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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按纽,那猫形仪器后面吐出一个小小的物件,其实是一个音量增强器,能够把声音发送给猫形仪器。猫形仪器很快回到冯小民这边。冯小民拿起来,紧贴到耳朵边。
冯小民听到了仪器接收到的声音,声音很低微。冯小民调整着猫形仪器的音量控制器,终于听清了声音,是吕湘子在骂:“妈的!这里怎么会有猫?”看来吕湘子没睡。吕湘子此刻应该坐在电脑前,正在电脑屏幕上查看监控器发来的图像。他一定看到了那猫形仪器,听到了猫叫声。他一定认为那是猫,这很好。
冯小民高高地伸出手去,在天空中摇了几摇。他这是在给枝姐发信号,表示一切正常。枝姐看到了他发的信号,从平台边下去了,回到车里等待。
这种等待是漫长的。也许吕湘子今天晚上什么行动也没有。如果超过十二点,或者吕湘子现在就睡觉,冯小民只得撤了。但是,冯小民必须每天都来,直到确认吕湘子确实没有问题。
一个小时过去了,吕湘子天窗上的灯光消失了,这说明他已经入睡。冯小民有种心灰意冷的感觉:也许,吕湘子真的没问题吧?正这时,听到了手机铃声。哎呀!是吕湘子的手机在响。
吕湘子接了电话,有些不耐烦:“又是你?”
听不到对方回答,这很别扭。
吕湘子蓦地生气了:“什么,你让我去?北极熊,你不是得精神病了吧!你自己不行,左一次、右一次的,都失败了,现在竟想把我当替死鬼!告诉你,北极熊,本人不侍候你,你爱咋咋的!”
没声了,明显是吕湘子将手机按停了。
冯小民连诧异带吃惊:“北极熊,谁是北极熊?都失败了,做什么失败了?难道吕湘子真的与谋杀韩娜的案子有关吗?天哪!若果如此,那可是极大的突破啊!”
吕湘子的手机再次响了,但吕湘子不接。手机却一次又一次地响,似乎不达目的决不罢休。按道理,如果坚决拒绝对方,吕湘子应该将手机断电,这样就不会再响了。可吕湘子显然还是想接电话,只是在吊对方的胃口,任凭手机响。
响到第四遍,吕湘子终于接了电话,大约觉得此时夜深人静,没人会窃听,他设在天窗处的监控器也没发现异常,所以声音很大:“你是怎么回事儿,你不是要告发我吗?我现在就等着警察来抓我呢!反正也是这么大回事了,我再也不想被你们控制了。”
对方可能吸取了教训,说的挺和软,吕湘子竟长长叹了口气,说:“我真是倒大霉了。杀一个小小的韩娜,你们连连失手。我的心理骚扰,招法也用尽了。你让我亲自上阵,我肯定不干!你也知道,我没这种行动能力啊!”
冯小民的眼睛瞪起来了。
二百二十一、荒林降鬼
柳林接到了枝姐给他打来的电话,十分振奋,认为这是一个重大的突破,决定立刻向吕湘子摊牌。三个人又进行了视频聊天,确定了行动方案。
冯小民坐在枝姐的车里,给吕湘子打电话。吕湘子起先不接电话,也可能是睡着了。后来,吕湘子带着很浓重的睡意接了电话。
冯小民说:“吕大哥,我是冯小民。我掌握了杨玉佛的重要事情。现在我的车就呆在你们瑜珈馆的门外,你能出来吗?”
吕湘子马上清醒了:“你到底掌握了杨玉佛的什么情况?”
“很重要,你出来吧!”
吕湘子很感兴趣,不到五分钟,就从楼里出来了。此时,冯小民的车就停在瑜珈馆的门口。冯小民打开车窗,向他招手,低低地说:“后座有材料!”吕湘子想都没想,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他想随手关车门,一个人却从后车门外出现,用力把他推到车里边。随后,这个人坐进来,把车门关紧了。
进来的正是枝姐,冷笑地望着吕湘子。
吕湘子不认识枝姐,眼睛望向冯小民,惊慌地说:“谁,她是谁?”
枝姐声音很冲地说:“是要你命的人!”上前就掐住他的脖子:“你老实点儿!不然,我可不老实!小民,开车!”
冯小民刷地将车开动了。
吕湘子大惊失色,被枝姐掐得直噎气,动却动不了,嗓子嘶哑地说:“小民,你……你这是……干啥?”
冯小民头也不回,讥讽地说:“吕大教练,别装了,北极熊向你问好!”
“啊?”吕湘子蒙了。
枝姐冷笑道:“不如说,北极熊杨玉佛向你问好!”随后教训道:“你要是老实,不乱说乱动,我就不掐你的脖子。”
“我不敢动,我不敢动!”
枝姐把掐他脖子的手拿下来。
吕湘子干呕了好多次,惊魂未定地看着前面开车的冯小民,说:“难道你跟北极熊是一伙的?”
冯小民忽悠他道:“你才明白?”
吕湘子长叹一声:“这个我还真的没想到,原来你跟杨玉佛合伙欺骗我。”
冯小民一边注意前面的路况,小心开着车,一边说:“那当然。我们就是看你要怎么蹦达。你还想再蹦达吗?”
吕湘子叫屈道:“我都掉进你们的陷阱中了,还蹦达个什么?可是,让我亲自出手去杀人,我真的做不出来啊!”
枝姐道:“你说说,你都做过什么?”
吕湘子再次叹气:“以前的事就不再说了吧?北极熊刚才生气,说我不听话;他还说,我再不听话,就杀了我。你们真的要杀我吗?”他瞅向前面:“冯小民,你真的敢杀人吗?”
冯小民道:“必要的时候,我就得出手。你也知道,我们的组织是非常严密的。你知道我们的组织叫什么名吗?”
“我真的不知道。可你们也太差劲了吧?先是武国章,可抵不过柳林的一根手指头,没弄几次就趴蛋了。后又要灭叛徒那奇谷,费了多大的事儿?叛徒灭了就完了呗,又想把他的家人送精神病院。整的这事,真让人恶心!”
冯小民心里一动,觉得这吕湘子知道的事情委实不少。何不趁机把他忽悠到底呢!他稍稍斜斜眼睛,瞅瞅枝姐,师徒二人竟然心有灵犀。
枝姐说:“小民,往郊区开!”
“好嘞!”冯小民答应一声,车直往北郊开。
吕湘子完全没发现两个人的异常举动。他陷在自己的悲痛中了。他身子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心里越想越难受,眼睛里闪出点点泪光。
“唉!我这一辈子,倒大霉了。在南美干的那点儿事,怎么会被你们知道呢?好家伙,一下子把我扣得牢牢的,连身子都动不了了。你们的杨玉佛,也真够狠的,三天两头地给我下命令。这不就是要让我死吗?好,死也行,反正我也活够了。不过,你们可能有个天大的秘密不知道。如果你们能放我一条活路,我会告诉你们这个天大的秘密的。这可关系到你们,还有北极熊的生死啊!北极熊天天让我研究这个秘密,我基本掌握了这个秘密。”
吕湘子不作声了。枝姐和冯小民听出来了,他想活命,用那个秘密来换他的命。这是个啥秘密呢?
车一直开到北郊,停在一处树林里。此时夜黑如墨,四外安静,连风儿都没有。树林里更是密密实实的,遮掩了一切。冯小民先跳下车,喝令:“吕大教练,别装了,快下车!什么狗屁秘密?现在谁还有心听那些个不值钱的秘密?”他瞅向从车上下来的枝姐:“咱们先休息一下吧,好不好?”
枝姐说:“行!”看吕湘子赖在车上不动弹,一把抓住他的衣服,把他从车上拽下来,摔到地上。“你先坐一会儿,享受这最后的美好时光。”
吕湘子瘫到地上,爬也爬不起来。枝姐从车上拿过一包东西,递给冯小民:“咱们先吃得饱饱的,然后再动手。”
两人坐在一边吃东西。香味飘过来,那是香肠、面包、薯片、小菜。吕湘子听他们唠起喀,竟然唠到他们的组织名,原来叫通灵教。吕湘子心内大为叹息:这个教派,影响也不大呀!自己死在这个破教派的手里,太不值个了。又听到冯小民唠起了香香,说香香现在也没踪影。冯小民伤心起来,枝姐便劝着他。
吕湘子发现,他们都没注意自己,便悄悄地挪动身子。他越挪越远,挪到车的那一侧,那两个人竟然都没发现。吕湘子心头狂跳,逃生的**使他站起来,尽量轻地向一边逃跑。他越跑越远,没有听到后面有追击的声音。他情不自禁地迈开大步,努力向树林外跑。可他蓦地听到前面的树林里有声音,似乎有人正急迫地迎面过来。他连忙一个大掉头,向另一侧跑。可不对,他再次听到前面有声音,还听到狗的低吠声。哎呀!这是什么人,难道是警察吗?他急忙向另一侧跑。可前面又传出声音,是一个男人粗哑的尽力压抑的声音:“偏五度角,快!”妈呀!这真的是警察,很可能是特警,那可是不好对付的!吕湘子不得不掉头,向后跑。
可跑来跑去,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多,吕湘子似乎陷在一个包围圈里了。吕湘子累得呼呼直喘,汗流浃背,腿越来越没劲儿,最后噗嗵倒在地上。
一道手电光突然照向他,是一个年轻的英气勃勃的小伙子,大步朝他走来。那小伙子站到他跟前,猛力一踢他的右腿,吕湘子疼得大叫起来。
“你还想跑吗?”
吕湘子哼哼咭咭地说:“我不跑了,再也不跑了。你们爱咋弄就咋弄吧,谁让我落在你们手里了呢!天意如此,天意难抗啊!”
小伙子又一阵冷笑,转过身去,手一抹脸,再转过来,竟变成枝姐的样子。吕湘子大惊。可他还没等说话,旁边响起脚步声。在手电筒光的照耀下,吕湘子看清了,走过来两个人,一个是柳林,另一个竟然是韩娜!
“吕湘子,你想死想活?”柳林来到他跑前,蹲下,眼睛直视着他。吕湘子身子抖起来,不可遏止地发抖。终于哭几几地叫道:“我想活,好死不如赖活着!”
柳林道:“你想活,就得按照我们的要求做!不管你以前干过什么,我们暂时都可以不予理会。但你必须帮助我们,抓住罪犯,解除韩娜的危险。你能办到吗?”
吕湘子一时有些蒙住了,不知道应该说什么。韩娜过来,一屁股坐在他跟前,眼里泪水刷刷地落。“你说,你说!”韩娜凄檒地叫道:“那些个鬼屋啊,变态啊,图片啊,是不是你弄的?你说,你说!”
吕湘子呜呜噜噜地说不出话。韩娜上来抓他,挠他。他想躲,柳林却按住了他的身子,只留下他的一只手,让他能舞舞扎扎的。韩娜发疯了,连哭带叫的,把多日来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她的手太柔软,手也抓不到地方,可吕湘子天然地大呼小叫,尽量用能动的那只手保护自己。他嘶声叫:“我同意,同意!柳老弟,我同意还不行吗?”
韩娜把委屈发泄尽了,被枝姐扶走。吕湘子一下子倒在地面上。他如虚脱了一般,全身没有一点儿力气。他到现在才完全明白,他其实是掉进柳林他们所设的陷阱里了。
他眼睛瞅着天空,喃喃自语道:“我确实掌握了很多的情况,你们急于想知道的情况,我可以全部告诉你们。我早就怀疑杨玉佛就是北极熊,也就是谋杀韩娜的杀手,是比武国章隐藏得还深的杀手。那奇谷,很可能就是他杀的。”他叨咕了很久,慢慢地坐起来,似乎头脑清醒了一些。他瞅着仍然冷静地坐在他面前的柳林,说道:“你们不知道的另外一个秘密,大秘密,就是严梦诗。她是超级妖女,很可能代号叫‘风儿’。她有多重人格症。北极熊让我盯的,也是她,所以才把我折腾进了北辰宾馆。她可能是你们最大的敌人。她曾经自称为‘助手一郎’,策划了那次航模机的袭击事件。”
柳林只是听着,不表态。后来,冯小民、枝姐、韩娜,都坐到了他的面前,犹如一道墙,把他牢牢地围住了。
二百二十二、双面间谍
吕湘子回到瑜珈馆自己的休息室。此时已经是下半夜三点,夜阑人静。吕湘子躺在床上,好久,忽然坐起来,用右拳狠狠地捶击起左臂来。他脸上露出极其痛苦的表情,一遍遍地捶,呲牙咧嘴的,最后涕泗横流,才终于停止捶击左臂,颓然地倒在床上。
他窝囊吗,他痛苦吗,他是三孙子吗?他都是,却也不是。因为他的心早已麻木,就连此刻那酸痛的左臂,都不能让他忘记心头的痛苦。自残已经不能解决问题;自残成了长吃而失效了的药,他需要寻找新的麻醉方法。
一失足成千古恨,一失足成套在脖子上的绞索,一失足成别人手里的玩物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吕湘子仰天躺着,眼望天棚。他回忆着刚才的一幕幕情景。他忽然发现了问题。他是怎么被发现的?刚才,北极熊给他来过电话,他说了些激愤的话。随后冯小民就骗他出了楼。难道他被人窃听了?
他爬起来,打开电脑,查看监控录像。上半夜,没有特殊的,只有一只猫曾经呆在窗外。他找到了那只猫,把录像的影像不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