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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倾欣喜之余便瞧着大雪纷纷扬扬落在两人之间,也知独步摇两天两夜未曾好好休息,这要是染了风寒他会心疼。
独步摇退出他的怀正欲先行,不然,身子一轻,就被他打横抱起大步向着他们暂居然宫殿行去。
一路宫人低垂着头,不敢张望。
独步摇笑笑,伸手揽过他的脖子头顺着埋在他的心怀,由他抱着。
回了殿,早就人布了膳。
“我两日前杀了你的皇叔,你不想知道为何?”独步摇见他抱着自己坐在桌前,就像在墨家时那般。
李倾接过碗筷,低眸深看了她良久,“你有你的理由,我很高兴你会这么做。”
独步摇不明歪头,她杀了他的皇叔,他还高兴?
“他——”
“我不动手并不是顾念什么,他于我有恩,给他坐琰国皇帝亦有两三年之余,我只能我的摇儿有情有义,其余人,不曾在我考虑范围。”他冰冷的话带着些温柔,望着独步摇的眼神亦也是深情。
“你,你是在等我动手?”独步摇目光闪了闪,有些怀疑地瞅着他。
李倾默然。
独步摇释然,朦胧间,似乎寻着了答案。
“为什么?”等了等未见他回应,哑着声问。
“替你实现愿望。”李倾温柔从背后揽着她,将头抵在她肩上。
独步摇一愣。
愿望?
“你创了墨家,却又独分了一支女子会,加之你几年来的所做所为,若猜不着,我也不配爱着你。”李倾满眼的认真。
独步摇又是一愣,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还有另一层意思?
转头看着他,“你同意?”
“摇儿,我若为帝,你必为后。若无你,这帝位我是不屑沾上半点。”以前他有野心夺回皇位,但是现在,若真无独步摇,皇位对他而言早已是空谈的东西。
心境前后的变化,无人能撑控。
“让女人渗入朝政,你当真想好了?”独步摇知道这是多么严重的事,居时这般做来,会引起大风波。
“你都以术国为娉了,这一点又有何难?”李倾低笑,言语似有些不一样的轻佻。
独步摇笑笑,“术国不过一个小国,但琰国不同,朝臣都是根深蔕固的传承,若要实施全新推翻,必然不容易。”
“有我的摇儿做傍样,那群老家伙再如蹦跳,也跳不过你。”李倾理所当然地道。
独步摇面部抽了抽,原来这个男人打的是这个主意。
不过,能让女人也占有一席之地,就算是再如何难她也要做到。就算那时她的恶名远扬,也无个所谓。
她不在乎这些东西,所以,才会光明正大的杀死的当朝皇帝。
“我们的婚事越快办越是好,就定在我的登基大典之日。”李倾突然满怀希望地低语。
独步摇微微一笑,显然他是想来个双喜临门。
登基与封后同时,这将是一场盛会!
“我已召回他们,广发天下帖,如今人人已得知我们的喜事,摇儿,你想后悔已来不及了。”李倾先斩后奏。
听到这些,独步摇还是有些愣,神情也恍惚了起来。
她就要嫁人了?
她就要嫁给这个男人了?
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这些,你是不是在我应允你时就已经筹备了?”独步摇愣愣地问。
李倾得便宜买乖,“这事是大事,自是早早就准备好了。”
眼角一抽,“你倒底是什么时候准备这些的?”
发天下帖?亏得他手脚这般快。
见独步摇瞅着不放,李倾投降,“咳——”干咳了一声,“一年前就已命人准备妥当了,就等着你点头。”
脸色一黑。
一年前?
显然他早早就打了自己主意,暗暗筹备着如何骗她点头。
而最可恨的是,她也真的点头应允了。
总觉得有些被骗的感觉,思及此,脸色更是阴沉。
“是吗?原来你早早就准备好了,倒是省了心。”独步摇咬牙切齿挤出一句话。
李倾神情不自在,又是干笑几声。
“摇儿,我全是为了我们的将来着想,你别生气。我真无要算计你的意思,我只是太过在乎你了,别怪我。”见她气着,忙着安抚。
独步摇心中无奈一叹,却也拉着脸不理会。
“好好伺候着。”
身子一昂,张嘴等人伺候。
李倾笑意融融,很是乐意地捧场,细心伺候着。
又想到过段日子这个人就完完全全是属于自己的,心头美滋滋~!天颜光彩难掩,几欲是要闪瞎了人眼。
独步摇竟是不怪他下套儿圈住她,又能放下梅情小主的身份,如从前般相待,这样的独步摇岂能不让他高兴坏了。
伺候时更是尽心尽力,买力讨好。
看着往前时冷冰冰的男人如此谄媚讨好,独步摇心中暗暗发笑,脸上却是绷着正经,让人看不到她心底的甜蜜。
(卷终)毒步天下 【124】满门抄斩,你的我的
皇帝驾崩,大皇子与二皇子被冠上反叛罪名,李倾亲自捉拿,如今已打入地牢。
至于这背后帮凶,则周家为首。
李倾与独步摇两人的婚事轰动天下,在这种节骨眼上他们二人竟做出这等惊骇之事,也难怪会惊得天下为之一动。
术国与琰国合而为一,加上独步摇如此摆明了站在琰国这方,八方大动。
之前或许他们都没有任何的感触,但如今,独步摇竟要嫁入琰国,李倾则要成了琰国的皇帝。
墨竹儿,黎雅逸被召回盛京,喜帖广发天下。
李倾这是要告诉所有人,独步摇是属于他的,谁也无法夺取。
对于李倾这般做法,独步摇一点也不在意。
宫廷上下换然一新,新一代的帝王马上就要登基,同时又是双喜,布置方面更是盛大,天下同乐!
战事顿停,不管是敌还是友都收到了喜帖。
从软轿上下来,李倾就站在她的身边,两则还有人替他们撑了伞挡去了天空飘落的雪粒。
握住她的柔夷,深深想望。
“走吧。”纵是帝王,他仍是不变的黑袍,而她早已习惯男装,两人站在一块,不知情者原还以为此二人皆是男子。
独步摇没什么表情地点点头,周家是百年世家,如今他们又拿此开刀,怕是不易。
羽林军将整个周世家团团包围,里边的人早已被服制,连周家主也难逃一劫。
李倾做事如此快速,又专拿周家让众臣看到,不服他者,只能是死路一条。
帝后皆是血腥之人,不服者唯有一条路走。
死。
独步摇说过,不会放过有可能将他们杀死的人,周世家虽然不如何,但若是联着群臣来对抗,加之大皇子与二皇子,怕是琰国内部不得安生。
而李倾也则没有放过周家的意思,他不是心慈手软之人,他是爱民,但不代表有人可以撼动得了他的地位。
谁也不能。
跨入门,两人才松开紧握的手。
周家主一家被困在花厅之中,如今正狼狈跪着。
独步摇进门就落坐在一旁,这事是李倾的,由他来处理最好不过。
她已决定要站在他的背后,就不会在明面上插手他的事。
李倾当着周家主的面取下面具,冷冷地看着用眼瞪视着独步摇的周家人。
现在,所有人都一致认为,这一切都是因独步摇而起的。
如若不然,以往那个好说话的殿下何时会变成这般?
自从独步摇出现后,殿下已经不再是他们心目中的殿下了。罪责自然是放在独步摇身上去,身为女子不安于室,领军打打杀杀。
手中权势堪比男儿,野心更是深重。
“殿下。”周家主从独步摇身上移回视线,痛心地看着李倾。
李倾侧是完全没看到般,站在他面前,声音冷得与外边的风雪无异,“周家主,知道为何落得这般下场?念你百年世家,从轻发落。”
“殿下?是不是这个女人给您吃了什么药?为何您会变成这般?”周家主知道独步摇的药一向深不可侧,神奇更是不似真实。
所以,他们才会怀疑是不是独步摇给李倾吃了某种药物,让他们的殿下如此听从她的话。
李倾面色一寒,声音又是冷了几分,“周家篡谋大皇子与二皇子,如此大逆之罪,便可诛九族,如今我只动你周家根本,若再有反抗,必要时,当连根拔起。周家主,我李倾的话你最好不要当假。”
“殿下——”周家主痛恨地扫了眼旁边静从的独步摇一眼,咬牙。
“此事与她无关,无她,琰国我李倾仍是要回来,周家主莫是忘了,十多年前,琰国是谁的天下,给皇叔坐了这么久,也该是换换了。”
周家主蓦然抬头,愣愣地看着眼前如嫡仙般的男人,恍惚间,他竟是看不懂了。
这哪是那个爱民如子的殿下?分明就是一个复仇者。
“原来殿下早已做下了打算,早就在暗中遍布了这样的死局,哈哈哈……”难怪他百年世家竟这般容易被搬倒,大皇子与二皇子分明就是李倾故意按排他们劫走的,用谋篡之名将他们周世家打入不轮之回。
好一步棋啊,可惜他们周家多年的心血就这般毁在他的手里,不甘。
李倾眯了眯眼,“这也是周家主给面子,若周家主再看得清一些,怕这局无法启动。如今琰国上下都道大皇子二皇子谋杀皇上,你周家暗中帮衬,也算是罪名涛天,放你们走,也无法走着出琰国。”
李倾的声音就像是魔鬼的声音从地狱里传出来,透骨的寒。
“没想到,我周家竟落得如此境地。”周家主笑声中带着狰狞,一众家属更是瑟瑟发抖,不敢大声喘息。
冰冷的地,透骨的寒风呜呜从厅外吹来。
独步摇示意左右两名黑衣女子,两人暗中点头,稍然离开正厅,前往后方而去。
“殿下,此事与他们无关,全是老夫一人做为,还请殿下心仁,放过这些可怜的女人。”周家主见无法回天,只念着李倾那一点仁心,放过他的老婆孩子们。
独步摇听言抬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李倾,再回头看了几下伏跪一地的周家人。
有老有少,男男女女咬牙跪着,显然是天气越发的寒冷了,这些人也忍不住频频打着颤。
独步摇收回神色,漠然坐在那儿。
“周家主还当倾心中仁慈?斩草必除根,后患倾必是不会随意留下。”这话出来,已然是不可能答应了周家主最后的条件。
“殿下,终有一日你会后悔的。让女人参与政事,这种事您应允了,朝臣必然会皆力反对。居时,您纵然是一国皇帝,也无法压制。”周家主的意思是说,现在李倾能拿下他的周家,但不可能动憾得了那些人。琰国若无臣子,哪来的君王。
况且,若是这般杀下去,只会惹得百姓谋反。
“这一点,就不劳周家主挂念于心了。”李倾白皙的手一挥,身后羽林军大军涌进,拉起他们就欲要走。
“殿下,殿下,我是您的未婚人,你怎可如此待我,求您——”突然一个女声引得全场一僵。
尖叫出声的便就是那周凝惠,先皇早已将她赐予李倾做为未婚人,本来那件事是该轰动的,却因战事连连给压了下来。
如今经她这般提醒,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放在李倾身上。
“对对对……殿下,凝惠是您的未婚人,你且放了她,就算我们死也无妨,只是凝惠这孩子是您的人啊。”周夫人也算是有骨气的人,可是也舍不得女儿就此送了命。
“未婚人?”李倾瞅着那瑟瑟抖动的美丽女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周凝惠被他看得骨头一软,那眼神,几欲是要将她仅剩余的力量吸取,无力靠在那个粗鲁拖她起身的侍卫佩剑上。
“殿下,凝惠是无辜的,请您放了她。”周夫人平日里是个冷静的人,可是见女儿还有一线生机在,急忙求饶。
“殿下。”周凝惠冻颤了朱唇,目光莹莹地看着这个美如天神的男子。
从寿阳殿那一望天颜后,她就念念不忘。
对上周凝惠深情眼神,李倾冰眸里的寒更胜。
“铮!”
肉刺声传来,大厅一寂。
“唔。”
伴随着周凝惠的一声闷哼,面上是扭曲的痛苦,还有不可致信的微睁眼眸。
李倾静静地站在她的面前,对这番变化文丝不动。
这般无情的人,是她爱着的人啊。
周凝惠想笑,口腔里的血液却随着她的张口涌动,滴在她艳丽的华服上,艳丽的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