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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名少女见他走远,忍耐不住的笑起来,道:“小草,你走运了,居然有人向你鞠躬哩,你应该高兴吧!”
那叫小草的少女娇羞的一笑,浅浅地说道:“少胡扯,此处未见过如此用功的人,我必须向教主报告此事,说不定他可是我们百花教的一个人才呢,岂可错过呢!”
且说秦逸回到餐厅,一见六名妇女正在收拾剩菜饭,他匆匆的走到当中圆桌旁,道:“可否等一下?”
一名妇人冷冷的道:“早干嘛去了,快点吃吧!”
秦逸因为心情好,也就没有跟她多计较,只是露出个无奈的笑容,坐下来用膳,略为止饥后,也没顾得上去沐浴,三步并作两步就跑到演武场边思考边取出一把木剑乱挥着,他好似挖到宝贝般欣喜的胡挥乱比着,一直到听见一阵悠扬的钟声,他抬头一瞧天色已经大亮,不由才“啊”了一声。
膳后,马上朝书室走去,那名少女已经含笑道:“白四七,你来得真早呀!”
少女自袋中取出一本小册,道:“这本小册借你!”
秦逸微笑着道:“真的啊,那就太谢谢你了,只是不必这么客气,我只是想看看书架上的书而已。”
少女娇笑道:“格格,架上皆是皮毛概念而已,你再看看这本小册吧!”
秦逸没有再拒绝,本来他就是想多学点东西,因为他知道吴大哥的仇人及自己的仇人都是武功很高强的人,如果没有一点真本事,又怎能谈直么报仇呢?
小册封皮已经泛黄,却写着《天下第一剑》五个正楷,墨色已谈,分明已经存了许多年,秦逸立即忖道:“天下第一剑?好大的口气啊!”
翻开第一页,立即看见一个持剑侧立之人像,底下另有六行黑字,另外在纸张空白处分别写着心得,第二面也是此种书面,于是,他一页页的翻阅下去,小册一共有五张纸,六个人像及注解,秦逸不免狐疑道:“小册怎这么少呀?根本不用多少功夫就看完了。”
那知,他翻开第一页用心去思索时,足足的到了黄昏时分,他硬是无法再翻开第二页,他已经对着书上的招式想痴了!
思考至子初时分,方始起身,一见天色已暗,正欲离去,一见门后有一只竹扫帚,马上冲上前拿在手中,缓缓的比出那式“轻剑叶落。”连比百余次,只觉真气仍然无法顺利圆畅,心知仍有没做好的地方,于是盘坐在椅上调息着,原因当然是因为他接近三天二夜末合过双眼,加上进食又少,所以影响了他的功力。
听到远处传来钟声,秦逸才缓缓地睁开双眼,突见门一开,立听那少女惊呼道:“天啊!你没有回去睡觉呀!”
秦逸站起来边活动筋骨边含笑道;“是呀,还不是被你害的。”
那少女指着自己,皱着眉头道:“我害的?我怎么害你啦!”
“怎么没有,谁叫你要拿这本《天下第一剑》给我看呢!”说完,秦逸冲她笑了一下。
突然,那少女朝四下看了一下,轻声说道“嘘,小声点,别让别人知道此事,否则,我会挨骂哩,你是不是觉得真气无法顺利的透剑而出呀?”
秦逸奇怪地问道:“咦?你怎知此事?”
那少女捂住嘴,笑着道:“格格,不跟你说,我问你,你用什么工具练习的?”
秦逸红着脸指着扫帚。
“格格,胡来,剑道何其神圣,岂能以这种扫地的东西代替,这就是你无法将人剑合二为一的原因呢?”
秦逸一想起自己握着扫帚的方法的确与所睹正宗握剑法不同,立即红着脸问道:“那该如何改度进呢?”
那少女俯在他耳边道:“很简单,以指代剑嘛!”说完,立即将右手食中二指一并,其余三指一扣。
秦逸看着她,心领神会地说道:“真的行吗?”
那少女抬头望望窗外,对他说道:“当然行了,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用膳吧,没有好身体,怎么可以练好武功呢?”
秦逸举着手中这本小册,冲她说道:“谢谢,这本小册子再借我一下吧?”
“好呀,不过,不许你在这儿比划啦,免得毁坏东西,教主又得骂我了。”少女把手靠大背后,笑吟吟地说道。
秦逸点点头,又躬身道:“我知道啦,谢谢你啦!”
秦逸离去不久,一位相貌清丽,年约三十岁的冷艳妇人后面跟着两位清秀少女走了进来。
只见这妇人穿着飘着两条连理丝带的衣袍,外披一件鲜丽夺目裁剪得印有百花图案的广袖合欢衣,头上梳了个贵妇人头饰,与纤细的腰肢,洁白的肌肤相得益彰,妩媚动人之极。
那少女急忙道:“参见教主。”
“起来,你把本座吩咐的话告诉他了吗?”冷艳妇人用那双勾魂的眼睛望向少女,启开小嘴说道。
少女低下头,轻声禀报道:“是的,他已经懂了!”
“很好,让他自由行动吧!从今天起,本馆封闭,仅容他进出。”冷艳妇人露出一抹微笑,继续吩咐道。
“是!”
此人正是百花教大教主慕荣丹,也就是慕荣凤的姐姐,只见她点点头,立即离去。
* * *
且说秦逸在走到白字堂院中之后,刚准备练习一下这两天学的武艺,老天爷却无情的下起大雨来。
几十名百花教弟子进来戴起竹笠衰衣,浩浩荡荡往山下赶去冒雨站岗。
秦逸心悬兰纯子,想着自己在离别前对她的承诺,心情郁结难解,几次冲动得想掉转头下山去找她,不过想起了自己此次冒险进百花教的目的,又颓然而止,他岂是不讲信义的人呢?他已答应要帮吴大哥寻找他的仇人,还有自己的仇人。
直至黄昏,雨才停下,秦逸趁机踱出营外散闷。
雨后的荒原一片葱郁,空气清新。
秦逸禁不住大生感触。
大自然是多么美丽,眼前的世界是如此动人,到处都是尚未利用的土地,无穷无尽的参天森林,显得生机勃勃。
“嘘!”
秦逸吓了一跳。
树叶晃动中,一个穿着袒臂小衣和短裙下露出一双浑圆大腿的少女跳了出来,原来是古心美。
她兴奋的来到他身旁,仰头看着他道:“人家好久都没有看见你了,今天还是偷偷溜出来的呢!”
一手拉起他,紧张地道:“我们去那边。”
秦逸反把她拉人怀里,一手搂紧她的腰,吻在她的唇上。
古心美热烈反应着,还搂着他粗壮的脖子,没有半点畏羞。
秦逸愈来愈相信这个女子,已深深的爱上自己,比兰纯子更直接和不矫扭,自己可以利用她为寻找仇人的突破口,想到这里,不由心情转佳。
古心美离开了他的嘴,俏脸泛起动人的艳红,急促道:“我是瞒着我娘出来找你的,阿逸,你有没有想我?”
秦逸听着她出谷黄莺般的声音,享受着她温柔的拥抱,正情欲狂升时,倏地吓了一跳,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娘知道了怎么办呢?”
古心美微微一笑,一字一句地道:“我既然敢出来找你,我就不会害怕,倒是你却害怕了。”
秦逸笑道:“放心吧,就算你娘发现了我们,我自有方法应付她。”
古心美咭咭娇笑道:“我知道你聪明,这也是我偏爱你的缘故。”
秦逸一把搂住动人的古心美,脸上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
两人缠绵的聊了一会儿,古心美才依依不会的离去,秦逸也返回宿舍准备沐浴。
他先在柜中拿出干净的衣服,方始开始沐浴,可是,他由那些自管中潺潺流出之泉水,不由心头一震。
只见他右臂一扬,比出剑决之后,立即吸气吐气缓缓的使出那式轻剑叶落,只见指尖一颤,壁上马上“拍”一声现出一个指洞,他不敢相信的瞧着指尖,又摸摸指洞,好一阵子后,方始确定这是真的,他不能乱叫,只好用力的搓洗身子,他太高兴了,因此在忙完后,快步奔向书室。
入馆之后,他一见馆中无人,心虽诧异,可是,当他翻开第二页后,立即又全神贯注的思考起来,万事开头难,一条通,就条条通,在黄昏时分,他终于悟出第二式,“横扫千里”了。他兴奋的用完膳后,轻松地在院中散着步。
突然他发现两栋楼房中分别有人在瞧着自己,他心中暗暗警惕,又走了一会儿后,方才回到铺上,他身子一躺,棉被一盖,思忖着以后在教中的行为必须小心谨慎,因为教中仍有人对他不信任的盯他的梢,糊思乱想着,后来才慢慢地睡着了。
* * *
接连半个月,秦逸一直过着没有时间概念的日子,但令他最高兴的是自己的武艺暗暗的在突飞猛进着,他也悟透那本《天下第一剑》的心得及策要,前三式乃是《天下第一剑》的主要三式变化,后面那三式乃是指导练剑者如何随意的调整那三式顺序了。
秦逸在最后的十天中一直在推敲那三式如何玩,倒楣的是那排沐浴间,几乎每间都有十来个指洞,他在黄昏时分将小册还给那少女之后,刚走入大厅,立听站在厅前的柯豪杰沉声道:“白四七,你随我来!”说完,迳自朝演武场行去,秦逸跟着他走到石轮旁,只听柯豪杰低声道:“白四七,教主要见你,你不会打本座的小报告吧?”
秦逸听了,一头雾水地道:“属下在这段时期间中,一直沉迷于阅书,承蒙香主不降罪,属下已经感激不尽了,怎可再打你的小报告呢?”
柯豪杰点点头,拍拍他的肩道:“很好,你去沐浴吧,半个时辰后,堂主会在厅中等你的,走吧!”
秦逸听了,心下暗暗的惊喜,他知道百花教的人开始重视他了,也就说明他的机会也在一步步的向他走来了,他高声应是,立即收了衣衫去沐浴。
盏茶时间之后,他已经洗完“战斗澡”,并将洗妥的衣衫晒在院中,他又在铺上整理一下头发,倏听见悠扬的钟声,他暗道一声:“这鬼日子过得没完没了的,又吃饭了!”
还没等他想好是先去吃饭,还是先去见堂主,门外已响起:“白四七,走!”
“刷”一声,小旋风代志已从外面掠向室内,迅速的将他一带,秦逸正想让开,却见代志已经刹住身子,他暗暗的喝采:“好轻功!”立即快步跟了过去。
代志稳步行到第一栋楼房厅口,立听站在厅口的两位青年喝道:“堂主好!”同时躬身行礼。代志颔首嗯了一声,立即率领秦逸入厅。
厅中的摆饰与白字堂雷同,并没有因为是教主所在地而显得特殊,不过,步上三楼之后就不一样了。
只见从楼梯口开始的每一寸地面皆铺着柔细的红色毛毯,秦逸一见代志在脱靴,而且壁前柜上整齐的摆着十余双男女的靴子,他立即也脱靴,代志传音道:“教主今晚赐宴,总堂主、十几位堂主皆作陪,你可要谨言慎行。”
秦逸见代志闭嘴不语,又听见是他的声音,便轻声询问道:“堂主,是你在和属下说话吗?”
代志的声音又飘了过来,道:“正是,你不懂传音入密吗?”
“懂……懂得。”秦逸惭愧的点头道。
“走吧!”
二人沿着红毯步人大厅,立见已有十几人坐在长形桌旁,代志连忙上前拱手道:“属下代志参见教主。”
秦逸忙也拱手道:“属下白四七号参见教主,总堂主,以及各位堂主,各位金安!”说完,秦逸呼了一口气,这句话可真够长的。
端坐在正位的百花教教主慕荣丹脆声道:“二位请坐!”
两位少女立即拉开末尾之两张空椅,秦逸一见代志坐在右侧,他也坐在左侧,慕荣丹双掌一拍,十几位清秀少女分别端着一个方盘自左侧房中鱼贯行出,分别送至桌前十几人之后,方始退去。
厅中立即只剩下坐在主位的慕荣丹等十几人,只听慕荣丹含笑道句:“请!”众人立即默默的用膳。
秦逸一见身前之方盘计有六格,一格摆着碗汤,另外四格分别摆着四样佳饶,左右却分别摆着银匙及银筷,他暗赞声:“好别致的方盘!”
他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理不客气的享用佳饶,直到半个时辰,慕荣丹坐在太师椅上坐定,他方始跟着众人退坐在身后的太师椅上,那十几位少女立即迅速的收走餐具及桌椅,不久,那十四位少女又送来了十几盘切妥的水梨,慕荣丹道声:“请!”
众人又以银叉取用着水梨,好半响后,慕荣丹又轻拍双掌,十四位少女又送来十四条犹在冒着热烟的白色毛巾给他们擦拭着。
十几名少女收走盘子及毛巾之后,立听慕荣丹脆声唤道:“白四七号!”
秦逸应声:“属下在!”立即起身肃立着。
坐在慕荣丹左侧的那位白以魁梧老者自几上取出一个券夹,起身念道:“白四七号,秦逸,越州人氏,今年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