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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看到他那张脸皮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敢害主子您,就等着死吧。”
“主子?”
丁婵月自顾自地说了大串,见独步摇未曾开口,不由低首看来。
丁婵月一想到有人大胆到敢明目张胆刺杀她的主子,脸色优为忿忿而怒。
“嗯?”独步摇听完丁婵月愤愤针对纳兰玄天的发泄后,眸光忽地幽深,单音听不出情绪。
纤细白皙的手指微蜷起,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发出有条有理的轻响。
丁婵月凝住眸,不敢再乱言,偷偷望着独步摇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无人言语,周围再次陷入静寂,除了空气中那忽有忽无的扣桌声,还有塔外呜呜风雪声,再无半丝声音。
冲天塔刚建起,只有一层楼才能入往人,其他层楼未曾真正归划装修,独步摇也只能暂住一层楼,透过门,望着院落的梅花与风雪,独步摇心思飘得老远。
“贡品的事,你且去查查。”
似想到了什么,独步摇眸光现出一抹幽深,面无表情地吩咐。
丁婵月一愣。
“我身边只要肖纵一人便可,我身边突然再多一个会武功的丫鬟,也不是什么好事。”
丁婵月知道自己的出现更让他人猜想,主子这是让她远离此是非之地,隐到暗处去。
看着丁婵月跃隐的方向,独步摇眼神微微闪动。
“肖纵。”
肖纵低首,“小姐。”
“你跟在我身边也有五年了,这事你怎么看?”独步摇将整个背部陷入后坐,斜目望向肖纵。
肖纵思量了片刻,“小姐是指哪一件?刺杀,还是贡品……”
“都有。”独步摇淡淡吐了两字。
“小姐,属下只希望你能小心这个十五皇子。至于楚家,他们是云国一大世家,这几年来又得皇室重视,越发的强大,弥补了五年前的损失。而且他们在我们离去前一步将再场处理得如此干干净净,据属下猜测,此事怕是与楚家脱不了干系。”
独步摇赞同地点头。
“嗯。”独步摇眸光一冷,眼底隐着阴森,“此事暂且缓一缓,杀我不成,总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但现在,云国想拿我这个人去做贡品。那老东西别看表面如此,实则精得很。云国也非表面看上去那般简单,若是轻易催毁,同国早就吞入腹了。”不等肖纵疑惑发出,独步摇再接着道。
“这几年来,为何我一直不让你们跟着,为的不过是让这个老东西放心,我们的据点还不能见光,我亲自培养的人,更不能轻易示人。”
独步摇有亲自训练一支武装,是独步摇最有力的筹码,但是这一支武装就连丁婵月等人也未曾得知。
如今不过是墨竹儿与跟在身则的肖纵知晓,她们是独步摇秘密武器,越少人知道越好,就连自己人也不能轻易告知,避免有所变故。
肖纵担扰地说:“小姐,现在这个老皇帝已经开始拿你开刀了,这一次想躲也是不能了。”
独步摇眸色一沉,“躲?这一次我回来,就已经不需要再躲了。”
“只要是小姐的决定,属下等一定誓死效劳!”肖纵沉着脸,郑重而坚决。
独步摇看着肖纵没有说话,抬头看着慢慢暗下来的天色,转身回了房
“盯紧纳兰玄天。”
肖纵无声无息退出,没入幽暗的风雪中。
揉了揉眉心,独步摇抬步跨入内室。
冲天塔占面积极广,内室有现代西方的风格,完全可以鲁美西方中世纪的格调。独步摇唯一的爱好没有,就是喜欢西方中世纪的东西。
一头倒在暗色的大床上,和衣就睡了过去。
独步摇不喜欢脱衣睡觉,特别是在这个随意都会有危险的古代里,容不得她有半点松懈,即使是在自己的地盘内。
再次睁眼时,是被人急急唤醒。
独步摇有些恍惚地坐起身,看着两个丫鬟端水进出,而丁婵月则是风尘仆仆地站在她的床前。
丁婵月自责地低下头颅,咬着唇一言不发。
独步摇皱皱眉,也没问她。
伸了伸全身的懒骨头,走到脸盘前,洗了一把脸,将墨发顺手往头顶一束,带子一拉,便快速地将自己一身整理干净。
外头的雪停了,但风吹得更冷了些。
独步摇停下动作,终于看向一脸自责的丁婵月。
丁婵月垂首沉声说:“主子,属下还没出城,就被一路人拦截,显然是知晓我们的目的,我已经隐去了行踪,可是他们还能提前知晓。”
独步摇沉吟,皱眉,心中彼为震惊。
“可看清对方的身份?”
独步摇没想到对方能有如此的通天本事,竟知晓丁婵月的去向,这可是五年来从未出现过的事。
“主子,属下怀疑墨家内有对方的暗线。”
是啊,也唯有此可以解释。
独步摇的毒在这个世界上可以说是独步天下,对方若真的有暗线在这里,独步摇不会丝毫无察,定是还有什么被自己给忽略了。
见独步摇陷入沉思,丁婵月稍然退出,替独步摇准备早膳。
独步摇再回神过来时,丁婵月等人已经摆好了热气腾腾的早饭。摸了摸肚子,这才感觉到真的有些饿了。
“主子,先用了早饭再想事,您最近都瘦了不少。”丁婵月心疼地看着独步摇比一年前更为清瘦的尖脸。
独步摇抬步坐在桌前,拿起筷子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
还未吃上几口,就听到肖纵的声音传来,“小姐……”
独步摇声音一抬,“进来。”
肖纵步入塔内,一眼就看到丁婵月的身影,愣了一下。移过视线,冲独步摇说:“小姐,同国的人马已经进入云城了。”
独步摇放下筷子,抬头。
“我记得我可不是派你去盯这事的。”心中虽然诧异,表面依旧平静。
“是,属下在跟着那人时,无意间发现了这事。同国的人无声无息入了云城,想必是有所图谋,属下便潜回告知。”
独步摇再无心吃什么早饭,听到这些话,蓦然转目看向丁婵月。
丁婵月被独步摇这么一盯,有些慌意,“主子,属下匆匆而回,也未曾发现同国人的行踪。”
淡淡收回视线,手指扣着桌面,沉思。
屋内陡然又是一静,丁婵月只觉得自己呼吸有些不畅快。那条道正是她寻回之道,如今同国的人入了云城的城门了,他们才得知消息,这让独步摇如何看她。
“十五皇子那边可有什么发现?”
独步摇侧坐在桌边,看着肖纵。
肖纵摇摇头,“属下未曾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独步摇也不意外,“以纳兰玄天的本事,你未必能盯得紧。也罢,他总会亲自上门。”东属国未求得药,一定会再来墨家。
“主子,同国人前来,不会是因……”丁婵月试探一问。
“嗯,自是为我而来。”
她风头正盛,同国不出手她还觉得奇怪呢。
“那您。”
“这事我自有打算,今日不见客。”独步摇起身向身后的暗室方向走去。
肖纵的声音又传来:“小姐,还有一事。”
独步摇脚步一顿。
“不光是同国前来,各国传来消息,他们也已经在路上了,这事怕是没有那么简单,小姐,我们是否要提前做好准备?”肖纵担忧地问道。
独步摇神色一沉,脚步再也踏不出。
“看来,不单我们盯着别人,别人也一直在盯着我们。”
看来,她的计划可没有那么快实施,或者说,她独步摇还不够强大。
无心回药室研药,退回来。
“主子,这是否太过巧合了?”丁婵月偷偷看了眼独步摇的脸色,声音压低了些。
“是巧合了。不过,同国消息如此灵通倒是让我优为吃惊。”独步摇回来的消息并不是空穴来风,但是,同国动作太快,不能让她不防着。
就好像事先早有准备。
“主子,同国邻近云国,消息灵通也说得过去,可是这个东属国十五皇子却是比同国来得更要快。”丁婵月若有若无地出声说了句。
独步摇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转眼看着丁婵月,带着戏谑的笑意道:“看来我的婵月姑娘对这位十五皇记忆优为深刻啊,时时刻刻都念着呢。”
丁婵月脸蛋儿腾地扑红,嗔嗔道:“主子莫要取笑婵月了。”
独步摇笑容却是一收转冷,“你说得也不是无道理,纳兰玄天刚出现就有人明目张胆的刺杀于我,这也是一大疑点。”
丁婵月使劲地点头。
“这些人总会自个寻上门来,今日正好心情不错,这冲天塔也该好好的布置一下了。”独步摇扫了一眼桌子上的笔墨纸砚,对身后两人道。
心情好?
肖纵与丁婵对视一眼,嘴角略微一抽。
就这样?
见独步摇真的若无其事的坐下来,丁婵月愣愣地反应过来,上前动手研墨,不出片刻,砚台内墨色均匀。
独步摇将宣纸铺开,提起笔,脑袋稍稍一歪,细细思量着,不过片刻,抬手开始落笔。
笔尖轻轻游走如雪宣纸上,再抬眼,透过打开的窗户,通过圆形回廊的窗看向外边的风雪,又是恩顿片刻,笔锋飞快,轻盈如风,勾、描、画,淡墨复杂。
不过片刻,一副复杂多样,却又说不出好看的建筑面种图一蹴而就,在右下角处,有一个清晰的“三”字程现。
肖纵早就见识过独步摇的画功,再一次看到,也不由暗暗赞叹!
丁婵月愣愕地看着这一副复杂多样的图形,有些不明地道:“主子,这画的又是何物?”都是条形,还有一些他们看不懂的原素在里边,着实看着眼花。
独步摇将画纸给了肖纵,“让工匠们做仔细了,这是第三层的成形图。”接着又是喃喃一句:“可惜了这个时代没有电梯。”
肖纵点头接过,仔细收好。
独步摇腰一直,细想半刻,重铺一纸,又提笔下手。
第四层,第五层,第六层……
肖纵每一次接过纸张都极为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个粗鲁的动作就会弄碎了他家小姐的佳作。
独步摇将脑海里所能想的都画入笔下,这座塔可以算独步摇的成名之作,起码在这个古代里这塔早已闻名天下,如同她的名。
只是谁人都不知晓,这冲天塔是出自她独步摇之手。
当然,独步摇也没有那个能耐去建塔,不过是出了些设计的东西,最主要的还是那些工匠们脑袋好用,也让独步摇省了心。
最后一层独步摇特别放了心思去琢磨良久,完成后,放下笔,嘴角勾起,心情也略显得愉悦。
一步步看着手中的设计在眼前完成,独步摇顿时觉得圆满了,在现代时,她一直在学习,未曾有过一丝的享受,如今,也该好好让自己享受其中,不能因为她想要成就一番事业而破坏了自己享受的权力。
独步摇伸了伸有些僵硬的身子,看向外边回廊早就守候多时的婢女,回头看向丁婵月,“什么时辰了?”
“主子,已经申时了。”丁婵月立即答到。
独步摇愣了愣,“这么快?”她坐在这儿已经有大半天了,可是竟无人提醒她,看来她对西方的东西已经深入膏盲了,无声笑了笑。
“主子,是否要传膳?”丁婵月问道。
独步摇抬步向屏风后的大床走去,背着身子摆摆手,“我还不饿,我补个回笼觉,你们也饿了,那些膳食就给你们独自享用。”
肖纵与丁婵月应了声退出。
走到床边的独步摇突然回头,“今日可有人来?”
丁婵月抬头,“十五皇子再次前来求药,十五皇子前脚刚走,同国皇子也前来求见,还有……苏公子……”
独步摇表情淡淡,看不出其心思。
摆了摆手,“下去吧。”
丁婵月应声退出,替她掩好门。
独步摇一头砸在大床上,连鞋子也不脱,扯过被子,身子一卷起,眼睛眨了眨,闭上眼不过片刻就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醒过来,外边的天色已经大暗,回廊外都点了油灯。
独步摇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扭了几下睡得僵硬的脖子,突然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今天她只吃了些早饭就一直饿到现在未曾进食。
“婵月。”冲着外边喊了句。
丁婵月立即推门进来,“主子,您终于是醒了,您一天未曾进食,想必是饿着了。”说着,冲着门外一抬手,陆续有人捧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进来。
独步摇洗漱好,走到桌前拿筷就扒开了吃,那吃法有些不顾形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