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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琳已经感到精神力快速的消耗使得头隐隐发疼,但即使这样,尸骸们与魔兽的对敌很快落了下风。数量在快速的减少,如果失去了她的控制,那光凭骸骨的本能,魔兽将更快地击溃它们。
“这样下去必定失败。”思琳心想,眼光在室内闪动,最后眼光落在钢铁转轮上。
思琳挥手一指,几具围住一头魔兽的尸骨转身狂奔向巨大的钢铁转轮,它们的毫不抵抗让魔兽追逐着将它们撕碎,剩下一具对着钢轮与岩壁的缝隙跳了过去,魔兽紧跟着猛扑过去,转来的钢轮将它卡在岩壁上。
魔兽疯狂的挣扎,第一根儿臂粗的铁刺划破几片鳞甲,居然扎不进魔兽的身体,在旋转中被扭弯,第二根慢慢悠悠地转到,洞壁上喷出一蓬血沫,倒溅上数丈高的洞顶。
魔兽们在它们同伴临死前的哀嚎中明白了看来毫无威胁能力的思琳,才是它们致命的敌人,一起咆哮一声,带着身上的尸骸,向思琳猛扑过来。
思琳眼光转动,身边的一个高大的尸骨,急速地伸出手挽在她腰上,将她抛出,尸骨被急扑过来的魔兽撞成碎片,思琳抛飞到最近的一根铁链旁,就像参加宴会时让我挽住手一样,从容的将纤手伸出,铁链晃动,一具尸骨已爬到链条上。洁白的小手拉住了一个布满鲜血和污垢的粗大手掌,铁链哗啦一响,思琳被抛向另一根。
魔兽急速的身形掠起了骤风,吹动思琳淡黄色绣红莲花的裙角飞扬,思琳蝴蝶般轻盈的在铁链的晃动中穿飞。
地上的尸骸蜂拥跑到桌边,拿起尖锐的刀具,长矛从下面掷向魔兽鳞甲最薄的腹部。一头魔兽在跃到半空中时,发出振耳欲聋的惨嚎,落在地上翻滚,腹部被掷入的两个大铁锥在滚动中拉出宽大的豁口,鲜血喷溅。终于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不能动弹。
最大的一头魔兽,停了下来,走到那头旁边,嗅了嗅,用嘴巴拱了拱,甩头怒视着思琳的飘动,蹿到一根铁链下,咬住铁链下垂甩动起来。
思琳飞向的下一根铁链被魔兽咬住扔动的打开,蝴蝶被折去了彩翼。
思琳从空中落下,那头魔兽迎着她扑去。没有什么能拯救她的生命。死亡前的电光火石间,人会想到很多,死亡的过程,本就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谜。梨子想的是什么,思琳不知道,她依旧冷静,注意着荡回来的铁链,使尽力量蹬在上面,跌落的轨迹被改变。
魔兽能将人一口咬为两截的大嘴从她身边滑过,思琳与魔兽交错而过,魔兽庞大的身体跃过她的头顶。
另外两头魔兽还落向地面的途中,来不及做出新的反应。思琳已经让另一个尸骸在她落下的途中接住她,她成功了?
一个长长的带着锯齿的东西在半空中一甩,划出弧线带着骇人的罡风砍向思琳,那是魔兽与钢铁一样坚硬的尾巴。
思琳没有失去冷静,默念:“罗宾!”
梨子忘情地叫:“罗宾!”
两个女孩在面对死亡前,不是回忆起自己的往事,而是一种灵魂面对遗憾时的叹息,一种对未来的憧憬和对温馨生活的期待的破灭……这很难说具体是什么感觉,就像没有人能说出死亡的感觉,但这发自灵魂最深处,带着恋恋不舍的对爱情的呼唤,却回荡在地窖里。
生命与死亡,一个圆环道上的两道门,没有缝隙的紧贴着立在圆道上,当一个新生命推开生命之门时,死亡之门也同时被推开。它生命燃烧的过程,也就是死亡的过程。
生命之门的钥匙是什么?爱情是其中一把吗?
手上的聚灵环动了起来,这个吸取灵魂的死亡标志变成了有生命的活物,拉动思琳的手腕,挡在劈落的尾巴上。
柔和的白光从聚灵环中喷出,穿过魔兽身体,在整个地牢里缭绕,她们落在地面,大地似乎也拥有了生命,在低声吟唱,温和的接住了她们。
她们的目光被紧紧地粘在那带着生命形状的白光上,看着它似缓慢实则迅捷无比的在地窟里蹿动,在白光经过之处的钢铁物品,变为了空气,那道光芒也越来越浓,带上了银色。
梨子眼中,光芒变化万千,将她们曾经见过的生命瞬间展示完,最后凝固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人形的金属。
地窟里恢复了宁静,但却不是她们刚进来时的阴森恐怖,像一间明亮的,刚有婴儿出生的房屋,带着浓郁的生命味道。
魔兽与尸骸的战斗,血沫和残肢四溅,似乎从未在这里发生过,虽则仅是片刻前,却如同几个世纪般遥远。
“姐姐,刚才发生了什么?”梨子没有从震撼中恢复过来,“刚才,人家看到了过去曾见过的所有的生命都在那道光芒里奔跑。”
“我们看到了不同的东西,梨子!我见到了一个女神,她向我展现了另外一种生命,她提着一把放大了四五倍的单手镰刀的光芒!我听到她在呼唤我,传授我东西,但很多却模糊不清。”
“姐姐,给人家说,女神是什么样子呀。”梨子的要求,得到思琳奇异的微笑,她把目光盯在那块金属状的东西上,“祢会看到的,我保证,很快,现在只缺少一样东西。”
第二十六章 再造美女
“那个家伙,恐怕已经看不出是人了!”一个侍卫万分肯定地说:“我打赌,就算六队的‘野狗’去看了也会发吐,不信你叫他去试试。”
“算了吧,我可没兴趣陪一个疯子去观摩另一个疯子的手段。”
“狗日的,那地牢太败坏胃口了!我现在什么都没兴趣,连女人都不想了。”
我推开虚掩着的房门,里面的侍卫们齐刷刷把目光投在我的身上。
侍卫们大惊之下,还未站起身就往后退,椅子在地面拉出刺耳的尖叫,一个跌了个跟斗,浑然不觉,手撑着地面倒退,爬得居然比蜥蜴都快。在撞上墙壁后,才停下,呆呆地着望着我。看见一头口里叼着大象的魔兽流着口水进来,最多也就这个表情。
我反手掩上房门,盯他们一眼,拿起碗,从沸腾的汽锅里舀了一碗浓汤,挟起几片绿油油的莴苣叶,一块烤得恰到火候的肉,放在桌上吹口气。
一寸粗的白蜡烛,十几根明明亮亮地燃着。
碗中的汤反射着这些嫩嫩的、黄黄的火苗,静止不动,好像是用油纸剪好,漂在碗上。我专心地看着,祢们要好好的胜利。
火苗一颤,她们开始作战了,时光拉长,竟比熬过海德尔森的酷刑时还漫长。
在火苗颤动了几次后,一切重归于宁静。
时光变成了铁锤,在我心上敲着,心挣扎着,反抗着,越跳越快,越跳越响,在它快跳出胸腔前,房门晃晃悠悠地被推开,我有一种脱力的感觉生出,站起身道:“我给祢凉了一碗汤。”
梨子脸色惨白,衣服上血迹点点,幸好看来没有受伤,投进我怀里发着抖,现在,恐惧才袭上她的心。
我的胸膛,对她有胜过魔法治疗的效力,苍白的脸颊很快的添上了红晕,羞道:“呀,给人家准备了喝的。”
梨子眯上眼睛捧在手里,一副幸福到极点的样子,笑吟吟地瞄着我,将汤喝了一半,黛眉微微一皱:“还有肉啊?”
我有些难受,又有些心疼,就给这个女孩准备一碗汤,她都觉得这么幸福。突然间感觉自己像个罪人,可我觉得以前没虐待她啊?是了,自从思琳进入聚灵环,我也把全部的心神放在力量的提高上,每天享受到可口的饭菜,却从没有因此夸奖过她,无形中冷落了她。
第一次让手里沾上别的生命的鲜血时,也觉得口渴,她可能受不了肉的味道。我一笑,接过碗,连汁水带汤都一起喝掉。
“馋猫!”梨子抿抿嘴唇,“给人家留的都要分一半走。”突地睁大眼睛,这才注意到角落里把身体缩小到一张板凳大小的几个侍卫。
在梨子惊讶的目光打量下,勇气神奇地降临在他们身上,侍卫们色眯眯地看着,吹个口哨打着招呼。
我愕然,挥挥手让他们走,但侍卫们却不动身。
我从他们的角度看过去,一头约六尺高的散发着银灰色金属光泽的人形物体堵在门口,脚还保持着往前移动的姿势,就这么停住不动,充满力量的压迫感。
“这是什么傀儡?”从来没有听闻过有金属的傀儡,我不禁有些好奇。
思琳闭口不答。
在我将侍卫们踢出去后,思琳才解释说:“我唤醒亡灵,在旁边指挥它们与魔兽们战斗。三头魔兽是这样杀死的。一头扑到了我身边,快要伤到我时,聚灵环产生了震动,拉着手挡住魔兽的尾巴,喷放出淡白的光芒将屋里的生命痕迹都抹去,那是白光凝固成的。”
“什么快要伤到!”我拉起她的皓腕,“正如我不该骗祢们,祢们也不该骗我,到底伤到哪儿了?”
思琳晃晃手腕,道:“就这儿,当时很疼。”
梨子讶然:“手腕上的白痕消失了。”
“如果不是聚灵环发生了这种变化,祢们能回来吗?”
“不能。”
我将她们拥入怀中,感动道:“为心爱的人而战斗,是男人的天职!女孩的天职是好好的被爱。以后由我来。”
“抱歉,我不同意你的观点。”思琳还是很直接,“如果是永远不分离,那谁战斗都一样,主要看谁的风险更大。现在,我们的风险低……”
我吻上去,打断她的大论,火辣辣地吻,我确信,摸了摸又被咬破的嘴唇。
“那样很不礼貌,打断别人的……嗯?”
我再次吻上去。
思琳再次热烈地回应,突然伸手推开:“罗宾,你试图改变我。”
“当然。”我点头,“我希望祢开心就笑,祢的微笑是一道彩虹,喜悦会通过她传入我心里;我希望祢悲伤就哭,让那伤痛随泪珠的坠落而飘去;我希望祢不高兴的时候,与梨子一样抡圆拳头敲我,让祢的不满快快的散去;希望祢像个女孩,而不是只会冷静地分析,没有情感的表露。”
“我就是我,我不希望别人来改变我。”
“我不是别人,我是罗宾。”
“你好像认定我会屈服,那试试看好了。”思琳还是用冷静的口气说,“你也不会成功的。”
我突然哈哈地笑起来:“祢知道吗?祢现在的样子就已经像生气中的女孩了。”
“梨子,祢又在影响我。”
“姐,是祢的情绪影响了人家啦!”梨子委屈地说。
“那是因为梨子的身体传给我的影响。我能通过那个似乎能蕴含灵魂的金属存在,我不认为你能通过它对我施加影响。”
“姐姐,不准祢不要人家。”
“放心啦,妹妹,我随时可以到祢体内。”
“不行,不行,就不行!”梨子很坚持。
“妹妹,祢知道,那些亡灵的力量让祢的身体越来越冷,脸色越来越苍白,那不是能存在于活体上的力量。”
我只看了一眼那块金属状的物体,就折服了,美丽的灵魂应该有美丽的躯体!把她拘束在那样的躯体中,简直是令有良知的人都难以忍受的境遇,更别说我了。我赶忙拉着她的手,道:“祢不是我的俘虏,祢是我的守护女神。”
“听起很舒服哦!”梨子给了我一个香吻,“连续高分!人家都受不了了。”
我有些狼狈,这个女孩,反击道:“何况,没有祢在梨子体内,我不放心她办任何事。”
梨子吁出一口气,撇撇嘴:“降为零,什么笨蛋啊!”
思琳第一次白了我一眼,与梨子的样子完全不同,却一样风情万种:“我才受不了你们两个,一个说话又酸又肉麻,另一个偏偏很喜欢,不要废话!娅儿和墨菲还等着我们。”
我有些陶醉,面前女孩表情这样千变万化,巧笑娇嗔,都是为我,生命真好,爱情真美。
我摸摸那物体,触手不冷不热,与木头的触感类似,我上前提了一提,与一个人的重量相似,难怪没听到沉重的物体在地面移动时的声音。
金属物随着我们的走动而动,与我们的影子一样。
我们沿着能并行四人的宽阔螺旋梯拾阶而上,拐过几个弯,前面有个人站在火光刚能照到的地方。那人全身罩在一件收尸人的灰色大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