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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大怒,哪还肯多说,当下手提宝剑,而小鼍龙也手持一把宝剑,迎了上来,一个是西海太子,一个是龙生九子,各有手段,二人在阵前,先是一阵厮杀不休。
且不说这两个水中霸主的争斗,切说朱悟能,孙悟空二人却是掐了隐身法。看着洞府里面虽然防守森严,但那边一出战,却已经乱了不少。二人悄悄的潜入洞府,解了三藏身上的绳索,却发现外面有着不少人围绕四周。
正当朱悟能准备给三藏贴上几张隐身符,避水符时,不料身边一颗巨大的珍珠大喊起来,“不好啦,老和尚逃跑啦!”原来竟是珍珠这等死物,在水底也不知吸收了什么精华,竟然被他修炼出神智意识来,天下之大怪,也莫过如此。
“和尚,哪里逃!”一个水兵张开大口,就是一道匹练似的晶莹水柱喷了过来。
“晦气!师兄,先带老和尚走,我断后!”
朱悟能将三藏塞进孙悟空手里,把身一摇,却是现出了三头六臂的法身来,手中盘古斧一劈,那水梳被劈得粉碎。同时另外两手一阵舞动,盘古斧四处乱搅动,只见水底出现了一个个斗大的旋涡,越卷越大,仿佛一个个的黑洞,要把天地万物,都给吸了进去。
张口一吐,二十八道黑影一闪而过,便有二十八个水兵,惨叫一声,接着只剩下一副皮囊,内部地血肉,元神,精气好象全部都消失不见。周身盔甲武器,掉落在地。这乃是朱悟能当初收的二十八只蝙蝠妖,经过多日祭练,再吸收了红孩儿的血液后,已经开始产生奇妙的变异,身上出现一条条银色的纹路,十分好看。如今放了出来,对上这些仅仅六重天劫的水兵,自然是一击必杀。
扑哧!扑哧!扑哧!只听得声音连连,漫天的黑影飘过,几个呼吸之间,那些守护的水兵,就已经损失了几十个。
而另外一边,旌旗照耀,戈戟摇光,虾争蟹斗。鲸鳌赤鲤,鯾鲌黄鲿。鲨鲻鲭鱼,牡蛎蛏蛤,鱓鱑白蟮,鲈鲙乌鲳。无数的水中精怪,已经混战做一团。
那小鼍龙眼见三藏逃去,自己收下又是片刻之间被朱悟能杀掉了不少,不免心中焦急。太子看得出来,卖了个破绽,空门大开,小鼍龙不知是计,伸手打却。却被太子使了个解数,把小鼍龙右臂,只一简,打了个踵,赶上前,又一拍脚,跌倒在地。众海兵一拥上前,揪翻住,将绳子背绑了双手,将铁索穿了琵琶骨,拿上岸来,见了孙悟空等人。
孙悟空骂道:“你这厮不遵旨令,你舅爷原着你在此居住,教你养性存身,待你名成之日,别有迁用。你怎么强占水神之宅,倚势行凶,欺心诳上,弄玄虚,骗我师父!”
“哼!骗你师傅又如何,我还恨不得吃了他哩!”小鼍龙心中本是不忿,又被人教训,自然不服气,嘴硬道。“若是日后给我机会,我连你们都不放过呢!”
“大胆小鼍龙!竟然如此无礼!”朱悟能冲上岸来,狠狠的一脚,将小鼍龙远远踢飞百丈开外,朱悟能却不放过他,跟了上去,趁着身后无人看见,一把抓破小鼍龙丹田,取了他的内丹出来,丢进芥子空间内。又顺手修复了他受伤的地方,这才假装愤怒不已的模样,提着小鼍龙回到岸边。
摩昂虽然看着有些不快,但却不敢说什么,只得进礼道:“大圣,小龙子不敢久停。既然救得你师父,我带这厮去见家父;虽大圣饶了他死罪,家父决不饶他活罪,定有发落处置,仍回复大圣谢罪!”
孙悟空道:“既如此,你领他去罢,多多拜上令尊,尚容面谢。”那太子押着那妖鼍,投水中,帅领海兵,径转西洋大海不题。
第一百五十七章 车迟国 三大仙
诗曰:
求经脱障向西游,无数名山不尽休。
兔走乌飞催昼夜,鸟啼花落自春秋。
微尘眼底三千界,锡杖头边四百州。
宿水餐风登紫陌,未期何日是回头。
话说唐三藏幸亏龙子降妖,黑水河神开路,师徒们过了黑水河,找大路一直西来。真个是迎风冒雪,戴月披星。行够多时,又值早春天气。
但见三阳转运,万物生辉:三阳转运,满天明媚开图画;万物生辉,遍地芳菲设绣茵。梅残数点雪,麦涨一川云。渐开冰解山泉溜,尽放萌芽没烧痕。花香风气暖,云淡日光新。道旁杨柳舒青眼,膏雨滋生万象春。
“嗷!”
师徒六人正在路上,游观景色,缓马而行,忽然听得一声怒喝,好象千万人的呐喊之声,只震地地面轰隆,马匹慌乱。三藏心中害怕,勒住缰绳,使马不得前行,急忙回头道:“徒弟啊,是哪里发出这么大的响声呀?”
朱悟能笑道:“乃是这国主无能,朝有妖孽,导致天降横祸,地龙翻身是也!”
沙僧却道:“二哥所言不对,这乃是天降雷霆除妖也!”
三藏听这两个活宝如此说话,不禁摇头笑言道:“这不过是人喊马嘶之声罢了!”
孙悟空听这几人胡乱猜测,越发觉得好笑,不禁道:“你们都猜不着,且在这等会,待老孙看看是如何事情!”好个孙悟空,将身一纵,踏住云光,起在空中,睁眼看时,遥遥只见一座城池。
孙悟空担心有妖魔作乱,运转火眼精睛,双目之中爆发出百丈金光,直冲牛斗,扫视那城池内的景象。却发现城池内倒也详光隐隐,又不见什么凶气纷纷。
“怪事,这城池分明就是国君有道,民丰安乐之景象,又如何有响声振耳?……那城中又无旌旗闪灼,戈戟光明,又不是炮声响振,何以若人马喧哗?”
正当孙悟空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只见那城门外,有一块沙滩空地,有了许多和尚,在那里扯车儿。原来一齐着力打号,齐喊“不动明王菩萨”,所以发出这么巨大的响声。只因人多,乱糟糟的,所以之前分不真切他们在喊些什么。
孙悟空渐渐按下云头,去看那些和尚究竟在拉些什么!仔细一瞧,那车子里面装的都是砖瓦木植土坯之类。而在那沙滩上坡,却是直连一道狭窄小路,旁边一是峭壁,一边是悬崖,十分险峻,而那小路之上,只因已经地势甚高,隐隐有烟云盘旋,白雾隐隐,只怕是身手矫捷之人走在此上,也得小心翼翼,又何况这些和尚拉着大车,如何能上。
虽然此时天色甚暖,但这些和尚都是衣裳蓝缕,看起来十分窘迫,孙悟空心中疑惑道:“难道这些和尚都是在修盖寺院,只因此时正是农忙时节,寻不出杂工人来,所以这群和尚亲自努力不成?”
正自惊疑未定的时候,只见那城门里,摇摇摆摆,走出两个少年道士来,却是头戴星冠,身披锦绣;头戴星冠光耀耀,身披锦绣彩霞飘。足踏云头履,腰系熟丝绦。面如满月多聪俊,形似瑶天仙客娇。
那些和尚,一见这两个道士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面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一个个心惊胆战,加倍的出力,恨苦的拽那车子。孙悟空一见大怒,心道这群和尚怎的如此不争气。
而此时一直遥遥缀着孙悟空的朱悟能却是想了起来,这里究竟是个什么所在,现出身形来笑道:“师兄,想必这和尚们怕那道士;不然啊,怎么这等着力拽扯?我曾听得人言,西方路上,有个敬道灭僧之处,只怕就是这里了。你若是回去回报师父,只怕师父不信,老和尚又罗嗦的很,解释不明白,反惹他怪,不如我们等下去问个明白,好回师父话!”
孙悟空微微不喜道:“闲弟,你若要跟随我来,尽管跟着无妨,但日后莫再隐去身形躲着。”说罢,身子一摇变做个游方的云水全真,左臂上挂着一个水火篮儿,手敲着渔鼓,口唱着道词。而朱悟能也跟随在后,摇身一变,变回上世的模样,火红头发,用一根簪子随意的倌了起来,一身明黄道袍,也落了下地。二人直朝那城门处走去。
孙悟空迎着下面两个道士,当面躬身道:“道长,贫道起手。”
“先生哪里来的?”那两个道士见孙悟空二人皆是一副有道全真的模样,不禁面露欢喜之色,还礼笑问道。
孙悟空道:“贫道云游于海角,浪迹在天涯,今朝来此,欲募善人家。敢问二位道兄一句,这城中哪处人家好道,哪户善者喜闲,贫道好去化些斋吃。”这话说得那朱悟能倒是笑不合拢嘴,心中暗骂这猴子倒会撒谎,哪像是个实在人家。
那道士也是笑骂道:“你这道士,倒也败兴,在我这城中,居然也说出化斋的话语来!”
“如何化斋倒要败兴了?”孙悟空不解的问道,“出家人以乞化为由,却不化斋吃,如何又有钱买?”
道士笑道:“你是远方来的,不知我这城中之事。我这城中,且休说文武官员好道,富民长者爱贤,大男小女见我等拜请奉斋,这般都不须挂齿,头一等就是万岁君王好道爱贤。”
孙悟空道:“贫道一则年幼,二则是远方乍来,实是不知。烦二位道长将这里地名、君王好道爱贤之事,细说一遍,足见同道之情。”
道士说道:“此城名唤车迟国。宝殿上君王与我们有亲。”
孙悟空闻言,呵呵笑道:“想是道士做了皇帝?”
“不是。只因这二十年前,民遭亢旱,天无点雨,地绝谷苗,不论君臣黎庶,大小人家,家家沐浴焚香,户户拜天求雨。正都在倒悬捱命之处,忽然天降下三个仙长来,俯救生灵。”那道士先是叙说了一番那三个仙长的恩德,顿了半晌,看不出孙悟空和朱悟能面上的惊叹表情,不禁有些泄气的道:“那是我家师父。”
“尊师法号如何称呼?”朱悟能忽然问道。
那道士答道:“我大师父,号做虎力大仙;二师父,鹿力大仙;三师父,羊力大仙。”
孙悟空却是动了戏弄之心,笑道:“三位尊师,有多少法力?”
道士面上露出严肃之色道:“我那师父,呼风唤雨,只在翻掌之间;指水为油,点石成金,却如转身之易;所以有这般法力,能夺天地之造化,换星斗之玄微,君臣相敬,与我们结为亲也。”
孙悟空笑道:“这皇帝十分造化。常言道:‘术动公卿。’老师父有这般手段,结了亲,其实不亏他。噫,不知我贫道可有星星缘法,得见那老师父一面哩?
道士点点头答应道:“你要见我师父,有何难处!我两个是他靠胸贴肉的徒弟,我师父却又好道爱贤,只听见说个‘道’字,就也接出大门。若是我两个引进你,乃不费吹灰之力。”
第一百五十八回 五百和尚有神佑
孙悟空深深的唱个大喏道:“多承举荐,就此进去罢。”
道士说:“且少待片时,你在这里坐下,等我两个把公事干了来,和你进去。”
孙悟空道:“出家人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有甚公干?”
道士用手指定那沙滩上僧人:“他做的是我家生活,恐他躲懒,我们去点他一卯就来。”
孙悟空笑道:“道长差了;僧道之辈都是出家人,为何他替我们做活,伏我们点卯?”
“你不知道。因当年求雨之时,僧人在一边拜佛,道士在一边告斗,都请朝廷的粮偿;谁知那和尚不中用,空念空经,不能济事。后来我师父一到,唤雨呼风,拔济了万民涂炭。却才恼了朝廷,说那和尚无用,拆了他的山门,毁了他的佛像,追了他的度牒,不放他回乡,御赐与我们家做活,就当小厮一般。我家里烧火的,也是他;扫地的,也是他;顶门的,也是他。因为后边还有住房,未曾完备,着这和尚来拽砖瓦,拖木植,起盖房宇。只恐他贪顽躲懒,不肯拽车,所以着我两个去查点查点。”
孙悟空闻言,扯住道士滴泪道:“我说我无缘,真个无缘,不得见老师父面!”
“如何不得见面?”道士奇道。
孙悟空道:“我贫道在方上云游,一则是为性命,二则也为寻亲。”
“你有甚么亲?”
“我有一个叔父,自幼出家,削发为僧。向日年程饥馑,也来外面求乞。这几年不见回家,我念祖上之恩,特来顺便寻访。想必是羁迟在此等地方,不能脱身,未可知也。我怎的寻着他,见一面,才可与你进城。”
“这般却是容易。我两个且坐下,即烦你去沙滩上替我一查。只点头目有五百名数目便罢。看内中那个是你令叔。果若有呀,我们看道中情分,放他去了,却与你进城好么?”
孙悟空顶谢不尽,长揖一声,别了道士,敲着渔鼓,径往沙滩之上。过了双关,转下夹脊,那和尚一齐跪下磕头道:“爷爷,我等不曾躲懒,五百名半个不少,都在此扯车哩。”
孙悟空看见,暗笑道:“这些和尚,被道士打怕了,见我这假道士就这般悚惧。若是个真道士,好道也活不成了。”孙悟空又摇手道:“不要跪,休怕。我不是监工的,我来此是寻亲的。”众僧们听说认亲,就把他圈子阵围将上来,一个个出头露面,咳嗽打响,巴不得要认出去。皆吵嚷道:”不知那个是他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