月容这样的行为众多士兵是看不顺眼的,不过,也有一个人很欣赏关月容,那便是军需官鲁均义,这些兵器看似不起眼却能解决部分士兵没有兵器的困难,赤月国刚刚发展起来,国库空虚,部分新兵根本就没有精良的兵器,坏的兵器需要修补,总不能叫大家赤手空拳的上阵杀敌吧!
趁着凌谨渊与副将议事,军需官来到关月容的身边,大掌拍了一下关月容的肩膀,笑着说道:“关衡啊!你这些想法,我真的是很佩服,干脆别做亲兵了,来我这边,给你个副手当当。”
军需官副手,还真是一个美差。
“鲁大哥,我觉得我现在也挺好的,你的好意兄弟我心领了,以后没事的时候,我们可以一起聊聊。”关月容笑着婉拒了鲁均义的请求。
人各有志,军营里都是整天上阵杀敌的汉子,肚子里也没那么多花花肠子,鲁均义也并未生气,两人相视一笑,那表情甚是猥琐,他们的共同话题是什么?自然是如何将流氓进行到底了!
四万多大军退回狼烟峰,怕敌军追踪而来,大家不敢生火,这个时期的边关,一早一晚春风刺骨,大家只能尽量寻找树多的地方,以求遮风挡雨。
而此时从敌军那里掠夺的东西也就起了作用,身材单薄或者是受了伤的士兵可以再披上一层,关月容坐在凌谨渊的身边,又穿上一层敌军的盔甲,在这个时候谁还能顾及这到底是不是死人穿过的?吃饱,睡好,杀敌,便是大家心里唯一的信念。
两个时辰以后,派出去的五个侦察兵一个都没有回来,众人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一个都没有回来那就证明全都遭遇了不测,肯定是秦军追上来了!
“整理队伍,我们往深山去!”凌谨渊当机立断,带着赤月军往深山去。
队伍整理完毕,正要离开时,树林后突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周禀琩扛着大刀走进树林中,重伤在身的侦察兵被周禀琩从树林后带出来。
侦察兵身上被人用剑砍伤,森森白骨裸露在外,左腿也早被砍断,一路上拖着重重的血迹,抬起头侦察兵紧紧抓住凌谨渊的衣袖,“秦军来犯,邹延……”侦察兵胳膊无力的垂下,这一路忍着重伤爬到大本营附近,已经是憋着最后一口气,只为了将消息带到凌谨渊的面前。
凌谨渊伸出手将侦察兵的眼睛扶上,将侦察兵在原地埋了,凌谨渊站在侦察兵墓前,久久不能言语。
这就是战争的残酷。
走到凌谨渊的身边,关月容也望着侦察兵的坟墓。
这是一个今年刚刚入伍的士兵,与陈大魁同村,名叫狗蛋,十五岁的年纪,因为跑的很快才被选做了侦察兵,任谁也没想到跑的飞快的狗蛋会被敌军砍断了腿,靠着信念强支撑着爬回来。
“我以凌家祖先之名发誓,有生之年必将秦国收复!以慰我赤月国儿郎在天之灵!”
只要他决定的事情,她亦会陪伴到最后!
大军迅速撤离了原地,朝着狼烟峰深山迈进,同村人狗蛋的死让陈大魁沉默了许久,大军安寨扎营时陈大魁终于开口说话,一张嘴便向凌谨渊请命去狗蛋所在的军营。
凌谨渊沉默片刻,将陈大魁安排到了第四营。
随后凌谨渊找到周禀琩商议军事。
秦国将领邹延,家中父亲邹光海乃是秦国赫赫有名的将军,到了邹延这一代家中五个兄弟四个武将,说到这里,周禀琩笑着说道:“幸好是这个邹延,据说这个邹延生性鲁莽,又空有一身力气,上阵杀敌是个好手,论起计谋来却还不如三岁小儿。”
关月容听了此话顾不上军规,立刻插嘴道:“那郎义看起来小心又谨慎,他们能处得来吗?”
周禀琩看了关月容一眼,却没有生气,冷笑着说道:“可是有好戏看了。”
郎义手中有十万大军,就算加上邹延的也超不过十八万,而依照郎义的个性定不会追上狼烟峰的,看来这个邹延是个不服管的主儿!
沉思片刻,凌谨渊好看的眉毛终于舒展开来,终于找到下手处了!
“吩咐下去,全军警戒,若是秦军敢追入深山,我们定要让他有去无回!”
“末将遵命!”周禀琩紧紧握住手中大刀,一脸的兴奋,好像要等待的不是一群敌军,而是一群姑娘。
两天过去了,邹延真的带人追入深山,凌谨渊派出五千人分成五队,将敌军引得分开,而赤月国就隐藏在暗处,将秦军一点点的歼灭。
秦军好战心胜,见到一千赤月国立刻追了上去,暗处的赤月军弓箭齐发,第一排秦军倒了下去。
“有埋伏!撤退!”人群中一男子喊道。
后面的大军撤退,秦军损失了五千人,正在这时,秦军突然发生骚乱,原来另一波五千秦军也被赤月军消灭了。
秦军终于意识到是中了赤月军的奸计,开始撤退。
坐在树杈上向秦军望去,关月容远远看见秦军中一身穿战甲,威武高大,虎背熊腰的男子,身高八尺,一脸络腮胡,此人定时邹延。
邹延生性鲁莽,若是此时被人一激定会失去理智,微微一笑,关月容扯着嗓子骂道:“秦军都是缩头乌龟吗?看见我们赤月军就要逃跑!”
一旁的周禀琩见了也立刻会意过来,扯着嗓子吼道:“秦军全是贪生怕死的龟孙子,你们还不快点上前磕几个响头,叫上几声好爷爷,我们也就放你们一马!”
赤月军哄笑起来,叫骂声此起彼伏,从主将的祖宗十八代问候到秦军的兄弟姐妹,越骂越顺口,反到是秦军那边行动已经开始变得缓慢。
周禀琩的嘴一直没有停过,一边骂着一边注意着邹延的行动,果然,没过一会儿,秦军中突然杀出一匹战马,黑色战马快如闪电,邹延手持大刀朝着赤月军扑来,周禀琩骂了一句,策马迎上。
“今日我邹延非要取了你的人头!让你知道知道我们秦军的厉害!”邹延杀气腾腾的砍向周禀琩。
秦军也与赤月军打起来,实际上秦军的人数比凌谨渊预计的少上许多,邹延手下不过才四万人,之前被消灭了一万,现在也才剩下三万人,对上赤月国这如狼似虎的四万多大军,肯定不是对手,更何况现在的赤月军已经学聪明了,打不过就跑,反正这狼烟峰他们都跑习惯了,哪里不能藏?哪里是找不到的地方?
而秦军却像是一群无头苍蝇,对上这一批流氓大军很快便呈现劣势。
关月容一边有条不紊的指挥士兵打扫战场,一边观看前方的战况,邹延不愧是武将世家出身,不管在武功还是实战方面都是把好手,周禀琩丝毫不敢马虎。
“看来你也是个贪生怕死的鼠辈,跟爷爷我过招还躲躲藏藏的,简直给秦阳邹家丢尽了脸!哈哈哈哈!”
几句话落音,邹延终于气的失去理智,人一旦失去理智,招式便会出现破绽,几招下去,周禀琩抡圆了大刀,一刀差点将邹延整个人砍成两半。
“快走!”一旁的副将砍倒两个士兵,带着邹延杀出重围,一场硬仗,秦军只剩下五千人,赤月军也损失将近一万人。
清扫过战场,看着一万人的遗体,关月容已经流不出一滴眼泪,只是在心底期待着战争快快结束,不要再有人因为战争而付出性命。
三万多人撤离战场,行走了几个时辰,渐渐的开始筋疲力尽,这时候却听见滔滔马蹄声传来,难道是秦国的骑兵?
赤月军打起了精神,片刻之后,侦察兵一脸喜悦的将一个男子带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看着来人,关月容立刻欢天喜地的上前迎接。
没想到来的人竟是林加延,一身盔甲的林加延看起来少了几分仙灵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