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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绵也不客气道:“你住口,我爹娘是真心相爱的,不许你那么说我娘。”
楚无桑气急:“还反了你了,你自己做下不要脸的事还敢跟我叫板,今天不教训你我就不姓楚。”说着楚无桑抬起的巴掌又要落下。
六七十七 一吻风波(2)
流风接住母亲的手腕,沉声道:“娘,都是我的错,不关绵儿的事。”看着这样护着蕙绵的儿子,楚无桑想起了当年为了那个女人反抗爹娘的弟弟,厉声道:“你要是我儿子,就给我放开。”
流风低头,却并不放手。
不远处的几人早看得愣怔,此时气氛僵住,皇太后呵呵笑道:“桑儿,小年轻儿一时冲动,你又何必动这么大的肝火?”
楚无桑此时才又记起这是在宫里,狠狠地瞪了流风一眼,她回头道:“太后娘娘,是臣妾教子无方。”
此时一个浓妆艳抹的夫人笑道:“栗陆夫人真是严重了,回去商量一下婚期娶了回去不就行了?这可是亲上加亲的好事儿……”皇太后不着痕迹地扫了她一眼,那妇人略带着看好戏的语音立即消了下去。
皇太后拍了拍楚无桑的肩膀,和蔼道:“你也别一直沉到往事中不出来,如今人都不在了,还记着那么些仇恨干什么?”
看着楚无桑因为她的一句话而红了眼眶,皇太后又笑道:“孩子们的事儿慢慢说就好,大动肝火不值当。”
随后皇太后又伸手招过蕙绵,拉起她的手笑道:“说起来你年纪也不小了,流风也是一直定不下性。如今看他对你倒是在乎得很,不如哀家给你们做个媒人?”
流风听此欣喜异常,就要上前谢恩,蕙绵却直言道:“谢太后娘娘好意,只是我不想嫁给他,刚才的事不过是误会一场。”
对于蕙绵这样大胆的话,旁边几人吃惊的同时,也不勉暗笑:都这样了,还说误会一场?楚家小姐可真是……
皇太后倒意外地没恼,看了眼就要反驳的楚无桑,笑了笑:她也不过是怕这两孩子以后婚事波折,才想做这个顺水人情。既然如此,她有些感兴趣道:“绵儿可是有了心上人了?”
蕙绵感受到皇太后的好意,摇了摇头道:“现在还没有,不过我想像爹和娘一样,嫁给我爱着的也爱着我的那个人。”
皇太后听了满脸笑意,连道了三声“好”。离开时她又对在场的几位夫人道:“出了宫别说些有的没的”,随后就扶着小太监的手臂走了。
不过在她心里,蕙绵这里不同意也只是因为恼无桑而已。这时的皇太后却不能想到以后将要卷起的,那一场牵扯了自己最疼爱的孙儿的感情漩涡。
流风在听到蕙绵拒绝的话时就愣在了当处,被楚无桑拉着离开时他才回过神来。挣开母亲的手,流风来到蕙绵面前,严肃问道:“你还想着步惊风吗?为什么不要嫁给我?”
蕙绵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就走。
楚无桑拉起还想追过去的流风,训斥道:“你平日带进府里多少女人,娘都没有说过你。可是你想娶那个女人的女儿,这辈子都别想。”
流风却是对着母亲坚定道:“那些女人我都可以不要,我只要她。”楚无桑被他的一句话气得愣住,随后才厉声道:“你跟我回府去。”
蕙绵这时才真正理解了“不胫而走”的意思,她转了一圈找到云飞卿时,周围的人看她的眼光都变了一个色。更有些根本不顾忌她,声音不大不小道:
“听说都和栗陆大公子吻在一处了,竟然还和太后娘娘说是误会。”
“栗陆大公子向来风流多情,也算她有自知之明主动拒绝,不然大公子不娶,那多难看。”
“栗陆府和楚府沾亲带故,人家若嫁过去了说不定还是正妻呢?”
“就是说,这女人早就不要了脸面,又那么恶毒,谁家敢娶啊?”
……
蕙绵顿了顿脚步,没有理那些故意说给她听的嘲笑,心里却有些憋气:不过就是当众接个吻,至于这么说三道四的吗?
云飞卿走到蕙绵身边,看了眼那几个说着酸气儿嘲笑话的少女一眼,轻声道:“我们回去吧。”没有等宫挽月,云飞卿就让车夫驾马离去了。
车上,云飞卿沉默了好久才淡声问道:“她们说的是真的吗?”
蕙绵正想着事情,听到问话,随口问道:“什么?”云飞卿握紧双拳,仍是淡声道:“他吻了你,是真的吗?”
蕙绵脸上有些泛红,害羞的成分却很少,只是为自己就那么稀里糊涂地被人吻得昏天暗地了有些惭愧。
稍停,蕙绵点了点头,以尽量轻松的口吻道:“是啊。”云飞卿本来无表情的面庞立即变得暗沉,声音也带了怒气:“你自愿的?你心里有他?”
蕙绵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自愿的,她一路总结自己的失态,原因应该只在于那人的吻技太高了吧。
想了想,蕙绵才回道:“被他吻了并不等于心里就有他。”云飞卿听了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怒,既然心里没有他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让其他男人吻了?
马车到了楚府停下,云飞卿才对蕙绵道:“女孩子要自重些。”
蕙绵听了他这一句没感情变化的话很是生气,叫住就要跨进府门的云飞卿,她道:“你什么意思?是说我随便吗?”她的语气带着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云飞卿回头看着蕙绵,轻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担心你。”蕙绵走到他身边,紧问:“担心什么?”云飞卿同样看着蕙绵,简单道:“流言”。
蕙绵一股火又被他压灭,缓缓道:“我从来都不怕流言”。说过这句话,蕙绵便错过云飞卿进了大门。门口处云飞卿久久站立,品味着她的这一句话。
却说流风被母亲拉着上了车,然后他就一语不发。流风并不后悔吻了她,只后悔自己完全沉浸在那个吻里什么也顾不上。
似乎这时他的嘴唇还残留着她的香气,流风再次回想起了与她的嘴唇相触一霎那时的美好与震动。正因为此,让他再次不管不顾地吻了她。
到了府里楚无桑看着唇角还挂着笑意的儿子,严厉道:“你给我去祠堂跪着去。”流风不服道:“娘要罚我,总要有个理由。”
楚无桑一肚子怒火,抓起手边的茶杯摔到流风身上:“你在宫里做了什么丑事?还敢问我要理由。”
闻声而来的栗陆镇海笑问道:“夫人,什么事让你发这大的火?”
楚无桑看见栗陆镇海的笑容更加火大,调转矛头道:“如果不是随了你这风流的性子,我哪至于为你们父子俩生这么多气?”
栗陆镇海看了流风一眼,扶着楚无桑坐下了才道:“好好儿的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我都几年不风流了?”他笑容的神气,倒是让人一看就能知道他和流风是父子两个。
楚无桑不想跟这个一句话三分笑的丈夫说太多,正对着流风道:“只要娘活着,你就别想把她带到府里来。”
流风仍是认真道:“娘,我要娶她。”
栗陆镇海摸不着头脑,疑问道:“风儿又看上哪个花街柳巷的女人了?”栗陆镇海一个“又”字,可见,流风曾经的光荣记录。不过此前楚无桑反对流风带那些青楼女子进门,流风也只是胡乱说过两句就算了。栗陆镇海倒是没见过自己这个长子,如此严肃认真地为一个女人反驳过楚无桑。
楚无桑听了丈夫的话,冷笑一声,对流风道:“就是你娶个青楼女子,也不能娶那个女人的女儿,通房也不行。”
栗陆镇海一听那个女人,心里立即清明,“那个女人”在妻子这里是有特指之人的。
流风听了母亲毫不客气的话,心中满是不可思议,稍顿坚定道:“我要娶绵儿,做正妻。”
栗陆镇海难得见儿子在女人上如此坚定,于是也帮腔道:“桑儿,以前的事都过那么久了,你怎么还记着?再说绵儿他娘也都去了这么多年了,你就不心疼你唯一的弟弟?”
楚无桑声音沙哑道:“他当年只为了一个女人就不想想爹娘?与何家早定下的婚约也非要退下,爹娘对他妥协,他就不能妥协一步?”
这时她有些说不下去,然后她才语气坚定道:“风儿,你若非要娶她就别再认我这个娘。”
栗陆镇海忙道:“桑儿,怎么就能到那么严重的地步?咱们慢慢商量。”楚无桑看了他一眼,不耐烦道:“去你的那些小妾们那儿去,我家的事你别插手。”
栗陆镇海不得不又好言相劝:“桑儿,我也就是一说,你怎么又要赶我走了?”
栗陆镇海暗叹一口气:谁让他恋着这一枝花时还放不下其他的。楚无桑白了他一眼道:“那你就少插话。”随后她又对流风道:“你祠堂跪着去吧,好好想想。”
流风仍不妥协,坚定道:“娘答应我娶绵儿,我就什么都听娘的。”
楚无桑看了流风两眼,竟笑了起来:“难道你忘了,她可是不嫁你。”流风的脸色因为母亲的这一句话沉了下来。
楚无桑继续道:“就是她肯嫁,你舅舅他也舍不得把他那宝贝女儿,嫁到咱们这尽出风流种子的栗陆家。”她说着这句话看向了栗陆镇海,栗陆镇海抬头望屋顶,力求降低存在感。
六十八 余波(1)
流风听了母亲的话,没有犹豫道:“我会把那些女人都遣送出府,然后再去向舅舅提亲。”
楚无桑想不到儿子的决心竟然这么坚定,换了语重心长的语气,道:“风儿,你就不能想想娘的心情。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就是要你为了其他的女人忤逆我吗?”
栗陆镇海此时赶流风出去:“自己去祠堂好好想想”,背对着楚无桑时却是对流风使了个眼色:缓缓再说。
流风只得低头:“孩儿先下去了”,语毕就转身出了屋门。栗陆镇海这边自是想了许多好话劝慰妻子。
流风一出门就见不远处背身而立的流庄,感受到他周身萦绕的杀气时,流风了然一笑,然后似没看到他般错身而过。流庄看了看不远处的主母卧房,双拳几次握紧,却最终没有打向他。
流庄看着走过的流风,缓缓道:“她不会是你的,你再轻薄她,我不会客气。”
流风早在那一次郊游时就看出了流庄的心事,听了他这话回头,有些冰冷道:“她也不会是你的,还有,我没有轻薄她,她自愿我吻她。”
流庄被这句话冲击的向后退了两步,随后却嘲讽一笑:“难道你不知道,绵儿对那些事向来没有什么忌讳?”
流风又想起蕙绵在太后面前的拒绝,有些懊恼。看了眼流庄流动着必争之气的面孔,流风亦笑道:“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流庄没有惊慌,几步走到流风面前,低沉道:“大哥,那我们比比?”
流风亦露出冷然一笑:“二弟,我奉陪到底。”
楚无波是第二日下朝时被栗陆镇海留下说话时,才知道了昨天在御花园的事。一下早朝,栗陆镇海就拉着楚无波,避过众官走到石阶下柱子边。
楚无波见栗陆镇海只是拉着他一语不发,不由疑问道:“姐夫,你有什么事?”
此时错身而过的几个官员,俱是一脸笑容的看着两人。他们可是昨晚就听自家内眷说书似得讲了昨天之事,如今京城之内哪家内院不在笑这桩丑闻?一人笑对栗陆镇海道:“大公子这次可是要娶正妻了吧?
京里又有哪个不知,栗陆府大公子最肖其父?正妻没娶侍妾已经纳进府里十几个。不过尽管人家风流,但多的是美貌女子为之前赴后继,看了眼已进中年却还气度非凡的栗陆镇海,该官不得不做如是想。
栗陆镇海瞥了眼那人的笑脸,没好气道:”你少管闲事。“楚无波此时更觉得疑惑了,早朝时他就觉得几位同僚,看自己的眼光中有看好戏的成分。
到了狮柱后面,楚无波已经没了多少耐心,直接道:”姐夫,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说。“他直觉想到的就是这个姐夫又看上了什么女人,想让自己去姐姐那里帮着说说。
虽说楚无桑不怎么平时踏足楚府,但楚无波毕竟是她的亲弟弟,她只把所有的错都归咎到了弟妹清韵身上。而栗陆镇海之前也确实因为过女人的事找过楚无波,因此也难怪楚无波此时会做此想。
栗陆镇海一听楚无波的语气就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忙道:”你想到哪去了,如今府里侍妾就够我烦的了。“
楚无波笑道:”姐夫当时非要让那些女人进府时,可没有这样说过。“
栗陆镇海想也知道楚无波或许还不知道昨天的事,否则哪能这么平静地跟他说话?叹了口气,栗陆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