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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小民鄙夷地道:“忽悠我呢,是吧?我一要钱,你就马上报告警察,说我犯了勒索罪,对吧?我冯小民再笨,也不会上当的。你现在跟我走,去见警察。”
武国章冷笑一声,掏出手机,拨了号码:“黄警官吗?有个流氓骚扰我,你不能不管吧?”
冯小民吃吃笑了,转身就跑,边跑边说:“不玩了,我不跟你玩了!”
他向一处街角跑去。武国章一眼看到,街角处隐着一个女孩子,往这边探头探脑,正是那个江如慧、
武国章再度冷笑一声,往前走。他刚才并没有真打电话,而是虚张声势。可他心里越加不靠底了。现在,不仅警察怀疑他,就是连一般的老百姓,也可能怀疑他。他必须更加谨慎,否则就要翻船。
他到超市里,用手机咔咔地照,照了不少照片。他要研究怎样利用这个公共场合,完成联络任务。回到招待所,经过一楼食堂的走廊时,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从厨房里传出来的,是查青子对厨师发牢骚:“一天挣这一脚踢不倒的钱,还不如抢银行呢!”
厨师笑:“你有那个胆吗?”
查青子不服气地说:“就看逼没逼到那个份儿上。如果逼上了,贩毒我也敢!”
厨师嘲笑他:“你就吹吧!眼面前,你赶紧把你那个破手机修一修。你不如找武工,他的技术很厉害。”
武国章加快脚步回到房间。不一会儿,查青子敲门,进来了,满脸是讨好的笑。武国章看他手机虽然是智能的,但却是个烂牌子,便帮他鼓捣,趁机把一个窃听软件装进去了。
武国章随即开始窃听查青子的通话。终于弄明白,他是一个盗窍团伙的成员。他负责踩盘子,其他人下手。他几次给团伙老大打电话,称那位老大为“头人”;他愤愤不平,说他上次踩的盘子,团伙弄了三万多元钱,他才分了二千元钱,太不合理。“头人”便极力安慰他,答应他以后一定补上。
武国章觉得有了希望。
晚上,听到了更重要的情况。
一个粗嗓子男人给查青子打电话,查青子却并不认识他。
那男人说:“你管我是谁呢!我给你活儿,给你钱,你还用得着问我是谁?有奶就是娘吗!你干不干?”
“不是不干,而是不认识你,心里没底儿。咱们是有规矩的。”
男人冷笑:“规矩?如果讲规矩,我还会找你?你别傻!放着大钱不挣,还想天上掉馅饼?听着,晚上九点半钟,光明大街56栋楼前,等着接货。你要准备一辆封闭的小推车……”
“啥,封闭的小推车?我可弄不来。”
男人自顾自地说下去:“这小车,能拉婴儿就行。接了货之后,按送货的指示办。前后不到一个小时,你挣一万元。”
“一万元,这么多?”
“如果表现得好,接货后不发问,不磨唧,再加二千元。”
查青子停顿了一下:“好吧!”
男人突然变得恶狠狠的:“如果你敢向任何人,透露咱俩通话的内容,就等着脑袋搬家吧!”
“不敢,不敢!”
通话中断了。
一万元钱,封闭的婴儿车……这个粗嗓子男人,要干什么?
武国章决定要亲眼看一看。
他不能再从走廊顶端的卫生间出去,因为楼里的监控器已经修好。他装出要出外买饮料的样子下楼。小卖部在马路对面的楼群里。到了那儿,他再观察。如果有人在监视他,他便放弃行动。
他慢慢地下了楼,注意捕捉周围的各类的动静。没有听到声音。也许,他没有被监督吧?
出了门,穿过马路,故意如散步一般,缓缓地走。他觉察到了,有人在盯着他,在很远的墙角处盯着他!盯他的那人并不老练,竟然把石头踢出了声音。他心里一片冰凉。看来,任何公开式的活动都不行了。
他乖乖地买了两瓶冰镇的功能饮料,回楼。在楼门前,他咕咚咕咚地喝干了一瓶饮料,以表示自己确实因口渴而下楼。他回到房间,躺到床上,熄了灯,把被连头都盖上。他把手机紧贴到耳边,过了好久,再次听到了查青子的声音,正与人通话。
“哎呀!啥货呀,这不是小孩儿吗?你们偷小孩儿?”
对方仍然是粗嗓子男人,勃然大怒:“你要再敢胡说,我就不再加钱!”
查青子癞唧唧地说:“好吧,好吧!都到这个地步了,我啥也不说了。不过,我要知道偷小孩儿,打死也不干,这太缺德了!”
粗嗓子男人哈哈地笑了,逗趣道:“缺不缺德,你也干了。你知道偷的是谁的孩子吗?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的。但是,我告诉你,偷的是警察正在关注的孩子。”
“妈呀!”
“哈哈!”
电话没声了。
武国章心里一阵轻松:查青子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六十四、婴儿失踪案
柳林接到欧阳凡的电话,说宁宝兰的两岁儿子失跳,柳林大为吃惊,赶紧出门,去与欧阳凡会合。
宁宝兰的儿子是由其母亲照看的。她的母亲此时心脏病发作,倒在医院里。柳林与欧阳凡赶到医院时,宁宝兰已经哭成了泪人,瘫倒在医院走廊的长椅子上。
宁宝兰是晚上参加朋友的聚会后,十点钟回家时,发现孩子丢失的。
她住的楼房由于很旧,没有新楼区那种围墙式的小区管理,也没有停车位,更没有监控设备。宁宝兰将车停在楼门口,准备上楼,手机响了,打开来一看,大吃一惊,那是一封恐怖的短信:
死亡正对你儿子微笑。
宁宝兰惊呼一声,往楼上跑,习惯性地用钥匙开家门。门竟然虚掩着,一推就开。她头直发晕,强挺着进屋。屋里灯光很亮,而平时这时候,儿子应该睡觉。母亲总是打亮走廊上的暗灯;母亲走路也小心翼翼的,生怕惊醒了儿子。
“妈,妈!”宁宝兰大呼着往里去。
没有回答,可以看到左右两扇屋门全开着,全都亮着灯。她走过去,猛地叫了一声:“妈!”她的母亲躺在大屋的地上,一动不动,而床上没有她的儿子!
她过去扶母亲,大叫:“妈,妈,怎么了,怎么了,念念呢?”
可是,怎么摆弄,母亲也不醒。再看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
“完了,儿子真的遭了毒手!”宁宝兰哭嚎着,打了报警电话。
警察来时,宁宝兰披头散发,哭得嗓子都嘶哑了,几个邻居正在劝她。她的母亲被抬到床上,可仍然昏睡不醒。警察把宁宝兰与她的母亲一起送到医院。
宁宝兰的同事来了。由于丢失的是那奇谷的儿子,国土局派来办公室干事邱吉昌,是个二十六七岁的小伙子,相当壮实;黑黑的平头,黑黑的眉毛,显得挺精干。他找来不少人,与柳林、欧阳凡等分头去车站、路口寻找。可闹腾到早晨,也没有结果。
宁宝兰的母亲醒过来,一个劲地哭。说她正在屋里,准备哄念念睡觉,没想到后面伸过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她想回头看,可转不过头来,就迷糊了。
“念念呢,他在哪里?”这是她最挂心的。
大家只好唬她:“念念在家里,正有人陪着他。”
可她不信。因为她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人抱走了孩子。
她发起了高烧。
早晨,欧阳凡、柳林、宁宝兰、邱吉昌等人被找到刑警大队。鲁志军亲自把宁宝兰拉到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大家全看屏幕。屏幕上出现了影相,那是一双四十三号的军用皮鞋。
管放映的是刘建雄,他说:“你们看明白了吗?这是在宁宝兰的家里发现的。经过比对,这双鞋根本就没穿,而是用手拿着,故意在地面上留下了痕迹。”
宁宝兰嗓子嘶哑:“我家没有这双皮鞋。”
柳林道:“这跟韩娜家的情况一样啊!”
鲁志军道:“让你们来,就是辨认一下,在哪里见过这种鞋,你们熟悉的人中,谁穿这么大号的鞋?”
几个人想了一阵,全摇头。
屏幕上影相再次变动,出现了一个残疾人用的密封小三轮摩托车。这车沿着小道开行,拐了个弯儿,又进了一条小道。
刘建雄道:“这就是绑架孩子用的车辆,看不清车里坐着什么人。这车全顺小道走,显然犯罪嫌疑人就是本地人,十分熟悉地形。现在,车在一条小胡同里找到了,是偷窃的。而车上的人,连同孩子,都消失了。”
众人唏嘘。
鲁志军说:“死亡威胁短信再次出现了,却并不是谋杀,而是绑架。你们能说说,绑架这幼小的孩子,动机是什么吗?”
大家正纷纷猜测的时候,宁宝兰兜里的手机发出震颤声,她忙拿出,转过头,慌慌张张地对鲁志军说:“是个不认识的号码。”
鲁志军一把拿过手机,看了看,转头朝后座上一位正坐在桌前摆弄机器的警察挥挥手,那个警察马上扭动机器按纽,说:“可以了。”
鲁志军把手机还给宁宝兰:“接听吧!”
宁宝兰集中精神,仔细听手机。对方是个女人,很轻松地说:“请你到没人地方说话。”
宁宝兰回答:“现在就没人。你是谁?”
“我是知情者。孩子就在我手里。”
“啊?”宁宝兰激动了,鲁志军忙向她摆手,示意她镇静。宁宝兰咬着牙,小声道:“你为什么绑架他?”
“为了我们共同的事业!”
“啥共同的事业,我跟你有什么共同的事业?孩子呢,他在哪里?”
对方冷笑:“宁宝兰,你不要再装了。你其实知道,那奇谷最近一段时间,都在干什么!”
“你胡说,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把孩子还给我。”宁宝兰哭泣起来,声音变软了:“求求你,我要孩子!”
“你想听听孩子的声音吗?”
“我当然想听。”
手机里,传出念念的声音:“妈妈,妈妈!”
宁宝兰十分激动:“念念,是你吗?”
“妈妈,我想妈妈!”
“孩子,别怕,妈妈很快就能去接你。”
孩子的声音没有了,对方得意洋洋:“是不是你儿子的声音?”
“是,确实是!你打算怎样?”
“你要听我们的吩咐!那奇谷本来挺听话的,在刺杀韩娜的过程中立了功。可最后,他竟然要背叛我们,这是绝不能容忍的!现在,那奇谷有个包,里边有我们的详细通讯录,被他藏匿起来。如果你能把包交还我们,孩子自然会还给你。你考虑吧!”
电话挂断了。宁宝兰对着电话喊,可是没人应答。拨打回去,对方停机了。
宁宝兰呜的哭出来。由于时间过短,警察没有查出绑匪的准确位置。
鲁志军望向大家:“你们听明白了吗?刚才的对话,全是假的!宁宝兰与念念,是各说各话,没有交流。”
大家愣了一阵,都明白了。确实,念念只是自己在喊,根本没与宁宝兰对话。也就是说,那放出来的声音是录音!
六十五、怀孕的秘密
会议散了,欧阳凡、柳林陪着宁宝兰走出刑警大队,坐进柳林的车里。几个人都沉默着。因为事情很奇怪:绑架了婴儿,竟然是为了逼宁宝兰交出包包?
会议上,提出三点疑问:第一,从放送的录音看,对方确实接触过婴儿,但在时间上难以确定。对方为什么没有当场把婴儿的声音传送过来呢?第二,此案与那奇谷死亡之案有关吗,那奇谷真的参与了对韩娜的追杀,对方真的就是追杀韩娜的凶手吗?第三,如果真的存在那么重要的一个包包,为什么他们不直接抓住宁宝兰,逼问包包的下落,反而采取如此笨拙的方法?他们会这样草包吗?
种种迹象表明,这一切都很像是一个烟雾;也就是说,罪犯与韩家血案没有关系,只是想借机掩盖自己的罪行。那么,他们为什么要抢夺婴儿,难道婴儿身上有什么秘密?
大家一起把疑问的目光投向宁宝兰。宁宝兰慌了,信誓旦旦地说,她也不知道罪犯为什么会这样做。她从来不知道有什么包包。她与那奇谷离婚快两年了,一直不知道那奇谷的任何事情。她的儿子才两岁,会有什么秘密?
大家都觉得宁宝兰言不由衷。
柳林觉得,宁宝兰在刻意地隐藏着一些秘密。曾经听说过,宁宝兰的儿子不是那奇谷亲生的,那是谁的儿子,与现在的案子有没有关系?难道是宁宝兰与别人生的儿子,而现在那个人强行出手了?
坐进车里,柳林做了决定,要向宁宝兰发难,打开宁宝兰的心结,这也是对韩娜的保护。如果真的有那个神秘的包包,有那么一个强势的团伙在追杀韩娜,就必须全面掌握情况。
柳林瞅向欧阳凡,两个人心照不宣。可是,无论说什么,宁宝兰都不作声。她显得很坚执,很沉着,似乎已经做了决定,不会向任何人透露什么!也许,为了她的儿子,她可以做出一切牺牲。
柳林和欧阳凡不再勉强,把她送到医院。
在医院大门前,聚着很多学生,其中就有江如慧。宁宝兰一下车,学生们便都涌上来,纷纷问候,表示要帮助宁宝兰寻找孩子。宁宝兰满眼都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