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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苷伏身行礼,“恭送太子妃。”
待楚仪环远去,孙苷眼底闪过一抹不屑,再看向独步摇离去方向,皱眉,折身进殿。
刚踏入殿门,见眼前一景,孙苷不由大惊,急忙转过屏风后。卫子亦正静静躺在床上,看不出是生是死,孙苷急急伸指探他鼻息。
确认太子还活着后,孙苷呼一口气,伸手急忙擦拭着额间的冷汗。
“来人啊。”随着他冲殿门外喊了一声,几名宫女急急踏入。
“好好收实,切匆轻传,小心你们自个的脑袋。”
“是!”众奴诺诺应声,动作利索地收实着殿内的打斗痕迹。
孙苷尖眼一扫,便看到破窗下那一抹灰,脸色微微一变,眉拧得老高。似乎想到了什么,接着一脸的凝重。
这个小神医还真不简单啊!
独步摇坐上马车,在他人没有看到自己之前,赶紧出宫。
下雪的黑夜越发的冰寒,独步摇虽然不怕冷,又习惯了轻装的她若没有内力相抵,这样的寒冬也是挨不过去。
刚钻入马车,一股陌生人的气息拂面而来。
属于男子的气息迎面拂来,然后很自然地将手搭放在她的肩头上。
银光一闪,一枚银针生生抵在对方的脖间。
“东国的男人是不是都是这般无礼?”独步摇的声音如同她手中的银针般冰冰冷冷,脸都没有转一下。
“小姐?”肖纵急急出声。
“回府。”独步摇未收银针,冲外边的人简洁吐了两字。
肖纵眸光微闪,依言策马缓缓出了宫门。
“哎呀呀!小摇儿这是想谋杀亲父不成?啧啧啧,你再用点力,我这条命就算是交待在这儿了。我若是死了,小摇儿可就得守寡了……为了小摇儿,怎么的都不能这么轻易死掉了。”
“十五皇子还请自重。”独步摇低沉的声音含了一丝冷寒,手中银针又进了一分。
黑暗中,纳兰玄天如黑色宝石的眼瞳慢慢收缩,紧接着就是一笑,松开了揽过独步摇的手,坐在独步摇的对面,幽黑的眼直直盯着她。
“小摇儿真是绝情!”
“十五皇子,还请说正事。”独步摇冷冷打断他。
纳兰玄天邪气挑笑,身子前倾,用鼻子轻轻嗅着独步摇身上的冷药香,“当日我怎么就看走了眼?竟不知你就是墨家的那位。”
独步摇从小就不着繁琐的女装,有人会将她当作是男子看待亦是常事,这也是为何独步摇行走多处却无人怀疑她是名女子,更不会往墨家家主那位传奇女子身上想去。
“十五皇子看来是不想说正经事了。”
“别叫得如此生疏,小摇儿你都接受我的梅花枝了,此生你我可是要相守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的!唤我玄天……”纳兰玄天死皮赖脸地蹭了上前来。
银光一闪,独步摇毫不留情地将银针抵在纳兰玄天白皙的脸扎上,只要稍稍一用力,血痕就会流溢出来。
但是我们的十五皇子根本就不知危险为何物,死活往前凑来。
“十五皇子,此针可是涂了剧毒,你确定要试试?”见纳兰玄天不退反进,独步摇冷声道。
纳兰玄天可怜兮兮地瞅着独步摇,那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我都是小摇儿的人了,就算小摇儿此时想要我的命,也认了。”
独步摇面色一黑,撤回了银针。
“十五皇子夜守于此,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些无聊话?”
纳兰玄天微微一笑,坐正了身,“小摇儿真是冷淡,不知情趣!”
独步摇黑脸。
“十五皇子。”
纳兰玄天移过身躯,紧紧挨着独步摇而坐。
“做什么?”独步摇眉一挑。
“取暖!”义正言词。
“十五皇子,在下不是你后院暖床的姬妾。”
“除了小摇儿,我从来不让任何人近我身,更别说暖床了,小摇儿莫要乱猜想了,我只有小摇儿一个!”纳兰玄天眨巴黑宝石,一脸无辜地瞅着独步摇。
独步摇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抚额,无力地将后背靠在马车上。
“十五殿下当真没有什么要说的?”独步摇耐着性子问。
纳兰玄天却死死地瞅着独步摇不放,“唤我玄天。”坚决。
独步摇额角一跳。
“十五殿下要是不想说,还请下车,恕不招待。”
纳兰玄天一手撑着下巴,黑宝石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不放。
“十五殿下?”独步摇被盯得浑身发毛,暗暗无声叹息一声,闭了闭眼,声音压得有些沉,“玄天……”
纳兰玄天俊脸蓦地溢开笑容,特别是那双眼,笑意之下要多耀眼就有多耀眼,真怀疑里边壤着的是两颗会发光的夜明珠。
“果然,小摇儿唤着就是好听!”
看着纳兰玄天一脸兴奋,独步摇有些无语。
“如何,现在可以说了?”
“小摇儿派人盯着我,不知是何意?莫不是怀疑当日刺杀之事是我按排的?若问这个世上谁最不想小摇儿有事便就是我了。好不容易与小摇定了终身,小摇儿你怎可如此伤我心?”可怜楚楚地瞅着她。
独步摇强忍着要一掌拍下去的冲动,嘴角扯了扯,“十五皇子,那日不过是无心之失,又何必句句挂起?”
“为了小摇儿你,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东属国长途拔涉而来,如今小摇儿却对我如此的冷淡,当真寒了我心。不过,只要小摇儿无事,如何对我都好。”
独步摇朝车顶翻了个白眼,这人做戏也做得太假了。
“十五皇子好像忘了一件事,那日你的马车停的就是那个位置。十五皇子当真好预算,竟知晓我会从墨家出来。”
纳兰玄天支起身子,言语依旧轻佻,“小摇儿可是不信我所说?你这些属下办事也实在是不利,听说楚家先一步毁烧了尸体,让你们无从下手追查。如今却让小摇儿怀疑了我,当真无用!”
独步摇陡然眯了眯眼瞳,看向纳兰玄天。
这个纳兰玄天还真的不简单。
“我所说都是实话,小摇儿可别信你那些无能属下胡言乱语,免得乱了心,将我当成了仇家,怎么说,我们都是要相依相守过一辈子的,我怎可会让你有事。小摇儿试想一下,若真是我所为,会用这么愚蠢的手段?”纳兰玄天伸手可怜地扯了扯独步摇的衣角。
独步摇一震手臂,纳兰玄天委屈地收回手。
深深凝视着纳兰玄天,无言中,独步摇慢慢闭上双目。
“十五皇子,你可以滚了。”
胡言乱语,还真拿捏不准他的可信度。
虽然他说的也没有错,但是,他出现得太过于巧合,预算时辰也是有持有度。
纳兰玄天一张脸显得愈发的可怜了,“小摇儿这是要赶我走?我们好不容易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从来到云国,小摇儿就没有好好对待过我。”
“滚。”
纳兰玄天可怜巴巴地摸了摸鼻子,灰溜溜地,慢吞吞地下了马车。
“小摇儿可得小心同国那伙人,他们对你准没安好心,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毕竟我们可是以梅枝订了终身情,关系匪浅……”
马蹄声一嘶,肖纵狠狠地拍打马儿,直冲出了纳兰玄天的视线,将他恼人的声音抛之脑后。
站在白银空旷之地,纳兰玄天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邪肆的唇角,黑宝石意味不明地深深望着马车飞一般冲出去。
独步摇没想到肖纵突然将马车赶得如此快,一个踉跄,跌坐下来。
“肖纵。”
听到独步摇的叫唤,肖纵一惊,来了一个急刹车。
“砰!”
独步摇一个重心不稳,直直滑了出来,正好肖纵面带慌意的转过身,月牙身影重重地砸在肖纵的怀里。
肖纵一惊,急急将稳住独步摇的身子。
独步摇抓住肖纵的铁臂,皱眉抬头。
女儿的冷香夹着淡淡药香味袭来,如此近距离的接近绝美的脸孔,身上还挂着女儿家的柔软,她微乱的气息打在他的脖子上,肖纵顿时闹了一个大热脸。
但独步摇却是没有看到般,狠狠刮了他一眼。
“赶着去投胎吗?”独步摇站起身,拂了拂身上的凌乱,退回到马帘边,“好好驾你的车。”
肖纵嘴巴一结,只能红着脸僵硬着身点头,“是,是……属下该死。”
独步摇挑了挑眉,瞅着肖纵一脸的可怜相,想骂也骂不出来。
钻回马车,独步摇整理突然被打断的思绪,还有一身的狼狈。幸好无人看到,否则又得闹笑话了。
不是纳兰玄天,难道当真是楚家不成?
想到同国的人也来了云国,加之云国对老后帝提贡一事,独步摇又将此事怀疑到同国身上,但这也行不通,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以同国的眼线,不可能做到这般。
独步摇揉了揉额,闭上眼干脆不去想。
回到墨家,独步摇就将自己关在药房中细细研究着。这些年大陪分时间都是训练自己或是他人,研药的时间也是极少。
直到深夜时分,独步摇才从药房里出来,又是一头砸进大床上便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天空已放晴,冷风呜呜作响。
“婵月。”
外头的丁婵月听到独步摇叫唤,立即推门进来。
“主子可醒来了!”
独步摇注意到丁婵月手中正捧着冒热气的清水,眼睫眨了眨,坐到椅子边懒懒地靠着。
丁婵月拧了毛巾替独步摇擦拭了脸,给她醒醒神。
“昨夜主子又进药房了?”虽然丁婵月跟在独步摇身边不过数日,但是独步摇生活习惯却很快摸准了。
“嗯。”独步摇从她手中接过毛巾,自己又沾湿了毛巾倾身用水清洗一遍。
丁婵月知晓独步摇不喜欢被人这般伺候着,便退到门边招手,陆续的,丫鬟端着饭菜进来摆在桌上。
独步摇刚束好发,又换了一身衣物走出来看到一桌饭菜就是一愣。
不知不觉的,她竟然睡得这么晚了。
吃过饭后,独步摇懒洋洋地靠着椅子坐着,闭目养神,屋内无他人,出奇的静。
闭着的眼突然一睁,眼底闪过一抹明亮,不等外边的人说话,她就先开了口:“进来。”
门被推开,肖纵高大的身影罩了过来。
独步摇睁眼看了他一下又闭了回去。
“小姐。”
“看你的脸色这么难看,出了什么事?”独步摇睁开眼。
肖纵面色带着阴沉,声音也是非常的低沉,显然真的是出了什么大事。
“小姐,今日同国人要求纳贡。”
独步摇神情淡淡,“贡品依然是我?那老东西答应了?”
肖纵点点头。
独步摇眼眸突然变冷,神情淡淡。
“还有。”
“还有?”独步摇刚隐去的冷意又是一起,歪过头来看着肖纵。
“昨夜自我们走后,太子……死了。”肖纵盯着独步摇一字一顿地道。
“什么?”
独步摇惊得从椅上腾地坐起身,脸色大变,一改刚刚的自若。
“我们太过大意了,小姐如今怕是这个老皇帝是不会放过你,当时如此多人看着你进去,而你又单独呆在太子屋内这么久,小姐便是第一怀疑对像。”肖纵担忧地看着独步摇,等着她的反应。
独步摇缓过神,蹙眉。
“这消息什么时候传出来的,为何你这么晚才来告知?”
“是属下的错,见您睡得香,属下……”
独步摇狠刮了他一眼,什么睡得香啊。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还能睡得香吗?
“还杵在这儿干什么,太子死了,我就是再劫难逃。”
肖纵灰头灰脸地跟上独步摇的脚步,低着头,像受了气的小媳妇。
独步摇匆匆走出冲天塔,直接施展轻功,点足,几下便消失在雪银之中。肖纵亦是施着轻功,急急跟在身后。
不过倾刻时间,独步摇冒着风霜一路直奔入太子宫。
太子宫内,哭泣声震天。
独步摇皱眉步入。
独步摇突然出现,守门的众侍卫都愣住了,不知该不该上前压人。
独步摇未去看众人,扫向被安置在长榻上的太子,此刻,太子的脸血色尽失,唇发白。独步摇玉手扣向他的脖处,突然被一只手挡了过来。
“是你,都是你这个小贱种毒害殿下的,皇上,是她啊……昨夜就是她从太子宫出来后,太子他就……呜呜呜~”楚仪环捂嘴大哭了起来,不知道的,还真的以为她有多么爱太子呢。
独步摇冷眼看着她。
“太子妃,这话可不能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