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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恒闻言,眉头蹙了起来,随后起身看向罗老夫人,“娘,我去看看。”
罗老夫人点了点头,“去吧。”
罗恒行了礼,随后又和齐怀若两人道了歉,便快步走了出去,看那步伐,似乎很着急。
齐怀若眼眸深处划过了一抹异芒。
“好端端的怎么便被截了?”罗老夫人也似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唠叨了起来。
“老夫人不必担心,出关入关的难免会出些问题的。”一旁的婆子劝慰道,“老奴也听说了最近雁门关那边守的很严,许是这般方才出了问题。”
“我们罗家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便是严也不至于出事。”罗老夫人沉下了神色,“怕便怕低下的人不知分寸!”
那婆子闻言,“老夫人多虑了。”
罗老夫人叹息一声,“老身多不多虑以后便知道了,这树大了枝叶也便多了,难免出一两枝坏的,好了,你去跟恒儿说,让他安心处理便是了,这里便不必担心了。”
那婆子应了一声,随后出去交代。
罗老夫人这方才看向齐怀若,似乎刚刚想起了他们还在,歉然道:“让你们笑话了。”
“哪里。”齐怀若淡淡回道,“商队行走难免会出些问题,罗老夫人也不必过于的忧虑,明景相信镇国公可以处理好的。”
罗老夫人叹息道:“希望如此。”
许是出了这事,罗老夫人的兴致也没有方才的浓了,好在不久之后便到了午膳时分了,罗老夫人还算是热情地宴请了两人。
而罗恒自离开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
只是午膳的时候遣了一个下人来说无暇过来相陪。
午膳过后,齐怀若也没有久留,稍作歇息之后便告辞了,罗老夫人也没有挽留,仿若是很担心罗恒的处理情况,没有心思再款待客人。
出了镇国公府,上了马车,齐怀若的心方才放下。
荣华见他如此,不禁道:“我说过我不会冲动误事。”
“我知道。”齐怀若笑道。
荣华没有再继续在这件事上说下去,而是说起了货物被截的事情,她觉得罗恒母子两人似乎对这件事过于的紧张了。
齐怀若沉了沉眼眸。
169 遇上了
罗家商行的货物在雁门关被截,这事的确是值得深究。
只是齐怀若所想的却比荣华要深一层。
他担心镇国公已经开始觉察朝廷的举动。
货物被截,这事说小不小,但是说大也是不大,可罗恒的反应却是过于的紧张,而若是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应当掩饰才对。
可他们没有。
齐怀若怀疑罗恒是故意在他面前做出这样的举动。
而若是故意,便是试探。
荣华见了他一脸深思,“你也觉得可疑?”
“是有些可疑。”齐怀若点头,“不过前段时间皇上下旨加强雁门关的来往商队的监管,罗家的货物被截也并不是不可能,而且这些年也有不少商队为了谋求更大的利益而私运一些禁运货物,朝廷虽有察觉,但也并未彻查过,罗家商行多,也可能如罗老夫人所说的那般。”
“若是罗家商队被发现私运禁运货物会如何?”荣华问道。
齐怀若看着她,“以镇国公府的地位,大体是私下解决。”
荣华并不意外,“也就是说镇国公无需那般紧张。”
“是可以这般说。”齐怀若道,“只是如今雁门关是威远侯镇守,而威远侯一向刚直不阿,又有皇上的旨意在,若是此事被有心人知晓了,镇国公府也会很麻烦。”
荣华凝视着他,却不语。
齐怀若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荣华缓缓开口,“只是觉得你似乎有些……”话顿了顿,想了会儿方才继续,“在为镇国公开脱。”
“荣华……”齐怀若似乎有些不知如何解释。
荣华没等他说完,便笑道:“我只是说说罢了,你说的没错,镇国公未必便是真的有罪,不过他方才主动跟我提及温丽华倒是有意思。”
齐怀若敛了敛思绪,“镇国公方才的话似乎另有隐喻。”
荣华一愣。
“你的另一个堂妹之死……”齐怀若的话没有说下去。
荣华面色一惊,“你的意思是……”
“她们是来给你陪嫁的,可温碧华是温升的嫡亲妹妹,若是真的入府为妾,首先也该是温碧华。”齐怀若缓缓道。
荣华看着他,许久方才说出话来,“我与她们虽然不亲近,可是温丽华……杀人不是寻常事。”
“荣华。”齐怀若看着她道,“对于一些人来说,杀人并不算什么,若是温丽华的话没有说错,那她之所以会受命于镇国公不仅仅是因为镇国公给了她好处许诺,或许更是因为镇国公掌控了她的罪证。”
“也就是说温丽华所说的是真的?”荣华看着他道。
齐怀若没有否认,“或许镇国公是想放一个眼线入安国公府。”
荣华没有反驳他的话。
至今为止,除了镇国公恰巧出现在运河上以及之前的血玉如意一事,并没有其他证据证明镇国公和姑苏的事情有关系。
“时间还早,我们先不回去吧。”齐怀若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便是心中有愧,他还是不想让她知道太多。
荣华回过神来,“去哪里?”
“哪里都好。”齐怀若笑道,“你到京城也快半个月了,也没有出来逛过。”
荣华看着他,却是好笑:“夫君大人,我才入门没几日,你这般带着我四处闲逛,便不怕让人说闲话?”
齐怀若笑容更深,“你是我的妻子,谁会说这个闲话?”
“还是算了吧。”荣华摇头道。
齐怀若却不赞同,“荣华,我知道你心里还在难过,可是日子总是要过的,岳母和舅兄也不会希望你这样。”
“你相信这世上有鬼神吗?”荣华却忽然问道。
齐怀若一愣,“我相信亲人即使离开了还是会一直挂念着我们庇佑着我们的。”
荣华笑了笑,“也许现在娘亲和大哥不会想再记起我。”
齐怀若蹙眉。
“好,不回去就不回去。”荣华不等他说完便道,“你说去哪里?”
“到街上逛逛吧。”齐怀若回道。
荣华点头。
……
温丽华如今几乎是住在了裴家了。
那日温君华吐血之后,厉夫人在裴家大闹了一场,差一点没将裴老夫人给气死,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温丽华方才能够留下,而厉夫人也大刀阔斧的更换了温君华院子内的下人。
那阵势像是担心裴家会将人给害死一般。
温君华知道这些,只是却没有过问,或许是没有精力,也或许是这也正合她意,她身边的心腹便只剩下近身的几个人,其他人去留于她关系不大。
这一次温君华虽然是吐血了,不过倒像是因祸得福一般,吐过了血之后精神劲倒是回来了,不过与从前的蛮横不同的是,此刻支撑她起来的是恨。
对裴家的恨,对荣华的恨。
从温丽华的口中,温君华得知了厉氏出事的详细经过,而从厉夫人的口中,她也得知了如今厉氏的处境。
或许是走到了绝路,觉醒了。
“君姐姐你再喝点吧。”温丽华端着一盅补品,小心翼翼地喂着温君华,“你如今还在月子中,不管如何最要紧的是先养好身子,其他的事情等养好身子之后再说。”
温君华没有说话,脸色虽然还是不好,但是却比从前半死不活好多了。
“君姐姐,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难过,可再难过也要顾着自己的身子,因为只有身子好了才可以将伯母救出来,也只有身子好了才可以对付那些心肠歹毒的人。”温丽华缓缓说着,言语虽然温和,却是明显的挑拨,“还有大姐儿,别说君姐姐这个当娘的,就算是我这个当姨的看着大姐儿那瘦弱的样子也是心疼,君姐姐,这裴家实在是太绝情了……”
说着,竟自己先哭了起来了。
温君华没有说话,只是眼底的阴霾越积越多。
好半晌,温丽华方才停下了哭泣,“你看我,哭什么?!明明知道君姐姐难过还这般惹君姐姐,来,君姐姐,你再多喝一点。”
说着又喂温君华。
温君华却张口道:“裴少逸呢?”
温丽华一愣,“应该没回来……听裴家的下人说裴姑爷得了一个大差事,这几日都忙着很。”说完,又咬牙切齿,“裴家的人真真可恨,裴姑爷更是如此!连自己的妻子都置之不顾,这般绝情的人皇上怎么会看重!”
温君华没有说话,只是垂下头。
“还有那裴老夫人,听说她最近一直在准备着过两日去大皇子府的参加承庆公主举办的赏花宴。”温君华咬牙切齿,“君姐姐,你说她们是不是要搭上公主?”
说完,不等温君华反应便当即改口,“啊,君姐姐你不要多想,一定不会是这样的!你可是裴家明媒正娶的嫡妻,即便是公主也夺不走你的位置!君姐姐你不要难过,不会有事的。”
“去大皇子府?”温君华抬起头,眼底一片冰冷。
温丽华忙道:“君姐姐你不要多想,你……”
“温荣华……”温君华一字一字地道,“她是不是也会去!”
温丽华面色一愣,“这……这……我便不知道了,不过……听裴家的下人说这一次公主请了很多人,而她如今是安国公府的媳妇……也许会去吧。”说罢,又道:“君姐姐,若是你没有在月子中的话应该也可以去的,只是如今你是万万去不了了。”
温君华低下了头,没有再说话。
温丽华见状,眼底闪过了一抹笑意,随后继续喂着她喝补汤。
……
齐怀若本是打算待荣华出来散散心的,可是若是他知道会遇见裴少逸,绝对不会勉强她。
裴少逸也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遇见荣华两人。
一般而言,像安国公府这样的人家即使是庶子媳妇也是比寻常人高贵许多,便是出门也是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而且多大不是去寺庙便是去一些珍品斋什么的,是绝对不会如同荣华现在这般在街上闲逛。
相对于齐怀若的后悔以及裴少逸怒火中烧,荣华倒是平静。
她没有和裴少逸打招呼,仿若是陌生人一般。
齐怀若却不能视而不见,“裴翰林新得了差事,怎么有闲情在这?”
“在下正欲前去三皇子府和三皇子商议巡视河道一事,不想居然遇见了二少爷。”裴少逸的话顿了顿,随后看向荣华,“和二少夫人。”
荣华听了这有些阴阳怪气的声音,蹙了蹙眉。
“既然裴翰林有事,我和内人就不耽扰了。”齐怀若沉下了声音,“请。”
裴少逸却盯着荣华不放,“君儿已经生产,不知二少夫人可知?”
“自然知晓。”荣华没有退缩,淡淡道。
“是吗?”裴少逸缓缓道,“二少夫人一直没有去看过君儿,我还以为二少夫人已经忘了还有一个妹妹。”
“听闻最近裴翰林的府中不甚安宁,我便不好去打扰了。”荣华直接道,丝毫没有给他留言面,“况且,我相信尊夫人也不会希望我去。”
裴少逸面色随即一变,“血脉亲情是如何也割不断的,二少夫人此话若是被他人听见了恐怕会认为二少夫人攀了高枝便忘了本!”
“裴少逸——”齐怀若动了怒。
荣华却笑道:“对于攀高枝,我尚不及裴翰林。”
“你——”裴少逸怒意更加的明显。
170 讽刺可笑
裴少逸的反应荣华如何还不明白,恐怕现在他心里已经认定了她早早就和齐怀若勾搭上了所以才会那般决绝的退婚。
或许从前他对她有一丝的愧疚,可从回门那日他见了齐怀若之后,恐怕只剩下被折辱的恨恼了。
“裴翰林若是没事,就请吧。”齐怀若沉声开了口。
裴少逸冷冷地盯着两人,虽然怒火中烧,可也没有和两人翻脸,因为不可以,不过也没有做表面功夫,直接拂袖离去。
“荣华……”齐怀若看向荣华。
荣华却打断了他的话,“我有些累了,我们回去吧。”
齐怀若眼底闪过了一抹暗沉,随后点头:“好。”
两人上了马车打道回府。
“我没有在意。”马车内,在沉默了大约一刻钟之后,荣华开口道。
齐怀若看着她,“你……”
“从寒山寺那日起,我与他便没有任何的关系。”荣华继续道,“你不必为了一个陌生人而惹麻烦。”
齐怀若蹙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