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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大,便越远离她,而她便越怕他会离开,所以越发的逼他!
“若儿……娘就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齐怀若静默半晌,然后抬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齐贵妃许久方才平复下心情,“去雁门关路途艰难,可准备好一切了?不行,我不能让你去,我这就去……”
“娘娘。”齐怀若阻止她,“圣旨已下,不可能更改的。”
“可是……”
“此趟去雁门关还有礼部一行人,不会有危险。”齐怀若道,“只是……我希望在我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你能帮我照顾一些荣华。”
齐贵妃脸色一变,她仍是不喜温氏。
“怀若恳求娘娘。”齐怀若跪下。
“你——”齐贵妃气极,“好了!你既然如此宝贝她,我自然不会动她一根头发,只要她不惹事情,她自然可以在安国公府中过安稳日子!”
“谢娘娘。”
……
202 送别
齐怀若从宫里出来便直接去礼部和前去雁门关的礼部相关人等会合,没有时间再会安国公府,只是当他们一行人到了城门之前,竟见安国公府的马车,而车前站着的正是荣华身边近身伺候的婢女,他即使惊讶也是欣喜。
告别今早已经做了,她却还来便是证明她心里真的放心不下,也证明她的心里真的有他!
跟身边的礼部侍郎交代两句便调转马头往马车而去。
“见过二少爷。”那婢女上前见礼,“二少夫人在马车里。”
齐怀若颔首随即上前掀开了车帘,便见荣华端坐其中,漾开了笑容,随后跃上了马车,放下帘子之后便将眼前之人搂入怀中。
荣华笑着,“我可有让你为难?”
“没有。”齐怀若松开手,“不是说不需要来送吗?”
“娘让我来的。”荣华笑道。
齐怀若看着她,“真的是娘让你来的?”
“我也坐不住。”荣华没有隐瞒,是的,她也坐不住,或许是真的对这个男子有了依赖了。
齐怀若握住了她的手,“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
荣华看着他,心里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可却没有一句能够涌到嘴边的,静静地看着他半晌,“一切小心!平安归来!”
“会的!”齐怀若认真道,以前他或许不在乎自身的安全,可是现在,他却很在乎,说他贪生怕死也好,眷恋温柔乡也罢,他一定会平安回来,伸手搂住了她,“等我回来!”
“好。”荣华应道。
两人没有再说话,便这般拥抱了许久,齐怀若方才松手,“我走了。”
荣华点头。
“回去吧。”齐怀若压下了心中的不舍下了马车,对着车内的她道。
荣华颔首,“好。”
齐怀若没有先离开,而是看着她的马车走远了方才策马转身去追已经出城了的队伍。
而这边,马车内的荣华在见他走远了之后方才放下了马车的帘子,心,却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似的,便是呼吸也便的艰难。
马车缓缓地往安国公府驶去,可是还未到安国公府,马车忽然间咯噔一下,往一边晃了一下,随后便不会动了。
“二少夫人……”车外传来了那婢女的声音。
荣华掀开了车帘,“怎么回事?”
“回二少夫人。”说话的是车夫,“马车的左轮坏了。”
荣华蹙眉,“坏了?”
便是荣华只是着眼于沧澜院的一亩三分地,可是也是知道一般富贵人家的马车都是定时定候检查的,而安国公府这样的人家每一次主子要用马车之前也必定会检查马车一次。
如今这马车坏了……只是意外还是……
“很严重?”
“不能继续走下去了,否则车轮断了会很危险!”那车夫脸色也很不好,若不是他早些发现不对劲而马车也走的不快,恐怕现在已经出事了。
荣华沉思会儿,“现在在哪里?”
“西大街。”车夫回道,“离国公府大约还有半个时辰的路程。”
荣华眉头皱的更紧,若是不远她可以走回去,可如今还有半个时辰的路程,便是她怕累,可若是以她的身份也不能就这样走回去,“附近可有可以歇脚之处?”
“前方不远有一间茶楼。”车夫回道。
荣华考虑半晌,“我和映月去茶馆里等,你回府换一辆马车来接我们!”
车夫犹豫会儿,最后也只能如此,“奴才先送二少夫人和映月姑娘去茶馆,然后再回府换马车!”
荣华没有反对,今天她出门没有只带了一个婢女,有他先去茶馆打点也是好。
……
茶馆并不大,但是胜在清幽,荣华包了一个包厢等待。
茶馆里除了茶倒还有其他的小吃,荣华点了一些,却并无胃口,坐下了之后心思便飘远了,想着杨柳小筑中的那段时光,想着正往危险之地而去的齐怀若,想着忐忑却并不是没有希望的将来。
如今虽然多了牵挂,但是对未来却不再茫然,便是前路仍是曲折,但是却有了清晰的目标,有了前进的希望。
这样的日子,未必不好。
茶馆虽小,但是茶却是上等的,便是荣华不会品茶,但是却也喝出了这是上好的茶,正打算唤来活计问问这是什么茶,包厢的门却先一步被敲响了。
映月前去开口,却见是活计,“有何事?”
她是安国公府的家生子,新派到沧澜院当差的,而因为先前沧澜院下人的下场,她当差当的格外的仔细,尤其是现在只有她们主仆两个女子在,更是如此。
虽然二少夫人出身不好,但是凭着之前的那件事便可以看出二少夫人在安国公府的地位绝对高,至少在三房是如此,所以她绝对不能让主子出一丝的差错!
那伙计倒没敢随便乱看,而是低着头道:“回姑娘,隔壁厢房的客人想拜会一下夫人。”
映月闻言脸沉了,“我家夫人岂是什么人都可以拜会的?”
“本公也不能?”伙计还未开口解释,另一道优雅的声音便传来了。
映月一愣,随后便见一个华服男子走了过来,她是国公府内的奴婢,虽然也算是体面,但是一些贵人她也是没见过的,更别说是常年不在京中的镇国公。
罗恒神色淡淡,那样子怎么看都像是来打招呼的。
荣华在听到罗恒的声音之后便起身来,“映月,不得对镇国公无礼。”
映月惊诧,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子,这就是那位年轻深情的镇国公?“奴婢见过镇国公。”
罗恒淡淡颔首,随后看向荣华,“本公听闻二少夫人在此,方才过来打声招呼。”
“镇国公有礼。”荣华微微一福,“妾身的马车坏了方才会在此歇脚。”
“原来如此。”罗恒淡淡道,“今日明景贤弟出京远赴雁门关犒赏军士,二少夫人可是来送夫的?”
荣华不明罗恒用意,心中谨慎面上平静,“的确如此。”随即想起了之前齐怀若跟她说过江南税收锐减问题,寻思着罗恒是否来探听消息,毕竟这般巧遇上的确让人深思。
“若是二少夫人不介意,本公的马车可送二少夫人回府。”罗恒话头一转,倒没有露出什么用心。
荣华微笑:“多谢镇国公,不过下人已经回去换马车了,应该快到了,便不必劳烦镇国公了。”
“既然如此,本公就不打扰二少夫人了。”罗恒也笑道,“家母甚是喜欢二少夫人,若是二少夫人有闲时,请务必过府做客,家母见了二少夫人必定高兴。”
“若是有机会妾身定然登门拜访老夫人。”荣华没有拒绝,也没有明说会去。
罗恒点头,又客套了几句便告辞,不过方才走到了门口,他又忽然间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身问道:“听闻二少夫人的兄长是出意外而亡的,不知尸身可曾找到?”
荣华神色微变,“镇国公这是何意?”
“没有。”罗恒笑道,“之前二少夫人堂妹的尸身久久没有寻回,本公还以为二少夫人的兄长也是这样,是本公多事了,二少夫人别见怪。”说着,便转身离开。
荣华想问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碍于外人在场,只得忍下来,可是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偏偏提及大哥的事情?!
荣华无法自己猜到答案,一直到车夫赶了马车来,甚至是回到了沧澜院,她心中的疑惑始终难解,而且甚至越滚越大。
从罗恒之前所做的事情来看,他必定有所图,可为何这次为何偏偏提及大哥?
是想打击她还是……
“二少夫人,夫人遣人来问今晚上二少夫人可要去陪夫人用膳?”映月进来,轻声禀报。
荣华收敛思绪,“告诉来人,我会去。”
“是。”
……
“马车出事了?”大房中,谢氏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眉宇微皱,自从承庆公主中毒一事之后,窦氏受了无妄之灾,虽然没有人怀疑她帮着大皇子对付窦家,但是自这件事之后,安国公世子便放话让她放权给谢氏,让谢氏这个长孙媳妇学着处理府中的杂事。
谢氏虽然清高性洁,但是毕竟是望族嫡女,处理庶务难不倒她,便是窦氏试着为难,也始终还是游刃有余,而马车正是在她的负责范围之内。
安国公府内只有一个马房,负责府中所有主子的出行。
如今出事,即便主子没有受到惊吓伤害,但还是不能不了了之,当日夜里谢氏便亲自去了沧澜院,就这件事解释了一番,同时带去了慰问品。
她倒不是忌惮荣华什么,只是之前除了那件事,如今荣华方才回来没几日又差点出事,她不想让荣华多想,更不想让外人随意揣测。
“二弟妹放心,我已经责罚过马房的管事了,是他们懈怠了没有及时检查马车,方才让二弟妹受惊。”
谢氏这般说了,荣华只能接受,不过后来深想,若是窦氏要对付她,不会用这等卑劣的手段的,以窦氏在安国公府的人脉以及多年后宅生活的经验,她若是想整治她,绝对可以做的毫无痕迹。
“大嫂放心,我并没有受到什么惊吓,至于马房的人,许也是无心,大嫂小惩大诫一番便是了。”
谢氏淡笑,“二弟妹没有在意就好,我方才接手府中的庶务,一些地方做的不甚圆满,还望二弟妹包含。”
“不敢。”荣华道。
谢氏见荣华似乎真的没有在意,也没有继续说什么,简单几句客套话之后便走了,待回到院子之后,便听闻丈夫又醉酒。
“让人扶他去别处!”
她理也没理,冷硬下了这话之后便去看儿子。
203 宅斗
安国公府百年世家并不是白说的,便是差一点被灭门也能在极短的时间之内恢复过来,继续波澜不惊的过日子。
齐家在朝为官的男人也并未受到之前事件的影响,不过即便如此,仍是有人心中惊怕此事会影响到自己的前程,齐明昊便是最突出的一个,身为安国公的长子嫡孙,未来爵位的承继人,原本的日子已经过的憋屈的,而如今,因为承庆公主中毒一事,他深感自己已经深受影响。
而在有这样的感觉之后他却没有积极面对,而是选择抱怨,选择消极,而如今日这般醉酒也并非第一次。
谢氏本就不待见这个丈夫,如今见他如此消极更是连面子上的应付也不愿意给,当天晚上,齐明昊被送到了平日最喜欢的那个姨娘房中,自然,他不会不满意,而那姨娘更加不会,但是有一个人知道之后极为的不满。
那便是窦氏。
窦氏不喜欢谢氏除了她不是自己选的儿媳妇和她那不温不火的清高性子,还有便是她看的出来谢氏没有将儿子放在心中,即使谢氏尽了做儿媳做妻子的责任,但是没有将丈夫放在第一位甚至偶尔流露出轻视便是大错。
不管其他方面做得多好,只要在对待丈夫上面做得不好便是天大的错!
次日清早请安之时,窦氏第一次给这个出身望族的儿媳妇没脸,当着下人的面训斥了一番,那话几乎将谢氏贬的一文不值只差没说恨不得休了谢氏一般。
谢氏平日虽然清高不愿意与人争执但是也不是出身低贱之人,她的背后是望族谢氏一族,都是的那些话不但辱了她,甚至辱了谢氏一族,她如何还能平静?嫁入齐家多年,她自认为尽到了为人妻为人媳妇的责任,说她不将丈夫放在心里,那她的那个丈夫又可曾将她放在心里?
“既然母亲如此不满儿媳,儿媳也无话可说,明日儿媳便收拾行装回娘家。”谢氏直接起身道,没有怒意只是平静地叙述这件事,“至于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