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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虽然没有做什么,但离乱却觉得累极了。山上的茱萸味儿,更加加重了他的疲累。他觉得,或许从今年起,重阳节就是他最讨厌的一个节日了。
“小姐,属下先告退了。”一进府门,离乱就抬剑抬剑告退。他赌气似的说出了这样生疏的、主仆有别的话。
蕙绵怔了怔,他这是生气了?反正他一这样与她划清身份的界限,她就知道他有问题了。她暗咒了一声,你们像个尾巴似的跟我这么久我都没说什么呢。
不过她却生不起来这个人的气,他对她是绝对的绝对的好,她是知道的。
“你先过来些,等会儿再走。”她转了转眼珠,要男人过来。直通正厅的宽道上没有仆人,只有门口两个守门的下人。
离乱看了眼,才走近女子身旁。
“你太高了,低一些。”她笑道。
男子不明所以,依言微屈身。蕙绵从袖口掏出一朵深紫色的花斑菊花,簪在了男子束发的银冠一边。
“好了,这才像九月九登过山的样子,不要生气了。”她笑哄着男子,心里却在抱怨,又不是她让他生气的。
“你什么时候买的?”他好奇,因为他一直没有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我让夏香去买的啦。”
离乱这才想起,中间夏香确实离去过一次,他却没有注意到是她因为什么离开的。
“你回去吧。”女子开始赶人了,然后就要回自己院里休息。
“嗯。”离乱应了一声,看着女子走了,才笑着离开。
男子从来都不会知道,自己也有这么好打发的一天。
一百
直到将近十月份的时候,蕙绵这种被人“监视”的日子才算结束。
“只有我们两个人真好。”青青的草地上,她倚在男子怀中有些感叹道。“每次我们两个出来后面都要跟着一大串尾巴。”女子换了个姿势,头枕在他的大腿上,看着他抱怨。
“他们也是担心你。”萧悦行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伸手抚了抚女子有些乱的鬓角。
“可是跟着那么多人,什么感觉都没有了。”蕙绵也笑着说道,一边抬起手学着男子的样子抚了抚他的鬓角。
“你想要什么感觉?”他的心上像被一片轻轻地羽毛拂过,淡痒几乎传遍了全身。便伸手撑地,看着她笑问道。
“跟你单独在一起的感觉啊。”
蕙绵说着话,稍稍坐起了身子,低身跪在他的面前,抬手点了点他头上的那支玉簪。玉簪的材质的确一般,也难怪他不愿意戴了。
“今天怎么舍得把我送的簪子戴出来了?”她略往后退了退,笑问因她的靠近而明显全身僵硬起来的男子。
“这是还怨我呢。”萧悦行调整了一下心绪,叹了一口气道。
蕙绵笑了笑,她见他总也不戴她送的那支玉簪,就知道他嫌那簪太粗陋。所以,一旦注意到了,就要故意埋怨他两句。
“是啊,我送的东西,不管多粗贱的东西,你都得拿它当宝贝一样。这样才显得你重视我嘛。”她说着,又重新枕着男子的大腿躺下。
“我知道。”他声音低沉的、清晰的说道。
蕙绵看着他笑了笑,没有说话。男子也低头看着她,渐渐地被她的眼睛蛊惑。他低下头,从眼睛开始,嘴唇轻轻地游移在女子娇俏的脸庞上。
“你干什么啊?”他的唇似乎带着竹叶的清香,一点点扫过她的面庞,轻且痒。蕙绵推了推几乎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忍不住笑出声来,问道。
萧悦行没有回答,唇间也逸出一丝笑意。蕙绵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的舌头已经钻入了她的口中。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外面主动亲她呢,蕙绵脑中冒出了这样一句话。她纤细的手随即也缓缓的爬到了他的耳后,最终圈住了男子的脖颈。
他给她的这个吻越来越激烈,以至于他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了。萧悦行从未想过,他只凭着这一个吻,心中的*之火就能够燃烧起来。
……
回去的路上,萧悦行把马打的很慢。他觉得,从决定好好爱她以来,每次送她回府,他都会舍不得。今日更甚。
“累了?”女子依着他的身体软软的,她这幅无力的样子尤其让他心疼。蕙绵点了点头。
萧悦行突然间又笑了笑,她是他的人了。“马上就到了,你再撑会儿。”他依旧低声道。
“绵儿。”
“嗯?”
女子随即应了声,虽然有些有气无力,却更多娇媚。萧悦行心中又是一动。
“我们得快些成亲了。”
“为什么啊?”
男子笑了笑,将手覆到她的小腹处,略带自豪道:“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况且,说不定这里就要有我们的孩子了。”
“啊?不会吧,你有那么神勇吗?”蕙绵说着,心中却在掐指头算自己的安全期。知道现在在安全期内,她明显地舒了一口气。
奉子成婚是很好玩啦,可是老爹不被气得上吊才怪呢。
“要不然,我们今晚再试试?”萧悦行心中超级别扭,他的女人竟然怀疑他的能力,这事情还能不大条吗?
“你能打得过阿离吗?”别怪她鄙视自家男人,实在是他的功夫和离乱相比烂的没法说。
“打不过。”男子老老实实地承认,紧接着道:“人长了脑子就是要用的嘛。”蕙绵只好偷翻白眼,不过这也算是他的一个优点吧。
“你说,我们一起的时候,你感觉好吗?”已经进了城门,男人突然间想起这个问题来,低头在女子耳边问道。
“来来往往的都是人,你问这个干什么?”蕙绵心说,这个时候你倒不怕旁人侧目了。
“快回答,我想知道。”他的声音开始魅人了。
“好。”听他不听答案不罢休的声音,蕙绵只好含糊的应了一声。
“只是好?”男人却又不满意了。
“舒服。”蕙绵想了想,道。
“只是舒服?”
“爽。”女子被问得恼了,大吼了一声。这下路人真的开始侧目了,都稀奇的看着马上的一对男女。
萧悦行呵呵傻笑,随即加快马速。
却说离乱,几乎是狼狈逃窜着离去的。他真的无法忍受那样的场景,尽管他一直都没有妄想过拥她入怀。
原来真的是亲眼见到的,最残忍。“她必定会有夫君的,她必定会有夫君的,永远都不可能是你的。”男子一直这样的在心中重复着,遁入府中。
就喝了一杯又一杯,酒开始时很好的帮他忘记了她。但是随着深醉,他似乎听到了女子唤他的声音。
蓦然回神,他掂起酒坛摔倒了门口。“你配不上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狠狠地甩了自己一个耳光,狠狠地骂了自己。然后又开了一坛酒,喝得不如洒得多。
入夜掌灯了,男子还把自己关在房内,抱着半坛子酒喃喃自语。韩琦见到头儿这个样子,想来想去,派人去通知了桐儿姑娘。
撞开门以后,韩琦就带着几个手下下去了。“桐儿姑娘,您好好的同头儿谈谈。”韩琦离开时道。
“乱,你怎么了?”刚才在门口那一股浓烈的酒味就够让人心惊的了,看见屋内的情景时桐儿连忙过去,担心问道。
“你来了。”离乱睁开朦胧的醉眼,想站起身来。
“你小心点。”桐儿扶住他,但她却不足以支撑起身形高大的男子。
“桐儿,我们早些成婚吧。”离乱摇摇晃晃的站不稳,眼前的女子他却认的清楚。成婚以后,责任重了,他就不会再这样胡思乱想,渴望一些不该自己得到的东西了。
“好,我都听你的,只是你醉了。”桐儿半倚在男子怀中,娇俏含羞。
“没有,我只是身醉了,心没醉。”
桐儿抬头看着他,然后踮脚吻上了他。男子心中的气忿、压抑,立即被点燃。他回吻了她,有些赌气。
屋内的气温越燃越高,拥在一起的男女向床边移去。离乱想让自己的心彻底死了,只要他把桐儿要了,他就不会总时不时的幻想着自己拥有她的那一天。
他要了她,以他的秉性必会负责到底,就算没有一点爱也一样。
“不行。”女子的衣衫已落了大半时,离乱再也忍不住的起身。他不能,不能毁了这个与他同病相怜的女孩子。
更重要的是,她,只有她,是他想要的。
离乱站的仍旧有些不稳,但他却一点点的给女子穿好衣服。“桐儿,对不起,我喝多了。”系上最后一个带子,男子在床边坐下,背对着她道。
心,却苦涩极了。
“乱,我不介意的。”桐儿抱住他的后背,轻声道。
离乱却猛地起身,他不想再待在这里。桐儿及时扶住床沿,才没有因他的猛然撤离而掉下去。
“乱,你要去哪里?”见他出门,她连忙问出口。
“你回去吧,我出去走走。”只有这一句话,男子的身影就消失不见。
今夜没有月,但是跌跌撞撞地攀上凉亭的离乱还是觉得这就是那个月华满地的夜晚。坐了没有一刻钟,他就想去看看她了。
“就看一眼,就看一眼。等她成婚以后,绝不去看她。”
离乱这样说服自己,一点点的将酒逼出后,才在夜色中飞抵了那间屋子。
看着床上呼吸平稳的女子,他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可悲。为什么不像以前那样讨厌她?对呀,想想以前她是一个多么可恶的女人。
她不喜欢下人比她漂亮,明明是一个大小姐,行事作为却比不上偏远山村的村姑。对了,她还心肠歹毒,不止一次的想置桐儿姐妹俩于死地。她以前还特别喜欢刁难他,嘲笑他。
她带着鸩酒要去毒害柳儿,她为了得到一个并不爱她的男人,使尽各种卑鄙手段。就在现在她还在使手段,她故意装失忆,故意接近他,接近宫挽月,接近云飞卿就是为了要报复他们以前对她的不重视、不喜欢。
她是个恶女,不,她是个巫女,她是要报复所有对她不好的人。他为什么要为这样一个女人不停的伤心自贬?
“你这个巫女,现在你的心里一定得意极了吧。”离乱疯狂地对自己说着她以前的不好,低头在熟睡的女子耳边问道,声音极其低沉。
“我要杀了你,免得你再祸害其他人。”她脖子上的吻痕更加刺激了他,男子的眼睛瞬间闪出了可怕的红光,大手也渐渐抚上她柔细的脖子。
“你让我进了地狱,我要杀了你。”他不知所以的低喃,一瞬间觉得只有死亡才能解救她与他。大手蓦地收紧,女子睡得很沉,没有醒来,身侧的双手却本能的移到了不舒服的脖子上。
她无知的皱起的双眉,和触到他的大手的细嫩,让离乱瞬间回神。一双手也像触了电似的,急忙躲闪。
他有些无助的跪在床边,无声地看着又睡得平稳的女子。“对不起。”他即将触到她的脸颊的手停住,低语出声。
“你真厉害,我永远都无法恨你。”男子的话低的不如蚊鸣声,覆在红唇上的薄唇尝到了咸味。
第二天蕙绵起床后,犹疑半饷,对四个丫头道:“我昨天做了个梦,梦见自己上吊了。我觉得都快要憋死了,不知道什么人给我喂了些药,我就好了。”
“小姐,您不要用这样可怕的梦来吓奴婢们好不好?”夏香对前一段的事情还心有余悸,忍不住抱怨道。
“我只是奇怪嘛,人家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我又没想过上吊。”
她话音刚落,就被夏香抬手捂了嘴。
“小姐,您这个梦太不吉利了,咱们今日去玄灵山求个平安符吧。”秋香建议道。
蕙绵见四个丫头都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寡不敌众,只好点了点头。
萧府里这个时候却是有些乱,昨日萧悦行一回府就向父母禀报了希望娶蕙绵的事情。除了父亲不置一词,妹妹和母亲都激烈的反对。
“早就有传言那个楚丫头被一群小混混给坏了,咱萧府里可不要这样的破鞋做儿媳妇,况且咱们只有你一个儿子。这事没得商量。”萧母杜若,出身南方名门世家,对这种面子的事极为看重。
“就是啊,哥哥,就算你娶不到莫如姐姐也不要这么自暴自弃好不好?”萧悦薇更是一百个反对那个死对头做她的嫂子。
“薇儿,胡说什么呢。”萧父白汀立即呵斥女儿,虽然他们夫妻对儿子的心事心知肚明,但女儿这样说出来,对黎府、萧府都不好。
萧悦行因为妹妹的话身躯一震,从送她进府到回府他根本就没有想起这一茬来。
“不管你们同意不同意,我娶定她了。”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