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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听你的,都听你的。”
他声音放缓,诱哄的态度低三下四到像是见了女王的囚徒,换做第三个人见到这时候的秦亦灏都会等不住把眼眶给瞪出来,他太温和,温和到像是换了一个人。满脸痛楚的情/欲,那眼神却柔和又专注,生生为身下那人忍住了所有的难受和难以自控。
他翻身下来,肌肉贲发,却还是听话的脱起了自己的衣服。
便是神志不清的姜衫在这一刻也奇异的陡然清醒了一瞬,零星的恍惚下,看到皱眉快速的解着扣子的秦亦灏,某一瞬间被体内的热潮冲击的几欲当下死去的姜衫竟险些落下泪来。
她又怎么会是完全的毫无所觉,再昏沉却还是有那么几分刻意和设计的,她知道秦亦灏想要什么,她也知道白岐害怕什么,所以她必定要做出这个决定,也必定要走出这一步。
她不停的试探,不停的向着秦亦灏的底线挑衅,可他一寸寸退让,退让到几步不像她听说过的,看到过的,认识过的那个手段残忍的秦亦灏了。
两世加起来,除了姜洛生再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这样毫无条件毫无原则的对她,生生把所有的傲气和尊严拱手奉上,即使知道她打着利用的心思,即使知道她心底深处极可能是对他弃之敝屣。
秦亦灏精壮的身子上结着汗珠,冷峻的脸上也满是忍耐的汗意,一转眼间突然看到姜衫含着泪怔怔的看着她,秦亦灏愣了一瞬,皱眉抹了抹她的眼角,语气懊恼又无奈。
“又怎么了?我脱好了,可以了吗?”
姜衫的泪就彻底的落了下来。
罢了,重生一世,除了那已经黑了大半的心肠和满腔满腹的仇恨算计,自己也就只有那保留的少许可怜的真心可以交付于人了。
他肯这样抽丝剥茧露出这般赤诚的心思来帮她来护她来…疼她,她就试着,试着最后一次信人,尝试着让自己回报以真心又能怎样呢。
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又一次所托非人罢了,守好自己的底线,终究不能因为一次的失败就再不敢从那惊疑和痛苦中走出来。
秦亦灏的声音暗哑中透着挫败和着急,“你,你别哭了。”
咬了咬牙,秦亦灏眼中闪过了凶狠,“你答应过了的,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反悔?我是给过你机会的,你明明…”
说着却说不下去了,你让他现在下手,可她看上去那么伤心,眼神恍惚,泪珠子不要钱的往外淌,他擦都擦不及,可你让他真说出不动她的话,在这样的关头倒不如直接杀了他来的利落。
这世界上到底为什么会有这样磨人又气人,却偏偏让你恨不得怒不得,连怨她都舍不得的女人?
“蠢死了。”
姜衫闭了闭眼,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蠢死了,这幅无可奈何,气的跳脚又不能发作的样子,实在是像极了自己的父亲,姜衫的神智彻底恍惚了起来,她放任着自己陷入沉沦,再不肯升起一分防备。
便…这样吧。
秦亦灏见她表情又恍惚着松动起来,试探着把诱人至极的她抱紧了怀里,“姜衫…”
他身上热的厉害,却正巧能缓解了她体内的热,她又乖巧的缩进了他的怀里,秦亦灏的眼神中登时闪过愉悦来。
“你…”
“我好想你。”姜衫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泪眼朦胧的,哀哀凄凄,难过至极的叫了一声,“爸爸。”
秦亦灏:“…”
可以给他一条绳子吗?
他准备勒死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女人,妈的!他妈的!
低喘一声,秦亦灏吻住她的嘴唇,再不肯从她嘴里听到一句话一个词,恶狠狠的扶住她的腰,一个挺身缓缓探了进去。
“唔!”
本来还温顺的缠在他的身上乖巧无比,甚至行动力还透了几不可见的配合的姜衫唇腔中突然迸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接着秦亦灏舌尖一疼,姜衫激烈的摇着头避开了他的掠夺。
“别,别动!”姜衫的声音带着哭腔,额头上的汗‘唰’的就落了下来,原本潮红的脸颊惨白惨白的,“疼…”
秦亦灏胳膊上的肌肉一寸寸的鼓了起来,额角的青筋一分一毫的缓缓暴起,脸色涨红,保持着进入的姿势,就这么生生的停在了原处。
“乖,姜衫,你…松一点。”
妈的,他也疼,被夹的快断了!
车子里正缠在一起的两人丝毫没有注意到,离车不远处的黑暗中,一个静默的人影宛若定格在原地亘古未变的石块一般,就这么安静的站在了沉静的夜色中。
他的脸色平静至极,平静到一种可怕的地步,遣散了所有人,他就这么安静的站在黑暗中,视线放在那夜色中同样定格着的黑车上。
他那样冷静,清俊的脸上一双冷漠的眸子里却一点点,缓缓的,逐渐泛出了星星点点的血色。
到底是自我放逐,还是自我折磨。
他明知道自己已经无可奈何,他明知道自己绝不会做出任何的举动,以任何的立场来做出阻碍,可他还是来了,站到了这里。
风大了起来,雪花飘洒的让人看不清前路,明明那么近,却横了天堑,变得那么的那么的那么的远。
那么的远。
☆、第75章
斯文男人悄无声息的靠近。
“白少,用不用咱们的人?”
说着暗示性的做了个手势,意思是趁着这里只有秦亦灏一个人,他们方便做些手脚。
白岐敛目,身子动都没有动,“滚。”他说,声音淡漠,却听的斯文男人硬生生的打了个寒战。
没敢再劝,斯文男人像来时一样,又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那边车里的秦亦灏突然侧了侧脸,向着后车窗处望了一眼,眸色一深,却又转瞬间恢复了常态。
白岐知道他的手段,不管他之后有没有跟过来,暗处里也绝不敢动一点手脚,秦家人不是那么好惹的,他秦亦灏更不是现在的白岐能够动的起的,跟来不跟来又如何,最多不过是暗处里窥伺的小丑罢了。
只是一想到有这么个男人虎视眈眈的随时盯着身下的女人,秦亦灏心里还是泛出恼怒来,压着嗓子吻了吻姜衫的耳朵。
“你放松,我轻一点就是了。”
姜衫又是燥热又是疼痛,她从没有经历过这些,不知道在她看来简单无比的事情竟然像是能生生把她整个人从中间撕裂一样,疼得直抽冷气,这时候生生被疼的清醒了几分,又哪里肯听秦亦灏的话。
她挤着他,可稍微一用力就是撕心裂肺的疼,只能用手不住的推,“走,走开,我不做了,不做了!”
秦亦灏额头上的汗大把大把的往下掉,现在何止是姜衫不敢乱动,连他也一分一毫都不敢动,进是挤压的疼,退是前功尽弃,他疯了才会相信自己这会儿退出来之后她会再同意他进去。
姜衫抖着嘴唇看着她,巴掌大的脸上眼睛里满是惊恐和混沌,忍了又忍,秦亦灏最后硬生生把所有的冲动和能逼疯人的欲/念咽了下去。
他的声音哑的有些不像他自己的了,“我…很快…”
他咬牙切齿的说着,眼神几近狰狞,粗粝的大掌不住的点火,看着她在自己手下身子一点点软下来,眼神迷迷蒙蒙的,却又被那疼痛给折腾的又惊又怕。
“不会疼很久的。”身下的女人身子仿若没有骨头的棉花一般,又香又滑,秦亦灏憋的快炸掉了,嘴里还是不得不说着违心的话来安抚她,“听话,姜衫,你放松些,不然你还是会难受,总是要经历这些的,况且…你不是知道的吗,我坚持不了多久的。”
说到后面秦亦灏声音都僵了,那股子憋屈郁闷在胸腔里转啊转,可他能有什么办法,这女人气人的很,你不放下自己的身段,她能生生把你给折磨死!
姜衫带着哭腔的声音虚虚软软的响起来,“好,好,你,你快点。”
这样说着,身子还是没能放松下来,都没有经验,不得其法的两个人稍微一动,又是一阵的疼痛难忍,满脸都是汗。
姜衫面如死灰,哭的厉害,“怎么放松,怎么放松啊,我不会。”
秦亦灏进不得退不得,一半身子在火里一半身子在冰里,“你腿张开,就只疼一下就好了。”
姜衫闻言颤巍巍的分开了些,可连做着那分开的动作都疼的满头是汗,没两下就不敢再动,只是咬着下唇呜咽着摇头,秦亦灏只能哄着她,“你不是学舞蹈的吗,想想…想想你练习劈叉的时候…只当我没顶着你,想着那里不疼,只当我不在就好。”
姜衫白嫩嫩的身子一寸寸染上粉色,被秦亦灏那没羞没臊的话说的羞窘成了一只煮熟的虾米,眼一闭,心一横,长痛不如短痛,姜衫屏息强撑住把腿分开,那动作刚做出来,秦亦灏烙铁般的大掌就捉住了她的脚腕,再不敢稍作停留,压住她乱动的身子,一寸寸的挤了进去!
姜衫疼的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半张着嘴,脸色煞白的看着他。
秦亦灏知道她疼的厉害,一边缓缓的动作,一边不住的安抚着她,那药力还是有几分好处的,越是动作越是发散的快,秦亦灏尽力的控制了力道,使尽了浑身解数,半晌后姜衫才缓缓的抽起了冷气,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又过了半晌,秦亦灏才终于将整个身子完全沉下去。
姜衫的声音发飘,“好,好了吗?”
还没来得及动作的秦亦灏脸一青,登时有些气急败坏,他闭了闭眼压住胸口的郁气,片刻才僵着声音道:“快了。”
刚刚又动了一下,姜衫就又抽了一口凉气,泪眼朦胧的看着他,颤巍巍的问,“好了吗?”
秦亦灏:“…”
动一下问一声,动一下问一声,到了后来姜衫恼极了,一嘴咬住了他的胳膊,下一刻却被他那紧绷的肌肉硌的不得不松开了嘴,“骗子,你到底还要多久!”
秦亦灏嗓音沙哑中带着安抚,“快了,再忍忍。”
“你一直说快了…唔。”
一边是昏沉,一边是疼痛,姜衫控诉着他,身子却软到无计可施,只能不住的骂着他。
再到了后来骂声也没有了,她低低的哽咽着催着他快些,再后来就是细碎的轻叫,一会儿哭一会儿求,秦亦灏只坚持着一句话。
“快了,再忍忍。”
男人都是骗子,昏昏沉沉间姜衫含着泪咬牙切齿的想,都是骗子!
白岐看着那边的黑车先是几不可见的动了两下,渐渐的渐渐的,车子摇摆的动作大了起来,心底里最后那丝侥幸也彻底没了,再到后来,那边又传来了些声音略高的隐隐哭骂声,白岐身子一僵,猛地闭上了眼睛!
再受不住这番折磨,白岐早已站的僵硬的身子动了动,漫天的雪地里那肩膀上的积雪扑朔着往下纷纷扬扬的洒落。
一步一步,白岐转身朝着背离黑车的方向走去。
“白岐,等我长大了,你娶我做你的新娘好不好?”
女孩娇嫩羞赧的声音宛若血地里最后一抹极致的纯净,美好单纯到像是一场让人再不愿醒来的梦境。
“姜衫最爱的就是白岐了,这辈子都不要离开你,你也不许离开我。”
她害羞的仰着头,一双漂亮的眼睛亮晶晶的。
一种猛然冲击过来的剧烈疼痛骤然间朝着四肢百骸每一寸最脆弱的地方毫不留情的侵袭过来,白岐面无表情的走着,突然疼的眉心紧紧的皱了皱。
眼神却还是一点一点的阴翳了起来。
姜衫最后是怎么回到酒店的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等她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天光大亮着,落地窗的窗帘大开,露出外面冰雪飞扬的世界。
轻轻动了动身子,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姜衫捂住头低声的呻/吟了一声,脑子乱糟糟的,一时间不知今夕是何夕。
“醒了?”
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的秦亦灏第一时间发现了皱着眉头抱住头不住呻/吟的姜衫,他刚冲过凉水澡,棱角分明的脸上还沾着水珠,黑发一根根竖起来,衬得冷峻的五官越发明晰。
姜衫闻言呆呆的看了过去,震惊的视线定在秦亦灏半/裸的上身和只裹了白浴巾的下半身,傻了,“你,你怎么在这里!”
下一秒,无数的记忆纷杂回笼,昨天发生的一幕幕一寸寸迫不及待的从脑袋里面挤了出来,姜衫看了看自己包裹着纱布的手掌,想起了某些事情的她脸色骤然涨的通红!
秦亦灏勾了勾唇角,视线若有若无的放在了她满布红痕的锁骨处的大片肌肤上,好心的问了一句,“还难受吗?用不用我帮帮你。”
姜衫羞愤欲死的撇过了头,难得的结巴起来,“不,不,不用了。”
秦亦灏眸色又加深了许多,只是昨晚到了最后放纵的狠了,一不小心伤到了她,短时间内自己是绝对不能再动她了,不然也不会冲了那么多次的凉水澡来降火。
“饿了吗,我让人送点吃的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