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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公子有得一拼。
肖纵不多言,冲着外头招了招手,丫鬟端着饭菜,踏雪而来。
“想必你这几日也是没有好好吃饭,正好一起。”
说着,折身回屋落座。
李倾默然跟着她的动作,自然坐在她的对面。幸好这桌子也不是太大了,两人面对面的距离刚好。
婢女突见独步摇屋中有人,抬头偷偷望去,不由傻愣了许,接着就是羞红了脸退去。
独步摇面无表情地拿筷,吃饭。
李倾更是看也不看其他人一眼,一双冰眸从一开始就只放在独步摇身上不放。
“再过几日就是大寿之日,在那之前,同国必然有所动作。同国并不傻,起码他们的皇帝不傻。”
李倾拿起筷,幽幽说道。
独步摇点点头,这个她当然知道,不然以同国太子这亲的蠢材,同国早就不存在了。
“看来同国暗中派有人,这两个只不过是明面上罢了。同国非要我不可这一点,还真令人惊讶。”不管其他人是怎么想的,但是独步摇就是觉得古怪。
“不单是同国皇帝想要长生不老,连央央东属国,末央等国皇帝亦想,这世间人人都不想死。”李倾抬目看向她。
独步摇扯开一抹冷笑。
“长生不老啊!”独步摇看向李倾,“难不成,你也想长生不老?”
李倾无比认真地看着独步摇,“我不信。”
这倒是让独步摇有些愣愣然。
独步摇冷笑一声,“我也不信。”
因为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长生不老一说,至于老皇帝给他们那些幻念,纯属他们自己多想了。
独步摇宁愿选择一个普通老百姓,也不会选择让那个老东西不老不死。
“风头过盛,天下闻名,却也是最致命点。”李倾声音低沉了几分。
独步摇点点头,她当然知道自己风头太盛了,身为女子,古代之内,根本就不能过于招摇,就像那些千金小姐,不能随意出门,特别是那些未婚少女。
可是能像独步摇这样的,少之又少,整个天下恐怕也只有她独步摇能做到这样,当然,还有她在各国收拢的人。
独步摇望着李倾,道:“你在暗,我在明,这岂不是给我们之间添上一笔完美?”
李倾哑然,低头吃饭。
独步摇见他不答,也知道他这个闷,对比五年前,他的话算是多了。
“五年前,那信我看了……”
先一步比独步摇吃饱,漠然说道。
“我知道。”正因为他看了,所以才会以暗来见她。若非有独步摇当年那些药,恐怕他也不会这么早康复。
“此次前来云国,便是来寻你。有我在,任何人欺不了你。此次后,摇儿,我希望你能离开云国。”放独步摇一个人在这里,他实在是放心不下。
独步摇却是摇摇头,不是她不愿,而是不能。她发展到至今,还有谁能够轻易的让她离开?
各国前来,为的不过是得到她,练长生不老丹。
“李倾,你的琰国实在是太小了,我的野心很大……我的眼看到的不止是琰国那块地,而是整个天下……天下,你懂吗?”
盯着独步摇爽气冲天的脸孔,那份认真,自信,都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耀得人眼生疼。这就是他的摇儿,他毕生唯一的摇儿。
“我懂。”声音暗哑。
独步摇深深地看着他,声音少有的认真冷酷,“我是一个残忍的女人,你可后悔发的那个誓言?李倾,虽然现在我不爱你,但我却能待你如亲人,或许,我毕生不会再对你以外的人这般好了。”
闻言。
李倾眸底幽深一闪而逝,皱眉直直地盯着她,喃喃而语。
“亲人?”不是爱人?
独步摇生来就是冷情之人,就算与她共同生活数年的特工,她连起码的友谊情感也是极淡,甚至可以随时杀死对方。
曾有人言,她是杀人魔鬼,碰不得。
“是亲人。”
李倾脸色一黑,“我不想做你的亲人。”
独步摇没想到李倾会突然生气,一愣,“不做亲人,难不成你还想着做我的敌人?”
“做你心中人。”
独步摇脸一僵。
“我该走了。”见独步摇不说话,也不敢看自己,李倾声音沉了沉,转过身去背对她,大步走出冲天塔,施开卓绝轻功,瞬间消失在墨家。
李倾的身影一去,独步摇身子晃了晃,紧绷着的身子松懈。
倒坐在榻上,独步摇无声苦笑。然后腾地坐起身,皱眉看着外边飘过的雪花,起身向药房走去,伸出的手又犹豫了片刻,又折回身坐在榻上。
“小姐?”
肖纵进门就看到独步摇烦燥的行行走走,又看到屋内只有她一人,疑惑地张望了片刻,收起不该有的心情。
独步摇看着肖纵,烦燥地皱皱眉,突然道了句。
“男人真麻烦。”
带着几分恨,几分恼,又有无奈。
肖纵一愣,不知道自己哪儿得罪了自家小姐,怎么好好的又怒了?
肖纵有些哭笑不得地道:“小姐,是不是属下哪里做错了?”
独步摇烦燥地挥挥手,冷声道:“滚,是个男人就该有自知之明,不要让我看到。”
肖纵差点当着她的面哭了出来,这又是咋了?
“小姐……”
独步摇低咒了几句,如一阵旋风般飞了出去,连伞都没有带就冲进了雪幕里,肖纵一愣,想要追出时,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独步摇无声无息站在行宫前,守门的侍卫见来人是独步摇,不由得一愣。
独步摇是云国神医他们非常的清楚,可是为什么神医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是不是行宫里那位皇子公主出大事了?还是……
侍卫们瞅着独步摇,只觉得后背一寒意往上窜,心下想,他们没有得罪过她吧?
“不用通报,我自个进去。”
独步摇一摆手就是大摇大摆地走进行宫中,看着独步摇的身影渐入,无人敢阻拦。
“殿下,您昨夜……”
一龙火红衣站在黑衣少年身后,正细心地替黑衣少年系上面具的黑色带子。
黑衣少年闻言,沉冷无声。
红衣女人下意识地闭上嘴,看得出来,殿下从外边回来脸色并不好看,显然有什么心事,却又不敢多问。
黑衣少年闭上了眼,头微微下垂,似乎有些难过,又似乎有些累了。
红衣女人沉默了半响,忖度着用词,说道:“殿下,请恕属下越愈,你若是……”
话到此,顺着黑衣少年突然抬起的视线望去,门槛边上不知何时立着一抹淡淡的青影,背着雪光,晶莹的雪肤有些透明。
红衣女人淡淡望了一眼之后,对两人默然施了一礼,静静地退么暗处,似不曾存在过。
独步摇周身不自然地看着戴上鬼面具的黑衣少年,不知是因为刚刚的话,还是因为自己的心境……
“咳……”独步摇将手握成拳放在唇上轻轻地咳了数声。
黑衣少年站着不动,面具下的黑瞳淡漠地注视着她,一动不动。
“那个……”冷酷少年不开口,她还真的有些说不出口,神情更加的不自然,微带着点红潮,“那个,我是说,我一直在努力……呃,努力去让你成为我的心中人……唯一的心中人。”生怕他再不与自己说话,独步摇特别加重了唯一两字。
黑衣少年不为所动,仍站着不动,静静地看着她。
过了半响还不见他开口,独步摇有些耐不住了。
“喂!你倒是给个表示啊,不会说话,点个头什么的总是会吧?”想想她独步摇虽然说过很多肉麻的话,可是那只是正常的训练,可是这一次拿自己的真心来说,真的十分古怪,古怪到自己都有点恶心了。
黑衣少年还是不动。
独步摇气得吐血,这个男人惜字如金到这种程度,真让人倍感无语。
“哼。”她都拉下脸来了,他倒好,当大爷了!独步摇冷哼一声,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铁臂袭来,生生定住她的身形,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冷眸直视她,然后在她的注视下,鬼面具点了点头。
独步摇汗颜。
“你就不会说话?”
“你让我点头。”鬼面具下的声音低沉好听,却也能让独步摇差点吐血撞墙。
卧糟。
独步摇气得甩开他的手,“说完了,我要走了。”
这男人,跟个木头一样,踢一下就转一下,不踢就僵了。独步摇真想不通自己当时怎么就被他的美色给迷得不知是东是西了?连人都分不清了?
“摇儿,你,你生气了?”面具低沉的声音放柔,将她的动作拦了下来。
独步摇指着自己,冷冷一笑,“我没生气。”
李倾眸光一暗,然后又闪了闪,“对不起,我,我不会说话,摇儿别生我的气。”
我呸!
谁说他不会说话的?听听,这如水般的声音是谁的?柔得她都发不了火。
“我真没生气!”独步摇为了证明,反手回握他。
对上她的眼瞳,冰眸里漾着淡淡的笑意。
独步摇有些郁闷了,怎么搞得好像所有的错都是出在她身上?独步摇狐疑地看着李倾,戴着一张面具,还真的看不到他的表情。
“咯咯……”
门板被人敲响,面具里的冰眸一闪而过的冷,独步摇蓦然跟着视线走。
却见门边正斜靠着一具修长的身形,唇边扯着邪肆的笑意,深黑的瞳眸微眯,事着戏谑笑意瞅着他们二人的手。
独步摇眉一挑,声音沉了少许。
“十五皇子难道不知道出个声?”这个男人什么时候来的?又听到了多少?想到自己刚刚说的那些,独步摇眼线眯得更细,放射出一抹杀机。
对上独步摇的杀气,纳兰玄天一愣,然后收笑,无辜地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处。
独步摇脸色一沉,冷哼。
“十五皇子可长记性了?”声音中带着严重的警告意味。
纳兰玄天苦笑地点头。
独步摇松开李倾,冲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纳兰玄面露喜色,屁颠地小跑了进来。
独步摇当是没有看到他脸上的表情,看着他天天跟个跟屁虫一样盯着自己,实在也是烦得很。
独步摇一掌拍在他的后背,震得他连连冲出了数步远,以功力压住自己,才勉强稳住冲出去的身形。
“好了。”
纳兰玄天瞪大眼,一副哭笑不得地瞅着她。
“就这样?”独步摇不可致信地看着她,哑着声道。
独步摇很认真地道:“就这样。”
她不是说很严重?不能动?为何她是一掌拍下来,然后银针就出来了?然后银针就出来了?
纳兰玄天的脸瞬间乌云密布,咬牙切齿:“你耍我。”
“我没耍你。十五皇子,拍一掌也是要有学问的。力道拿捏不准,拍得不到位,可是会死人的,难道十五皇子想死?年纪轻轻死了真可惜了。”
纳兰玄天是能说话了,但依旧有苦说不出。
“你,你有理……”嘴皮磨了半天,才勉强逼自己说着不愿意说的话。
独步摇挑挑眉,冷笑,“我自是有理。十五皇子是不是该滚了?”站在这里碍事。
纳兰玄天理了理思绪,回头看了眼鬼面李倾,再看向独独步摇,邪眸闪过一丝古怪。紧而挑唇邪笑,“看来小……呃,你与琰皇子交情不错!”
独步摇眉一皱,冷声说道:“这与十五皇子无关。”
纳兰玄天摸了摸鼻子,看着一动不动盯着自己的李倾,有些索然无味道:“当然与我无关,只可惜,东属国的药未求到之前,我可走不了。”
“东属。”黑影闪在眼前,冷冷逼视着纳兰玄天,“不知十五皇子求得是何药?”
纳兰玄天意味深长地看着李倾,“看来琰皇子对我东属十分感兴趣!只是在下十分好奇,琰皇子又是因何而来?与他们一样,为她而来?”
顺着纳兰玄天的视线望过去,对上独步摇的冷瞳,一惯的冰冷,“与十五皇子无关。”
独步摇不耐地看了他一眼,“十五皇子的话还是这么多,看来我还得再扎上一针。”
纳兰玄天脸一黑,灰头灰脸地退出了琰国行宫。
看着纳兰玄天远去的身影,面具的黑瞳微眯,“纳兰玄天……”
“这个人的事,你不必插手,他来求药不是过一个愰子,想要做些什么才是真的。有些人求而不得,宁毁之,也不是没有的。”这些古人的心思没一个准,谁也不知道他们心中想的是什么。
李倾沉默。
独步摇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