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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沉沙谷-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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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畹大急,正想开口。

  那白眉老者忙笑道:“老四话是不错,但这回可不同,不过我们也不能随便开例,我看还是让大家想个法子才好。”

  只见他们四个老头一吹一搭,把畹儿弄得哭笑不得。

  但她也是机灵之人,见机忙躬道:“前辈只要肯明示畹儿,畹儿必将尽力以报。”

  四老不言先笑,声震山谷。

  笑声忽止,老大拍肚道:“我老儿吃硬不吃软,天下人要别人帮忙,谁不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事后还不是当放个屁。”

  老二也展齿道:“搞得过我们的,便服了他,搞不过的,休提。”

  畹儿大窘,但话既摆明了,不得不硬着头皮,朗声说道:“怎等比算,还望四位老前辈划下道儿来。”

  她忒是机巧,这句话四个老前辈便把老头子给说死了,四老也是出名的鬼灵精,岂会不知。

  老五拍掌道:“人家小娃子可不服气呢!本来嘛,论人数,她少,论年纪,叨长,我们四个老人家说什么也不能背个以大欺小的恶名。”

  老大微笑道:“比武的,既然不行,比文的如何?”

  老四怪笑道:“叫我老头儿念念颠倒经倒可以,其他的可不行。”

  老二忍不住开口道:“人家是小娃子,不要吓坏了她,还是让她决定吧。”

  老大点首道:“好说,娃子就看你了。”

  畹儿心中暗暗计算,论武功不是人家对手,幸好平日常读诗书,还是比文好。但她可不知这魔教五雄,因为被青木道长的师尊击败,所以归隐了三十年,肚子里也装了不少东西,而也因此他们的性格大变,与四十年前,宛然是另一番面目了。

  她心中计议既定,却夷然漫声道:“四位前辈是武林一代宗匠,末学后进岂敢班门弄斧。”

  四老知她言外之意,心中也暗许她的灵敏。

  她又说道:“文字方面,后辈也是略识之乎,尚请前辈指正。”

  老大捻长眉呵呵笑道:“这娃子曲肠挂肚似的,说比就比,噜嗦个什么?不过怎生比法?”

  这下可把姚畹考倒了,一时竟答不上腔来,忙道:“后辈岂敢逞言,还是请前辈们吩咐下来。”

  那四个都是捉狡鬼,听了心中大喜。

  老大道:“比联句,一句七个字,十句为限,每句不得超过半盏茶的时间。”

  老二道:“这不难,而且每句都要与酒有关,至少二句里有一句才行,否则算输。”

  老三拍须道:“这还不难,还要集前人的句子。”

  老五加上一句道:“不行,更得说出每句话的作者姓名和朝代。”

  畹儿听了,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原来这联句的玩法是,由某甲说第一联的上句,某乙对出此联,而再出下一联的上半句,某丙亦是如此,这样,轮流更替下去,本是明清两朝读书人家的日常游戏,倒也不难。

  不过像这四个老头规定的,却不容易,因为通常只是用韵脚限制,而条件哪有如此之多?

  畹儿暗暗一惊,正是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由此看来,这四个老头子分明惹不得。

  她心中虽是懊悔,但已势成骑虎,忙从容道:“谨遵前辈之命。不过,是四位老前辈一起参加呢?还是另有安排呢?尚请前辈们再予明示。”

  四个老头子都好玩不过,各不相让。

  老大随手摘一松枝,用掌削去小枝芽,暗运神功,只见他轻轻一插,那松枝竟入石三分,屹立在石头上。

  只听他笑道:“别争,咱们四个老头子都陪娃子来一遭。”

  畹儿存心,哪容他改口,忙笑道:“如此说来,到时老前辈可要答应我四件事了。”

  四老互望一眼,老二拍胸道:“好说。”

  畹儿紧逼着说:“一言既出。”

  四老连声应道:“驷马难追。”

  老大与畹儿互拍手掌道:“以一易四。”

  然后四人在石上挪了个位置,让给畹儿。

  老大在那石上松影所在,以小指之长为准,指刻了十多道痕迹,笑着对众人说道:“日影长一度,为一期。”

  老二笑道:“既然以一易四,我们就该车轮战她,才是公平。”

  畹儿拿定主意,反正豁出去了,便一口应允。

  只听那老大长眉低垂,手掌轻击三下道:“唐,王维,独在异乡为异客。”

  其实苍劲雄迈,然而英华内藏,几达金刚不坏之境界,讲定力已是天下数首论二的了。

  畹儿忙运神沉思,只见日影刚移,便被她想了出来,但她强抑住内心的喜悦,静待影子已越过了半节,方笑道:“唐,白香山,不惟能酒亦能文。”

  接着出题道:“唐,杜甫,剑外忽传收蓟北。”

  四老对她的机智,不禁暗暗赞赏,因她以“不惟能酒亦能文”对“独立异乡为异客”,虽为勉强,但是句子本是现成,已是难得,而又点出了“酒”字。不过可惜时间上慢了些,却又不知这是畹儿存心让他们轻敌之故。

  下面轮到老二,只见那方脸上双眉一皱,已然佳句拾得,忙沉声念道:“宋,苏东坡,醉中不觉到江南。”

  “前人,识君小异千人里。”

  只听他的声音是低沉有力,雄壮虽过于老大,而中气稍嫌不及,但也颇有佛门狮子吼的真昧。

  畹儿候他那山谷回响方传及耳边,忙运气对道:“唐,李贺,有时半醉百花前。”

  “唐,皮日休,碧莎裳下藏诗草。”

  她的声音却尖锐而有纯阴之气,初时和老二的合在一起,就像一丝金线抛入空际,渺渺然地,而后其声渐强,终于突破了它,完全盖了过去,然后忽又一转,与山谷回音相合,恍若龙云在天。

  四老相顾愕然。

  这又是畹儿偷巧之处。

  原来她与老二的回音相搏,已占了大大便宜。不过她因从小与凌霜姥姥学正派内功,又在张大哥处学得了一些架势,所以根基极佳,否则内功差些的,要想偷巧也是不容易的事情了。

  下面轮到老五,他也就是五雄中养生最得其道的。

  看他风度超逸,身材高大,哪像是个魔头,想此君少年时,必是个雄姿英发的俊才,而实际上,他诗词也弄得最熟。

  只听见他略一思索,便有了眉目,便慢声吟道:“唐,韦庄,红杏园中觅酒仙。”

  说时微微一顿,微笑道:“宋,苏轼,酒醒门外三竿日。”

  畹儿为之一怔。

  这玉面的老者心悦了,他仍是自负的啊!

  畹儿忙把四人分析一下。

  那白眉老者,也就是老大,功力最强。

  方脸的老二文词不佳,是可攻之处,但功力却居第二,仅次于老大。

  长须的老四尚未轮到,但自他不言不笑的面容可知,其定力也是甚高的。

  面色似玉的老五在文词上是无懈可击,但定力却甚弱,因为他尚有喜怒之念,未脱嗔界之外,对他应该避重就轻才行。

  畹儿虽没闯过江湖,而说也不信,这种解析的能力,主要的还在天赋,有许多莽汉练了一辈子,还是弄不清楚事理。

  这等念头,有如闪光电击般地在她心中掠过。

  但她的表情仍是惶惑的,她开始不知所措了。

  这时,日影已移了半节。

  她想:完了,他们是出名的心狠手辣,他们要我干什么?会叫我去害陆哥哥?

  她觉得心绪已乱极了,她极力想找出下对来。

  忽然,她抬起头来,汗珠已一粒粒地挂在她的额上,这是稍具内功的人都不该有的现象啊!

  玉面的老五凝视着她,他的目光好像一把利剑,穿过她的心事。

  他嘴角上挂着浅笑。

  她想:是在笑我不如他吧。

  其他三老也洞视着她,就好像抢糖吃的小孩子们,抢到的人,一面舔着战利品,一面看战败者失望的嘴脸,那股自我得意的样子!

  八只眼睛瞪得像四对圆圆的珠子。

  啊!珠子!

  姚畹记起来了,她看看日影还差一分,忙朗声念道:“唐,白居易,月照波心一颗珠!”

  当她说完之后,方才松了口气。

  老五脸上笑容失去,但也只是恢复到平静而已。

  白眉老人仍一无表情。

  而意外地,老二和老四微笑了,因为又可以玩下去。

  姚畹双眼恢复了灵活,滴溜溜地一转,便想出了一个难题,她轻启朱唇念道:“宋,苏轼,州家遗骑饮春酒。”

  因为这种句子甚僻,平常少见有人用过,所以也就不易集句对它了。

  老四脸上虽看不出什么变化,但他的长须知无风自动,他内心的情状,也就不想可知了。

  姚畹暗喜,但又觉得很抱歉,因为五老中,以他长得最和易近人。

  哪知就在快要到时的瞬间,他一拢长须笑道:“唐,李贺,旗亭下马解秋衣。”

  又不假思索接着出下面的上句道,“唐,白居易,瓮头竹叶经春熟。”

  姚畹闻言,不由感激地望了他一眼。

  而白眉老人仍如泥塑似地。

  而老二方脸一皱,老五却玉面变色,同时投以惊异的眼光。

  原来老四真是深藏不露,竟对得如此工整。

  不过毛病出在他的考题上,其实,这句诗也不坏,不过,因为是名句,前人已对过,简直是在“放水”。

  所以姚畹焉得不喜,而二老又焉得不有事出意外之感,但白眉老者却又不喜不怒,大有超出三界外之势。

  但那白胡子又不作如是想,他只觉得四对一太乏味,三对二来劲,所以就倒了戈。

  现在还剩下三联了,如果十句都对出来,又成了不了之局,姚畹和四老心中都不由着急。

  可是,姚畹也不容对手有多思考的机会,忙唱道:“唐,温庭筠,镜里芙蓉照水鲜。”

  “唐,许浑,一尊酒尽青山暮。”

  老大闻言双眉一皱,登时有思索之容。

  其实这句并不难对,可是时间拖得越长,对姚畹越为不利,因为她是一对四,所以她喘了一口气,而对手就可歇了四回。

  这就是为何姚畹不以难题来考老大,而老大偏拖时间的缘故。

  眼看着日影又要傍移一格,那白眉老人却吟道:“唐,杜甫,五月江深草阁寒。”

  说着一顿,即翻眼笑道:“唐,温庭筠,只应七夕回天浪。”

  哪知这句姚畹在儿时便对过,她暗自庆幸,因为下面是轮着老二,此人文词较差,便存心由此着手。

  只听她朗声道:“唐,白居易,遥飞一酎贺江山。”

  “宋,姜夔,眼中故旧青常在。”

  四老为之一怔。

  原来这句难对的是眼,是五官之一,就必须以口、舌、耳、鼻等人身器官来对,而上句又没点出酒字,所以下句就必须在“酒”这字着手,这倒把四老给难住了。

  姚畹心中早已计算好,原来这四老诗词虽看得不少,但却偏集于几家,所谓精而不博,其中又较偏于唐人,宋人只重于苏轼,畹儿依前面八句所得的心得,才拿姜白石的句子来作考题,却真把四老考倒了。

  眼看日影已移去了大半格,那老二方睑兀自紧绷着。老五暗暗叫苦,原来不依这等严格的规格,老二自也对得出来,这岂非是作法自毙?

  老四捻胡微笑不语,大有袖手旁观之意。

  老大却如老僧入定,连些微反应都没得,其实他心理的鬼花样最多,不过是“装死”而已。

  于是,时间到了。

  老二大吼一声,一掌打在石上,只见碎石飞处,巨石上瞬时现出了一道掌印,深约寸许。

  老大笑道:“小妹妹,算你赢了。”

  他敢情已改了口。

  老二赖道:“不行,不行,她一定要对出下联来。”

  他大有姚畹自己也对不出来的样子。

  老四打不平道:“她对出来又怎样?”

  老五却打边鼓道:“对不出,算和了,对出来,我们每人另外送她一样东西。”

  不妨老大连声怪叫道:“这不行,太便宜她了,我看她还得作个结句,一方面还要顾到题目的限制,另方面又不能失了我辈的身份,如何?”

  老四胡子一掀,像是正义不屈,一副找“打架”的姿态。

  他们自顾自地大吵大闹,却把“正主儿”给撇在一边了。

  姚畹可忍不住,忙起立躬身道:“敬遵前辈之命。”

  老二怪眼一翻道:“好说!”

  那老大便慢声吟出刚才那副上联道:“宋,姜夔,眼中故旧青常在。”

  姚畹声道:“宋,陆游,舌本醇酿苦莫分。”

  四老皆大惊,原来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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