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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优柔寡断,像个女人;而一旦决定行动时,比谁都坚决,比谁都狠!这就是外柔内刚!这其实比那些外表刚强的男子汉更有力,也更能处理复杂的事情。而妈妈呢,喜欢风风火火地在外面跑,不喜欢家务;喜欢的是那些小男人,像刘永刚似的小男人。妈妈喜欢操纵他们,控制他们!可刘永刚,现在却离妈妈老远老远的了,找也找不回来。妈妈心里疼啊,疼啊!”
韩娜从来没听过这些长辈的极其隐密的思想和语言,她震惊了,呆呆地看着母亲。一瞬间,她觉得妈妈很可怜,想摸妈妈的手,却又抑制住了。
妈妈哭诉着:“娜娜,我知道,你心里可能瞧不起我。但我要告诉你,我非常非常地爱你。如果让我奉献的话,包括献出我的整个身体,我都会毫不犹豫地献给你。你终究是我的女儿,是妈身上掉下的肉啊!妈妈已经好多天没睡好觉了。妈妈想,凭什么我的女儿会遭到追杀,凭什么让我受这种罪?我几乎是天天为你提心吊胆。妈妈想,如果你一旦有了意外,妈妈也决不活的!正是因为这样,妈现在是活一天算一天。活一天,瞎乐一天。妈就盼着事情早点结束,让我的女儿,我的娜娜,又能恢复平静的生活。呜呜!”
栾怡婷哭得嗓子都嘶哑了,慢慢地躺倒在床上。韩娜站着,凝视着妈妈的侧影。好久好久,她忽然拉起妈妈的一只手,轻轻地吻了一下,这才跑出门去。而栾怡婷则坐起来,泪水涌流,喃喃地说:“女儿,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啊,一定要躲过这场灾难哪!”
二百一十八、肮脏的日记
柳林与刘建雄去了监控室,查看最近几天的录像。由于内容太多,韩娜又单独呆在客房部,很不安全,两人便把这些录像都复制了一份,与韩娜、枝姐一起回到别墅。柳林觉得韩娜虽然努力装平静,但总是微微地蹙眉,眼里时而闪现出泪光,便诧异地瞅瞅枝姐。枝姐向他轻轻晃晃头。
进了别墅,枝姐偷偷告诉柳林,她刚才在顶楼为韩娜警戒,却看到了504室所发生的一切。柳林大为吃惊。
枝姐说:“我查了一下,那个司机名叫李春才,是栾怡婷聘用的司机,到身边没有两个月。”
柳林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到房间里陪着娜娜吧,千万别发生意外。”
枝姐急急地走了。
在一号别墅的一楼,柳林与刘建雄各自坐在一台电脑前,连夜查看录像。最近五天之内,韩宝庆、栾怡婷、栾怡婷的司机李春才,都在五楼的走廊多次出现,但没有一次走到顶头的505室。负责保洁的是一个年近五十的老女人,柳林认识她,都管她叫贺姨,天天打扫走廊,也天天开门进入505室,打扫房间。她的动作很正常,没见她在505室门上画过什么,也没见她推门时有特殊的表现。
显然,她根本没看到门上画着鬼图。
今天,她是上午九时二十分打扫的走廊。随后,她把拖布放在505室的门口,拿着抹布进的韩娜的房间。她只在房间里呆了十分钟,就出来了,脸上表情很平静。正好,走廊那头,即501室的门前,出现了另一个保洁工。这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穿着长河集团的灰工装,戴着个白口罩。她走过来,背靠着505室的门,与贺姨说闲话。随后,她和贺姨一起往501室的方向走,下楼了。
由于录像的视角,只照走廊,而没有照门,所以看不到门上的情况,也不知道这个保洁工是否背着手,在门上画过什么。
柳林觉得那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很面熟。他做货车司机时,没有见过这个保洁工,难道是新来的?柳林把图像重放回来,把那个保洁工的脸拉近,放大。他蓦地吃了一惊:这不是跟冯小民关系暧昧的燕儿姐吗!
“燕儿姐?”刘建雄疑问。
他马上在电脑上打开自己的云盘,那里有一个专门的文件,存在云盘的保险箱里,集中着韩娜案的所有资料。他调出韩宝庆公司的员工表,马上查到这个燕儿姐的自然情况:“郝茹燕,人称燕儿姐,现年二十八岁,沙口镇人,有婚史,现独身,六个月前来到安城市,以打零工为生。二个月前,聘为长河集团公司客房部保洁员,负责一、二、三层楼的保洁工作。”
柳林说:“看来这个燕儿姐,也是需要注意的人物之一。”
刘建雄说:“屋里放的那几张纸,暂时查不到是何人所放。但这个燕儿姐,倒确确实实地靠近了门。所以,燕儿姐,是有嫌疑的。还有那个栾怡婷的司机李春才,也是有重大嫌疑的。”
柳林看到了韩娜屋里桌上前两张纸的内容,那是复印的日记,记录着司机与栾怡婷的不正常关系。由于内容令人震惊,柳林的记忆力又异于常人,所以记得很清楚:
7月8日,天晴。
我今天心里很烦。这是由于我看见了不好的事情。我觉得,在这样的私人企业里,老板们对谁都没有真感情,只关心他们自己。他们要挣钱,而我们只不过是挣钱的工具。我多想拥有自己的公司,拥有自己的财富呀!
我说看见不好的事情,是因为那个刘永刚。可能在女老板栾怡婷的眼里,是个可爱的小丑。我注意多次了,栾怡婷总是呆呆地望着他的照片。按道理,两个人的岁数差了十多岁,栾怡婷不可能对他有如此深的感情。但是,真就想不到,栾怡婷会那样对他一往情深!妈的!现在这个世界真是越来越疯狂了。女人可以当小姘,男人可以当鸭子。我这个从农村来的穷光蛋,如果真的当个鸭子,也应该算是一份福份。我常常照镜子。我身材魁梧,相貌堂堂,难道还征服不了一个老女人?我要从她那里谋财!
7月15日,天阴欲雨。
这些日子,我认为自己树立了良好的形象。我彬彬有礼,端庄大方,知进知退,果然很得韩宝庆的赏识。这个土财主,臭老冒,竟然夸奖了我几次:“春才,你很尽职,一切事都处理得井井有条。你好好干吧,我将重用你。”能得到重用,这当然不错,可以多挣钱。而能挣到钱,对我太重要了,我的日常生活需要钱。
我没想到,我转运了,上天给了我机会!
栾怡婷与刘永刚的丑闻传遍了全公司、全市。这个栾怡婷也真是一绝,刘永刚与那个都兰好上之后,栾怡婷竟然失魂落魄的。她常常独自叹气。她还多次给刘永刚打电话,可刘永刚一次都没接。
栾怡婷要接待一个客户。而我,作为她的司机,当然要陪着。
栾怡婷真能喝酒,今天似乎喝得更多。客户们认为她是热情,只有我知道她是因为失意。她叫着,挑衅着,满酒席上就响着她的声音。她喝了很多酒,最后醉倒了。我把她扶进车里时,她吐了我一身。我极为反感。我讨厌这种女人的呕吐之物!
她直喊着要去公司,回她自己的那个五楼。我便把她送回来。这时,已经是下半夜了,保安困得在门口小房里直打哈欠。我几乎是拥着她上楼的。妈的,真奇怪,我对这个老女人竟然一点儿也没有跟其他女人在一起的感觉。
进了屋,她紧闭着眼睛,我以为她睡着了。我将她合衣放在床上,盖好被。这时,屋里很静,只有一个女人躺在床上,不时嘴巴吧吧作响,还在吃着或者说着什么。我瞅着这个女人,这个富婆,心里起了一阵冲动。妈的,刘永刚能得到的,我为什么得不到?
我手里有药,这是找小姐时用的。我一直揣在里怀。我应该试试这个栾怡婷,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渴,渴!“栾怡婷迷迷懵懵地叫起来。我忙去倒水,趁机把药放在里边。放药的时候,我的手颤抖了。我知道这是在走钢丝。我甚至犹豫了,但后来还是放了进去。我把水端给她,她闭着眼睛,一口一口地喝下去。她似乎又睡着了。我便坐在旁边等着。
她忽然喊起来:“谁,谁把我放在这里?谁,是谁?”我连忙过去,说:“是我。”她根本不睁眼睛,却又睡着了。她忽然翻了个身,手往旁边一摸,摸到了我:“永刚?你别走,陪着我,陪着。”我只好躺下来。
此时,夜静无声。我闭了灯,躺在她的身边。她忽然把手伸过来,摸着了我。随后,便紧紧地搂住了我。平时威风的女人,这时表现得很软弱。我心里起了一阵雄心,把她压住了。
第二日,我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她俯身注视着我。她的眼光很冷。我想坐起来,她却一把按住了我。我其实胆子很大,但看着她的样子,我还是有些心虚害怕。她恶狠狠地说:“为什么是你?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我不敢回答。她一把按住了,叫道:“你说,说呀!”我只好说:“是你拉我的。”
她叫道:“不可能,不可能!妈的,妈的!”她确实是极其狼狈了。我头一次见她这样凶狠。她直视着我,说话像吐钉子一样:“我恨不得杀了你!”我忙挣扎着坐起来。她吼叫道:“滚!”我只得滚了。
可我刚走到门口,她又把我叫住了。她说:“你可要明白,想在我面前耍花招,那是自找苦吃!你懂吧,我和韩宝庆要离婚了,我是什么也不怕的。也就是说,不怕讹诈!”
我喃喃地道:“我不会的。”
她说:“谅你也不敢!你上班去吧,把嘴巴闭得紧点儿!”
我连忙说:“我会的,会的!”
出了门,我心里直乐。我就是把你搞了,看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7月23日,阴雨天。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栾怡婷这个老女人,显然是想刘永刚想疯了。得着机会,我往她身上蹭,她竟然闭起眼睛,说:“永刚,我想你!”
我就把她抱住了。她竟然不拒绝。
可我随后就发现,我几乎掉进恶魔手里了。
这个女人,难道真的是女人吗?
我承认,我玩过小姐,而且不止一次。我跟那些女人呆在一起是很快活的,很满足的。而跟她在一起,却恰恰相反。
她的屋里有各种各样的营养品,因此她才保养得那么好,那么年轻。她虽然是副董事长,但她做的很少。公司里有经理、副总经理、各部部长,那些都是业务很精的人,啥事也不用栾怡婷操心。但决策时,栾怡婷不会让份。其实她比韩宝庆更加有魄力。
后面的内容,柳林没有看到。但柳林相信,这个李春才,决不是善类,他的手段卑劣,不仅诱骗了栾怡婷,而且还在做着更加恶毒的打算。他显然有写日记的习惯,显得很有文彩。可是,如此隐密的日记,是谁发现的呢,又是谁塞进韩娜的房间里的呢?
这简直是谋杀啊,对韩娜的心理谋杀!
二百一十九、教徒非神
第二天早晨,柳林醒了。事情太多,不得不一一地梳理。他必须找冯小民谈一谈,弄清那个燕儿姐为什么混到长河公司里去了。他还得应付严梦诗。他想好了,他必须坚定信心,将美男计玩到底。
他主动给严梦诗打电话。严梦诗的声音软软的,弱弱的:“哦!柳林哪,”严梦诗竟然啜泣起来:“你这个冤家啊!咋不理我了呢?人家病了,躺在床上起不来了,难道你就不能来看看?”
“好,好,我马上去!”
柳林心都在流血。天哪!折磨开始了。那小鸟依人一般的声音,是不是装出来的呀?那么一个小可怜,你能不关爱吗!
严梦诗的话语又变了:“哎!算了。你有这份心,就行了。我今天,需要到省城去,有件事情,必须得处理。我已经与萌姐商量好了,她是市中心医院的内科大夫,她陪我去,随时照顾我。你记住,以后常来陪我,好吗?”
“好,好。”柳林说了很多的关心话,使得严梦诗很感动。挂断电话,柳林长叹一声:他算掉进贼窝里了。
他给冯小民打电话,约冯小民中午吃饭。两人开车,到郊区的一处饭店的包间里。柳林先问香香的情况,冯小民一脸的无奈。柳林只能极力安慰。接着,柳林问了燕儿姐的情况,说出了燕儿姐的大名:郝茹燕。冯小民大惊。
柳林告诉他,韩娜在休息室的门前遭遇到鬼图的袭击。而燕儿姐,曾经在那门口逗留过。冯小民心乱起来。
“柳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冯小民是在社会上闯荡多年的人,岂不知道柳林的意图?所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冯小民是很懂这个道理的。他说:“告诉你实情吧,燕儿姐就是扑我来的。但是,我很讨厌以前的那段经历。实在说,要不是燕儿姐在那个我考大学的关键时刻,闯进了我的生活,我也许能考上个更好的大学。唉!以前的事儿,我就不提了。我会立刻前去询问的。”
“谢谢你,小民,给你找了很多的麻烦。”柳林真诚地握了一下他的手。“香香的事儿,我也确实觉得无从插手。但我还是怀疑,杨玉佛脱不了干系。那小子心狠手辣,再加上强子这类混人,是什么事儿都能干出来的。”
冯小民道:“你放心吧,柳哥。告诉你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