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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跟刘涚等人一起讨论过。
国,是必须要立的,但相对来说刘涚对立国还有更多的担忧。
首先就是南宋会有什么反应。南宋之外的国家,包括金、辽、西夏、大理、吐蕃等,刘涚在巴蜀立国,对他们的影响都可以忽略不计,只因为巴蜀基本与这些国家没半毛钱的关系。
或许大理国和吐蕃部落会紧张,可段正誉如今是恨不得跟刘涚好到穿一条裤子,至于说吐蕃诸部,恐怕正在高宠的虎头錾金枪下苟延馋喘,哪还有心思来跟刘涚计较呢。
金国就更不用说了。金兀术的哀兵此时还没能返回大都,完颜亶看重的是南宋强大的经济实力,西夏国虽然到处拉帮结派,可事实上没有任何一个势力将其看在眼中,瘦死的骆驼即便比马大,那也只是一匹站不起来的死马而已,哪怕就是正在萌生的蒙古势力,都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故而刘涚始终担忧的还是南宋,在他立国的时候,赵构会不会派出大军来攻打?这个基本上不用猜测,肯定的事情,关键是会派谁来?
如今南宋朝廷又有几个拿得出手的将领呢?岳飞,韩世忠?韩世忠人就在刘涚面前,难道说,跟岳飞之间的一仗,是注定无法回避的么?这才是刘涚最想回避的一个问题。
“大人,末将也是以为,该竖王旗!”
刘涚之后许久,韩世忠又再度抱拳出列,开口说道。
“王旗?诸位啊,若是你们还记得,当知我是不会当帝王的。”刘涚微微摇头,首先说道。他这话一出口,又再度引发了众人的议论。刘涚的确是反复说过,体制内没有帝王的存在,一切都以律法为基础,整个社会的运转在规则之内。
然而他这样说的话,并没有几个人会认同,大家表面上是跟着刘涚这样说,但心底都认为,刘涚不可能不当皇帝的,若是不当皇帝的话,他这么费心费劲夺取天下,弄到的荣华富贵难不成当真不传给自家后代,一代而终?
这种可能性在众人看来是不存在的。
故而此时高进立马上前,大声道:“还请大人早日登基,一统天下!”
“还请大人早日登基,一统天下!”
“还请大人早日登基,一统天下!”
有高进这个带头人,后面的那些人是纷纷跟进,他们心中想法跟高进都是雷同,一群人突然跪倒在刘涚面前,顿时让刘涚有些不知所措,他万万没有想到,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潜移默化,还是没有能够将高进等人心中那些陈腐的观念清洗掉。
“起来,这是闹什么!”刘涚心中有些火起,神情一板,呼喝着众人起身,与此同时他是无意之中回头,却看见高玉娘望向他的眼神之中,竟然也隐隐带着一丝期盼!
期盼什么?
当然是期盼着刘涚他可以当皇帝,如此一来高玉娘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后娘娘,光宗耀祖啊!
所以说,陈旧的封建思想,的确不是那么容易被扫除的,就连刘涚自己的身边人,到现在也没有能够将思想扭转过来。
“起来起来,柴胡来了,安娜带他进来!”
此时正好安娜带着柴胡过来,刘涚催促众人起来的同时,也顺势将话题转移到王重阳的身上。
当柴胡听说王重阳可能马上就会到新都城事,整个人明显一愣,分明是感觉到很诧异,意外的那种。
“我师傅,他,他老人家要来啊!”
“嗯?柴胡,我看你这小子有些不正常啊,怎么,不想见师傅?”刘涚微微一笑,两眼蕴含深意的凝视着柴胡,如此一来,柴胡顿时就不敢跟刘涚对视了,脑袋左顾右盼的就是不看刘涚,口中嘟囔道:
“哪有不想见师傅啊,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我这就下去准备准备,准备准备!”话说到此,这小子竟然不顾场合,低着头一转身,跑了!
“这孩子,算了安娜,别去管他了,你还是留下来吧,我们正在说建国的事情,依我看呢,咱们这个国名,就叫中央民国如何?世界的中央,人民当家做主之国度,中央民国,简称中国嘛!”
在刘涚的心中,始终还是有个情结,哪怕他对曾经那个国家也有很多地方不满意,但始终不能抹杀他是一个中国人的身份,他忘不了自己的身份,无法抑制因为这个身份而带给他的自豪感,更是卸不下这个身份带给他的那份沉甸甸的负担。
这就是一个男人,一个中国传统式的男人,可以埋怨也可以发泄,但永远不会逃避自己的责任,不管是对自己,对家庭还是对自己的民族、国家。
“中国,中央民国。这。”
在刘涚的两次呵斥之下,高进等人也没有敢继续跪着,倒是起来了,只不过当他们细细品鉴刘涚提出的这个国名时,心头都有些隐忍不住的失望。既然是叫“民国”,就证明在刘涚心中,的的确确是没有当皇帝的想法,而不是遮遮掩掩的推三阻四。
刘涚不当皇帝,那么自然也就不存在什么“封疆为王”之类的可能性,更不会存在亲王、一字并肩王这些东西,想到这些种种可能,大家伙儿的心中,多少有些失落。
毕竟嘛,即便不能成为皇帝,做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臣,那也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如今因为刘涚的坚持,眼瞅着要到手的光宗耀祖,飞了,心中失落也是正常的。
“只有延续万年的人民,没有登基百年的皇帝,绵延千年的皇家。正所谓天下兴百姓苦,亡,百姓也苦!我只是希望,自中央民国之后,我华夏民族再没有朝代更替,每一届执政者都能一心为民,发展科技,造福人民,让我们民族,永远走在这个世界最高端,这就够了!”
刘涚语重心长的说出自己心思,他也知道要在短时间内说服眼前这些人并不容易,为此,他觉得自己也可以做出一些妥协。
“大人,先贤有云,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更有说天无二日民无二主,即便大人不想当这个皇帝,但是为了号召天下,大人恐怕还是要先委屈一下啊!”
就在众人沉吟的时候,韩世忠突然又站出来说道。也不知道为何,当初刘涚陈述新社会的基础和体制的时候,韩世忠是非常赞成的,甚至于可以说韩世忠背叛朝廷,其中也是有这个因素的影响,然而此时,却偏偏又是韩世忠,三番五次的站出来,要刘涚登基当皇上。
其态度,实在是让刘涚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了。
“这厮心中究竟是在想什么?”瞥了韩世忠一眼,刘涚却是无法从其平静的神色之中看出端倪来,只好是默默的望着这个年近花甲的老将,看看他还会说什么。
“大人,为了天下万民归心,末将以为,至少在扫平天下之前,应该登基!诸位大人以为然否?”
刘涚的沉默,让韩世忠觉得事有可为,赶紧抛出自己想法的同时,还将身边诸人,一言之间拉上他的战车。
而他的观点,又还真是得到了众人的相应,就连高玉娘和安娜,都在频频颌首。
“你们这是。”刘涚感觉嘴巴里是一阵阵的发苦,难不成说自己还真是要被赶鸭子上架?
其实在后世里,不论中外,男人恐怕都有当皇帝,天下共主的那种想法,只不过除开一些极个别的国家和地区之外,当皇帝这个想法,也就永远只是个想法而已。
哪怕就是刘涚,当年也曾经做过这样的梦。只是当这个曾经的梦想摆在他的面前,伸手就可以实现的时候,刘涚心中却是犹豫了,因为他经过了历史,他穿越了时空,他才更清楚,当天下有一个帝王的时候,这个本身也就是普通人的帝王,会给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甚至是整个世界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一代明君固然可以带领国民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但这种依靠人治而延续的制度本身就是不完整的,也不符合世界客观。
万事万物都遵循着自然的规则在运转,一个国家想要长久繁荣昌盛,就必须要找到属于自己的规律,而能够约束人文社会的规律,就是律法。
所以帝王其实是最不应该存在的,因为帝王不仅仅驾临在律法之上,更会带动一批驾临在律法之上的人,如此一来,律法的存在就变得毫无意义可言,迟早会导致整个社会体制的崩溃。
“你们。容我再考虑考虑罢!”最终刘涚无奈的摇头,心情可谓是失望之极。
第508章中央国,谁为王(中)
第508章中央国,谁为王(中)
王重阳和马钰都是习武之人,而且修习的乃是正宗上层功夫,那行路的能力也非寻常人可比。出于一种自我修行的心态,王重阳和马钰在离开大散关的时候并没有接受吴璘提供的良驹,师徒两人都是徒步而行,速度却是不慢。
汉中城如今在韩世忠的掌控之下,王重阳师徒也没有过多停留,两人也没有什么特征,即便是沿着官道而行,途中碰上好几拨官兵,都是没有引起官兵注意的。
直到过德阳郡的时候,马钰才忍不住开口问王重阳,为何官兵在跟官兵乱战?
其实马钰看见的,正好就是韩世忠派出来的两万大军,收服德阳郡的场景。因为到现在为止,朝廷并不知道韩世忠已经反了,别说是朝廷了,就连巴蜀非刘涚控制下的那些地方衙门,恐怕对于这件事情都是毫无了解,只有那些突然之间被拿着韩世忠兵符鸠占鹊巢的地方政府,被押入大牢或者是人头落地的时候,才恍然大悟——变天了!
王重阳和马钰只是一路经过,他们并没有进城去歇息或者是寻找八卦,故而也只有马钰年轻人性情使然,稍微关注到了一些情况的变化,可惜他这么问王重阳,王重阳却也是无法回答。
“不用管这些闲事,还是抓紧时间去看柴胡,你这个小师叔实在是不好约束,为师三番五次给他去信让他离开新都继续修行,他愣是一点回音都没有,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一说起马钰的小师叔柴胡,王重阳的脸上都禁不住显现出无可奈何的神情。当年清虚散人可是非常看好柴胡的,总觉得柴胡应该是天生的道家传人,殊不料真正收入门下之后,为此而操碎了心的,却是王重阳这个当师兄的。
当年柴胡入门的时候,清虚散人年岁已高,基本上已经无力教导柴胡,他只是挂了名头,一切都是王重阳在操持,可谓是又当爹来又当妈,对于柴胡的那份感情绝非寻常师兄弟可比,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柴胡纵然是在王重阳面前吵破了天,王重阳也不会在柴胡学艺未满的时候,就放他来新都城,过这种“不无聊”的日子。
然而随着柴胡离开的时间越长,王重阳心中就越是担心。他不仅要担心柴胡的生命安全,可是担心柴胡心性未定,在红尘俗世里打滚,被玷污掉了!两人之间年岁相差较大,王重阳心中还打算着将来把清虚散人的衣钵交给柴胡呢。
“小师叔?是啊是啊,徒儿也很想见见这个从未谋面的小师叔!”说起柴胡,马钰其实是一点都不陌生。虽说他进门的时候柴胡已经不在王重阳身边了,但几乎每日里他都能听到王重阳提及柴胡,故而对于马钰来说,柴胡还真就是个“熟悉的陌生人”。
“见面不如闻名,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走吧走吧,还有几天路程呢!”
几天路程,以王重阳和马钰两人的脚力自然是不在话下的,哪怕就是刘涚指导张汉初步打造出来的情报传递系统,认真说起来也未必就比两人快多少,如果不是因为一件意外的事情,恐怕刘涚前脚收到情报,后脚王重阳师徒就能出现在新都城。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柴胡这个混球也就不会生出后面的事端来了。
王重阳师徒之所以来晚了新都城一步,是因为两人在路上,被人给堵住了!
堵住王重阳师徒的,是一个女人。
她身材姣好,面罩薄纱,就孤零零一个人站在官道中央,一双媚眼里却是流露出复杂情绪,始终笼罩在王重阳的身上。
如果不是因为师傅在旁边,恐怕马钰会抢上去开口问话,或者说,如果不是因为看见这女子双肩之后露出的两个剑柄,马钰也会将其当成某家走散的大小姐。
正是因为注意到那女子的眼神,以及自家师傅面上的神情,马钰才不敢造次,更是不敢放肆。
他偷偷的瞥了师傅一眼,正想开口说话,就看见自家师傅的嘴皮子动了。
“你,终于穿上道袍了?”
马钰听见的声音,却不是从王重阳的嘴皮子里发出来的,反倒是那个女人抢先说了话,声音清脆如同出谷黄鹂,却又给人一种宗气十足的感觉。
“先师驾鹤西去,他在这俗世之中的一切,自然该贫道继承,穿上道袍何足道哉?”
王重阳的面色有些微的变化,马钰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难道说王重阳还会不知道么?
“你就这样穿上道袍了,有没有考虑过别人?”
这话,也就只有身为西夏女儿的林英英敢说出口,换做汉家女儿,哪怕心中再怎么爱的死去活来,也不敢在心上人面前挑明,遑论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