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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那新的腐朽不堪的院士老爹把我狠狠训了一通,说我一个女子抛头露面不说还和一群男人厮混了那么长时间,视名节何在?简直就是传说中的怒发冲冠,我怀疑他的战斗点数已经要爆了。
最后老爹拍板,为了保住我庄家小姐的声誉,避免以后还有人上门来找我导致穿帮,决定把我冒充庄笙夏事件如实告诉吴院士,至于其他学生就告诉他们庄笙夏是被一个江湖骗子冒充,而那个江湖骗子也已经逃走不知所踪了。而突然冒出来的夏梓和素轻毫无疑问又是一磅重弹。好在两个老人家看见夏梓那白白嫩嫩的水灵样,什么气都消了。而我也在素轻复杂的眼神中浑身不自在许久……哎……好尴尬啊……至于我的琳琅阁,直接给书院做贡献了……
我和爹娘还有素轻夏籽坐在舒适的马车里,回望白鹭书院,我连李瑜林泽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我叹了口气,从回忆里回到现实里来,站起来不耐地扯扯裙子,正一步迈开——“哎呀!”老娘再次要拥抱大地了。一旁的七喜和可乐很熟练地双双接住我。
“小姐!都这么长时间了您怎么还是不记得!要小步!”可乐像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叫唤。
我想到自己膝盖上绑的那条红绳,翻了个白眼——出来混,果然是要还的……
“娘!你找我啊?”我用僵尸跳急哄哄地撞进娘房里,心情很晴朗地转过头,撞上庄老大惊怒的眼神……
老娘立刻收回血盆大口,假扮成传说中轻启的朱唇,小步点点地“抖”到庄老大面前,轻轻说:“爹爹来了。爹爹安。”
悄悄看了看庄老大,看他脸色还是不好,于是甜甜地笑说:“爹爹,是汐夏听见爹爹回来了,一时开心,才忘了分寸。爹爹原谅汐夏吧。下不为例,好不好?”说完,很星星眼地笑。
庄老大脸色好了很多,眼底还有了几分笑意。
看这招有用,我赶忙撒娇道:“爹爹平时公务繁忙,难得这么早回来,汐夏好久没和爹爹同桌吃饭了。”
庄老大笑意更盛,我老娘满脸笑容地冲香寒吩咐道:“还不快去准备饭菜。”
饭后,爹放下筷子,严肃地老脸摆正了,我知道俺爹要开始训话了。于是马上乖乖挺直背作天天向上状。
老爹说:“今日宫里下了旨,二品以上大员,家中有适龄女子的,可以上报名字,下月选秀。”
我一惊,瞪眼揣摩老爹的意思。这老爷子不会想把我推到那火坑里面去吧?那可是个无底洞啊。要出来只有两条路,要么死,要么你把皇帝宰了自己当皇帝……
可是俺娘却兴奋异常,脸上洋溢着浓浓的农民收割大丰收的喜悦……
爹咳了一下,正色说:“夏儿,依你之意,如何?”
真是神奇了,我这腐朽的老爹居然会问我的意见,我忍不住以怀疑精神病人的眼神打量了一下他。俺爹抽搐了一下。我立刻开口:“女儿是庄家人,自是事事以家族为先(俺老爹满意地点了下头)。依女儿之间,进宫一事自然可以为庄家争取到更多利益,可是同时,也会把家族推到风口浪尖。所谓树大招风,爹爹自来是以不争锋做为官之道,女儿愚笨,虽不懂其中深意,也知道爹爹是想庄家能平平安安(老爹眼里掩饰不住的欣赏)。女儿大胆,若是爹爹问女儿的意见,女儿想还是不进宫吧。”
俺娘已经惊讶得下巴掉了。俺爹满脸笑意,说:“好啊!说得好啊!怪不得你吴伯伯说你机敏聪慧,一直跟我说可惜你竟是女儿身!如今我才明白何出此言。汐夏,你在书院呆了这么些日子,果然学了不少。竟和以前判若两人!(某纤冷汗……)哎,可惜你竟是女儿身,若你哥哥有你半分心思,我便也安心了。”
讲到哥哥,气氛又凉了下来。
我急忙说:“爹娘莫要伤心,哥哥不愿入仕为官,却也是为了寻那自在日子。人各有志,都说燕雀不知鸿鹄之志,可鸿鹄也未必明白燕雀的淡泊逍遥啊!”
这下不只俺娘,俺爹也惊讶地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我。
我在心里猛抽自己耳瓜子。MD,叫你显摆,叫你卖弄,不就考了次破高考背了几首破诗呆了几个月破古代么,说话都形成条件反射了,不来两句名句浑身别扭是吧?!继续猛抽……
我凭着点小聪明就这么在庄家过起了正宗的米虫日子。虽然庄老大是个很迂腐的人,可是很神奇的是他并没有三妻四妾,而且对我老娘也是相敬如冰。我一直以为他们两没什么感情。只是我偶尔闯进书房看见老两口一个处理公文,一个红袖添香的图景,突然就觉得,原来白头偕老是那么美的两个字啊……
米虫日子是很美不错,可是你可以想象你每天早上起床之后完全没有娱乐活动的生活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一些类似所谓女戒的书……悲剧……于是乎,老娘打起了出府溜达的主意。
我瞄上了守后门的福生。福生也才十七八岁的样子,白白净净的机灵样,平时也很会说话,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挺喜欢他。可是我发现只要他目光一撞上冷冰冰的七喜,他所有的机灵全部报销,变成了一台老式故障唱片机:“小小小……小姐……”
“福福福福福福……福生……”我回答。
福生脸红扑扑地偷瞄七喜。
我说:“七喜,可乐,你们先走,帮我把点心准备好,我有点事想单独和福生说。”
可乐不乐意说:“小姐有什么事不能告诉可乐啊?”
嘿,这丫头,我刚来的时候还战战兢兢的,现在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嘿!
“废什么话,姐姐要找他谈心不行啊?快去!”
可乐七喜不乐意地离去。
福生立刻凑上来笑问:“小姐找小的有事?”
“哟?说话顺溜啦?”
福生脸又一红,说:“小姐聪明。”
“福生呀,”我语重心长地说,“你再不主动点可抓不住七喜啊。”
福生急道:“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嘿嘿嘿,”我奸笑,“来来来,姐姐可以帮你说说好话,制造制造机会呀!”
福生眼睛一转,笑说:“小姐想要福生做什么?”
“哇,聪明!其实问题也不大……”我一顿,揽过他的肩膀哥俩好地谄笑道,“我就是想出府逛逛。”
“小姐想出府可向夫人老爷禀明便可以了,小的可以一路保护小姐。”
我没了耐性,说:“大家都出来混的,你还不知道,我跟我爹娘说我要出去,有可能自己出去吗?那么多人跟着,轿子抬着,玩个屁啊!”
福生早就对我的真面目见怪不怪,嘴角一扯,说:“不是小的不答应,只是小姐千金之躯,万一出去遇了歹人,小人担待不起啊!”
“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嘛!”
“这……小的实在不方便啊……”
“不方便,”我把脸拉长,冷淡地说,“好啊,哎呀,七喜也不小了,是该给她找个归宿了……”
“别!小的开玩笑呢,小的一定保护好小姐!”
这还差不多……
Chapter 43
可乐:“小姐,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休息了?刚吃完饭就睡会积食的。”
七喜:“小姐可是不舒服?”
我:“米有,绝对米有。今天觉得特别困。你们两回房休息吧。”
于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打发了七喜和可乐之后,我换上了福生带来的家丁服,和他鬼鬼祟祟地从后门溜了出去。
太久没有上街,感觉真的太好了。我看着灯火通明人头涌动的大街,在人群里飞窜,留下福生在后面发出“慢点!小……小夏子(我让他这么叫的)你慢点!小心走散了!”
然后,我果真……不负重望地和福生走散了。自己逛了一会儿,见时间差不多了还是没有等到他,我便想干脆直接回家的后门等,他肯定会来找我。才走几步,就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我是个极度怕麻烦的,所以熟视无睹地想从人群外围绕过去。突然,福生的惨叫从人群中心传来。我一惊,立刻往前冲。扒开人群之后我只剩了半口气,发现福生正被几个家仆样子的人围着打,旁边站着一个趾高气昂衣着华贵的姑娘。
“住手!”我大吼着冲过去。
那几个家丁停下手看着我。
我冲过去从地上把福生扶坐起来,问:“福生!你怎么样?!”
福生满脸青紫喘着粗气说:“还……还好。”
我愤怒地转头吼:“你们凭什么打人?!”
“凭什么?”那姑娘傲慢地瞥了我一眼,说,“一个奴才,敢这么质问我,连他一块打!”
福生一听,立刻窜到我面前护住我。那几个家仆的拳头再次落在他身上。
“住手!”我竭尽全力地吼出来,怒视那几个家丁,竟把他们吓得退了两步。我转过头恶狠狠地朝那女人走过去,站在她面前。猛然发现,我还比她高了半个头。我居高临下地瞪着她。
她被惊得微晃了下,继而还是装作高傲镇静地仰头看我说:“这个奴才竟然轻薄本……本小姐,难倒还打不得?”
福生焦急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我是被人群挤得碰了你一下,怎么是轻薄了?!”
那女子神情轻蔑,嗤道:“一个贱人也敢碰到我?”
听她嘴里一口一个奴才,一口一个贱人,我火气噌地就上去了,开口大骂:“你给我闭嘴!开口奴才闭口贱人,你就高贵到哪里去了?满口粗鄙之言,丝毫不知礼数,一个女子大晚上和几个家仆当街招摇,你视名节何在?你身在富贵之家,本是上天赐你的福分,跟你自身丝毫无关,你不知礼仪还仗势欺人,就是你没教养!穿那么漂亮又有何用,长得美丽又如何,你这种人,纵使如何美丽也不过是一只诱惑人的剧毒蛇蝎!丑陋无比!你!你最好求老天保佑你这辈子都不老,不然迟早被抛弃!”
她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紫,颤着嘴唇说:“你……你竟敢……给我打!”说到最后已经起得跺脚。
福生见没办法了,开口就道:“你们敢!你们可知这是庄……”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捂住他的嘴。我急道:“你是不是想我回去被打死!”
福生头皱眉点了点头,转身就迎上了朝我们扑过来的几个人,我也直接冲了上去,太久没打架身子也不灵活了,我狂吼一声加入战斗。打得兴起,猛地被踢了一脚,我往后飞出去,却马上撞到一个地方,只见朝我扑来的那个人直接被踢飞了出去。我捂着肚子一边喘一边回头笑说:“谢……”然后我闭嘴了。
谢延洵把我搂在胸前,定定地看着我。
我一时呆愣,被福生的惨叫声唤了回来,急着对谢延洵说:“快救他!快点啊!!!”
谢延洵看了我半晌,才下巴一扬,一个黑衣随从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三两下就把那群烂红番薯解决了。扶着福生走了回来。
那小姐气势汹汹冲到我们面前,却在看到谢延洵的那一刻愣住了。那女子白皙的皮肤,小小的脸,两只眼睛大而明艳,绝对的美人儿。
“洵……洵哥哥……”小美人一改刚才的彪悍风,竟带了几分小女儿的娇羞,满脸惊喜地看着谢延洵。谢延洵充耳未闻,像石头似地一动不动,只死死盯着我。小美人咬唇扫了我们两一眼,又试探地叫了声:“洵哥哥……”
谢延洵这才转过头,冷冰冰地说:“大庭广众打两个百姓,这就是你做的事?”
小美女怯怯低了头,说:“婉儿错了,洵哥哥别告诉母……母亲。”
“还不回去?!”
小美女低低应了一声,走之前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才转身走了。只那么一眼,我就看出来,这又是一个落进谢延洵大坑的少女。
我转头看福生被打得虚弱的样子,急急地想挣开谢延洵的手,却被他牢牢固定在胸口。顾不上看他,我担心地朝福生喊:“福生!你怎么样了?!”
福生倚着黑衣人粗喘几下,说:“我没……没事,”说着,他勉强睁开了眼,刚看见我眼睛就瞪大了,焦急地喊:“小……小夏子!你……你快……怎么在街上这样拉拉扯扯!!!要是被老……被你爹知道了就完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什么姿势,急忙用力,无奈谢延洵的手臂硬得跟铁板似的,不动分毫。我不耐烦地抬起头皱眉看他。
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看着我,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冷冰冰的。
“放开我。”我不耐烦地说。
“放开?”他冷冷开口,“放你去哪里?放你离开我吗?!”说到最后,他的冷淡已经碎了,声音里面竟带了几分嘶吼和痛楚。
“你已经有墨雪了,早些回府吧。我也要回去了。”我淡淡地转开眼睛,看向别处。
“回去?”他愤怒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