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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欲前行,只听路旁的女子“哎哟……哎哟……疼死我了,救救……救命呀!”
吴良品一听这女子尚有命在,只好放弃追人之意,身形折掠后,已经俯身打量卷曲地上的女子。
那女子一身素白,裙子拉高扎在腰间,露出了裙内的薄汗巾和一对浑圆修长的美腿,生得眉如春山,眼若秋水,清丽明媚,但神态端庄,有种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气派,特别是那长发及胭脂粉味,令吴良品心中不免一动,不过,由于男女授受不亲,他不便查看她的伤势。
吴良品轻声问道:“姑娘不用怕,那两人已经逃掉了,请问你伤在何处?也许……也许我能略效薄劳。”
地上的女子立即停止泣声,只听她喘了一口气,方始仰头软弱地问道:“请问那两个强盗都……都跑了吗?”
“是的,我本来可以追上去抓住他们,只因为担心姑娘的安危,所以来不及追赶,任由他们二人逃跑了。”吴良品回答道。
女子呻吟道:“什么?逃跑了,黑心的盗人已经把我全身的首饰都抢光了,大爷,你行行好……哎哟……痛死我了!”
吴良品按住她的香肩劝道:“姑娘,钱财乃是身外之物,生命要紧,我看你的伤势不轻,必须及早治疗哩!”
那女子止住哭声,软弱无力的说道:“那强盗在我左腰上砍了一刀,大爷,你扶我起来,就可以看到了!”
吴良品闻言心凛,救人要紧,顾不了男女有别,他的双手捧住她的香肩,准备扶她起来查看她的腰伤,那知就在此刻,他只觉自己身上中庭、气海两穴突然一震,跟着全身酥软无力的瘫痪下来,变生猝然,吴良品做梦也没想到他会阴沟里翻船,在救人心切之际,冷不防的落在这女子的手中,这不能怪他没有防范之心,只因为对方的诡计太逼真,他又太热情,才会陷入这个陷阱。
那女子翻身坐起,一把将吴良品按在她的玉腿上,右腕一抬,寒光一闪,一柄短刀已经抵在吴良品的喉结上面,只听她冷冰冰的细声道:
“只要你敢大声吼叫,我不惜立刻叫你血溅当场,希望你不要忘记我的警告,仔细的听着,计划已改变,阁下要等的人已经不来了,一切由姑娘我代表出面与你连手处理,阁下的行踪已经被某一方面的人查知,我凑巧被那方面的人作为诱饵,对你展开阴谋截杀,因此,你右以藉此恢复原形了”
说到此处,已经将短刀移开了。
吴良品躺在她那软柔温香的玉腿上,心中虽然飘飘欲仙,但一想起自己会栽在这个女人手中,心中不由一肚子火,他无奈的轻声问道:“我如何证明你的身份呢?”
“哼!我知道你这位冷面狂生古云保,实际上是鼎鼎有名的千脸狂生吴良品装扮,的,凭这点,够不够换取你的信任?”
吴良品受拜弟古云保之托,易容成他的模样来此赴约,准备要救回古云保被擒的那对双胞胎女儿,这件事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想不到眼前这女人竟会知晓,任凭他聪明干练,一时也想不出原因,鼻闻脂粉香气,他突然决定先使出拖延之计再说,于是,他闭上双目躺在那女子的玉腿上。
“喂!你怎么不说话?”那女子冷冷地问道。
吴良品故意说道:“躺在你身上这么舒服,我正好可以闭目养神,还说什么话呢?”
“去你的,这是什么时候了,还不改风流本性,我倒要看你这张脸皮有多厚。”说完,立即在他的脸上抚摸起来,那知,她抚摸一阵子后,仍然未摸到人皮面具,令她轻咦一声,居然开始脱去他身上的衣物,这下轮到吴良品迷糊了,怒声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那女子荡笑道:“格格,我才不相信你没有戴人皮面具!”
说话之中,已将他剥得只剩下一条短内裤,她展动铁指在他的胸腹间抚摸一阵后,立即含笑起身,只见她的铁指一阵游动,立即脱去了自己的衣裳。
“你……你想在此地蛮奸呀?”吴良品惊恐这女子的荒唐大胆,欲制止她行为叫道。
“格格……整个西湖四周闹哄哄的,谁顾得了这儿呢?”说完,立即又卸去肚兜,不一会功夫,她已经赤身裸体了,娇媚地笑道:“你看我漂亮吗?见过我的人都说我长得可漂亮了,今天算是你的福气了,让你遇见我,换作是别人,我才懒得跟他罗嗦,早就一刀了结了。”
说完,立即贴在吴良品的身上亲吻起来……
吴良品说至此,不由满脸的通红,秦逸低声道:“这女人可真无耻,整个一个荡妇!”
吴良品轻声说道:“逸弟,这是一场阴谋,她只是别人的手下,只好听命行事啦!”
秦逸忙道:“那你就毫无招架的挨宰啊?”
吴良品苦笑一声,继而说道:“那女人很精明,她在与我亲热时双掌一直按在我的肩井穴,我根本无法运功冲穴,只好认栽挨宰了。她疯了将近半个小时,突然停下来身子说道:‘好了,陆战结束了,你等着享受水战吧!’说完,就把我抛向湖面。我的穴道受制,正在担心会被淹死之际,倏觉被人托住背部,当我被放在一条小舟上时,突然发现了一个人,逸弟,你知道那人是谁吗?她就是慕荣凤,也是刚才蛮奸我的那个女人,只是现在她御下易容,露出本来面目而已,她仔细的又在我的中庭、气海穴拍了两下后,又扑上我的身子,开始吸收我的功力,我在情急之下,拼着经脉受伤,冲开穴道她劈了出去,她刚摔落水中,我尚未爬起身子,已自舟底伸出三只利剑,我在失闪不及时,右腿立马中了一剑。”
说至此,他卷起右裤脚,秦逸看到一个深深的剑疤,吴良品又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逸弟,我忍疼劈死三人,刚想缓一口气,突见六名蒙面人分自左右两侧小舟上面扑来,这六人的武功挺高,我只好打起精神拼斗,拼得激烈万分,不过,由于另有一批黑衣人在远处把阵,因此,没人赶过来瞧,我就陷入他们的车轮战,战至黎明时分,我已经毁了三十余人,身上也另中三掌,正值危险之际,岸边射来一道青衫人影,那人正是那位道貌岸然、内心却奸诈狠毒的冷面狂生古云保,我一见到他来解危,心中反而暗暗提高警觉。”
秦逸点头道:“一定是他出卖了你,否则,那女人岂会知道你是替代他来赴约的呢?”
吴良品接口说道:“不错,你分析得合理,可惜,古云保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以为我已经垮了,因此,装模作样的震退三位黑衣人,我佯装伤势严重的趴倒在地上,他在震退那些黑衣人后,问道:‘大哥,你没事吧?’就要来查看我的伤势。我狠狠的在他的下腹劈了一掌,立即翻身入河,哈哈,逸弟,你可知道我那一掌居然劈碎了他的子孙带了。”
秦逸听得入迷了,拍手大叫道:“劈得好,劈得好,那些人有没有来追你啊?”
吴良品呷了一口茶,慢慢往下说:“当然有啦!十几个人分别从湖面及湖下游追杀,所幸,到最后,仍然被我闯上岸,而且躲入一家民宅,那家民宅主人也挺热心的,他们一见我浑身赤裸,而且身上负伤,立即相信我的谎言,认为我遭匪徒洗劫,便替我掩护,我在疗伤复原后,立马再度寻找古云保,经过查访,才知道他居然已经躲在百花教中,我先后三次要人,却均险些被教中机关及高手所伤,无奈之下,只好扮作独眼哑巴替陈老板看顾花场,暗中苦练玄功,当然为的是寻机找古云保报仇。”
秦逸插话问道:“那你的玄功是不是练成啦?”
吴良品叹道:“本来只需要再练半年即可成功了,经过这次受伤,可能要再多耗两三年的时间,而且必须觅他处静心修练才行。”
秦逸轻轻的问道:“大哥,你要走啦?”
吴良品拍着他的双肩,说道:“不错,你放心,不出三年,咱们就可以重逢了,逸弟,你好好的把阴诀练得纯熟些,届时说不定要靠你的帮忙哩!”
“我……我……”秦逸听到吴良品要离开他,难过的说不出话来,。
“逸弟,我知道你爷爷在世时不准你练武,就是不愿意你涉入江湖纠纷,可是,你真不愿意替伯父及伯母报仇吗?”
“我……我不知道仇人是谁?”说完,秦逸低下头。
吴良品启发他道:“逸弟,你爷爷及令尊以前乃中响当当的白道英雄好汉,我虽然不知道仇人是谁,但我相信必是顶尖高手,否则,你爷爷不会忍了下来,我会帮你留意此事的,如果有仇人的消息,我会随时通知你的,逸弟,所以你要好好的习武,准备报仇的那一天,我拿几样珠宝做盘缠,可以吗?”
秦逸知道吴良品是一个有原则的人,既然决定要走,便不地再改变主意,只能心里难过,脸上装笑的说道:“行呀,不过,你不是说过要带我到越州江边去试试我的武功吗?”
“对不起,我一想起古云保这个人面畜生,我就再也按捺不住,再说我的时间也不容我久留了,我必须早点把玄功练成才好。”吴良品满怀歉意地说道。
“好吧,你多保重。”
吴良品运功缩小身子,拿起一两粒夜明珠及一面古玉佩走入汤世家的房中,换上他的衣衫之后,朝秦逸的右肩轻轻一拍,立即一闪而逝。
秦逸嗒然若失的望着他逍逝的方向,久久不语。
* * *
时光易逝,一晃又过了一年余,一年一度的中元闹鬼月又到了,面对淡季,秦逸不由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这一年余,由于兰强盛的帮助,酒庄的形象早已换然一新,新粉刷的墙壁,新制作的桌椅,倒也吸引了不少客人,又多亏马明之的推介,遇到有人家做红白喜事,就到他这里卖酒,这样一来,酒庄的生意也一天天的好起来,这让他欣喜不已。
在兰强盛的协助下,秦逸雇了一位中年妇人帮帮店里和煮饭及打扫环境卫生,另外雇了几名伙计酿酒,这让秦逸感到轻松许多,没事时就陪着兰强盛出去接洽生意,经过年余,他对于人事应对更加的熟练,以他的俊逸人品,知名度直线上升,令越州城人对秦逸刮目相看,全越州城的人都知道有个从伙计跃为老板的秦逸,也知道他经营的是女儿红酒庄,所以也时时的来他的酒庄捧捧场。
每天黄昏时分,那女人在用完膳及清理后,便迳行返家,秦逸例行的在兰强盛家里聊聊天,看看兰纯子,秦逸觉得自己的任务还很重,想到要替吴良品寻仇及自己的复仇,所以也就没有和兰纯子有婚约关系,想着把这些事摘妥后,再平心静气地正式提出与她成亲,兰家的人似乎也很理解秦逸的想法,反正彼此都未挑明,也没反对他们两人的交往,大家都心知肚明一天天过着日子。秦逸自从上次被吴良品激励后,一心就想复仇,每天睡觉前都要在地下室勤学苦练几个时辰,方才休息。
这天是七月初一日,乃是民间习俗中的开鬼门关,听说被关在鬼门关中的阴魂可以放一个月的假期,秦逸依照民俗,在未申之交即准备了三大桌的祭品及纸钱,好好的招待那些孤魂野鬼一番,然后,将那些祭品分送给在酒庄做事的伙计们。
他陪着他们几人,提早用过晚膳后,立即默默的回房,每逢佳节倍思亲,他因为想起被仇人杀害的家人,心里有点难受,于是到外提了两壶酒,独自在房中吃着闷酒,酒入愁肠愁更愁,他喝完那壶酒,忖道:
“为人子者岂能不为亲人报仇呢?爷爷,请您原谅我不听你的遗言吧!如果让我找到仇人,一定要好好的招待他一番,哼!”
冷哼声中,他取下嘴角的牙签,往桌上一插,一声“噗”轻声后,那根牙签似戮人豆腐般深入桌面了,他满意的瞧了一眼,抽出牙签往嘴角一放,拿起衣物走入后院井旁,脱去衣衫,立即没头没胸心情烦闷的洗起来。
倏听右侧墙角处有一阵衣衫破空声音及“砰”的落地声音,他怔了一下,循着声响望去,只见一位穿百花裳的女子摔落在墙角,她警觉的朝四周望一下,一看见赤身裸体的秦逸正在看着自己,她立即低下头。
“又是一个穿百花裳的女人,难道又是百花教的人吗?我还是少惹为妙!”他立即放下水桶,边挥去脸上的水珠边走向房中。
匆匆的拭干身子穿妥衣裳后,立即吹熄烛火,躺在床上翻来复去睡不着,只听得外面一阵踉跄步声自墙角奔了过来,他凑近窗旁,看见那位百花裳的女人匆匆的奔了过来,秦逸望着这个女人,不免叹道:“又给我惹麻烦了,我该怎么办呢?”
百花裳少女直接奔入秦逸的房中,取出一柄寒光四射的刀,冷冰冰的道:“待会若有人找来,我就是你的夫人,知道吗?”说完,突然卸下一张面具,秦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