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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古老目光忽然向萧剑寒手中的短剑一瞥道:“小子,那位神尼并未使用邪法,她能够创下绝代高手‘降魔圣尼’之号全凭着她的一支宝剑!”
萧剑寒笑道:“原来如此!”
古不怪笑道:“可不是如此么?”
方必正忽然失声道:“古老,萧兄手中的短剑,莫非就是……”
他话音未已,萧剑寒也似恍然大悟般一震道:“古老这支短剑可是神尼的兵刃?”
古不怪道:“好小子,你不太笨嘛!”这支短剑若是天音神尼故物,那可真要算得上是武林之中的第一奇珍利器了!
温老竟然以此贵重之剑相赠,可大大出了他的意料!
他瞪着手中短剑道:“这……晚辈怎能受此重礼……”
古不怪大笑道:“怎么了?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剑寒长长一叹道:“天音神物,晚辈受之有愧!”
古不怪大笑道:“小子,这会儿想退也退不回去了!”
萧剑寒呆了一呆,看着手中短剑,可满心激动不已!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此时,方必正笑道:“古老,这支短剑真是那位天音大师‘五珠神尼’的故物么?”
古不怪笑道:“小花子,你好象也不相信,是不是?”
方必正笑道:“晚辈不是不信,记得晚辈听说有关此剑之事,据谓剑身之上有五珠一孔,不知这事可是真的?”
古不怪道:“你小花子到知道不少!不错,此剑剑身之上,果然有一个小孔,至于那五颗明珠,却并不在剑身之上,而是嵌在剑柄之上!”
方必正皱眉道:“古老,此刻萧兄手中的剑柄之上,好象并没有珠光露出,难道传闻之事,意是不确实么?”
古不怪笑道:“谁说的?”
老人伸手自萧剑寒手中取过那支短剑,轻轻地一按卡簧,短剑已告脱出那古色斑烂的剑鞘!剑身寒光乍现,刺人耳目!
但方必正仍然未见到哪儿有一颗明珠! “古老,五珠何在?”
古不怪大笑道:“小花子,你睁眼瞧瞧!”
古老突然一翻手腕,将捏在五指之下的剑柄,朝向三人一亮,五颗彩色闪耀的明珠,正作梅花形排在剑柄靠近护手之处!
这五颗明珠中,有四颗大小只有豌豆大小,但最靠近护手的那一颗,却大如龙眼一般,而且光彩流转不已,使人目光接触这流转的光彩,就不想再收回去!方必正忽然大声道:“古老,这珠子的光彩有点儿怪!”
古不怪道:“怎么怪?好看吗?”
方必正笑道:“好看!简直好看得使人不忍眨眼!”
古不怪忽然向郝娇娇道:“丫头,你瞧着这颗珠子怎么样?”
郝娇娇咯咯笑道:“万花争妍,百蕊竞芳,我真想把它抱在怀里……”
古不怪笑道:“丫头,你为何不过来抱这明珠呢?”
郝娇娇突然傻傻地一笑道:“是啊,我为什么不可以呢?”说着,当真起身直往古老手中短剑撞去!
适时!萧剑寒突地冷哼了一声道:“姑娘不可冒失!”
他这一声低喝,声音不算大,但已够使郝娇娇心头起了一阵狂悸,震得她双目一花,骇然止步!
方必正也同时觉得自己的心头如同浇上了一桶凉水,那本是呆呆地,被剑柄珠光所吸引的目光,也不再发直!
恰在此际,古不怪哈哈一笑道:“小子,你好强的定力!连‘天音慧剑’的‘迷神珠’都乱不了你的心性,真叫老夫欢喜!”
古老话音一落,方必正、郝娇娇两人同时冒了一身冷汗!
原来刚才那一瞬,自己两人在目光触及那珠光之后,竟是已然中了道儿,心神被珠光迷乱了!
萧剑寒此刻却一笑道:“古老,这不是晚辈定力过人,而是晚辈向来心情淡薄,不易为七情六欲所缠,故而能不为所迷而已!”
古不怪闻言大笑道:“小子,你这句话大有用处!老夫师妹寻思了数十年末获解答的悬案,有你这一句话就够了!”
萧剑寒失笑道:“温老前辈有什么想不明白之事吗?”
古老笑道:“可不?当年她用这把‘天音慧剑’与方梦卿较量过剑术,结果,温大妹子施出这支短剑所有历害的‘迷心乱性’的功能,却依旧对方梦卿不起丝毫作用,她为此苦思解答,长达数十年,甚至问方梦卿自己,也找不出道理,顶多只能说是方梦卿生具异禀,不怕任何迷心乱性之物与己……”
他忽然仰天长笑三声,又道:“想不到今天你小子—句话就解透了其中因果!”
萧剑寒笑道:“原来如此么?晚辈先还以为温老是不解此剑的妙用何在呢!”
古不怪闻言失笑道:“天下那有自已有了多年的东西还不知用处的事?小子,老夫告诉你,这支剑的名称,武林中叫做‘五珠一孔’,但实际上它的名儿应是“天音慧剑”!”
萧剑寒笑道:“既称天音,必然能发异响的了!”
古不怪笑道:“那当然了……”右手忽然一挥!“瞿——唔——”两声极幽然的鸣声,忽告应手而发!
萧剑寒眉头一皱道:“古老,这声音怎么如此难听?”
古不怪笑道:“它如果好听,又怎能乱人之性?”话音一顿,他又随手将这支短剑凌空一划,使出一招武当剑法之中的绝学,“凤占青梧”,但听得一阵十分悦耳的鸣声,宛如画眉剔羽时的歌唱,传入了三人的耳鼓之中!同时一笑,又道:“好听么?”
方必正脱口笑道:“悦耳已极!”
但郝娇娇却尖声道:“大师伯,这不是画眉鸟在唱么?真动人……”
萧剑寒闻言,剑眉耸了一耸,心想:这位“迷情宫”未来的传人,怎么心地这等不坚?
剑身的鸣声,一旦入耳,她怎么就会乱了心性呢?
古不怪却在郝娇娇话音一发之后,立即大声道:“丫头你真差劲!怎么又糊涂起来了?”
郝娇娇怔了一怔道:“大师伯,它本来发出的就是画眉鸣声嘛!”
古不怪道:“不错,它发出的本是画眉之声,但你如果能够心神凝聚,不为其声所趁,则管它是什么声音呢?”
郝娇娇呆了一呆道:“师伯是要弟子做到不闻其声,不见其形的禅功真理么?”
古不怪道:“这也不算什么过分之求吧?”
赫娇娇笑道:“师伯,这对弟子而言,实乃过分之求!”
古不怪摇头道:“没有出息!”
郝娇娇低声道:“师伯,如果你老不满意,那可不该怪晚辈,因为这是造化弄人,女人生来就不比男人的心冷!”
古不怪听得呆了一呆道:“这是什么歪理?算了,老夫懒得跟你扯了!”
郝娇娇笑道:“师伯,这不是歪理,女人天生来就不同嘛!”
古不怪苦笑道:“好!好!你有理!大师伯不跟你扯这些了!”话音一顿,转向萧剑寒道:“小子,这剑上的音调可随剑招不同,发出不同的音响,你明白么?”
萧剑寒淡淡一笑道: “晚辈已猜想出来了!”
古不怪道:“其中奥妙,你想出来没有?”
萧剑寒笑道:“扰乱敌对之人心神而已!”
古不怪摇头道:“不上于此!”
萧剑寒皱眉道:“晚辈瞧不出还有什么其你用途!”
古不怪笑道:“小子,此剑鸣声,可随用剑之人心念流转变化!要悲要怒,均可自如,且因声调之变,就可以伤人于无形之中,小子, 你难道不明白么?”
萧剑寒焉有不明白之理?他淡淡一笑道:“晚辈受教!”古不怪将短剑一抖,又道:
“小子,此剑剑柄上面的五颗明珠,均属无价之宝,除了这颗最大的乃是‘迷神’珠可以乱人心目以外,另外四颗,乃是‘祛邪、避毒、僻水、离火’四珠,小子,有此一剑在手,除了不能腾云驾雾以外,大概任何地方都可以去得的了!”
萧剑寒这一会可真有此动容了!他并未想到这是四颗如此名贵的珍珠!难怪温老赠剑之时,曾说此剑对他今后行走江湖大有稗益呢!
他怔了一怔道:“古老,这支剑果然太珍贵了!晚辈觉得有些受之有愧!”
古不怪笑道:“小子,神物利器,自会择主,如果你小子不配用它,只伯你想留在身边也会留不住的呢!”
老人将短剑还入鞘内,又道:“小子,此剑剑身上的一孔,实际上乃是五十个小孔所围聚而成,远看只似一个豆大的小孔而已!否则,仅是一个小孔,又何能发出如许之多的音调?
小子,这支剑你确有大用,老夫叫你不要辜负此剑!”
萧剑寒悚然道:“晚辈明白,晚辈绝不辜负温老赠剑之德!”
古不怪长长一叹道:“小子,你能记住就好!”伸手递还短剑,掉头向郝娇娇道:“丫头,不是大师伯说你,你这丫头有时候未免太大意了些!令师给你的那根金簪呢?不在身上么?”
郝娇娇吃了一惊道:“大师伯,弟子有什么地方错了?那支金簪,此刻正簪在晚辈头发之内,你老可是要看看么?”
古不怪笑道:“老夫并不要看!老夫只是告诉你,这支金簪,你这丫头应该随时带在身旁,而且,你也应该好好地利用它才是!”
郝娇娇低笑道:“大师伯,弟子要怎样的用它才算对呢?”
古不怪笑道:“此簪乃是僻邪祛毒之宝,你如将它贴肉而藏,刚才这支短剑的‘天音’和‘迷神奇光’就都动不了你!丫头,你知道么?”
郝娇娇道:“这……弟子先前并不知道!”
古不怪笑道:“眼下你不是知道了么?”
郝娇娇道:“晚辈果是知道了!”
古不怪道:“如是老夫预料不错,那战二公主一定会在暗中对你做了什么手脚,你可不能不特别小心!”
郝娇娇一愣道:“大师伯,她莫非会用毒?”
古不怪道:“这也没什么不可能!”
郝娇娇道:“弟子不是要先将犀角磨一点汁吞下呢?”
古不怪道:“那倒不必!那战柔柔如是对你下毒,也不会下那等穿肠破肚的毒药,你只要将金簪藏在胸前,护住心头即可!”
郝娇娇究竟是黄花幼女,闻言脸上绯红的笑道:“弟子记下了!”
古不怪这才转头向方必正道:“小花子,咱们两可没有什么避毒的至宝防身,晚间去见那战柔柔时,可要特别当心才成呢!”
方必正笑道:“晚辈一切听从你老指示行事便了!”
古不怪忽然大声道:“那可不行!”
方必正道:“为什么不行?”
古不怪笑道:“老夫与你不同,当然不行的了!”
方必正笑道:“那晚辈怎么办?”
古不怪大笑道:“小花子,这可全得看你自己想出来了,难道一个人如何不死在别人暗算之下,自已还没有自全之道么?倘若如此,小花子,你将来又怎配作为那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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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暗探险地见高人
方必正闻言嘿嘿连声道:“领教!领教!古老,晚辈可领教了!”
这话中有话,古不怪不禁大叫道:“你小花子怎么了?这是什么意思?”
方必正摇头道:“没有什么意思,你老别会错了意。”
古术怪怎会相信?两眼一瞪,大声道:“小花子,你说不说?”
方必正笑道:“古老,你非要晚辈说出来?”
古不怪怒道:“老夫莫不成还会跟你玩笑?说不说?”
方必正笑道:“是!是!晚辈说出便是。”
他突地一本正经的说道:“晚辈认为你老那‘舍死忘生’的名号,应该改上一改,叫做‘独善其生’较比恰当,你老说对不?”
古不怪大怒道:“小花子,你在骂老夫?”
方必正道:“不敢!你老既然连一个做晚辈的都不肯照顾,那‘舍生忘死’四字,当然是有些当之有愧了。”
古不怪气得白发几乎要根根竖起,但他终于只是干咳了一声道:“好!小花子,算你比老夫厉害,待会见你如少了一根汗毛,老夫就自己提着头去见那洪子腾。”
方必正闻言,起身长叹道:“多谢古老盛情……晚辈这下可放心了。”
古不怪怒道:“你放心老夫可就惨了。”
方必正笑道:“古老,晚辈相信,有你老作靠山,今晚纵然晚辈用尽方法激恼战柔柔,谅也不会有凶险的了——”
他此话一落,只把古不怪气得两眼发直,白发根根倒竖。
方必正把古不怪气得两眼发直,但他自己却依然在大笑道:“古老,你老不必着急,晚辈至少还是有些分寸。”
古不怪大叫道:“你有分寸,那可就显得老夫没有分寸的了,老夫上了你的当,小花子,放过这一回,你可得当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