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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来说,指导员一声令下咱们就是一块砖头都别给那饭店剩下!
妈的欺负人欺负到老子们头上来了,还真是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睛?两公里说话就跑到了,就在隐隐约约看见那饭店轮廓的时候,指导员猛地就是一嗓子——立定!
干脆利落的动作,一个连的兄弟就钉子般地站在了路中间,最前面就是我们的指导员。
没人说话,但每个兄弟都能清晰地听到身边兄弟的呼吸声。
我不知道一群狼集中在一起准备觅食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但我知道一群狼一般的爷们准备突击的时候,那就是亘古不化的冰山,也是挡不住兄弟们一个全力的冲击的!
只要指导员一声令下,那饭馆、还有那饭馆里面的人都不会存在了。
明天,那地方会有一堆瓦砾,或许那瓦砾堆里面还有几个植物人!
我们在等着指导员的一声令下!指导员下令了!向后转,跑步走!
依旧是整齐划一的动作,依旧是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兄弟们转头朝着来时的方向跑去。
然后,就是指导员那底气十足的番号声。
一!二!三!四!!!
咆哮!我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那在夜色中骤然暴起的番号声!
一声接一声的番号,我听见了那里面有指导员的怒气!
一声接一声的番号,我听见了那里面有兄弟们的不平!
一声接一声的番号,我听见了那里面有军规铁律的森严!
一声接一声的番号,我听见了中国军爷的龙虎之威!
我们是军人,一群训练有素的军人,一群中国老百姓养活的军人!
我们的战意杀气,只能是用在需要我们的地方!
哪怕……
或许是指导员的那顿臭骂真的起了点子什么作用?又或许是旷明哥哥大半夜地跑到通讯室里面亲热到牙酸地喊着叔叔伯伯大爷婶子的那些电话有了效果?反正地主是回来了,而且考学还是叫地主去考了。
只是地主走的那天晚上,几个兄弟给地主饯行,地主那哥们儿哭了。地主说这辈子都欠指导员欠旷明哥哥一个人情,要不是他们,估计真的就是个扒马甲的下场了。
指导员一辈子没开口求过人的,那天从下午打电话打到了半夜,老首长老领导的找了无数,最后愣是脸红脖子粗地骂回了地主的那身马甲。
老旷家的家规就是不靠着长辈的情面办事,否则旷家老爷子眼珠子一瞪,那个后果可是难以预料的。旷明哥哥把这条家规给破了,那后果……
第37颗 大爷我操练了这么久(1)
大爷我操练了这么久,专门就练的死掐
地主的事情算是勉强平息了,可是在地主的这个事情出了之后,那家饭馆子还真是没熬几天就关了门。
军队里面知道这个事情的哥们,都觉着地主那兄弟委屈,谁还会去光顾那家饭馆?其他的货运司机在知道了这个事情之后,也觉着那饭馆老板不厚道,自然也是能不去就不去。
所以说,人心是个秤杆。只要是亏了心的人,迟早是要倒霉的。
随着春天的到来,一些在冬天死气沉沉的树干已经冒出了新芽,而那些干涸了整个冬天的河沟也开始渐渐地有了潺潺的雪水流动,这更让一些河沟的边沿早早地披上了一层绿草的毡毯。
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部队都要召集一批人马上驻地周围的小县城里面去弄点子活动,也就是个军民共建的意思,算是默契一下子当地军民的关系。
一般来说,驻军弄的这些个军民共建的事情,都是一些需要费力吃苦的实在事情。比如一群人操着工兵锹清理路面上的冰壳子,好叫当地居民走路的时候方便一点。还有清理一下冬天淤塞的沟渠,好让春天需要水源的农作物能够进行顺畅地灌溉。
还有个最吃力不讨好的活儿,那就是帮着某些个机关学校之类的清理挤压了整整一个冬天的垃圾堆,免得春天一到孳生蚊蝇传播疾病。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曾经见过的那超大型号的垃圾堆,我更不敢想象这整整一个冬天,那些居住在附近的人,是怎么将这些生活废料玩命的累积到了一起而不去做任何的理会的。
实话实说,我从来不认为这些住在垃圾堆旁边的人是没有良好的卫生习惯,他们是给惯坏了而已。
都知道这帮子穿着马甲的军爷们干活不收钱,而且到了开春的时候,会急人所急、想人所想、准时准刻地来帮着清理生活垃圾。
那还干嘛自己动手?
等着吧!再过半个月就开春了,那帮子军爷就会来帮着清理垃圾了!
所以,当我操着一把工兵锹领着兄弟们一头撞到那垃圾堆上面开始干活的时候,我心里还真是有点子恨那些制造垃圾的家伙!
这心里头带着点子不忿,手下干活的时候就有点使蛮力的味道,也不过就是个十来分钟的时间,一辆五吨载重的大卡车就差不多给装满了。
我还正打算加把子力气装满一车叫那司机走人呢,旁边猛不盯地就转过来一个瘦瘦小小的老太太,手里拿着一摞搪瓷碗,还提着个黑漆漆的茶壶,就朝着我们笑笑说:“辛苦小伙子们了,来喝碗水吧歇歇再干。”
我们一帮子兄弟一开始都没搭理那老太太。这么重的怪味再加上满身满脸的灰尘,这时候叫我们喝水?北京话怎么说的来着?还有没有眼力见了?
可那茶香,还真就是一丝丝一缕缕地飘到了我鼻子里,而且还很叫我没面子地停下了手中的活儿,就愣愣地看着那瘦小老太太手里的茶壶。
那是茉莉花茶的香味。湖南的茉莉花茶,严格来说还真算不上什么超级好茶。可架不住一种远离家乡的感觉在心里面搁着……
只要是个湖南人在外面闯荡的,闻到这茶香味自然就有点子把持不住自己了。想家啊……
我就放下手里的铁锹,就朝着那老太太一呲牙说:“谢谢了!你这是茉莉花茶吧?新疆这边可是流行砖茶,你怎么喜欢这个?”
那瘦瘦小小的女人也就有点子意外地笑着说:“小伙子你鼻子还是蛮灵的啊?这就是湖南的茉莉花茶啊,这是我们家乡的茶。”
啊?就这穷乡僻壤的我居然还能遇见搁老乡?而且听着这老太太说话的口音整个就是地道的新疆普通话,一点子湖南人的味道都没有了啊?
我看着那老太太笑嘻嘻地把碗放旁边的石凳子上就倒茶,然后我就说:“老太太你也是湖南人?怎么听你的口音一点湖南味道都没有了?”
老太太就笑说:“我那是跟着建设兵团来的新疆,这都多少年了,湖南那边的口音口味都已经改得差不多了。要不是老家还有几个亲戚走走,只怕连这茉莉花茶的味道都要忘记了呢。”
我和江宽杨可几个湖南兵就全都愣了。
我就算是再怎么没知识我也知道当年八千湘女下天山的故事啊!
那可都是一个个青春年少的湖南女子,离开家乡、离开父母、打着背包就到了新疆。然后就是落地生根,就把一辈子都给了建设兵团。然后就在新疆开枝散叶地生活,很多人这辈子就再没回过家乡了。
那年代的生活工作有多苦,只要是看看戈壁滩上那些令人惊叹的灌溉水渠、看看几百里干沟那条平整的路面就能体会到的。
那么多建设兵团的人就靠着一个发臭的水坑渗点子水,再加上点脱水干菜粗面窝窝头在戈壁滩上开水渠修公路啊……
这要是说给那些个养尊处优的孩子们听,没准那些个孩子还以为这只是杜撰的玄幻故事呢!
几个兄弟就赶紧过去接过那老太太手里的水壶说:“阿姨您歇着,我们这些人都是干惯了体力活动的累不着。这外头味道不好闻,您先进屋去一会我们弄干净了您再出来吧。”
老太太就笑也没跟我们多说就回屋去了。
兄弟们就喝茶然后就从那茶水里面品出了点子不同的味道来了。
第40颗 老子回家继续当混混去(2)
我心里本来就憋着一口气,再看看指导员开口叫我说实话,我干脆地就是脖子一拧,我就说:“指导员我就认为上次我没错!你叫我关禁闭你还给我虎皮辣子大米饭吃。我觉着你那就是怕以后兄弟们都学我而已。你就是杀鸡给猴子看看而已,你不是真要关我的!”
指导员好像是愣了一下,然后就指着我说:“你小子还真是活思想不少啊?我告诉你小子部队里面说关你禁闭那就是你真有错,不是什么杀鸡儆猴!上次关了你两天,给你小子好吃好喝的就是想叫你老老实实的想清楚自己错再哪里!可你倒好,吃了喝了居然还想出个杀儆猴?你是不是觉着你能打你很牛B?你是不是觉着你路见不平一声吼的很英雄?你小子你给我想清楚!”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呢,指导员已经朝着门外走了,头也不回地就丢下了一句话:“你小子知道不知道部队训练你是要叫你成为军人,而不是那种武侠小说里面的侠客!你小子想想什么才是军人!”
禁闭室的门叫指导员再次地锁上了。隔着禁闭室的窗户,指导员再次地吼了一句:“你小子自己把手铐给老子扣上,啥时候想清楚了啥时候打开!”
我想明白?我能想明白了我能在禁闭室里面待着?
我想不明白了我!
第41颗 这样才配叫做军人(1)
禁闭室里面没待几天,那两盒烟我都没抽完我就给放出来了。
还得说部队上的老大们真不是怕事的主儿,敢扛责任敢顶雷,比某些个当官当油了的家伙好的不是一点两点,尤其是不怕那些个胡搅蛮缠无理取闹的家伙。
那挨打的混混家人才刚刚找到我们团头打算告状呢,这边几个陆军运输团的兄弟已经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他们老大。
然后两边的老大一碰头,我们团头就大概地知道是怎么个事情了。
面对那混混家人漫天要价地忽悠,我们团头很牛B地说了两句话。
首先,姑且不论事情的起因,出于革命的人道主义精神,陆军运输团已经安排了救护车把那混混送去了陆军医院救治,而本部队也同意为那混混支付医疗费用。对于失手伤人的战士,部队将会做出相应的处理。
这第二、根据现场的证人证明,当时是那混混先对一个携带武器进行训练的战士进行挑衅,这就不能排除这位混混老大有抢夺武器的嫌疑吧?此事若是深究起来……啊,哈哈,是吧?
然后,那混混的家人就满脸青灰老老实实地走了。
还有个传说,那是后来团头身边的通讯员说漏嘴了才叫我知道的。
据说那混混的家人当时还想着多捞点子好处,居然牛B烘烘地说部队处理不公,要上告到军区上告到自治区上告到中央军委……
我们团头就更加牛B地笑笑说可以啊!那就不耽误你告状了。通讯员送客!
通讯员进去轰人的时候,刚巧的就看见了我们团头脸上的那一抹笑容。
通讯员跟了团头两年了,团头每天吃多少东西喝几杯茶,熬夜的时候喜欢抽几棵烟通讯员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可就是没见过团头的这种笑容。
通讯员看了都觉着浑身发冷汗毛倒竖,嗓子眼里面发干,然后通讯员就知道团头说送客是极其正确的。那混混的家人脸上都吓青了,通讯员不拉他起来,估计那家伙站起来都困难。
等那混混家人走了之后,团头的通讯员就听见团头办公室里面猛地就是一声巨响,好像是团头拍桌子的声音。
还有团头的一串暴骂!
“他妈了个巴子的!这年头什么乌龟王八兔子都敢上老子办公室放屁了!换成老子当年,老子不拿冲锋枪突突了你个龟孙……”
我给放出来了,可三等功是铁定没有了,要不是指导员帮我扛着,估计这身马甲是铁定地穿不成了。
可等我放出来了之后,尤其是我背了个处分之后我就觉着有点子不对劲了。
好像指导员尤其是旷明哥哥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了。
虽然还是一样的操练、一样的熬日子、一样的说话聊天下命令听指挥,可我就是觉着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好像……
我还真是犯错了,还是屡教不改的错误?闹得指导员和旷明哥哥看我都不那么顺眼了啊!
我这就真是闹心了!
三等功没了我不在乎。在我当时的眼光看来,那不就是个铁皮子做的奖状么?
小学我倒是阴差阳错的得过几张奖状,可当三好学生我也没觉着我自己多长了二两肉啊?三等功?我觉着那就是个优秀少先队小队长的档次了!
那帮子知道给我报功的哥们,倒是早就敲诈了我几顿好吃的,可当时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