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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涚注意到前方杨再兴三人正在打马返回,顿时驱马来到韩世忠面前,示意韩世忠可以离开了。
“刘涚,此番你回去之后,可是要小心准备,不日,我大军必定兵临城下!”
“哈,多谢将军提醒,我回去之后,一定会多准备些大夫药材,等韩将军率众来投的时候,好为诸位疗伤啊!”
一声大笑,刘涚等人抖动缰绳,打马朝着益州城的方向飞奔,却是将韩世忠,孤零零的一个留在了原地。
见刘涚等人离开,官兵们是忙不迭的冲上来,将韩世忠重重围住。
“将军,要追么?”
一个将领问道。
“追什么追!铁山河呢,让他来见我!”
韩世忠刚刚被人扶上战马,闻言不由得面色一沉,继续拨转码头,下令道:“走,回恭州城去,谋划出兵,攻打益州!”
第453章两处锣,三家吼(上)
第453章两处锣,三家吼(上)
新都城,在众人焦虑万分之中,刘涚等人强势回归。
不仅刘涚安全、顺利的回来了,连带着,高宠和杨再兴这两员猛将,也是平安返回。而众人归来的消息,让纷乱的新都城,重新回归到平静之中。
只可惜的这种平静仅仅只持续了一天的时间,紧跟着就有关于韩世忠十万大军将从恭州出发,攻打新都城的消息。
谁也不知道消息是怎样传出来的,刘涚也觉得没有必要刻意的去封锁什么,要来的始终会来,“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举动,在建树民心方面,毫无意义,有这样的闲工夫,不如好好想想,接下来如何应对。
“韩世忠的大军,不足虑!”
高宠回到家中,见过老爷子和大哥高进,仅仅只休息一天功夫,就正式加入了刘家军的体系之中。刘涚也是极看重高宠的,直接任命高宠为刘家军兵马大元帅,在军事体系之中的地位,甚至高于刘涚。
有这样的地位,高宠对即将发生的战争,自然有着足够的发言权。
若是依照恭州城中刘涚跟韩世忠双方的赌约,接下来韩世忠攻打新都城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根本不需要猜测,只需要计算好双方的兵力和战力,做好安排即可。
然而当将最近一段时间收集到的情报综合之后,众人却是发现,韩世忠的大军并非是眼下对新都城虎视眈眈的唯一队伍,那金兀术也不甘示弱,竟然亲帅十万大军,再度冲向大散关!
照理说,大散关出,乃是吴阶镇守,绝非金兵轻易可破,但问题就出在吴阶身上。
就在刘涚等人返回前三天,身居新都城的吴璘接到从大散关传来的紧急情报:吴阶病重,危!
听到这个消息,吴璘当即向高进和高玉娘禀报,而高玉娘也没有半点阻拦,反而是提供一切便利,让吴璘可以第一时间赶往大散关。
吴阶病重,金兵大军逼近,大散关,究竟还能不能守得住,这个战情的重要性,反而是要胜过韩世忠的。
“若是大散关为金兵所夺,即便我们对新都城的防御有信心,但如同门户之争,院门被人所夺,我等岂能放心在院中活动?放眼长远,大散关,不可落入金人手中!”
这是高宠的意见,然而他的意见却是不能被高进所接受。
“大散关是朝廷的大散关,没理由朝廷不派兵去守却要我们去守?那韩世忠不是正好有十万大军么,若是连他都不要大散关了,那我们也可以不要!二弟,你说什么院内院外,如今眼下,这院子可还不是咱们的啊!再说了,攀西高原那边的事情进展顺利,如今段正誉跟金弹子战事胶着,表面上看双方打了个平手,但谁都能看出,金弹子已经是站住了脚跟,随着时间推移,战事将会越发对大理国不利!”
“说起这个事情,大哥,段正誉那边要的火器,都已经送到了吧?”刘涚开口,打算高进激烈的发言,问道。
高进点头道:“都是送到了的,只不过嘛,火器这种高级货,大理国的那些蛮夷,不花点时间根本无法正常使用,是了,前些天詹木送回来消息,称那段正誉提出派遣火器教官的要求,此事如何决断?”
“哦?他要教官咱们就给啊?总要给点好处吧!”
刘涚哈哈一笑,倒是将屋子里凝重的气氛化解不少,高玉娘接上话头道:“此事说来就是奇怪,詹木那边传来的消息,到是真没有提及段正誉许诺了什么,夫君啊,那段正誉,是不是有些矫情了?”
“不然!”
微微沉吟后,刘涚摆手道:“极有可能,那段正誉是在等我们提要求呢!嗯,看来大理国快要保不住鄯阐府了,正好是咱们敲竹杠的时候,这件事情先放一放,咱们还是说说大散关吧,吴阶。这一次怕是躲不过去了。”
刘涚心中可是比众人都清楚,吴阶这一病,再也没有好转过来的机会,按照历史走向,原本应该是吴璘接替吴阶职责,扛起阻止金兵南下的大旗。然而因为刘涚的存在,朝廷必定是已经知道吴家投奔刘涚的事实,这种事情如同是纸包不住的火,当吴阶一死,朝廷岂会同意将大散关及镇守关隘的兵马交给形同刘涚下属的吴璘?
恐怕再怎么昏聩的帝王大臣,也不会做出如此这般的决定,甚至于刘涚猜想,如若朝廷接到吴阶病重的消息,接替吴阶的人,恐怕已经在前往大散关的路上了。
考虑到这些情况,高宠所说的话也就不算是无的放矢。
跟韩世忠之间的赌约也好,矛盾也罢,说到底还是人民内部矛盾。然而如果让金兀术轻易的占领了大散关,从长远来看,对刘涚的发展,那是相当的不利。
“好吧,我承认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但那又如何呢?难不成,我们真的派出兵马,去帮朝廷镇守大散关不成?我们的兵马也有限啊,朝廷绝非会因为我们分兵大散关,就下令让韩世忠撤回去,弄不好,那狗皇帝,还会趁火打劫呢!”
应该说,高进这话也有一定的道理。
毕竟眼下赵构最想的事情,就是跟金国议和,得到缓冲的时间从而平稳过渡,有一段安生的日子。想来也是这些年连年征战,让最初雄心勃勃的赵构,此时也不得不面对现实而低头。
为了能够跟金国结盟,赵构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而明面上,金兀术出兵大散关,为的就要刘涚,如果朝廷能够抓住刘涚,交给金兀术,顺利的完成结盟,那么危机也就自然而解。
表面上来这么理解,是没有错的,然而无论刘涚还是高宠,都不是很赞同高进的话。在这个问题上,高玉娘倒是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她唯一相信的就是:新都城是不可能沦陷的。
有这个底气,无论刘涚最终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高玉娘都是能够接受的。
“大哥,只要我们还想发展,大散关就绝对不能落入金人手中,准确的说,是不能落入除开吴璘之外的任何人手中!刘涚,我的意思,是全力以赴,支持吴璘掌控大散关!”
“二哥的想法倒是跟我不谋而合了!由吴璘来掌握大散关,既能够让大散关的将士信服,又是最符合我们的利益,大哥你放心好了,即便我们全力支持大散关,也不会对城防造成太大的危机,不过就是一批火器,以及火枪兵罢了。”说道这里,刘涚转身对高玉娘问道:
“如今咱们新兵训练的情况如何了?还有,全新的火器作坊,应该是已经投入运转了吧?”
“新征召的两万士兵已达到服役标准,全部都隶属于火器营,其中一万人接受的是火枪兵训练,一万人接收的是其他火器训练,夫君,你要怎么安排这些?送他们去大散关么?”
“嗯,其中一部分可能需要开拔去大散关,不过要先跟吴璘那小子联系之后才能敲定,先等着,倒是二哥这边,我准备划拨一些兵马作为二哥的直属队伍,二哥你看如何?”
这边刘涚要给高宠直属兵马,然而高宠却是不想这样做,他皱眉摇头道:“不用这样,如今我已经有个兵马大元帅的头衔,对于其他将领来说,已然是有些不公,若是再拿了他们的兵马,于大局稳定不利,是了,你刚刚不是说训练出了一批新兵么?我就从中选拔一批,再调教一段时间。”
“二弟,刚刚小妹说了,新兵都是火枪兵。”
高进怕高宠一意孤行,赶紧开口提醒。
“不碍事,火枪兵怎么了?我倒是觉得刘涚说的有道理,我们这些当将领的,一定要及时转移自己的思路。虽说现在火器还不算是战场上的主要力量,但我觉得,用不了多久,火器会在很大程度上取代。冷兵器,刘涚,你是这么说的吧?”
“是,二哥的接受能力到真是强悍,佩服!”刘涚笑着冲高宠竖起大拇指,他这么说,高进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这话反过来,岂不是就说他高进,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差劲?
不过既然高宠自己都这么说了,高进也不便再评论此事,随后就将话题扯到如今的财政收益等方面来。
总的来说,目前整个财政运转只能算是勉强,因为土地都是按人头进行分配的,凡是领到属于自己土地的平民,在各方面都积极配合官府的工作,故而税赋方面,并不是问题。
但是,光是刘涚那个研究所,耗费的资金就占据了整个财政利润的一个大头,为此,高进不止一次提过,想要减少对研究所资金的投入,不过他都是跟高玉娘在商议,而高玉娘却一直没有点头。
今天,高进总算是逮到机会,在刘涚面前提这个问题。
“不可能!”皱着眉头听高进说完,刘涚毫不犹豫的就断然开口道:“不可能!我们自己的消费水平可以降下来,但是研究所、军队这两处的开销,不能缩减!大哥,研究所保证的是我们的将来,而军队保护的是我们的现在,你一定要明白这点啊!”
“可是财政吃紧啊!”高进当然心中也明白,只不过作为“内政大臣”,他也是有苦说不出。
“财政吃紧?没钱了,咱们可以抢啊!”
这话不是刘涚说的,而是坐在一旁的杨再兴,突头突脑的冒出来的。
第454章两处锣,三家吼(中)
第454章两处锣,三家吼(中)
大散关,作为抵御金国大军南下的一道重要防线,因为吴阶的存在,至始至终,都被南宋朝廷紧紧掌握在手中。
曾经有多少人认为,这是一条永远不会失落的防线,固若金汤。然而人们却忘记了,每个人,都无法逃脱生命当中最大的敌人——命运。生老病死乃是上至帝王,下至贩夫走卒都无法回避的事情,而正是命运,让大散关的未来,一步步的走向未知。
没有吴阶的大散关,还能不能再一次的抵御金兵的侵袭?如同是老天有意安排的考验似的,金兀术亲自率领的兵马,正从北方赶来,要再度兵临大散关,到时候,仅仅是依靠各方面都不如吴阶的吴璘坐镇,战况又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面对此时的境况,真正担忧的,除开后方的朝廷和一些百姓之外,还是要属大散关驻守的朝廷官兵。
在大散关上的营地上,往来反复的将士们,几乎个个都难以看到半点喜色,哪怕吴璘已经到来,但吴阶的沉疴,却并没有因此而发生转机,每日里,那从附近请来的大夫只要刚出吴阶屋子,总是会被将领们围上一阵,这些将领不外乎就是想打听打听,吴阶的身子,有没有点起色。
然而,希望紧跟着的,总是失望,到后来,那大夫每次出来,都是低头疾走,任谁叫他,都是不应。应了又如何?还不都是糟糕透顶的消息,与其说那些自己都不相信的安慰话,还不如不说。
在吴阶的病榻之前,吴璘虎目赤红,在刘家庄养胖的脸上,唇角的位置,却是撩出了好几颗的水泡来。
“哥,吃药了!”
“哥,你感觉如何?”
“哥,要不你多歇歇,金狗来的还没那么快。”
这两日里,吴璘说的最多也,也就是这样三句话,然而换来的,每每都是吴阶的摇头叹息。
都说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吴阶又何尝不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要说他这一生,后悔,遗憾的事情其实不多,唯一让他怅然的,就是不能再继续保护吴家了。
这是中国古代一个标准男人固有的思维,身为一个家族最出色的一员,男人总会自觉的将整个家庭兴旺发达的责任扛起来,应该说,这是中国式好男人的美德,然而这种美德,往往又会成为压垮男人的重担。
算起来,吴阶的年龄并不大,甚至比韩世忠还年轻十来岁,然而身体的状况,却压根无法与其相比。之所以会有这样一个结果,各方面的原因都有。
躺在病榻上的吴阶,人已经没有太多的精力来保持清醒,只是时不时的睁开眼睛,朦朦胧胧的瞥上吴璘两眼,或者是轻声如蚊鸣般说一两句,人就又会沉睡过去,让人看了,不由升起一股“英雄日暮”的感慨。
“唐卿,我死之后,这大散关交给你,但却不可再给朝廷了,这朝廷,为兄这辈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