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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天河见状大吃了一惊,因为这时候木尺子不在眼前,自己勉力对付这怪人毛人狼已是吃力,如果再加上这些狼,可就不是对手了。
这时那毛人狼正自跃起身子,由上往下,直扑而来,蒲天河一拧掌中剑,用“长虹贯日”的手法,猛的一剑点出!
只听见“刷”的一声,正刺在了怪人右腿内侧,这一处在他全身来说是比较柔软的地方,蒲天河用力又猛,顿时被他划开了半尺长的一道血口子,鲜血如水似地流了出来。
毛人狼怪叫了一声,就空一翻,已滚了出去。
这怪人低头看了一下腿上的伤,由不住“呜呜”一阵低鸣,伸出了舌头,在伤处一阵舔,猛地又抬起头来,蒲天河却发现,他那双眸子里泛出了闪闪凶光。
果然,这怪人忽然发出了一声厉吼,双手向着蒲天河连连挥动。
顷刻之间,已有五六只壮狼,直向着蒲天河身上猛扑而来,蒲天河右足向前一跨,为首一只灰背白肚的老狼已自当头之上。
蒲天河右手长剑向上一举,只听见“噗”的一声,已刺入到那只老狼肚腹之中。
这只狼负痛一声惨曝,身子向前一划,这口剑,足足把它身子劈成了两片,鲜血溅了一地都是。
可是,这刹那间,却另有三只狼,由左右背后三个不同的地方,同时猛袭了过来!
月光之下,但见它们森森的白牙,就像是短剑一般,蒲天河右足尖向上一挑,已用“足点天灯”的步伐,把右边这只狼踢到了半天之上!
他右足方自踹出,左面那只狼的馋吻,已触在了他的衣上。
蒲天河左掌向下一沉,已用“单掌伏虎”的掌力,把这只饿狼震了出去。
可是这时,他顾左顾右,却不能同时顾后。
只听见“哧”的一声,直袭背后的那一只饿狼,已把他后背的衣服,咬开了一大片。
这只狼一双前爪,接着向上一扑,蒲天河双肩都为它前爪抓伤。
蒲天河不由“噢”了一声,他身子一晃,背后那只狼,已由肩上落了下来。
他在震怒之下,已恨透了这只狼,左手一伸,已抓在了这狼的前爪之上,就见他向外奋力一抖,已把这只狼抛出了十丈以外,“砰”的一声,猛地碰在一棵树干之上,顿时血肉飞溅,一命呜呼。
蒲天河虽是连毙三狼,可是他双肩方才为狼爪所抓之处,这时已流出汨汨的鲜血,此刻再为风一吹,越发的痛楚,不是味儿。
他皱了一下眉,正想逃出此一地带,先看看伤处再说,可是眼前形势,已不容许他如此。
蒲天河方自向下一塌腰,预备窜身而起,忽地,刷!刷!又是三条狼影窜了过来。
这三只狼,直向他双腿、咽喉三处地方猛扑过来。
蒲天河右手剑向外猛劈了出去,这只当空扑来的狼四肢一张,竟向他剑上抱来,虽说是溅血青锋,蒲天河头身之上,已染满腥臭的狼血。
这时候直袭他双腿的狼,已双双咬在了他裤管之上,同时那怪人毛人狼,却由他背后雪丘之上拔身而起,双手一连打出了四枚雪团,成一条线向着蒲天河后脑之上奔来。
如此情形之下,蒲天河一任有多大能耐,也是不易再逃开了。
冷月下,忽然传出了一声清叱道:“快低头,打!”
这个“打”字一出口,蒲天河就觉得眼前白光一现,由对面丛树林内,飞出了三粒银星。
三粒银星,直向三狼身上袭去,一闪而至,俱都打中在三只饿狼的后脑之上。
三只饿狼顿时几声惨曝,滚到了一边雪地上,四足翻仰了起来。
蒲天河身子一个侧转,长剑外拨,已把怪人发出的几枚雪团磕了出去。
他掌中剑一触及雪团,觉得对方力道竟是大得出奇,整个剑身弓似地弯了过来,而且令他更惊奇的是,那三枚雪团,竟是凝而不散,足见那怪人内力是如何的惊人了!
怪人雪团没有伤着对方,整个身子向下一落,像钢钩似的一双前爪猛然向蒲天河背上抓去。
就听得“呼啦”一声,蒲天河那半件衣服,也被抓了下来。
他惊呼了一声,就地一滚,却发现雪地上落下一样东西,他信手抓起来,才发现竟是方才蒋天恩所赠送自己的那个葫芦!
这葫芦蓦地使得他心中一动,猛然记起了蒋天恩所关照的话。
这时候已没有时间再令他考虑了,同时四面八方,又有不少的狼影依偎过来。
就在此千钧一发之间,蒲天河猛地拔开了葫芦,用力地一摇,只听见“轰”的一声,自葫芦口中,竟喷出极大的一股五彩色的奇亮烟雾。
奇怪的是,那怪人毛人狼,本已扑近他的身子,这时忽然发出了一声怪啸。
他好像遇见了生平一件最可怕的东西,猛地双手掩面倒翻了出去。
只见他连声地惊叫着,一溜烟跑得没了影子,那大群的狼,也似看见了克星一般,纷纷掉转了身子,悲鸣而去!
雪地上滚起了团团白烟,刹那之间,这些狼已逃走无踪,只剩下遍地的狼尸,冷风阵阵地吹过来,带着沉重的血腥味道……
蒲天河上身已为血迹浸满,这些血,包括自己的血和狼血,此刻被冷风一吹,都结成了冰冷的血渣,令他有些挺受不住。
葫芦里的金光闪雾一直维持了小半盏茶之久,才由强而弱,最后熄灭!
蒲天河这时强自提起内功真力,把强烈浸入的寒气逼出。
可是身上一热,那许多伤处,却愈发地痛不可当,他摸索出身上的刀伤药,胡乱涂了一些,心中正奇怪,不知木尺子这时怎地还未回来。
正当他打算过去找一找,忽然雪岭上一人冷冷笑道:“蒲天河原来是你,失敬了!”
说罢,一条人影,如同一片秋叶似地自岭上飘了下来,现出一个魁梧的少年!
蒲天河心中一惊,后退了一步,打量了这人一眼,来人是一个身着皂色长衣的少年,长肩星目,甚是雄伟,再细一注视,才认出正是蒋天锡,不禁面色一红,苦笑道:“原来是蒋少侠……”
蒋天锡向他看了一眼,冷冷一笑道:“蒲天河你伪装花匠,潜身在白雪山庄之内,未免欺人太甚!”
说罢,目光向着雪地里一转,鼻中哼了一声道:“想不到我大哥,竟会为你买通了,居然把他护身的彩雾金光葫芦也送与你了!”
蒲天河见这蒋天锡说话时,面上颇有怒色,大有不满其兄所为之意,不由说道:
“令兄是一个明白大体的人。蒋二侠,你纵狼伤人,却是有失侠义本色!”
蒋天锡一声狂笑道:“毛人狼统率群狼,原是防守这地方的,只怪你无端闯入,又怪得谁来?”
蒲天河怒视了他一眼,本想发作,只是此刻自己这一身实在是无脸见人。
当下只得忍着气,冷冷地道:“在下来此山庄,并非寻仇问罪,只不过讨回我家传神珠,贤父子如此作为,未免太过欺人!”
蒋天锡长眉一挑,道:“五岭神珠乃天下至宝,留赠当今世上武功最高之人,你无力看守,又怪得谁来?”
说到此,哈哈一笑道:“蒲天河,你虽是连过数关,可是来到这地方,我却不能放你过去!”
目光一转,冷然又道:“你此刻已遍体是伤,我如再出手,未免太也欺你,我望你还是抛下兵刃,随我回去的好!”
蒲天河嘿嘿一笑,不由怒火频翻!
他晃动了一下掌中剑道:“蒋天锡,你要留下我也可,只有一样,你却要问过蒲某掌中这口宝剑!”
蒋天锡双目一睁,一声狂笑道:“好狂的小子!”
说着右手向外一分,只听得“铮”的一声,他掌中已多了一杆银光闪烁的怪兵刃。
由外表形状上看来,那是一恨寒光耀眼,类同“仙人掌”的东西,像是一个银色的仙人掌,装在一根银色的钢条之上,映着寒月,奇光刺目。
蒲天河还是真没有见过这玩意儿,不由怔了一下。
蒋天锡冷冷一笑道:“姓蒲的,你可认识我这把家伙?”
说罢信手一抖,又是“铮”的一声脆响,就见那掌状的东西上,蓦地跳出了五把短刃,冷森森的甚是锋利!
蒲天河冷笑道:“认不认识都是一样!蒋二侠请进招吧!”
说着长剑绕了一个剑花,宝剑向胸内一收,大有气吞山河之概!
蒋天锡目光注定对方,见此情形,心中也不敢大意,他扬了一下手上的兵刃道:
“姓蒲的,我这兵刃叫‘五剑盘’,专锁敌人兵刃,并能侍机弹发暗器,你试一试就知!”
说罢,五剑盘向外一点,足下微微一弹,已扑到了蒲天河近前。
他身子向前一欺,五剑盘施了一招“拨风盘打”,直向着蒲天河头顶猛击了下来。
蒲天河长剑向外一展,身随剑走,已到了蒋天锡身后,宝剑向后一伸,正要点出去,蒋天锡已霍然把身子跃开。
他二人兵刃在空中交接了一下,发出了“当”的一声,蒋天锡忽地兵刃一转,伸出兵刃上的五把短刀,竟向着蒲天河剑上转去!
蒲天河知道他是想锁自己的剑锋,不由冷冷一笑,长剑向后一抽,就势正要施出剑术中绝招,给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不想他宝剑方自抽出一半,忽听得一声叫道:“二位住手!”
二人不禁各自后退了一步,却见雪岭上飞快地驰来一人,这人手上持着一支火把,转瞬间已来到了近前。
蒲天河一看此人,由不住大喜道:“娄兄是你?”
蒋天锡也面现惊异之色道:“你怎么来了?”
娄骥飞也似地来到了二人面前,以关心的目光,向蒋天锡看了一眼,道:“兄弟你伤了么?”
蒋天锡冷然道:“不要紧!”
娄骥向着蒋天锡抱拳道:“二弟,这位蒲兄弟,乃是愚兄挚友,务请为愚兄留点面子……”
蒋天锡怒目看着蒲天河,却向娄骥道:“大哥既来了自好商量,只是要想叫我放过他,却是万万不可!”
蒲天河一抖掌中剑,道:“莫非我还怕你不成?”
蒋天锡一抡手中五剑盘,正要扑上去,娄骥忽地摆手笑道:“二位务请看在我的面上暂请住手,有话好说如何?”
蒋天锡叹了一声,垂下手中兵刃,道:“大哥有话请说!”
娄骥微微一笑道:“二弟,你可知木老前辈也来了么?”
蒋天锡点了点头,目光却向四周一扫道:“在哪里?”
娄骥一笑道:“这位老前辈本想过来解围,只是据他老人家说,因为和你有点交情,所以不便出手,这位蒲兄弟,乃是他记名弟子,二弟如果一意与他为难,岂不是令木老前辈面上难堪……”
蒋天锡不由面色一红,娄骥一笑道:“莫非二弟也要与木老前辈为敌不成?”
蒋天锡长眉一挑道:“木老前辈之事,我无权过问。”
娄骥一笑道:“这位兄弟,乃是蒲大松之子,承乃父一身武学,又得木尺子指点,方才令尊在他手中,也未见得讨了什么好处,莫非二弟身手却较令尊更有过之不成?”
蒋天锡闻言,不由脸色大红。
他忽然长叹了一声,冷漠地道:“大哥如此说情,小弟如再不依,实在是与大哥过不去……”
说到此,苦笑道:“由此看来,大哥分明是向着他,与他站在一边。二年前大雪山,小弟曾蒙大哥救命之恩,今日怎能有悻大哥吩咐。”
他言到这里,抱了一下拳,道:“姓蒲的,你过去吧!”
说罢也不向娄骥打个招呼,倏地转身而去!
蒲天河见他如此而去,甚觉对娄骥不住,正想上前唤他回来,和他决一胜负,却见娄骥微笑着向自己摆了摆手,蒲天河心知必有用心,也就作罢。
蒋天锡去远之后,蒲天河甚愧地道:“大哥怎会来到这里,为了小弟,令你……”
娄骥微笑道:“蒋天锡就是这个脾气,过几天等他明白之后,我再来找他不迟!”
说罢,目光向着蒲天河望道:“你身上如此多血迹,是受伤了么?”
蒲天河苦笑道:“只是些皮肉之伤,料无大碍。”
娄骥见他要强至此,不由暗中一笑,遂关心地道:“虽是如此,也不可大意。来,我为你包扎一下!”
说罢,把手上火把,向雪中一插,令蒲天河蹲下身子,细看他身上伤处,不禁吃惊,道:“兄弟!你能在狼群下生还,真不是一件容易事情,你可知这些生狼,乃是河漠的‘老去梅’,齿爪上都有剧毒么?”
蒲天河闻言大为紧张道:“哦?有这种事?”
娄骥一笑,道:“今天幸亏遇到了我。兄弟,你躺下来!”
蒲天河呆了一下,遂躺了下来,道:“大哥,你莫非有解药?”
娄骥点头道:“当然有!”
说罢自身上摸出一个小瓶,用小指由瓶内勾出了一些药粉,在蒲天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