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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所写的内容是严冷的,冷到骨子里:“你不要自以为是!你已经是我们的一员,不要想到逃脱和轻松。我们的命运是绑在一起的。如果不能及时清除目标,对下一步工作将带来巨大影响。所以,必须全力推进!!!”
吕湘子知道自己完了,确实不能逃脱了。除了跟着他们一起走之外,他没有别的办法。不过,助手一郎说的很明确,吕湘子的任务就是传达指示,这也许是可以接受的。
吕湘子决定继续写微博。但是,要设计一下,一方面刺激这个助手一郎,一方面要很不情愿地接受任务。这样,使助手一郎也很不痛快。在如此一个范围内使足手段,既翻脸,却又不撕破脸,保持事态不往坏的方向发展,也能使他的心理得到平衡。
想好了,他继续写微博:“我们没有松懈,我们一直在工作。助手一郎先生,我虽然不认识你,但我觉得你说话很无礼,令人不能接受。我建议,组织内再派个人来,我们会服从新人的领导的。”
写完,读了几遍,觉得很好。在接受任务的前提下,适当地回击,犹如家庭里的矛盾,不致于使事情激化。
电脑发来声响,竟然是一篇新的微博,是那个助手一郎发的!这微博是断断续续写的。吕湘子猜测,也许这个助手一郎就在中国大陆,他应该是通过境外转发来的。
“先生,尊敬的心理杀手,请接受我的崇高敬礼!助手一郎愿意与你们同甘共苦,共同完成任务。”
吕湘子冷笑一声,也开始写新的微博:“助手一郎先生,或者女士,我愿意帮助阁下改个称呼,你应该叫‘猪首一郎’。记住,你以后的称呼就是‘猪首’,暂时省掉‘一郎’两字。可我们不愿意听从‘猪首’的指令,还是换个新人来吧!”
看完自己所写的微博,细读其中的意思,吕湘子十分得意。“助手”就是“猪首”。再说,这样称呼,也符合杀手这一行当的要求,谁让‘猪首’说他是心理杀手呢!一旦泄露了秘密,别人也不会知道“猪首”是谁。
助手一郎发来新微博:“谢谢先生赐名。先生果然才华横溢,马上想到了与猪相关的称号。请经常到南地号猪圈取情报,我会传达你新的行动,以完成你的任务。”
对方不再称呼“您”,而是称呼“你”,并且写出了“我会传达你新的行动”的话语。这表明,对方十分轻视他。而且那口气,不像一个男人,更像一个女人,带着报复后的快感。
吕湘子灵机一动,出了门,直扑严梦诗的房间。到门口,看见正扫地的小君。小君笑道:“屋里正忙着呢!梦诗已经把江秘书打扮成美人了。”
原来江如慧在严梦诗的屋里!也就是说,刚才的微博不是严梦诗写的,她没有时间写微博!吕湘子怏怏不快地回到房间,重新坐到电脑前,可根本无心上网。
电脑里有动静了,又是那个助手一郎!微博的文章很和气。声称自己得到了重要情报,需要北极熊马上知道,因此,吕湘子必须辛苦一趟,取走情报。助手一郎指出了取情报的时间和地址:“明天上午八点钟以后,去城南古野养猪场,一号猪舍,一号猪圈,左门柱下。”
吕湘子眼睛都直了。侮辱,极大的侮辱!到猪圈里取情报?这不就是玩人吗!吕湘子不理智了,激愤地地写出新的微博:“你既然是助手,就这样工作?这不妥,很不妥!把东西通过快递,送到我的房间!那又不是炸弹,更不是违禁品,不会暴露的。”
他仿佛看见了助手一郎那张得意的脸,带着狡黠的微笑。
助手一郎不回答,什么反应也没有。吕湘子越加生气。他不想再与助手一郎打交道了。他躺到床上,完全丧失了信心。这个助手一郎根本没有把他吕湘子放在眼里,把他当狗一样使唤。他不听他,决不听他!
可是,呆了一阵子,吕湘子又呆不住了。因为助手一郎说得很清楚,情报很重要。如果吕湘子不去取情报,因而造成重大损失,恐怕就得承担全部责任。
天哪!这是逼迫,是把他逼到了墙角。
吕湘子在心里把助手一郎骂了个底朝天。他好不容易度过了一夜。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得忍气吞声。他下了狠心:无论如何要摆脱他们的控制!首先的方法,还是认准北极熊,下药套出真情,然后再给他们致命的打击!
想好了,心里才安稳了一些。
第二天早晨,他在餐厅里遇到了严梦诗,邀请道:“我今天想去郊区参观,看看风景,你愿意同行吗?”
严梦诗吃吃一笑:“吕老师,我可真的没有这份闲情怡致!我今天行程安排得很紧,没有时间。”
“那太遗憾了。其实,繁忙是应该的,但生活还是要多角度、多色彩才对。”
“老师的教导很对,我会谨记在心的。”
吕湘子没有办法,郁郁回屋。
呆在屋里,忽然发疯了,用右拳用力地捶击左臂。他似乎听到了左臂肌肉因猛烈的撞击而发出的痛苦的声音。可他还是不断地捶击,直到胳膊变得麻木。他颓然倒在床上,心中充满了对世界的憎恨。
一百七十四、一号猪圈
吕湘子深思之后,设计了一套行动方案。方案的中心人物是冯小民。他必须利用冯小民,办成自己的事儿。
他给冯小民打电话,冯小民马上就接了。他问冯小民现状,冯小民口气很忧郁,但是情况却并不糟。吕湘子猜测,他可能是因为香香。
“谢谢吕教练。我现在很好。杨玉佛来上班了,却压根儿就没提强子被打的事儿。而强子也被严阔海留在矿山,当了副总经理。我现在在酒店里,是熊瞎子打立正——一手遮天。吕教练,我答应要谢的。你说怎样谢?”
听听!这些话,明明应该是兴奋的,可冯小民一点儿也兴奋不起来。
吕湘子道:“谢啥呀!我现在心里想的是,如何扳倒杨玉佛,找到香香的下落,让你舒一口气。小民,还是应该给他下药,让他说实话。”
吕湘子知道,他的这套话,是矛盾体。冯小民表面上是给他大哥找女人的,咋会给他大哥下药呢?这本身就很矛盾啊!可吕湘子坚信,冯小民是会同意的。
果然,冯小民同意,但有些疑惑:“药物能行。我看那个杨玉佛,挺难对付的。你说,香香的失踪,是他一手操作的吗?”
“你跟我说实话,你与香香,是不是有一腿?”
“哎呀呀!吕大教练,你说啥呢?那是我大哥的女人,我敢动?我的意思是,我如果能帮助大哥找到香香,那不是关系更进了一层吗!”
听听!又来矛盾了,类似于绕口令,揣着明白当糊涂。帮大哥找女人,却又要把大哥药倒,啥意思啊?
吕湘子认真地说:“我告诉你,小民,你别再跟我胡扯乱拉了。你跟香香的关系,肯定不一般!香香的失踪,就是杨玉佛干的。他包养了香香,本来就是当玩物的。现在又遇到个新的女人,哪里还能再要香香?我昨天,看见他在南郊晃当呢!他能不能把香香弄到那里去了?”
“南郊?”冯小民果然注意起来了,也不想再装灯了,因为他的心思已经全部暴露在吕湘子面前了。冯小民惊叫:“当真,你看见的真是杨玉佛?”
“不会错的。他开着一辆车,是不是黑色的‘奔驰’?车号我没注意。我看他在古野猪场一带晃当。他不是那家猪场的股东吧?”
“这我真不知道。你的意思,他把香香藏到了那里?不不不!”冯小民叫起来,“这不可能!他咋会把香香藏到猪场里呢,没有任何必要啊!”
吕湘子知道,要想唬住冯小民,是不容易的。
“我说小民,”吕湘子转了个话题,“你说,我如果假借找他学武的名义,直接见他,可以吗?”
冯小民有些迟疑:“这倒可以吧?”
“我见他,其实就可能找到机会,给他下药,让他说出实话。也许,香香就能找到了。”
冯小民噗的笑了:“吕教练,你的招法挺多呀!”
吕湘子叹口气:“你是我兄弟,我这是给你出招。你用不用,都可以。这些话题,就唠到这儿了。既然你挺好,我也就放心了。拜拜!”
吕湘子挂了电话。他这是在玩心理技法:扔出好几个对人有极大引诱力的话题,就看冯小民响应不响应了。如果冯小民没声了,那么这些招法便都变民成了废品。
他等待着,期望冯小民能给他来信。不管是什么样的回答,他都要提前做好一件事儿。他给北极熊的手机号码打了个短信:“我最近觉得自己的能力太差,因此想学武。我已经想好了一个师傅,这就是‘滨南大酒店’的杨玉佛。我要拜他为师。”
写完短信,他看了好多遍。他现在越来越觉得,他很爱看自己写的文章,那里所包含着的情感,是他自己的情感,让他自我感动。他知道有个词儿,叫“自恋”。他喜欢自恋。
他一按手机键子,把短信发送出去。
只要北极熊开机,就会读到这些短信。那么,吕湘子前去找他学武,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杨玉佛不会想到,自己怀疑他就是北极熊。
电话响了,一看号码,吕湘子乐了:是冯小民打来的!冯小民的声音很急“吕教练,杨玉佛恰好回来了。你说,怎样给他下药?”
吕湘子镇静自如地说:“我得马上开车到你那儿,呆在外面,你出门到我这里取药。然后,你得自己想办法,怎么样能人不知、鬼不觉地把药下了。等他昏迷之时,我前支新手区你,你光明正大地带着我去见他。我将要求拜他为师。”
“好吧!”冯小民沉思一下,果断地说。
电话挂了,吕湘子敢猜,冯小民为了香香,一定会想尽办法冒这个险的。
吕湘子连忙带上药瓶,出门,开上自己的车,直奔“滨南大酒店”。此时天已经黑了,路灯亮起来。来到酒店的那条路上,他仍然将车停在酒店对面。他坐在车里,等着冯小民。不一会儿,冯小民就出来了。他装作四处查看的样子,慢慢地穿过马路,来到吕湘子的车边。吕湘子透过车窗玻璃,把药给了他。
看着冯小民离开的身影,吕湘子淡淡一笑:你冯小民不是精明过人吗?现在你也着了我的道儿。
不一会儿,冯小民的电话打过来,声音很小,但很激动:“吕教练,我已得手。我迎在大门口,与你见面。”
最庄严的时刻来临了。吕湘子极力镇静,泰然自若地下车,款款地向酒店走去。冯小民已经等在门口,与他热情地握手。冯小民故意大声说:“杨总就在办公室里,我带你去见他。”旁边的几个酒店服务人员,包括礼宾小姐、泊车保安,都听到了。
进了大厅,四周没有靠近的人,冯小民一边装着看四周,一边小声道:“杨玉佛正好要吃面条。我趁着厨师往上送时,把药面撒进碗里。估计这会儿,杨玉佛应该睡着了。”
“太好了,小民,真正的不留形迹!”
冯小民却只轻轻地叹息一声。
来到杨玉佛的办公室门前,冯小民先敲门:“玉佛哥,有人来找您!”一连喊了好几遍,屋里也没有声音。冯小民便推门,一推就开。只见杨玉佛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而旁边放着空碗,显然他将一碗面条全吃了。
两人进了屋,关紧了门,急步来到杨玉佛跟前。杨玉佛睡得很熟,还打着呼噜。吕湘子马上便轻轻地喊他:“杨玉佛,杨玉佛!”杨玉佛不吱声。吕湘子趴到他的耳朵边,问道:“香香现在饿了,你给她吃饭吗?”
杨玉佛没有反应。
冯小民有些着急,趴到他耳边,低低地但却凶狠地说:“杨玉佛,你必须说实话!你说,是不是你把香香弄走了,是不是?你现在玩腻了她,换了个新女人,所以你把她处理了。你心好狠哪!香香到底发现你什么秘密了,你说?”
杨玉佛仍然沉沉地睡着,没有声音。
吕湘子着争地说:“小民,这样不是法儿!你去门边守着,来了人好对付,我来问他。”
可冯小民很固执,根本不听吕湘子的话,还是问了一阵子。杨玉佛有了反应,在迷顿中开口:“哦,香香,香香!”他晃着头,却没有再说什么。
吕湘子再次推开冯小民说:“你快去门边守着。不然,来了人,咱俩就全暴露了。”
冯小民见问不出什么,只得走开。看他站到门边,有些烦愁地皱着眉头,吕湘子声音放得小小的,问:“北极熊,我是助手一郎。北极熊,我是助手一郎。”
杨玉佛似乎有些迷顿,脸面变得紧张,好象在追思着什么。吕湘子一连问他多遍,他全是这种样子。问他最后一遍的时候,他忽然精神一放松,睡得更沉了。
吕湘子心中有了一种强烈的失败感。时间快到了,杨玉佛即将醒来,不能再问了,他只能与冯小民出门。
坐进吕湘子的车里,冯小民叹了口气:“吕教练,不,我今后管你叫吕大哥!现在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