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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庸还记着赶路,哪有做饭的心思,况且他又不会下饺子。无法,两人只好再次去居民家里叨扰。捡了户院门收拾的很干净的人家,若庸便要过去叫门。正巧这时主人正送拜年的邻居离开,他便上前说明来意。
所幸这又是一户和善的人家,那主人没等若庸把话说完,就热情地邀请他们进去。
蕙绵和若庸在这里吃了些热气腾腾的饺子,见他们家过来拜年的人是一波又一波的,他们也不好意思再打扰。
两人吃过饭,觉得身上热乎了,便告辞离去。
走时他们要给留下银子,却被严词拒绝。若庸便也没再坚持,道了声多谢,就牵着马离开了。
他们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吃住都是于路找了庄户人家。这里的人多是淳朴可爱,他们一路来要求借宿,少有被人拒绝的时候。
就这样,三日以后的黄昏,他们到了雁城,黄州州府所在地。
“绵儿,这里是州城,客栈里定会照往常营业的。我们今天就在这里,找个客栈好好歇息一晚,明日天大亮了再开始行路。”连日来他们一直是晓行夜宿,眼看着蕙绵的脸色越来越不好,若庸便也不忍心这么不要命的赶路了。
“好”,蕙绵倚在他怀中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脸上根本没有多少血色了。一天两天这样赶路,她可能还会觉得有趣,但是一连三四天都是这个样子,她便有些吃不消了。
再加上蕙绵老是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了身孕,可能是有了这层心里作用,她总觉得肚子有些坠坠的,不大舒服。
前两天见他心有不安的急着赶路,她也不敢说出来增加他的一份担心。如今他们都到了离京城千里之遥的黄州,蕙绵也有些安心,思考再三,还是决定让他带着她去医馆瞧瞧。
这里果然是州城,不过也可能是过了大年初一,这里的客栈已经是人来人往的有不少人入住了。
他们两人找了家店面不太显眼的客栈住了,小二服务态度很好,殷勤地领着他们去了客房,又跑来跑去的送茶送水。
“绵儿,你先躺下睡会儿,等饭好了我喊你。”下了马他才看见她的脸色比着出发时又白了几分,心中自责,便暗自决定要在这里留一天,他明天出门置办一辆马车,隔天再行。
“庸,我觉得有些不舒服,咱们去医馆里看看吧。”蕙绵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迟疑地说道。
“哪里不舒服?”
蕙绵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她只这么轻轻地说了一句,他就那么手忙脚乱地要给她检查。
“我只是感觉有一点不舒服”,蕙绵忙好笑的拦住了他覆到她的额头上的大手,轻松地说道。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含糊道:“我的月事已经迟了好久没来了,我怕是怀孕了。”
她虽说的含糊,他却听得清楚。
看着低下头带着些不好意思的女子,若庸一时间不知道该有个什么样的表情合适了。他很高兴,眼眶却有些湿润。
“喂,你倒是说句话啊。”好久听不见他的声音,蕙绵抬头才看见那人一副傻愣愣的样子,便晃了晃他。
“哦,我去请大夫,你现在,躺到床上休息。”若庸一下子回过神来,眼神像探照灯似的明晃晃的盯着她,喜不自胜而又带着几分命令的口吻道。
“我和你一起去吧,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他才刚把她按在床上,她就坐起身来,笑着对他说道。
他听了,本来是不同意的样子,却不知道想到什么,又点了点头,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
问了小二医馆在哪里,若庸才牵出了马,坚持着要让蕙绵坐在马上,不让她再走路。蕙绵刚要摇头,他就威胁着要抱她过去,未免引起围观,她只好怀着矛盾的心情跨上了马背。
医馆的老大夫给蕙绵切了很长时间的脉,却没给他们一个明确的答案。那大夫说时间还太短,他也只有五分把握。
不过他又警告若庸道:“有什么活你大男人多干些,你家娘子连日来太过劳累了。慢不说这脉像极了喜脉,就是媳妇没有身孕,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啥事都推到媳妇身上?”
老大夫把脉中感知到蕙绵身体极虚,也猜不到两个人这几日是连日赶路,只以为这大胡子的男人不知道心疼媳妇,便扳着脸将若庸好一顿训。
不过男人听了大夫说有五成把握是喜脉,就一直笑呵呵的,大夫说他什么,都好脾气的点头称是。
蕙绵也很高兴,那老大夫虽然因为时间还短,不能确定。但是听了大夫的话,她心中已经有十分肯定了。
回去时没用男人怎么要求,她就主动上了马,毕竟那老大夫也千叮万嘱了她不可再多劳累了。
于是他们就在这黄州歇了两天,等蕙绵脸色恢复了往日的红润,才又开始赶路了。
这两天里,若庸也置办了一辆不太起眼的马车,被子衣物什么的也都添置了许多。他本来要再歇一天,无奈蕙绵直说要走,还不停地说她感觉已经很好了。
若庸想着以后路上走得慢点,多让她在车里休息,也就可以了。这么打算着,便也同意了。走之前他们又去看了看大夫,让大夫给她开了些补血强身的丸药。一切准备停当后,他们便在第三日上午大地回暖后驾车出发了。
这日太阳暖暖的,蕙绵也不肯坐在马车里,定要和若庸在前面驾车。若庸现在对她说不时,又多了几分不敢,总怕她生气。只得和她讲定,半个时辰之后要回马车里睡觉,才给她拿了东西让她坐在车厢外面一起驾车。
蕙绵心情倒是很好,走到没人的路上时,也会唱一两首流行歌曲。若庸听她唱那什么“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一双丹凤眼笑得完全眯了起来。
因为添了车,若庸又买了一匹马,再加上原来的那匹是天之骄马,根本没干过拉车的活计。因此一开始两匹马合作的不是很好,一天下来只走了不到一百里地。
若非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终于看到一个小村庄,他们第一天用马车,就要露宿野外了。
两天下来,两匹马也相处的很融洽了,拉着车跑得也很快。但是若庸却不准它们跑得太快,他对蕙绵说,一天能走两个小镇,或者走个一二百里就要停下来歇息了。
蕙绵没有反对,虽然她总是担心被追回京城,却也觉得这样不急不躁的行路有很大的魅力。
由于他们是一路向南,天气也就越来越暖。蕙绵觉着看着路两边由黄黄的干草到青青的嫩苗,这样的享受旅途时光,当是人生一大乐事。
蕙绵有孕的事是在八天后,他们到了一个小镇,特地去医馆看了大夫之后确定下来的。那天晚上,若庸高兴地一夜都没怎么合眼。
虽然之前已经猜到了这样的结果,但这时确定了下来,原先还有些谨慎的喜悦,一下子就都蔓延开来。
这一次上路,他们又采购了许多这个小镇有名的小吃,轻便的衣服也都添置了几套。因为他们在路上常常变换身份打扮,便又买了些化妆用的材料。
每每给若庸改装时,蕙绵总要恶作剧地给他做个疤痕,画个黑眼圈什么的。
若庸很少反抗,常是一副听妻处置的模样。不过换他给蕙绵改装时,他也是不敢将她往漂亮里打扮的。出门在外,还是平庸点好。
天大亮了之后,一夜没怎么睡的若庸喊了蕙绵起床。昨夜两个人因为畅想未来孩子的模样,睡得太晚,这时候蕙绵正窝在他的怀中睡得死死地。
“绵儿,该起床了,路上再睡。”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女人只哼了两声,将脑袋在他怀中蹭了蹭,便又不动了。
若庸的眼神却猛地一动,他都已经这么多天没要她了。其实昨天晚上的时候,他就想了,不过为了儿子,他还是决定大义凛然的忍了。
但这个时候,看着她红扑扑的脸颊,男人一下子就有些难忍。心神一时分散,他的嘴唇就落在了她的脸上,渐渐地开始了一段深吻。
“哎,你干吗?”
由于心中火热的想要,他托着她的脖颈的手就没注意到力道。这个时候他的心思几乎都聚集到了那里,哪还有心思顾其他的?
蕙绵被他吻得又疼又闷,想不清醒也难了。于是便挣扎起来,她这个时候是不能够与他做这些的。
“孩子”。她好不容易得了新鲜的空气,便又带着责备喊了一声。
“我记着呢。”若庸将她放开,与她拉开了些距离,眼中全是笑意。
“记着你还这么用力?”
蕙绵觉得要好好把这个男人训一顿,这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他老这个样子,万一她也忍不住了,擦枪走火怎么办?
“绵儿,我想要你。”他并没有老老实实地接受她的批评,又将她狠狠地亲了一口,说着话有一种**灭顶的感觉。
蕙绵看着这样的他,没忍住,笑出声来。笑没一会儿,又被他吻住了嘴。闹到后来,就不免烧了起来。
所以,这一天,他们开始赶路的时间,比着往常,晚了许多。
若庸将马车里的被褥整理好了,才扶着蕙绵让她进去了。“娘子,路上再睡。”看着她有些冒黑气的小脸,若庸觉得爱极了,不禁火上浇油道。
蕙绵扳着脸,没有理他。可是想到刚才两个人做的事情,想到他在她的帮助下闭着眼睛喊着她的名字的情景,她又觉得脸像是被火烧起来一样。
马车出了城门,蕙绵不禁伸出手偷偷地将车帘掀开一个小缝,看见他专注着赶车的模样,心里又有种说不出来的喜悦。
那一声声的微含着压抑的“绵儿”,这个时候又好像响在耳边。
她一下子就觉得很幸福,这一生得了一个这么爱她的男人,她真的是三生有幸。况且,她也渐渐地沉入到他给予她的温情、热爱,所有的一切中。
马车上了回环的山道时,蕙绵从车厢里出来了,她想看看这山上的景色。过了这座大别岭,他们就越来越接近目的地了。
“坐里面去,山路上不安全。”一见她出来,若庸立即有些严肃的呵斥。
蕙绵没有理会他,左右瞧了瞧山路,倒并不是很窄。况且两匹马如今也很会驾车,若庸掌握了很熟练的车技,她才不担心呢。
若庸见那脑袋还在自己肩膀处晃来晃去,便又呵斥她坐好。这女人,她想做什么事情的时候,真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大别岭只有一段路程比较危险,走到那一段时,蕙绵为了不让他分心,便乖乖地回了车里。前面驾车的若庸微微笑了笑,她这倒是少有的懂事。
提着心走过了这一段,蕙绵便又露出头来,观赏这大别岭上的风光。到另一边下岭时,岭上的植被已经与那边的大有不同了。这边的,竟有些已经开了黄黄的小花。
蕙绵摘了些,拿过去问若庸,才知道是迎春花。前世里的迎春,与这里的除了颜色相同,花型倒是很不一样。
这里的迎春,有些像牵牛,但却又明显地与牵牛不同。
“过了丰州,再走三四百里,就到陈州了。”若庸心情很好,转过头笑着对蕙绵道。
“大别岭离丰州有多远?”蕙绵转了转手中的迎春,问道。
“也只是五六百里的样子。”
“我们到了陈州,是找个小镇住下来,还是直接住在府城?”
“住在府城”。若庸笑看了眼蕙绵,眼光略过依然平坦的腹部,沉声说道。
蕙绵没注意到他的眼光,跟他说起了在那里买个什么样的房子才好。若庸一面注意着路况,偶尔也接过去一两句。
行人稀少的岭间,遗下了一路笑语。
大别岭隶属阁州,以前也不是没有一两个据山为匪的强盗。但两年前朝廷里曾派过来一位姓崔的府君,此人极有才干,不过半月就将这岭上的匪盗全部收编。
所以若庸和蕙绵一路走来,除了偶尔看见一两只半隐在草丛间的麋鹿,倒是一点事情都没有。连半个凶猛一点的野兽都没有看见,蕙绵因此断定这不是个灵山。后来他们身后又赶上了一对商旅,两方人山路上虽然没有交谈,下了山却都笑着点头而过。
又行了三四日,才到了丰州。到了这个繁华的州城,若庸第一件事就是要拉着蕙绵去医馆瞧瞧。
他们这么长的时间都是赶着马车缓缓行路,蕙绵精神头儿很好,这时看着路两边那些许多叫买东西的,便想下来和他一起逛逛。
若庸很紧张地不同意,说这么多人再撞住她可怎么好。不过他终是倔不过她的,眼见着说话间那女人就要从车上往下跳,若庸也只得同意。
蕙绵高兴地跟着他将马车先寄存在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