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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进入耳朵的声音中,也有云飞卿等人的名字。相较起来,流风和挽月几个字入耳的机会比较多。
蕙绵正琢磨着这些才女喜欢的男子类型,耳边传来了女人的轻咳声。她转过头去,发现那个请她过来这边的女子面色上有些尴尬。
她这才明白,自己只顾想事情,将人家忽略了,只好笑着道:“不好意思”。
“楚小姐不用这么客气的”,女人听了她的话,掩嘴轻笑。
“你叫什么?”蕙绵不讨厌她笑的样子,很率真,因此便又问道。
“哦,我都忘了自我介绍了”,女子说着,有些懊恼的甩了甩手上的丝绢,继续说道:“我姓张,名叫渺渺。”
“嗯,记住了”。蕙绵更喜欢她说话时的这种直来直去,接着她的话道。
“你一定没听说过我,我父亲是张远,和,挽月公子有生意上的往来。”她说到挽月时,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蕙绵听此,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秒,原来不是想和她认识,而是想通过她认识那个男人啊。不过,她与那人关系那么不好,眼前这女人不知道吗?
张渺渺说过这些,见蕙绵没有声音,便也明白是由于她和挽月关系不怎么好的原因。
但是,她想知道一些关于他的消息,所能通过的也只有他这个义妹了。她又想起了父亲这几日说的关于他的一些事情,她知道他病了,与父亲的生意他也不再亲自打理了。
张渺渺与挽月的相识,也是由于家里的生意,第一次相见是在自家的铺子里,后来便都是他去她们张府与父亲谈生意的时候了。
她是渐渐地将这个男人装在心上了的,特别是在听父亲跟她讲过他在商场上那种气度与能力之后。
她喜欢挽月,父亲张远也是看得出来的,因此他们家与挽月任何生意上的事情,都是在她家里谈的。
如今却是连着近十日都不见他登门,又听说他生病的消息,这张渺渺可是差点没奔到挽月府上去亲自探视。
她的父亲虽说有过上门探望,却是连挽月的面都没见到就被人请了出来。这时瞧见了蕙绵,张渺渺心中还真是有些迫不及待。
她又与蕙绵说了一些父亲与挽月在生意场上的趣事,见蕙绵兴致缺缺的,便停了下来。
其实她作为商人之女,倒是有些看人脸色的本事,如今见蕙绵明明是不喜欢谈起挽月,她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了。
“楚小姐,你知道挽月这段时间为什么都不再打理生意了?我听父亲说,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他了呢。”
“他生意上的事情,我一向都不知道的。”
蕙绵此时已经没有了笑脸,淡淡地回道。
“我听说他生病了,不知道严重不严重?大夫瞧过了怎么说的?”张渺渺不大关心蕙绵的表情,只一味的觉得,她既与他是一家人,那么知道的一定比旁人多。
“他的事情,我一向都不关心。”蕙绵冷笑一声,有些嘲讽道:“张小姐若想知道,亲自去问问他不就得了吗?”
“我……”听了她的话,张渺渺有些说不出话来。她很生气,不是气她对她的说话态度,而是气她对挽月的不关心。
“你怎么能不关心他?就算他只是相爷带回府里的,怎么说也是跟你一起长大的人啊。”张渺渺想起了传言中她与他的不和,这时候早忘了刚才还想向她打听一二他的事,有些激动地责备蕙绵。
蕙绵却又没了生气的样子,笑着说道:“张小姐还真是关心我那个二哥,他可真是好福气,有那么多的女人关心着。”
蕙绵才说完,张渺渺就红了面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这时旁边有人叫了声“渺渺”,她便连忙站起来走了,连句话都没留。
蕙绵不自觉地摸了摸脸颊,她说的有那么过份吗?至于她这么不好意思?
也只是转眼间,刚才坐的离她们很近的几个女孩子也都稍稍的挪远了些,在这游廊里,蕙绵独自坐在一处,咋一看像被孤立出来的一座小岛似的。
耳边这时也没少了不屑的嗤笑声,蕙绵不禁感叹,她和这个时代的女人怎么就那么不能融合?
也是,光她前身那种“不知廉耻”地追着王爷的情形,就够这些正派的小姐们,特别是才女们孤立她了。
蕙绵只好不在意地看着游廊边上开的堪比牡丹娇艳的菊花,没过一会儿,夏香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小跑着到她身边站定。
“怎么过来了?那边不好玩?还是人都到齐了?”蕙绵没回头,笑着问道。
“奴婢过来陪小姐说话”,夏香满是轻松地答道。
蕙绵听闻,笑了笑,眼睛里突然间涩涩的。
她这边正有些伤神,那边倒是响起了一声接一声的“参见王爷”的声音,每个女子的声音听起来都那么娇顽可爱。
蕙绵侧头,朝着外面看了过去,正是那个一身淡雅玉烟的王爷向这边走来。他看着她,不顾脚下的步子朝她这边走来,就连对那么多可爱女子的行礼,也都是粗糙的摆手而过。
蕙绵对他笑了笑,并面朝他坐了,眼瞧着他每走过一处,那些身如弱柳的女子像被风拂过一般低下身向他行礼。
这个时候,蕙绵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男人都想要做皇帝了。
也只是眨眼间,男子就越过朵朵娇花,到了蕙绵跟前。
“还好?”这是他到了她跟前的第一句话。
“参见王爷”,蕙绵没有回答,起身学着刚才的那些女子向他行礼。
若庸连忙伸手托住了她的双手,有些僵硬地说句“不必多礼”。
霎时间,所有的目光都移到了蕙绵身上。但其实,若非在这么多人面前,若庸想更随便地说她一句,“这么客气做什么?”
蕙绵眼含笑意的看了眼对她明显不同的男子,稍愣了下,收回被他托着的双手。
“你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聚会,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吧?”若庸直起身子,这样问道,像是在解释他为什会过来一样。
“规则我知道一些”,蕙绵笑答,眼神也变得如水般荡漾着柔意,声音也是软软的。
“好”,若庸也笑了笑,有些心醉于眼前这个女人的表情。但他并不是笨蛋,心中总察觉到她的一些异样,不过他更喜欢她这个样子对他就是了。
“你跟我过去寻芳园那边吧,今年决定就将地点定在那里了。”女人不说话,若庸想了想便道。
他是真的想多些时间跟她说话,反正他往年对那些富有才名的人都是这样,也不会怕人多想。
他向蕙绵说过了这话,才在心中为自己找着借口。
如果是因为今日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好得这样明显,让她与萧悦行的关系坏得无法修复,那就更好了。
若庸有些卑鄙的在心中这样想,并不清楚她与萧悦行之间的裂痕早已再无修复的可能了。
他不动声色地,耐心地等着女子的答案。
离得远的近的女人,这时候也都将注意力放在这两人身上。她们只觉得诡异,难道那女人对王爷死缠滥打还真有了效果?不过,这起效的时间怎么拖得这么晚?难道王爷天生慢半拍?
蕙绵这边却是用眼光在那群女人中搜寻了一遍又一遍,黎莫如没在呢,可真是遗憾。
她在心中暗叹了口气,便笑着点了点头,跟在若庸后面,穿过游廊。
不过这样招摇的过去,也足够了。
两人出了惜芳园,若庸更随意了些,走在前面,偶尔会回过头来与蕙绵笑谈几句。
蕙绵跟在若庸后面,夏香跟在她的后面,旁边是时不时地走来走去的身着简便宫装的宫女。
看着前面偶尔回头与她说话的人,蕙绵有些不满意?他一直走在她的前面,是要表示他作为王爷的威严吗?
“喂,你走那么快干嘛?”蕙绵大跨一步,捞住了男人骨节分明的如玉的手指。
“哦,那我慢些。”若庸只觉得捞住自己的那只小手软软的,让他有些激动,说话间早已不复王爷威严。
蕙绵疑惑地朝他看了一眼,她能影响到他?
“来之前有没有打些腹稿”,若庸绞尽脑汁的想着话,只想起了来寻她之前进入耳中的一个男人向别人寒暄时的话语。
“没有,我就是来凑热闹的。”蕙绵没再放开他的手,将自己的手放进了他的手心里,男人也悄悄的合拢了手心,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若庸笑了笑,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了,因为这话他问的本就有些天马行空。
蕙绵只好笑着问,“你还需要打腹稿吗?”
若庸摇头,回答了声不用,然后又将话题带到别处。其实他很想对她说,你今天选的衣服真好,发式也好,全身上下都好。
他真的不知道,他对她竟能有这么喜爱的一天。
幸好寻芳园离惜芳园并不太远,两人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到了寻芳园蕙绵才发现,原来黎莫如早在这里了,见他们进来,她的脸色变了好几变。
蕙绵见了,自然心情大好。可惜了萧悦行却又没在,她用眼神寻不见那个男人时,有些遗憾地这样想到。
若庸带蕙绵认识了在当朝名重的几位学士,便带着她到一阴凉处坐下。他让她在这里歇息,他去那边招呼一下,很快就过来。
“快去吧,东道主。”蕙绵笑着推了推他,神色间已是极其亲密。
远一些地流风看见了,手中的杯子当场就碎成粉末儿。
她怎么能用那个样子对别的男人?哦,是了,她来这里就是为了他,他怎么能忘了?
若庸才刚离开,黎莫如就娇花弱柳地,像是被风托着一样地到了蕙绵跟前。
“楚小姐,真巧,没想到你也会来。”她向蕙绵轻施了一个同辈间的见面礼数,虽是笑着说话,却有些嘲笑的意味儿。
“真巧”,蕙绵却是发自真心的笑着接过了她的话,“黎小姐今日可真是光彩照人”。
“过奖了”,黎莫如一边回答蕙绵,一边用眼神示意束儿将面前的凳子再擦拭一下,这才面对着蕙绵坐了下来。
“怎么,今日萧公子竟没来吗?”蕙绵端起面前的茶杯,轻抿了一口,笑着问道。
黎莫如脸色有些不好,对蕙绵道:“楚小姐觉得这么问很有意思吗?”
“呵呵,当然了”,看着她的样子,蕙绵心中一阵清爽,笑着道:“萧公子不来,会有很多人觉得遗憾的,不是吗?”
“自然,特别是像楚小姐这么关心他的人。”黎莫如愣了愣,掀了掀面前刚刚端上的一杯新茶,然后又对一旁伺候的束儿道:“给我换杯香茗吧。”
束儿轻声应过,转头招过了一旁的小宫女。
“行这一段时间身体有些虚,况且他本来也不大喜欢出现在人多的地方的。”黎莫如马上又转向蕙绵,谈起萧悦行,好像她十分了解他的样子。
她说着话,心情也明显的变得好了起来,因为这能让对面的女人不舒服。
蕙绵听了,脸上的笑容虽有些僵持,却依然硬硬的挂着。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觉得自己不会在意了,可是看见黎莫如这样谈起他,她就忍不住地想上前将她脸上的笑容打掉。
她确实有在蕙绵面前这样骄傲的资本,谁让自己爱上了一个那么爱她的男人。
蕙绵突然想起以前与萧悦行在一起时,几次碰见她的情景,她当时在心中一定也是如这般嘲笑她的吧。
而她自己呢,竟然还傻乎乎的吃醋,吃那个男人看见这个女人时连眼睛都不眨的醋。
这时束儿从小宫女手中接过新端来的香茗,递给黎莫如。
黎莫如一边抬手接了,一边笑道:“行他最喜欢的就是这种茉莉花味的香茗了,哦,你不知道吧。”
女人说着,把胎质细腻的茶杯递到蕙绵面前,另一只手掀了茶盖,示意她闻闻味道。
“其实你不知道也很正常的,他的喜好从不示于外人的。我记得你们相处,也才不过两三个月的时间。”
她仍旧将茶杯放在蕙绵面前,话里话外都是对蕙绵的嘲讽。
“当初乍听说你们要成亲了,对我来说真的是太不可置信了。以我对他的了解,一个人想要成为他比较不错的朋友,都还需要不下一年的时间呢。”
“是吗?我倒是不清楚呢,他从来都没有对我说过。”蕙绵握紧了藏在袖子中的手,仍做若无其事的样子。
“呵呵,这种事也用说吗?”黎莫如仍旧不嫌累的一手端着香茗,一手拿着茶盖,姿态优雅极了。远远看着,两个人就是相处极好的,在论茶的朋友。
不过她这时的语气却没有一点友好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