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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般?我看着很好啊”,蕙绵又朝着铜镜左右看了看,道:“这是你送给我的礼物哎,是哪个一般啊?我,还是你的礼物?”
“哪个都是,不是。”离乱说的有些乱。
蕙绵看了他一眼,笑道:“好了,夜猫先生,你的礼物已经送到。快点回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蕙绵觉得,黑眼圈很明显的他这样,是严重的失眠引起的间歇性结巴。
“好,我走了,你继续睡吧。”离乱脸色暗了暗,语气恢复正常。临走,他问道:“这个耳珰用不用我帮你取下来?”
离乱不承认他这样问,是想再靠近她一些。
“不用了,我知道怎么做,你快回去休息吧。”蕙绵继续催他走,因为她知道,若按正常路程他要后天才能回府,所以一路必定很累。
离乱听了点头,走了几步,又回头。
“小姐,以后你想上山,怕累,我可以背着你。”
他说过了,又点了点头,道:“是的,府里可以有韩琦看着,我先走了。”
离乱又扔下这一句才离开,蕙绵却是被他整得满头雾水。
“不会是神经错乱了吧?”蕙绵无所谓的嘟囔了一句,然后摘下耳珰,上床蒙头继续睡。
离乱在窗外看着纤细的人影拿下灯罩,吹熄了灯,才飞身离去。他知道,她以前常常会缠着他去山上玩。下山时,必定要买一只风车,然后由他背着她回来。
“你,从来都是那么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他想起她那时招摇的行为,不禁暗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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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的妞儿们太不热情了,好长好长时间都没人留言啊。我每天都牺牲晚上的时间来写文的,大家好歹说个话,让我觉得不是自己在孤军奋战。
八十一
蕙绵生日一过,她才觉得日子安静了下来。这两日她很得清净,流风大概又发现更好看的美人儿了,不常来找她;流庄自那日就更少跨进楚府了,其实他本也不常来的。
她有些疑惑的是,云飞卿也并不再过来她这里了,几天来他竟又恢复了独自在飞云轩用饭。
自从那天作画以后,蕙绵就不再去他那里了。因此对于云飞卿此举,她也没说什么,更没有去飞云轩。
不过蕙绵还是在他恢复独自用饭的第三日,派冬香去看看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小姐,三少爷没什么,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冬香根本没有见到云飞卿,只是自己猜着说的。
“听素秋姐姐说,三少爷身体不舒服已经有好几天了,小姐您要不要去看一下?”她想了想又加了这一句,向自家小姐建议。
“怎么也没见请大夫,严重吗?”蕙绵有些着急,但她自己却没有注意到。“那个神医也不在京城,三哥是不是又旧病复发了?”
她说着已经跑出了院门口,走了几步却又回过头来,对跟上来的冬香道:“你去外面把最好的大夫请进府里来。”
“小姐,您别这么担心,素秋姐姐说已经请过大夫了。”冬香有了说话的机会便立即道:“三少爷已经好多了。”
冬香很疑惑,她没有跟小姐说三少爷病得很严重啊?怎么小姐好像是听说三少爷得了很严重的病一样?
“请过大夫了?”蕙绵看着冬香问。
“是的小姐,素秋姐姐亲口告诉奴婢的,还说不要让小姐担心。”素秋却是只跟冬香说过,她家少爷身体不舒服,已请过大夫了。其他的嘛,便是冬香的自我发挥了。
“他病了,请了大夫,我竟然都不知道。”蕙绵想着他独自一人躺在病榻上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很是自责,还有一丝心疼。
“我还说把他当成哥哥呢,虽然他这一段时间让我感觉不舒服。但是,我不该太怪他的,毕竟他也有他的难处。”她旋即又冒出了这样的想法,竭力说服自己。
走在通往飞云轩的路上,蕙绵不得不再次将那股因他这两日不去看她,而产生的不舒服感剔除掉。她觉得她真的很矛盾,不喜欢他用看女人的眼光看她。这两日,他不去看她了,她却又感觉到不舒服。
“女人的虚荣心”,蕙绵叹了口气这样想,但是她的心底却有另一个声音:“你真的相信,他对你只是遵照爹的意愿吗?你真的对他没有丝毫感觉吗?”
这样一个不受控制地出现在心底的声音,让正走路的蕙绵愣了愣。不过她很快的摇了摇头,更快的向飞云轩走去。
“小姐,您过来了。”素秋看见进门的蕙绵,忙笑着迎接。她知道少爷这几日不乐的原因,纵然心中有些黯然,还是希望小姐的到来能让少爷好些。
“三哥他怎么了?好些了吗?大夫怎么说?”蕙绵对着她点了点头,一连三问道。
云飞卿依然在书房,他已经拿着一本书呆坐了一个时辰了。此时听到那个声音,娇柔的、清亮的,他才回神,猛地站起身来。
“少爷,水好了。”素景这时端着一杯已经冷好的温水,递到他面前。
云飞卿有些心不在焉地接过了茶杯,近乎透明的手指在碰到水杯时,明显地一抖。“少爷,还很烫吗?”素景的声音充满了担心。
他没有回答,素景看着这样的少爷,心中担心与怨愤各参半。少爷心绪宜静,就像落满了雪的深夜那样静谧最好,这样的心绪波动最要不得。而少爷之所以会这样悲喜交替,她自然明白是为谁。
“少爷,暖血丹。”她就算明白,却不敢妄言一句。想起刚才碰触到他已冷得像冰一样的手指,素景连忙从一个小匣子内将绘着梅花的素净瓶拿出。
“我收三哥这个礼物,在我看来只是个礼物。算是不得已,还有……”
这句话突然响在耳边,同样是那个娇柔的声音。云飞卿端着茶杯有些无力地坐下,他对她的心那么明明白白,而她竟是“不得已”?
他想起这些,不敢去面对那个让他如此失魂落魄的女人。
“那我过去看看三哥。”蕙绵没有听素秋的回答,又道。
云飞卿听见了这句话,他没有管素景拿出的暖血丹。“我的手,很冰?”他放茶杯在桌上,似问素景。
“是,少爷还是再服一粒暖血丹为好。”素景低头回话。
“你出去,不要让她进来。”他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果然很烫。
“少爷在书房看书呢。”外面素秋点头,不知何时起小姐来这里就不用通报了。不过看着直步去卧室的小姐,她就连忙提醒道。
“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还在看书?”蕙绵转头,皱了皱眉道:“你怎么不在里面伺候着?”
“奴婢正巧要去煮茶,才出来呢,素景在里面伺候着。”素秋仍是含着微笑道。
正说着,那边书房中走出了素景的身影。她静静地出来,静静地关了书房门。
“小姐,少爷身体还是不太好,刚刚睡着了。这时候您不便打扰,要不等少爷醒了奴婢再替你通报。”素景走到蕙绵身边施了一礼,语速不急不慢道。
蕙绵有些不相信地看了素景一眼,素秋也同样看向素景,后者向她点了点头。
“哦,那我就不打扰了。”蕙绵看了眼书房关着的门缓缓道,随即转身离去。
外面的一言一语,云飞卿都听得清清楚楚。他想起身,出门去,跟她说说话。但是他不能,不能让她碰触到更加像个雪人的他。他最不敢的,是,看到她,他会做出什么来。
他的思想中急切的想再看到她对着他的笑容,坐在椅子上的身体却没有丝毫移动。
“少爷不就是希望小姐能来看看他吗?”素秋送走蕙绵以后,转身问素景。
“我也不知道,少爷就是这样吩咐的。”素景摇了摇头,道。
走出飞云轩的蕙绵心里不停地在想:“终于装不下去了吗?若是这样,那又何必为难自己呢?”她又遭遇到了他的冷待,心中竟有说不出的伤心和气愤。
“小姐,三少爷一定是因为身体不好,休息不好,所以在书房睡着了。”冬香突兀的出声,看那样子与其说是安慰小姐,不如说是为三少爷说好话。
“好了,你这个小丫头,我可没多想。”蕙绵看着冬香脸上为他说好话的样子,不禁笑道。心里也在笑自己,“不是一直都以为他只是因为爹的话才对自己好的吗?现在这样又是干什么呢?”
蕙绵想着又是摇头一笑,然后就跟着小丫头说说笑笑地回去了。
“她有没有生气,或者伤心?”云飞卿仰躺在高高的椅背上,闭着眼睛,问一阵风似地飘进房中的剑魂。
“小姐,和那个小丫头,说说笑笑地回去了。”剑魂略迟疑,抱剑而答。这样的行事方式——反反复复,犹犹豫豫——是他从未在少爷身上见过的,哪怕一丝一毫。
“我就知道,她是不会因为我生气的,就算是我明显地不见她,不理她。”云飞卿依然闭眸,声音里有些自嘲。“不得已,不得已。”他又低声喃喃。
剑魂屏住了呼吸,不敢说话。他跟随少爷十一年,却从未听过他这样表露心事的话。
“你给流庄‘对不起’三个字,给我却是更残忍的三字,‘不得已’。”云飞卿睁开眼,却只想到这一句话。
“你下去吧”,良久,他才想起依然在书房的剑魂。
后面的几日蕙绵很自觉,再也没有去过飞云轩一次。可能是放下了一直缠绕着她的心事,这几日她就专心致志的想着送给老爹怎么样的生辰礼合适了。
最后敲定:努力练一支舞,然后跳给爹看。其实早在楚无波提到那个舞姬金盛华的时候,她就有了这样一个想法。
“既然只有这样一个特长,那么就好好的练一曲舞吧。”蕙绵高兴地想,凭她的能力,短短的几日准备时间就足够了。
她打算的是到时候把自己的表演插入那个姓宫的——蕙绵决定这样称呼他——请来的戏班子里,老爹又是五十整寿,所以来拜寿的人肯定很多。所以蕙绵也没想整一首什么流行歌曲,只老老实实选了一首古筝曲,表演时根本不带歌词的。
不过她却不会弹筝那东西的,所以她愣是苦恼了一整天。四个丫头察觉到小姐的异样之后,连磨带问的终于得知原因。
后来事情就顺理成章的解决了,因为秋香最善筝。蕙绵当时听说时,高兴地几乎蹦了起来。她可不知道,自己的丫头竟然这么多才多艺的。
于是蕙绵就把选好的笑傲江湖一曲哼唱给秋香听,然后再由秋香从调转成曲,用筝弹出来。蕙绵唱了十几遍,秋香才得了完整的曲子。
“小姐,奴婢是不是很愚笨啊?”秋香听着小姐有些哑的声音,歉意道。
“没有,没有,秋香,你很厉害了。如果是我的话,就是听了二十遍也得不出曲子的。”蕙绵喝了夏香递过来的茶,笑了笑,真心夸赞道。
“小姐,您能做出这样的歌曲,如今又这样说,是不是嘲笑奴婢呀?”秋香笑着道。
“好你个丫头,如今厉害了,敢跟小姐叫板了?”
蕙绵说着就过去,毫不客气地对坐在筝后的秋香施以“毒手”。一时间小小的院落里洒满了少女所特有的,清脆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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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看到一句话,“爱与不爱,穷人只能在金钱上决定。‘情种’只生在大富之家。”突然间觉得很悲哀,我很无聊。
八十二
对于到时候的服饰问题,蕙绵画了一条长衫的连身裙,样式极其简单。但这种简单,若要做好却是极需要功力的,也更能展示出美。
不过幸好,夏香和春香——秋香要练习琴艺,一起和蕙绵配合得更好——的手艺不是一个不错可以形容的。但是二人都不同意连衫裙上不带袖子,最后商定用轻纱缝制袖子。
其实四个丫头对蕙绵这次画出的衣服样式是很喜欢的,不过该坚持的还是要坚持。画好她自己的衣服样式以后,蕙绵又给秋香设计了一套。
给秋香设计的更加紧身一些,有点类似旗袍。秋香看见了那画在宣纸上,不怎么规整的衣裙时就强烈反对。
“小姐,奴婢有衣服,这样的衣服也太,太。”她太了半天,没有找出一个合适的字眼。
“哎呀,秋香,你也别这样坚定,等做好了试一下不就好了。”蕙绵笑着安慰有些紧张的女人,“如果到时候试过了,你还是不喜欢,我绝不勉强你,好不好?”
秋香见小姐如此,也只好点头同意,不过她心中却坚定:不管怎么样都不要穿那件衣服。
蕙绵的连衫裙选定了素白的颜色,只决定在左肩出制一朵淡紫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