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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直摸自己的右胳膊。他这举动使解连雄和吕湘子都有些意外。冯小民忙解释道:“我昨天摔了一跤,摔得……灵魂出窍。”他本来想说,摔得屎都出来了,可想想,觉得这不是前任大学生的语言,又变了词。他随后说:“吕大教练,武国章算个屁呀!他在你眼里,还不是小爬虫一个?”
他到底没忍住,脏话还是出来了。
“去去去!”吕湘子推开冯小民,心这才安稳下来。
那个解连雄便上前,眼泪汪汪地说:“吕教练,我可倒八辈子血霉了!我和杨哥两人各拿五百万,与唐明洋合作,谁想到唐明洋会把这钱弄丢了呢!吕教练,你给掐算掐算,这钱是不是唐明洋与人联手骗走的?再算算,我的钱还有没有希望,能不能真的打了水漂?”
解连雄掏出五百元,硬往吕湘子手里塞。吕湘子几经推托,钱还是到了他自己的兜里。吕湘子知道钱数,心里很得意,脸上却现出为难的神情,说:“这很难算哪!”他心里打着主意。坏主意他有的是,但必须得稳重行事。他断定,出了坏主意,也惹不出啥事来的,而且趁机还能靠近唐明洋,让他露馅,让他倒霉,让他进监狱,谁让他想摆脱自己的控制呢!
主意打定,他摇头晃脑地说了套阴阳八卦的词,接着道:“钱究竟能不能收回来,这是天命,天命不可泄露。但天命是天命,人为是人为;人为与天命合,则万事顺也。”
解连雄急忙问:“那人为应该怎么做?”
吕湘子闭着眼睛,嘴里喃喃了一阵子。冯小民觉得他只是在装模作样,很可笑,便找了个理由出去了。冯小民虽然周身酸疼,可他还想看看大厅里来了哪些女人,有没有他喜欢的女人。
他已经再次到了那个大厅里,与女人对打。他觉得那女人并无恶意。尤其休息过来之后,觉得身体灵便了一些,他突发奇想:难道那女人是在教他武功?天哪!冯小民一直期望自己成为武功高手,打遍天下无人敌;那时候,他决不像柳和尚那样傻,放着韩娜那样的大美人在跟前却要硬做柳下惠,他要前妻后妾,身边美女如云,过尽人间的奢华生活。
他越想越美,越美睡得越熟。第二天,他竟然在燕儿姐家里睡到下午。正睡之间,觉得身体摇动,清醒过来,发现身子被绑着,嘴被堵着,全身似乎装在一条大麻袋里,被人背着,又被扔到一个平板上,摔得好疼。他想喊,喊不出来,觉得那平板是车厢板。车走动,他便翻滚挣扎。可两边都是车堵板,翻身滚动得越急,碰撞得也越厉害。后来,车停下,他又被人背着,走了挺长时间的路,后来背着的人把他重重地摔到地上,又是很疼!他忽然觉得袋口松了,他蠕动着身子爬出袋子。他觉得一条人影犹如大鸟一般地飞过来。他身子一抖,绑他的绳子,连同堵嘴的东西,都松开了。他慌忙抬头,看到面前站着一个人,正是昨天打他的那个女人。
“你个臭老娘们!”冯小民应该叫“师傅”的,可天生无赖的他,竟顺口把最坷碜的话骂出来,这缘于他的被绑架,因而满腹委屈。“你干吗,干吗?”他叫道。
女人并不还口,而是像昨天一样,再次折腾他。他愤怒了,抖擞精神与女人周旋,被打倒又强挺着站起来,如同他向杨玉佛“投名状”而撞墙一样。最后,他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女人又扔下一句话:“明天再来。”飘然而去。
冯小民下了决心,就与女人斗!看能斗到什么时候,什么程度。“看她屁股里能拉出多少屎!”不过,他很奇怪,女人是怎样把他从家里弄到这里来的呢?如果是女人背着她,那可不错,趁机可以检点儿便宜。可下细想想,背他的人身体很硬,应该是个男人。
现在解连雄请他当中间人,介绍给吕湘子,又请冯小民大吃了一顿。冯小民也想到瑜珈馆看看女人,于是就来了。
冯小民压根儿就不相信吕湘子会算命,觉得他只是江湖骗子。
“要讲能耐,你吕湘子敢跟江如慧比吗?哼!”
冯小民说完,还照地上吐了一口。
吕湘子看冯小民离开,有些放心。他不愿意让冯小民呆在跟前。他睁开眼睛,长叹一声,对解连雄说:“唉!既然你问得紧,又是小民领来的,我不说,对不起小民,也对不起你的诚心。人为的方法,只在精神病院里。但你必须自己知道,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冯小民。”
“你放心吧,我知道保密,请吕大仙指点一二。”
吕湘子俯耳低言一阵。解连雄呆愣片刻,刷地跳起来,涕泗横流:“谢教练,不,谢大仙,太谢谢你了,谢谢!行,就这么办!”
当天晚上,午夜时分,吕湘子、解连雄一起来到精神病院。黑夜沉沉,精神病院的主楼大厅里一片阴暗,似乎阴风阵阵。两人站在二病房的大铁门旁边,忐忑地等待着。过了一会儿,门开了,护士长那冶萍出门,朝他俩招招手。他俩进到病房里,那冶萍随手把两件白大衣和两个白口罩递给他们。
走廊上空空荡荡的。两个人穿戴上,像个医生,跟着那冶萍走。旁边屋里,又出来两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几个人一起走向唐明洋的病房。
从窗子望进去,病室里,一个有鼻涕泡的男人,吕湘子知道他名叫严庆海,正坐在床边翻着眼白,骂骂咧咧的,不知道骂谁。而那个名叫神五的男人,也坐在床边,一双眼睛贼溜溜的。唐明洋则躺在床上,似乎睡着了。
“母老虎,嗨!母老虎。”严庆海情不自禁地傻笑起来。他嘴里叨叨咕咕的,不断地笑。“她就是母老虎。”
吕湘子猜测,严庆海骂的是那冶萍。吕湘子早就知道,那冶萍特别凶,一进病房,就大呼小吼的,不是骂这个,就是骂那个,什么脏话都有。一个房间的精神病人闹事儿,她马上就能指挥男护工,采取强制措施,把病人按倒扎针。据说,她的身上还暗藏着一个小巧的电棍。
那冶萍果然气红了脸,一把拉开门,走进去。严庆海一吓,慌忙站起来,身子挺得溜直。神五一动不动,神情麻木,唐明洋仍然睡着。
那冶萍喊:“严庆海,你再敢骂我,我让你今天就过电!”
严庆海胆怯地说:“不敢了,我再也敢了。”
“滚!”那冶萍用力推了他一把,连走几步,过去一把揪起唐明洋:“你是不是还装三孙子?走,跟我们走!”
唐明滚睡眼惺忪的,被拉走了。
出了病房的铁门,来到外面的一间空房间里。这屋子像是一间治疗室,里面有床,还有一台电子仪器。那冶萍让唐明洋躺到床上。穿着白大褂的两个男护工分别站在床的两侧。唐明洋身子发起抖来。
“我要回屋,我要回屋。”唐明洋喃喃自语,脸上全是害怕的神情。
两个男护工把他按住了,那冶萍冲过来,给他嘴里塞进一件东西,好象是药布,带着酒精味。“我要回屋,我要回屋!”唐明洋嘴里念叨着,其实由于嘴里塞了东西,已经喊不出来了,吕湘子猜测他是这么喊的。两个男护工全力把他绑在床上。唐明洋使劲挣扎,可那里挣扎得动?
那冶萍身子俯向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凶狠:“唐明洋,你别装了。你其实没有病,对不对?你是在装疯卖傻!那些钱,是你与人合谋弄走的,对不对?”
唐明洋神态木然,看不出明显的表情。
那冶萍凶巴巴地道:“唐明洋,如果你说实话,我马上放开你,让你回病房。你如果不说实话,我就让你偿偿精神病院的法宝之一,那就是让你过电。你说,你是不是装疯卖傻,把人家的钱坑骗走了,是不是?”
唐明洋使劲挣扎。渐渐的有些红头涨脸,神情恐怖。靠他最近的两个男护工,一个冷笑,另一个竟然拿出一架摄像机,在拍摄。而装扮成医生的吕湘子与解连雄,站在稍远一点儿的地方,期盼着奇迹发生。
那冶萍终于失去了耐心。她把旁边的电子治疗仪往床前推了推,闲着的那个男护工便过来将唐明洋的裤子褪上去,一直褪到膝盖。随后,那冶萍将治疗仪的两根电极接到唐明洋双手的虎口上,把另两根电极接到唐明洋的下腿上。她站到仪器的操纵杆旁,大声问:“唐明洋,你说不说实话?”
一百一十四、床上的纸条
吕湘子知道,一切正在按照自己的设计在进行。他的设计总共是三步,使用医疗器是第一步。他断定,唐明洋是个怂货,只要施加压力,他一定撑不住。
吕湘子早就知道这种电针的厉害。这其实是一种医疗器械,对治疗精神病人有一定的疗效,但很多精神病人都受不了刺激。把这种治疗推到极端,唐明洋能不招供吗?
他斜眼看那治萍,觉得这女人属于心狠手辣之辈,正是“最毒莫过妇人心”,那冶萍就是这种最为狠毒的女人。为了逼唐明洋说出实话,解连雄给那治萍送了两万元钱,那冶萍欣然收下,答应帮忙。今天晚上,应该就是唐明洋精神崩溃的时候。
吕湘子还设计了第二步,即唐明洋在仪器的极端使用中没有招供,那就进行心理测试:给他偷偷地放一张纸片,以观察他的行动。纸条的内容是吕湘子亲笔撰写的。而纸条投放之后,护工们将监视病房里的监控设备,看看唐明洋到底会有什么动作,以此判断他到底是否得了精神病。
纸条的内容是:
唐明洋,你能装精神病,别人也能装。我们有一个精神病制造计划,比你的精神病制造计划要完美。你将看到,会有新的精神病人进到病房里。那是你的冤家对头,你可能再也装不下去了。如果你要投降,赶紧把你弄到手的钱吐出来,我们肯定能够饶过你,还能给你留下一份可观的钱,供你养老,并帮助你摆脱开精神病院,摆脱开被警察破案之后送进监狱的危险。你好好考虑我们的建议,过些时间,我们再联系你。
纸条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放了一个诱饵,引诱唐明洋进入圈套中。
吕湘子估计,唐明洋身处精神病院中,在周围环境的挤压下,尤其在经过电针的刺激后,一定是急于想脱身,而纸条正好给他创造了这种条件。因此,放置纸条,是吕湘子按照唐明洋的心理活动规律设计的。
吕湘子让解连雄对那冶萍说明白,如果通过纸条,发现唐明洋是在装病,那冶萍就要亲自向医院和警察汇报,立刻把唐明洋带出精神病医院,加大审问力度,逼迫他交待罪行。
吕湘子设计的第三步,是这些措施都没奏效后而采取的,就是把唐明洋救出精神病院,把他拘禁到一个隐密所在,逼他交待,并把侵吞的钱吐出来。当然,这会惊动警方,吕湘子表面上是信口开河地对解连雄胡吹,其实是暗中观察解连雄的反应。如果解连雄真的想干,吕湘子也决不参与。他不能因为这种事情而把自己送进监狱。
现在,第一步正在进行,但吕湘子总觉得不够劲儿。原先想象的电针很厉害,可实地看,有些名不符实。
唐明洋仍然在装傻充愣。那冶萍一挥手,一个男护工过来,将唐明洋堵嘴的东西拿下。唐明洋大喘着气,突然笑了:“呵!好玩儿,好玩儿。”他瞪大眼睛看着天棚:“碧云,你等等我。那是钱,好多钱,别弄丢了。”
一个男护工担心地说:“护士长,这么逼他,不会逼死他吧?”
那冶萍恶狠狠地叫:“他是装,是装,死不了!把他嘴堵上!”
嘴再次堵上。唐明洋眼睛仍然望着天棚,神情在迷蒙中又带着期盼,嘴动着,似乎在说着绵绵情话。那冶萍慢慢地拧动了按纽。仪器上的指示灯显示着,电流在不断地加大。唐明洋迷蒙的神情没有了,变得非常恐怖,身子挣扎得越加厉害,脸上的神情后来变得越来越痛苦,汗水流下来。
吕湘子判断,在这个时刻,唐明洋应该觉得自己要死了。因为那痛苦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其实是从全身的每个关节,每个汗毛孔,从身体的深处涌出来的,在撕扯着他,要把他的**撕成碎片。吕湘子幸灾乐祸地想,你还不说实话吗?你应该说实话了。你一个熊里巴吉的唐明洋,还有多大的挺头?
那冶萍的声音凄厉地响着:“你说不说,说不说实话?”
那冶萍手一动,仪器暂时停止了工作,唐明洋嘴里堵的东西也被拿出来。唐明洋似乎虚脱过去了,闭着眼睛,一声不吱。那冶萍身子俯下他,声音仍然恶狠狠的:“你说,你是不是装疯卖傻,欺骗人家的钱?是不是?”
唐明洋眼睛翻动着,似乎在翻白,可又没有翻白。他嘴里喃喃自语:“碧云,碧云,你救救我。”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恐怖:“鬼,是鬼,是鬼!”他的眼睛睁开了,四外望,眼神恐怖:“鬼,是鬼呀!”他忽然嚎叫起来:“鬼!”可刚叫了这一声,嘴被重新堵上。
那冶萍气疯了,她来到按纽前,把按纽扭到一个新的刻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