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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脸色发烫的两人,吕布反手削开张辽、高顺两人身上铁锁,目光紧紧地盯着曹操道:“文远、公孝皆乃善战之将,望丞相善待之。”
“主公,这是何话,辽誓死追随主公。”
“嘭~”
吕布猛然发难,一掌击在张辽侧颈,看着张辽难以置信的眼神,目光中充满了落寂,脸上却带着一抹难得的笑容:“你还有妻儿,好好活下去。”
扭头看向高顺,却见高顺猛的后退一步,反手抢过一名曹兵的单刀,横与颈间,神态坚决的看着吕布,没有说话,却带着一抹决绝。
“若有来世,你我还是兄弟。”吕布叹了口气,郑重的道,随即扭头看向曹操:“我乃武人,自有武人的死法,忘丞相恩准!”
高顺没有说话,紧紧地跟在吕布身后。
曹操的目光在一瞬间数次变换,有一丝后悔,又有一丝轻松,最后化为一抹敬重,狠狠地点点头。
“既然要骗我,为何不骗到底!为何!为何!”
“吼~为什么要骗我!为何!为何!”
一间简陋的房舍之中,昏迷中的吕布豁然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一抹狰狞,落寂的目光,一把捏住正在为他擦拭额上汗渍的一只手臂,怒声吼道。
“啊……寨主!我没有骗您!没有啊!”
一道带着些痛楚的娇哼,将吕布的神智拉回了现实,正看到被寇仲和徐子陵称作贞嫂的女子,痛苦的看着自己,手臂上已经被吕布捏出了淤痕,泪花不断在眼眸中闪烁,略带些恐惧的看向吕布。
“呼~”
放开卫贞贞的手臂,吕布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略带些歉意的看向卫贞贞道:“抱歉,惊扰姑娘了。”
“大王您……可是做噩梦了?”卫贞贞小心的看着吕布,柔声问道,声音轻柔,仿佛春风一般拂过,让人如沐春风。
“算是吧。”吕布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扭头四顾,发现自己在一座陌生的房间里,不由皱眉道:“此处乃何地?宇文化及追兵可退去?”
“此处乃是九江寻阳境内,宇文化及的追兵早已被我们甩掉了。”卫贞贞柔和的笑道,只是笑声中,却带着丝丝痛苦,手臂上被吕布捏的可不轻。
“我看看。”吕布不由分说,抬起了卫贞贞的手臂,正要运转血炼法门,帮她驱散淤血,胸中突然传来一阵瘀滞,原本运行顺畅的血炼法门,此时一经运作,立刻带动体内的寒性真气,开始四窜。
“呃~”
一股逆血涌上喉头,忍不住一口喷出,将卫贞贞吓了一跳,连忙挣开吕布的手掌道:“寨主切勿再运功,否则有性命之危,我去找小陵过来。”
吕布强行运转真气退敌,却留下了难以治愈的病根,这几日,若不是徐子陵不断以极阳的长生诀真气帮助他平衡体内阴阳,恐怕早已气绝。
不一会儿,寇仲、徐子陵、吕锋、陈敢、段玉成等人尽数进来,徐子陵唯吕布行功片刻后,体内的滞涩感终于除去。
徐子陵郑重的看着吕布道:“吕大哥,如今你体内阴阳失和,不可再妄动真气,否则,我和小仲不在身边,恐怕无人可再替主公疗伤。”
“你们要走?”吕布诧异的看向两人。
寇仲和徐子陵对视一眼,扭头看向吕布,眼中带着些许难舍,最终还是狠下心肠道:“嗯,若一直活在大哥的保护下,我们恐怕很难真的成长起来,而且,娘说大哥的伤势,必须有天才地宝才能治愈,听闻和氏璧中含着莫测能量,我们想去洛阳碰碰运气。”
吕布豁然回头,眼中闪烁着阴晴不定的光芒看着傅君绰,寒声道:“你说的?”
傅君绰目光有些躲闪,没有底气的道:“不错,我明日也会和他们一起离开,返回高丽,看看师傅是否有解救的办法。”
“不必,我命由天,还没沦落到需要一个异族来管。”吕布冷哼一声,毫不犹豫的拒绝道。
“大哥,娘也是一片好心,您为何……”徐子陵皱眉道。
“好心?”吕布眼中闪烁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芒,冷笑道:“一开始我并不确定,不过后来我才知道,这块玉佩的来历。”吕布从腰间摘下那块万岁古玉,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傅君绰,冷笑道:“先是刺杀阳关,这点,我可以理解,但之后,又将这东西显现于江湖,杨公宝库的秘密一旦现身江湖,定会引来一场腥风血雨,当初你想杀我,也是因为这块玉吧?”
傅君绰面色一连变换数次,最终才咬咬牙,点头道:“不错,我本想刺杀杨广,让他不再对高丽用兵,谁知宫内高手如云,连续两次失败,所以,将杨公宝库的东西现身江湖,引得你们汉人自相残杀。”
“你让他们去找什么和氏璧,是想让他们送死不成!?”吕布骤然怒喝道。
“这……”傅君绰脸色倏地惨变,这点,却是吕布冤枉了她,她心系吕布伤势,是以也没想太多,寇仲、徐子陵和她毕竟有了感情,傅君绰虽然出手毒辣,却并非冷血之人。
“这点算我错了,若你要杀,便杀我吧。”
想到自己一片好心,却被吕布误解,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怨气,一挺酥胸,脸色变得坚毅异常。
“大哥,不要!”寇徐二人原本听的脸色有些苍白,此时闻言,终于清醒过来,闪身拦在两人身前,哀求的看向吕布。
“放心,以我现在的本事,怎么杀得了她?”吕布冷笑着看着面色苍白的傅君绰,冷声道:“告诉傅采林,我华夏神器,非你外族蛮夷可以沾染,若他或者他的徒弟,胆敢提剑再来中原惹事,只要有一名汉人死在你们手中,我吕布在此立誓,他日定提十万雄兵,血洗高丽!”
吕布如今身体羸弱,但声音却是掷地有声,带着一股毫不妥协的气势,傅君绰脸色煞白,呆滞半晌之后,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道:“此话,我定会一字不落的告诉师尊。”说完,转身便施展轻功,冲出门外,几个起落后,便不见了人影,屋子内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的沉默。
“大哥,你知道,娘是不会害我们的,您又何苦如此气她?”眼见无法追上傅君绰,寇徐二人苦着脸看向吕布,言语间,有些抱怨。
吕布挥了挥手,多日相处,突然以如此重的话重伤对方,心中多少有些悔意,不过旋即便恢复了常态,有些话,早点说,总好过日后刀枪相见时平添几分尴尬,转开话题道:“雏鹰不经风雨,无法翱翔九天,你们离开,我不阻拦,但以你们现在的本事,去找和氏璧,就是找死,不准去洛阳。”
“是。”寇徐二人相视一眼,心中有了主张,却又不好绝了吕布的好意,只得答应道:“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我们决不去洛阳。”
吕布点了点头,突然间要分别,心中多少有些不舍,不过他已经经历过一世,分分离离,看的很淡,次日,便面带笑容的将两人送离。
“大哥,贞嫂就拜托您照顾了。”寇徐二人看了眼眼圈微红的卫贞贞,向吕布拱手道。
“放心,只要我有一口气,你们的贞嫂就不会有事。”吕布点点头,不耐的挥手道:“还不快走,想留下来吃午饭吗?”
“还有一句话,说完就走。”寇仲俏皮的对吕布道:“若大哥脸上多有些笑容,定会迷倒很多女人的!”
“给我滚!”
随着一声惊天的咆哮,三人分道扬镳,也开始了各自的人生旅程。
第二卷终
第三卷 惊雁宫 第一章 新的开始
寒风阵阵,朔风如刀,天空中飞舞着鹅毛般的大雪,吕布静静地站在庭院中,闭目感受着雪花落在脸上,融化时的那丝寒冷。
一直以为,南方是很热的,第一次发现,原来南方的冬天,也可以这样冷。
“呼~”
方天画戟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吕布霍然睁开眼睛,整个人的气势顿时大变,偌大的庭院中,明明没有刮风,但站在远处的卫贞贞,却仿佛感到一股强烈的暴风刮过一般,整个人都有些站不稳了,方天画戟如同流星般划破空间,留下一道玄妙的弧度。
如此快的速度,却偏偏没有半分声音,甚至连方天画戟周围的雪花,都没有异常的波动,就仿佛方天画戟只是一道虚影一般掠过虚空。
吕布步伐稳健,带着一股狂猛的气息,却让人有种无法捉摸的感觉,似乎没有办法判断出他的位置,明明十分缓慢的步伐,但眨眼间,却掠过丈许空间,卫贞贞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场中由极静走入极动的男子。
“嗡~”
方天画戟猛的发出一声嗡明,原本暗淡无光,仿佛生锈一般的戟锋,在这瞬间,却在这瞬间,发出摧残的光芒,淡淡的血腥气息萦绕在整个戟身之上,一股势不可挡的气势陡然出现在吕布身上。
“大人,快停下,再这样下去,若引动您体内的真气,会影响您的伤势的!”卫贞贞被这股气势迫的连连后退,不由得开口叫道。
“轰隆~”
吕布陡然一声大喝,方天画戟斜斜劈下,咯喇一声刺耳的响声中,一颗一人合抱粗的树干从中截断,树冠轰然落地,搅得雪花漫天飞舞。
卫贞贞挥手拨开眼前蒙蒙细雪,却见吕布单手持戟,胸口剧烈起伏,两眼望天,若有所思,再看向那断裂的树干,断口处,竟然平滑如镜,甚至能够看到一丝丝的反光,心中不由万分震撼,即使不通武道的他,成天和这些武人在一起,也知道做到这种地步的艰难,看向吕布的目光中,带着浓浓的敬佩。
自从三月前,寇徐二人离开后,吕布一边着手重整实力,利用从独孤霸那里得来的十万金票,暗中招兵买马,一面却从没落下对武道的追求。
真气、血液的能量无法使用,使得吕布战力大降,原本,他来到这个世界,之所以能屡屡与宇文化及、尉迟胜、傅君绰这等一流高手交手,不落下风,靠的就是他对天地能量的领悟和利用。
只是天地能量的利用,虽然让他另辟蹊径,在未到先天之前,却能做到比许多先天高手都要强悍的程度,但却需要本身内力为引子。
只是如今内力全无,就连力量源泉的血液能量也无法动用,使得吕布如今的真实战力大幅度缩减,甚至都不如一名普通的三流武者,这三个月来,所有军事行动,几乎都是由属下代劳,吕布嫌少出手,也因此,使得外界失去了吕布的行踪。
只是吕布却从来不是肯服输的人,好战的血液,让他不甘心就此远离战场,三月来,不断的尝试,不断的摸索,终于让他另辟蹊径,不靠血液中所蕴含的能量、不靠体内真气,却能靠着身体的力量,借助一丝天地之力,创出更加凌厉的招式。
虽然论威力,远不及从前,但若论到一点上的攻击,却丝毫不差,而且,也让吕布对力量的掌控更加精微。
“大人,已经很强了,就是吕锋大哥全力施展,也无法将切面斩的如此平滑。”一双温柔的玉手,捏着一方丝巾,帮吕布擦拭着汗水。
“还不够,招式虽然凌厉,但只是一招,却耗尽了我所有的体力,若在战时,这一招,能杀多少敌人?”吕布摇了摇头,眼中目光闪动。
身后卫贞贞收起手帕,双手按在吕布的双肩上,不断的帮吕布按摩着肩膀,这几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看着眼前陷入沉思的男人,卫贞贞不由微微叹了口气,吕布的努力,别人也许不知,但作为吕布贴身侍女的她,却再清楚不过。
因为吕布身上伤势严重,日常生活需要人来料理,而卫贞贞为人温柔,又烧的一手好菜,自然是不二人选。
一开始,对于照顾这个山贼头子,卫贞贞心中十足的抵触,毕竟在一个未见过世面的女人眼中,山贼那是邪恶的代名词,似乎所有的坏事都会和这些人沾边,即使有寇仲和徐子陵的保证,一开始,跟在吕布身边,总是战战兢兢,深怕此人对自己产生邪念。
只是随着日子久了,对于吕布的那份抵触和恐惧,渐渐被敬佩所代替。
没有自己想象中的色迷心窍,吕布每天似乎都有忙不完的事情,囚龙寨一役,将吕布手中的家底全部打光,连同吕布在内,甚至堪堪五十多人,对于如今天下各方势力来说,根本就是微不足道,就是卫贞贞这种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女人,也不认为吕布能有什么作为。
白手起家,虽然有着对普通人来说,巨额的财富,但若处理不当,就是怀璧其罪,所以,那十万金票,一时间却不能动,所以这第一桶金,却十分重要。
发财有很多途径,但对于没有势力,没有关系的吕布而言,许多都不适合他们,想要重建囚龙寨,并且发展到当初的规模,可说是难如登天,尤其是如今吕布声明已经极为响亮,一旦冒头,拉起旗帜招人,虽然见效快,但却很容易遭到周围势力的注意。
有钱却不能花,而当时的吕布也算是半个废人,想要凭借那足以敌对宇文化及的武力来发展,也行不通,卫贞贞甚至认为,吕布可能就这么一辈子平凡下去,直到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