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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华自然是看明白她的用意,起身道,“我还不饿,先去请安吧。”
“可昨日晚膳你已经没有好好吃了,如今……”
“夫君,请安要紧。”荣华打断了他的话。
齐怀若拧着眉头,似乎仍是不愿。
“二少爷,若是误了请安的时辰,为难的是二少夫人。”方嬷嬷上前恭敬道。
齐怀若这方才勉强点头,“将早膳温着。”
“是。”方嬷嬷领话。
齐怀若上前,微微笑道:“走吧。”
荣华回以一笑,“嗯。”
齐怀若抬了手,原本是想牵着她的手的,不过,却最终还是打断了这个念头,说好了从朋友做起的,便不该如此亲近。
荣华并未注意到他此时的异样,她的注意力此时都放在了待会儿的请安上。
终于,她正式走上了自己设好的路。
这第一步,她定要好好的走好!
两人相携往三房住处的正厅而去。
因为不是宗妇,且三房又是庶出,即便有太后的赐婚,即便贵妃对齐怀若看重,可齐家的规矩却还是守着。
今早的请安只是向三房的公爹和婆母请安。
至于齐家其他的长辈,则在请安之后,由新郎领着新娘一一拜访,这也便是齐怀若为何不愿荣华空着肚子前去请安的原因,这般流程走下来,恐怕晌午也不能结束。
随着抄手游廊往外走去,这是荣华第一次有机会大量着身处的院子。
“院子名唤沧澜院,名字是父亲取的,整个院子是二进……”齐怀若似乎注意到了荣华正在打量着院子,便开口为她讲述院子的情况,讲的很仔细,便是连有几间房,有什么用处都一清二楚。
二进的院子说大,和安国公府其他的院子比起来也是不大,可却也不小,而他,却能够讲解的如此的仔细,着实让荣华吃惊。
“夫君如何知晓的如此清楚?”
齐怀若嘴边的笑容因为她顺畅的夫君儿子而深了几许,“回京之后我仔细看了一遍,住了这院子这般多年,还是第一次仔细走一遍。”
“夫君一直住着这院子?”荣华似乎也有些疑惑,“先前宫中嬷嬷说过,齐家的规矩男子七岁之后便要搬去前院居住,那沧澜院……”
“沧澜院是我的院子,不过平日我很少住在这里,基本都是住在前院的书房,不过年前受伤之后,便搬回了这里。”齐怀若回道,“往后,我也会住在这里。”
荣华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忙道:“沧澜院的名字很好。”
话说的很急,像是在掩盖什么似的。
齐怀若恍若未觉,“你喜欢就好。”随后,便又继续道:“大房和三房虽然没有分家,不过三房也有自己的小厨房,平日三餐也都是从小厨房里出,沧澜院中虽然没有设灶台,不过离三房的小厨房不远,往后吃食方面也不会太麻烦。”
“嗯。”荣华点头应了一声,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齐怀若停下了脚步,伸出了手,握着她攥紧的拳头,“荣华,别紧张。”
荣华抬起头看着他,“我不是……”
“万事有我在。”齐怀若正色道,“爹娘不会为难你的。”
他知道,她欲达成她的目的,便必须现在安国公府站稳脚跟,而第一件事便是,得了公婆的认同。
所以,他明白她心里的紧张。
荣华心头一暖,只是随后便又是一颤,似乎在不知不觉之中,她开始寄希望于眼前的这个男子,开始……依赖他?这个想法让她的脸色微微一颤。
齐怀若忧虑,“荣华……”
“二少爷,还是先去请安吧,不然真的误了时辰了。”方嬷嬷见两人停下,随即上前道。
这般的两人,怎么是她所想的那般没有圆房?
若是真的被她给猜中了,那不是温氏是石女那便是二少爷……不成!
可若真的有这般情况,两人如今恐怕也便不是这般模样了!
齐怀若不得不压下了心头的话,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
荣华没有拒绝,只是轻轻地低声说了一句,“我没事。”而同时心生出了一抹颤抖的不安。
三房的正厅里沧澜院虽然不远,但是不行却也是走了一刻多钟。
这正厅自然不必上安国公府的大厅,不过,却也不凡。
两人方才到了正厅门口,便见厅内,齐兆安和姚氏端坐在主位。
荣华深吸一口气,敛了心神,随齐怀若一同走进了厅内。
作为公爹的齐兆安今日穿着一身崭新的宝蓝色锦袍,面色虽然严肃,但是,眼神却是温和,而姚氏如荣华一般穿着代表正室的大红衣裙,不同得是姚氏的款式以及纹饰较为老成,与她的年纪相符,此时,她正面带笑容,端庄却不失亲和。
荣华见到她的第一眼,感觉便像是先前从别人口中所听到的那般,姚氏是个极容易亲近之人,可是……当她望进了她的那双泛着慈爱笑容的眼睛之中,心,莫名的打了一个寒颤。
她怎么会有这般感觉?
是因为昨夜那青荷的那般放肆的举动?
还是只是她的错觉?
“爹,娘。”齐怀若上前,开口叫唤。
齐兆安点了点头,而姚氏则是笑容满面,“好!好!”隐约的,似乎有些哭腔。
因为齐怀若的话,荣华回过神来,快速收敛思绪,低下了头,随即上前……
108 l礼物,进宫
“媳妇给爹,娘请安。”
荣华依照出嫁之前陈嬷嬷所教的规矩丝毫不差的行礼。
“好!好!”姚氏忙起身相扶,像是极为喜欢眼前的媳妇似的,拉着她的手慈爱地仿佛激动的难以自制,“好孩子,嗯,好孩子。”
齐兆安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眼中的笑意便证明他对姚氏的举动很满意。
齐怀若也是有些惊讶,虽然姚氏没有再说什么,但是他心里仍是有些明白,姚氏对这门婚事还是有不满的。
荣华倒是不惊讶,一进姚氏脸上的神色开始,姚氏有此举,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面对姚氏的热情,她没有说什么,只是故作羞涩地低头。
而以她如今的身份,这样做并不失礼。
“夫人莫急,还是先坐着让二少爷和二少夫人敬茶吧。”方嬷嬷上前笑道。
齐怀若也开了口,“娘,请上座。”
姚氏同样是慈爱无比地看着儿子,“好好,先敬茶,敬茶。”然后便松开了荣华的手,坐回了位置上面。
方嬷嬷随即招呼着下人端上了茶来。
新嫁娘接过了茶,先敬了公爹。
齐兆觉脸上扬起了一抹笑容,接过了茶便喝了,没有任何的为难,喝过了茶之后,自然便是公爹送礼。
他拿起了早便放置在手边桌子上的一个精致的盒子亲手递给了荣华。
荣华小心接过,随后依着规矩将盒子打开,里面装着的只是一枚梅花玉簪,玉质虽好,不过雕工却是普通,并非出自大师之手。
可一旁的姚氏见了这枚玉簪,脸色微微变色。
“爹,这是……”齐怀若也是惊讶出声。
齐兆安打断了他的话,温和道:“收起来吧。”
荣华抬头,将姚氏来不及掩盖的复杂神色收入眼底,以及耳边齐怀若明显惊讶的声音,都让她明白这枚玉簪绝对不像它表面看上去的那般普通,“多谢爹。”
随后,收了下来。
将盒子交给了身旁伺候的绿荷之后,便又端起了茶,给姚氏敬茶。
而此时,姚氏已经是恢复了过来,慈爱的笑容挂在了脸上,接过了荣华的茶之后,也没有为难地喝了,随后,便送出了一套镶红宝石的赤金首饰作为礼物。
荣华依着规矩将礼物收下。
“起来吧。”齐怀若上前亲自搀扶她起身。
姚氏的眼中冷光一闪。
至于齐兆安的的神色却没有变化。
方嬷嬷赶忙笑道:“二少爷成亲之后便是不一样,会疼人了。”
齐怀若笑着接下了这句话。
“往后好好照顾景儿。”齐兆安开口对荣华道。
荣华正色领话,“爹放心,荣华会的。”
“嗯。”齐兆安满意点头,随后打量着荣华半晌,又继续道:“出嫁之前的事情,我也是清楚了,此时你心里定然有许多的难受,甚至不满,只是如今你已然嫁给了景儿,很多事情不妨先放下,这世间总是公平的,上天欠你的,总有一次会用其他方式补偿你的。”
荣华看着眼前的长辈,衣袖中的重悄然攥了攥,“荣华不敢。”
即便是知道不该,可她最终还是无法做出他想要的应允。
齐兆安并未不满,只是似乎有些惊讶,在凝视了她会儿之后,却没有说什么。
“荣华方才进门,老爷你便不要说这些了。”姚氏忙开口,先是在劝,也像是在斡旋。
齐怀若也没想过齐兆安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提及那些事情,这也让他的心很不安,既因为担心荣华会失控,也担心将来若是事情泄露的后果,“爹……”
齐兆安看了一眼齐怀若,眼底闪过了一抹叹息,然后道:“好了,你们回去吧,待会儿还要进宫给太后谢恩,还有贵妃那边,虽然贵妃只是你的姑母,但是毕竟是自幼看着你长大的,你的婚事她也是操了不少的心,你便带着你媳妇去给她请个安吧,至于府中其他人处,从宫里回来之后再一一拜访也是不迟。”
“是。”齐怀若没有异议。
姚氏也开口,笑容微敛,起身拉过了荣华的手,“新婚第一次便要让你如此奔波,是苦了你一些,只是这些都是不能省去的事情,否则便是大不敬。”
“荣华明白。”荣华已然是平复起了思绪,带上了新嫁娘应该有的面具。
齐兆安见状,不禁微微蹙了蹙眉头,眼底也掠过了一抹异色,似乎看不太懂眼前的女子。
“景儿,好生照顾着你的媳妇,宫里面不必家里,规矩森严。”姚氏看向齐怀若,叮嘱道。
荣华不知道是自己多心了,还是怎么的,总觉得姚氏这话带着讽刺的意味,“娘放心,出嫁之前,宫里面派来的嬷嬷已然将所有觐见的规矩一一教会了荣华。”
姚氏面色没有一丝一毫的异样,只是更是慈爱,“我自然是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不过宫里始终便是寻常的地方,有时候即便是规矩对了,还是会出错,好了,这些事情往后我会一一教你的,你和景儿先去准备,其他的等你从宫里回来再说!”
“多谢娘教导。”荣华回道,看着眼前一脸慈爱关切的人,心里不禁暗道:“是她自己多心了吧?”
齐怀若也行了一礼,随后便领着妻子离开了。
姚氏一直笑容满面地目送着他们离开,随后便转身看向仍坐着的,似乎有些发愣的丈夫,“老爷可还要上衙?”
齐兆安似乎没听见,继续失神着。
姚氏眼底闪过了一抹极深的恨恼,咬了咬牙,又唤了一句:“老爷?”
齐兆安这方才回过神来,“何事?”
“老爷可是要上衙?”姚氏继续温和问道,不管心中如何的狂怒,面上始终没有半丝显露。
齐兆安道:“不了,今日休沐。”说罢,便起身离开,不过方才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然后转过身看向姚氏,“那孩子毕竟还年轻,又方才经历了大变故,行为出事难免会有所错漏,既然她已经嫁进了我们齐家,是景儿的妻子,往后,便好好待她就是了。”
姚氏即便再有忍耐力,但是在听了这样的话之后,脸色还是变了,“妾身不明白老爷这话是何意思?”她紧紧地握着拳头,“难道老爷认为妾身是那等为难媳妇的恶婆母?”
齐兆安蹙眉,“我并无此意,只是那孩子怕是个心思细腻且多思之人,往后……”
“老爷放心,景儿是妾身的儿子,虽然之前我对温氏有不满,但是如今既然她已然嫁给了景儿,妾身自然会好好对她,不说是当做亲生女儿一般疼爱,但是善待媳妇,妾身还是知道的!”姚氏言语间露出了恼怒,“若说担心谁会为难她,妾身以为老爷该担心的是宫中的那位!”
“姚氏!”齐兆安沉声怒道。
姚氏忍下了心头翻滚的痛,“妾身虽然言语冒犯,可老爷心里清楚妾身所言不假!”说罢,便行了一礼,“婚礼虽然结束了,但是还有许多尾巴需要处理,妾身先告退!”
随后,起步离开。
齐兆安没有在说什么,任由着她离去,只是眼底却浮现了一抹极为复杂的情绪。
……
齐怀若领着荣华回了院子,还未来得及歇口气,那便管家便派人来说进宫的马车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