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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确实没有。”韩娜企求地望向鲁志军:“志军哥,我真的很累,你们能让我安静吗?”
鲁志军无奈了。他站起来:“好吧,娜娜,你再琢磨琢磨,想好了给我来电话。你要相信警察。我们要尽最大的可能,破解这个案件。”
两个人下楼了。栾怡婷一直把他们送到楼外。坐上车,刘建雄发起了牢骚:“头儿,你没听出来吗?娜娜小姐心里有事呢!口口声声说跟郑华是好朋友,可到这时却藏着掖着的了,什么事呀!”
鲁志军道:“她心里肯定藏着秘密。我现在真的担心,凶手不仅是冲娜娜来的,而且还冲着其他的人。这很可怕。娜娜与郑华从后面看,个头一样,步法一样,不熟悉的人是很难区别的。建雄,咱们还要继续做韩娜的工作。另外,还要注意都兰,那也不是省油的灯!”
九、梦的解析
欧阳凡听到郑华被杀的消息大吃一惊。他坐在安城大学自己的办公室里,给柳林打电话,柳林的电话却意外地关机。他心中很是疑惑,眼前不断地闪现出郑华与韩娜的模样。这里会不会有蹊跷之处?因为从后影看,两人毕竟是太像了!
有人敲门,没想到,江如慧来了。她显得很是急促,进屋就说:“哥,你明白吗?韩娜的女伴郑华被杀,是错杀!”
“啊,你怎么知道的?”
江如慧往椅子上一坐,皱着眉头道:“这是很多人都说的。”江如慧说着吃吃地笑了:“告诉你吧,哥,不用听那些小道消息,我通过做梦就能知道。”
“做梦?”欧阳凡慢慢晃晃头,他有些不敢相信妹妹的这些话。他的脑海里,还轰响着妹妹那些狠巴巴的语言:“一个美丽的女人,无论她多么有钱,但一旦成了白骨,她还有骄傲的资本吗?”这话的恶毒性,令人不寒而栗。他一手培养起来的小姑娘,真的会因为爱而变成恶魔吗?
江如慧似乎根本没发现哥哥对她的疑惑,灿烂地笑着:“哥,你是留过学的,当然相信那个什么弗洛伊德大师,可我却不全信他!他解释的梦,我全看了。我觉得,他与我师傅说的,不太一样。很多事情,他是解释不了的。”
“哦?”欧阳凡瞪大眼睛。在他所学过的心理学课程中,在他的知识体系中,在他的惯常信条中,他相信弗洛伊德最基本的学说,认为那些都是科学,是人类认识的进步。而现在,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一个高中二年级的学生,竟然大模大样地否定弗洛伊德,这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哥,我知道,你不信我的话。我有张表格,你看看。”
她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纸上写的东西,令人诧异:
梦中所现事物所表达的意思:
棺材——升官发财的预兆。
墨镜——有人使坏的预兆。
红衣服的人——贵人,或者对你好。
白衣服的人——失败的人。
白帽——算计失败。
黄色——事情没有成功。
黄瓜——你期盼的事情落空。
流水——事情已经办不成了。
对你笑——不是好的症象,具有耍戏、游戏人生的意义。
…………
欧阳凡看完笑了:“如慧,这些都是民间广为流传的,并不科学,难以确证。”
“是的,哥,这些确实都是民间流行的,但却很准,非常准!当然,你如果觉得不对,就当屁放了吧!不过,我要告诉你,我确实做了个梦,梦见一个戴着黑墨镜的家伙,正虎视眈眈地盯着韩娜,手里还拿着一把刀。梦镜中还有一句话:‘杀错了再杀!’”
“哦?”
“哥,你依据事实判断一下。韩娜与郑华从后影上看是不是极为相似?那个西餐厅,灯光是不是昏暗?卫生间里,更是如野地里一样。再说,那短信,干吗发给韩娜?这不就证明,凶手是对着韩娜去的,而错杀了郑华吗?所以,现在,应该把凶手真正要杀的目标透露给韩娜,你说对不对?”
江如慧的一连患儿问号,如天空密密麻麻的战机一样,把欧阳凡炸得晕头转向。但不能不承认,江如慧的话有道理。
可是,江如慧真的想行善吗,她不是对韩娜恨得咬牙切齿吗?
欧阳凡呵呵笑了:“如慧,你昨天的表现,恨不得将韩娜杀其命,食其肉,碎其骨,今天咋突然变好了?”
江如慧仍然笑得很灿烂:“哥,谁没有过激动的时刻?激情中的话不能当真的。我刚才给柳林哥打过电话,他关机。所以,别等他了,咱们走吧。虽然不认识韩娜,但我们可以直接向她表明身份。”
欧阳凡心内猜疑,可表面上说:“好吧!我陪你一起去见韩娜。但是,见到她,我们只能说是推测,不能说是你做梦的结果,好吗?”
“行,行。哥,我知道你特正经。”
欧阳凡忽然发现了问题,“你现在正是学习时间,咋从学校跑出来了?”
“哥,你看看表,现在正是学校的午饭时间,人家还没吃饭呢!”
“那好,咱们吃过饭再去。”
欧阳凡觉得,江如慧今天来,肯定是有重大事情的,却瞒着自己。她到底想干什么呢?
到了饭店,欧阳凡要了她最爱吃的烤肉,还要了一大瓶饮料。按照以往的习惯,她吃饭时会不断地喝饮料。饭快吃完时,必定要去趟卫生间,顺便照自己的脸,整理一下嘴。这种时候,她总是把手机摆放在餐桌上。
果然,饭快吃完时,她真的去了卫生间,把手机放在餐桌上。欧阳凡趁机拿出自己的手机,拨打了江如慧手机的号码。他立刻按了江如慧手机的接听键,收起自己的手机,看江如慧从卫生间那边走过来,他站起了身。
“如慧,我单位里来了电话,让我马上回去一趟,我就不能陪着你去了。我把你送到韩娜家门前,你自己进去吧!怎么样,你与她不认识,敢自报家门吗?”
江如慧蛮不在乎地说:“哥哥,那有啥?行,送完我,你就回去吧。”
江如慧看也没看,就将自己的手机揣进兜里。
欧阳凡把江如慧送到“绿茵花园”,停在韩娜家门前。一路上,他观察江如慧,见她没有取出手机,心里松了口气。他与江如慧挥手告别,开车离开,边开车,边掏出自己的手机。江如慧不知道,此时她的手机与欧阳凡的手机是连通的,欧阳凡能通过江如慧装在兜里的手机,听到她的动静。
这有些卑鄙。可欧阳凡没办法。江如慧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令人费解。
他觉得,即使今天陪着江如慧见了韩娜,江如慧当着他的面,也不会对韩娜说出更多的秘密。而通过相识之后,江如慧一定会再次造访韩娜,那时候欧阳凡不在身边,她就可以无所顾忌地说话了。因此,还不如现在就创造条件,让江如慧在私密中接近韩娜;江如慧肯定会说出更多的话,也许能够暴露她的秘密。
哎!欧阳凡不由长叹一声。对自己的妹妹,不应该如此。但江如慧的表现确实令人不能放心。如果不是那天的特殊遭遇,欧阳凡甚至会想到是江如慧参与了谋杀郑华的行动。
十、恶毒的消息
欧阳凡把车停在路边,把手机紧贴到自己的耳朵上,倾听着江如慧进入韩娜家的声音。
江如慧表现得很坦然,一进韩娜家,遇到的是韩家做饭和管理家务的杨姨。她很甜地叫着杨姨,说找韩娜有事儿,而且是重要的事儿。韩娜在楼上发声,让她上楼。她便去了三楼,进到韩娜的房间。
韩娜挺惊奇:“你是柳林的朋友?”
江如慧说:“是的。韩娜姐姐,”她叫得很亲热。“我听说了你朋友郑华的事儿,感到很痛心。我给柳林打电话,他却关机。我听到了不好的消息,急于告诉你,所以贸然地跑来了,你不会见怪吧?”
韩娜说:“不怪,不怪。到底什么事情啊?”
江如慧压低声音:“你知道吗?郑华是错杀,郑华是替你死的。”
“啊?”韩娜几乎岔声,似乎一下子站起来,顿了半天,变得结结巴巴的:“为……什么,你……有何……根据?”
江如慧的声音很是同情:“韩娜姐,我知道,你不愿意接受这种事实,但不接受是不行的,因为你的危险还在后面,你得多注意啊!这也正是我急着来见你的原因。但愿我这个说法是不真实的。可不管咋样,你都得警惕,对吧?”
“对,这……倒对。不过……如慧姑娘,你听谁说的?”
“我听的只是流言。不过,韩娜姐姐,你想想,你与郑华从后影上看是不是极为相似?那个西餐厅,灯光是不是很昏暗?卫生间里,更是马马虎虎地挡着个布帘子,里边是不是啥啥都很难看清楚?再说,那短信,干吗发给你,不发给郑华呢?这难道还不能证明,凶手是对着你去的,而错杀了郑华吗?”
“这个……”韩娜无所措词了,江如慧的话句句击中要害。
江如慧轻轻地说:“韩娜姐,你必须得加强戒备,不能马虎大意。应该全力追查你或者你家到底得罪了谁,这样才能找到凶手。”江如慧声音放得更低:“韩娜姐,郑华临死前,交给你一个信封吧?”
欧阳凡听到这里,大吃一惊。信封,他怎么不知道信封的事情?
欧阳凡感觉到,韩娜似乎被完全击垮了。她一定大张着嘴,正所谓张口结舌,不能明白江如慧为何了解这么机密的事儿?
江如慧的声音却很亲切:“韩娜姐,这消息只有极少人知道,你千万不要向别人泄露。这是郑华姐生前,对她最知已的人透露的。除了这个知已的人,再加上我,再就没有别人知道了。那信封里装的是照片,是你母亲与刘永刚的床上照,对吧?”
韩娜突然涕泗横流,冲动地叫:“不,你别说了,别说了!”
欧阳凡听清了,韩娜几近崩溃,似乎倒在沙发上,应该全身都在发抖。欧阳凡也大为意外:韩娜竟然在郑华临死之前,接到了郑华丈夫与栾怡婷在床上的照片?这真是匪夷所思啊!年龄四十七、八岁的栾怡婷,咋会与比自己小十几岁的而且非常亲近的男人上床呢?怪不得那天郑华会如此沮丧……天哪!难道这凶杀案是栾怡婷与刘永刚所为?不是错杀,而是正杀,企图掩人耳目?
欧阳凡随即就发现自己想得太简单了。他晃晃头:不会的,凶杀案肯定另有其人。因为既然郑华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而且这证据可能已经扩散,栾怡婷和刘永刚就不会自己往火坑里跳,只能想另外的办法来安抚郑华。这应该是唯一的出路。
欧阳凡奇怪起来,自己的妹妹江如慧,怎么会掌握如此机密的情况?她跑来亲口告诉韩娜,目的是什么?
欧阳凡心里涌起一股酸楚的东西。很明显,江如慧不是来做好事的,而是来火上浇油的!江如慧就是来告诉韩娜,你没有那么高贵;你的妈妈猪狗不如,你也人渣一个;你对郑华之死负有最大的责任,你必须接受惩罚,终生都在心里忏悔。所以,你不要再缠着柳林了,你没有资格!柳林应该让给我!
如此一分析,欧阳凡颤栗了。难道他精心培养、呵护长大的小姑娘,竟然变得如此凶残,恶魔一般吗?看韩娜的表现,就知道这种消息对于她的折磨是多么的厉害!一个初出社会的女孩子,一个对自己的父母满怀崇爱的年轻姑娘,哪能忍受得了这种心理上的绞杀呢!
欧阳凡忽然咬了咬牙,变得坚定起来。他宽大为怀,他有仁爱之悯,可他决不能让丑恶在他面前表演!他会像斗士一样行动起来,去冲锋陷阵,去血海拼杀。
他知道,很多的孩子,尤其那些独生子女家庭的一些孩子,都被惯坏了。这类孩子,只想着自己,而不顾他人;为个人利益,可以大打出手。他作为哥哥,必须承担起抚育妹妹正常成长的责任。
他只是很疑惑:江如慧的这些消息,是怎么得来的?如此机密的事情,她怎么会知道?她所说的梦境,哪里会有那么多的启示?她一定有另外的渠道,这渠道会是什么呢?难道她真的有特异功能吗?
联想到对梦的解析,对刘明度大脑中图像的说法,欧阳凡再次感到妹妹的诡异。他不想再听江如慧与韩娜的对话了,而是开车走开,直接去了市重点高中。
他把江如慧的班主任叫出来,坐进他的车里,他把车开得远离校区。
班主任名叫宁宝兰,是个很有些模样的女人,三十五六岁,眼睛望着欧阳凡,带着探索般的光芒。她微微地笑道:“欧阳大博士,你神神秘秘的,有什么意图吧?你要了解江如慧的情况吗?她很好,一如既往,考上清华大学是没有悬念的。”
“我是想问她最近的表现。”
宁宝兰沉思般地说:“哦!她仍然爱说爱笑,把学习不当回事儿。可次次考试,不论是大考、中考、小考,都全班第一,全校前五。人人都说,她是个天才。她也确实是我教过的学生中,最有天份的。”
“恐怕她有许多秘密,你们没有掌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