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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
沙无赦焉能下明白司马骏的心意。冷冷一笑,仰望着天上浮云,轻声道:“少庄主是否
要谈谈九变驼龙常杰自杀之事,在下可是一清二楚,我也参加一份如何?”
司马骏真的是恨得牙痒痒的,但是,他不便发作,一心只想早点离开当扬,也就是快些
摆开沙无赦。于是,就顺口道:“常兄,丐帮之事,等一下我们商量一下,此事可能影响我
们中原武林!”
他特别把“中原武林”四个字加重语气,当然是点明沙无放不是中原武林一脉。
谁知,白衣断肠剑常玉岚淡然的道:“两位!不瞒你们说,在下已来了多时,适才二位
的话,从头至尾,我都已经听到了。”
此言一出,司马骏的神色突变,愣然说不出活来。
沙无赦不由仰天大笑道:“哈哈!太好了!既然是你们中原武林之事,在下辽野夷狄之
人,也就管不了许多了。两位,青山不改,绿水常流,后会有期!哈哈哈……”
他的话音未落,人已远去十余丈之外,哈哈之声,曳起老远,久久不绝。
沙无赦一走,司马骏眉头一皱,心念转处暗忖:“我何不籍着追赶的藉日一走了之,免
得常玉岚东问西问,自己不好回答。”心念既起,脚下略一着力,一面弹身作势,口中大叫
道:“话说完了再走!”
他话未发,人先起,喝叫声中,已跃起丈余,尾追沙无赦去处射去。
司马骏快,常玉岚也不慢,他忽的一挥双油,飘身向前,拦在司马骏的前面,含笑道:
“司马兄!你不是要与小弟共饮一杯,叙叙旧吗?”
司马骏勉强收住去势,讪讪的道:“这……这沙无赦满口胡言,一定惹出不可收拾的后
果,恕我改日奉陪,今天……”
白衣断肠剑常玉岚淡谈一笑道:“今天司马兄有事?”
“我……”司马骏是做贼心虚,支吾一声,道:“我……我要追上沙无赦,把话说清
楚。”
常玉岚依然带笑道:“不必了,司马兄,小弟才不愿为今天沙无赦的话做个见证。”
司马骏此刻无法再逃避现实,又听常王岚的话中之意似乎有利于自己,故而强打笑容
道:“既然如此,小弟遵命,敬常兄几杯!”
两人并肩穿出林子,向河堤尽头的野店走去。
芦花摇风,远山一抹。野店寂静,四野萧萧。
司马骏举杯带笑道:“常兄,金陵贵府火灾,以后就没能相见,使小弟好生想念!”
常玉岚心中虽然颇为不悦,但是,表面上却微笑道:“家门不幸,多谢关怀!”
司马骏所以旧事重提,原想把话题扯开,引起常玉岚的旧创,忘却丐帮之事,闻言又
道:“不知令堂常伯母的玉体安泰否?”
常玉岚淡愁满面,一时却被司马骏所动,然而,他对当面的司马山庄少庄主,早已心存
防范,故而随口道:“家慈安好,多谢关怀!”
“哦!”司马骏哦了一声正待发活。不料常玉岚单刀直入的抢着反问道,“少庄主,不
知贵庄对丐帮之事有何预先的安排?”
此言一出,司马骏心头不由一震,忙道:“常老帮主自刎,事出猝然,恐怕家父现在还
不知道此次的巨变,何能谈到安排两字。
常兄之言,是否听到了适才沙无赦的胡乱揣测?”
“司马兄,”常玉岚面色一正,十分认真的道,“不瞒你说,你腾身跃上丐帮祭台之
时,我正在河堤左边,你的举手投足,因我隐身在侧面,可看得特别清楚哦!”
司马骏心头一震,几乎霍地站立起来,因此,把面前刚斟满的一杯酒,都给震翻了。他
勉强镇定下来,道:“常兄的意思是……”
常玉岚道:“我的意恩是司马少庄主的那一招‘顺水推舟’既用得十二万分巧妙,又因
背对台下,掩住了台下丐帮千百人的耳目!”
他的话音虽然慢条斯理,然而,骨子里咄咄逼人,揭开了司马骏自认为是天衣无缝的密
谋,却字字着地有声,声声如同重击,打在司马骏的心头。司马骏虽然十分老到,至此,也
一时答不上话来。
嗫嚅良久,才道:“常兄!你是误会了!”
常玉岚面有愠色,又道:“司马兄,凡事欺人可以,但不能自欺!”
司马骏也因受逼,同现不悦之色,道:“常兄,金陵世家与本庄可是……”
“好!”常玉岚伸出有手作势,阻止了司马骏的话,似笑非笑的道,“我知道,少庄
主,这事在你来说。也许是身不由已。”
司马骏面有愧色的,相着双唇,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的话。
常玉岚又道:“丐帮一帮的动乱事小,武林风雨事大,望少庄主能与令尊大人认真衡
量,因你有两次援救之情,常某不为己甚!”
司马骏如坐针毡。
他料定眼前若是立刻与常玉岚翻脸,除了胜负难分之外,极可能把事情传扬开去。而且
听常玉岚之言,他尚不至于立即对江湖宣扬此事。因此,司马骏不安的道:“无论如何,是
非自有公论。
兹事体大,我立刻回转司马山庄,与家父禀明之后,再与常兄解说。”
“好!”常玉岚斩钉截铁的说了个“好”字,人也站了起来,拱手道,“对于贵庄总管
费天行,请司马兄能放他回到丐帮。”
“这……”司马骏略一迟疑的道,“费天行投入本庄,是数十万两银子的自动行为。”
常玉岚淡淡一笑道:“无论是多少,常某愿意一切承担,还清这笔债务。”
司马骏苦笑道:“三十万两啊!”
常玉岚朗声道:“三百万两、三千万两又如何?”
他的豪气干云,爽朗任侠那种风范,使司马骏内心中暗喊了声:“惭愧!”对比之下,
司马骏显得是太渺小了,太不光明磊落了,甚至他自认司马山庄在为武林盟主。因此,他暗
地里叹了口无声之气,拱手对常玉岚道:“常兄,这就告辞了!”
常玉岚只是正色道:“司马兄,我等你的好消息,但愿你与老庄主能做一个合乎情理的
决定!”
司马骏略一领首起身离座就待离去。
忽然——
一声轻盈悦耳的娇喝,从野店左近茅草丛中传出。声音不大,但却隐隐中有一股严厉的
慑人威力,道:“慢些儿,有几句话.要传给司马长风!”
突如其来,不但司马骏悚然一惊,连常玉岚也愕然愣了一下。
茅草堆的尽头,两个黛绿年华的少女,施然而出,各执纨扇莲步颖动,正是向野店而
来。
司马骏回首向常玉岚瞧了一瞧,但见常玉岚,一脸的疑问神色,心知常玉岚并不认识两
个执扇的少女,因此,跨上半步,问道:“二位姑娘是……”
一言来了,转角处又出来两位同样打扮的妙龄女郎.各执拂尘,面带微笑,缓缓而出。
四位少女井然有序的分左右而立。一辆轩车毫无声息的辗过黄泥路停了下来。
常玉岚心中不由一惊。只从那垂地的红绒布幕,已可看出来的是“百花门”的百花夫
人。
司马骏不知就里,跨步出了野店的遮阳竹棚。迎着轩车朗声道:“荒村野店,摆出如此
架势,是否有些故弄玄虚?”
车中传出一阵娇叱道:“司马骏!出言无状,司马山庄的一股骄气,完全暴露出来!”
司马骏闻言,勃然变色,沉声道:“司马山庄就是有这份骄气!”他口中叫着,人已穿
身而起,扑向轩车。
常卫岚一见,忙不迭叫道:“少庄主!不可鲁莽!”
虽然,常玉岚人随声起,抢着拦阻,怎亲,隔着一张桌子,两下又相距二丈之远,不觉
迟了半步。但见司马骏人作空际探臂前伸,向轩车抓去。
司马骏之所以探臂疾抓,只不过要掀开轩车的绒布幕。看看车中的人究竟是谁,并无伤
人之意。
不料,车中人未动。而侍立左右的四个少女,扇、拂尘齐出,四个娇小玲珑,看是弱不
禁风的姿态,突然之间,像是四只灵鸟,半侧身子活像一道屏障,并列在轩车之前,扇、拂
尘发出的劲风连成一气,密不透风,滴水不进。
司马骏腾空之势,如同飞矢。然而,忽觉迎面有一堵看不见的墙,虽然软如棉絮,但伸
出的手再也休想穿过这堵“墙”。更令司马骏吃惊的是,一股反弹的力道,从两掌之中沛然
不可抗拒,整个人身不由己的倒退而回。
司马骏一惊焉同小可。人在虚空之中,急忙气逼丹田“千斤坠”功夫,急沉猛落,勉强
的停下身子,立桩沉势,方才支撑站定。
这是一种“太过意外”的形势。司马骏心中暗忖,这分明是一种隐然的至高内力,凭这
几个黄毛丫头办得到吗?
他的一念未已,轩车绒幔里已传出声道:“司马骏!你意欲何为?”
司马骏一向自视甚高,尤其是当着常玉岚之前,一扑受挫,怒、急、气、羞,完全失去
了外表上显示的一介少庄主拎持,勃然变色,大吼道:“少弄玄虚,藏头露尾见不得人
吗?”
轩车内哼了一声道:“大胆!”
有了先前的经验,司马骏不得不先行运功戒备,挫动双掌,揉身们进,一改猛扑突击的
身法,像一条灵蛇一般,蜂腰扭动,几个闪烁,人已到了轩车探掌可及之处。
常玉岚一见,忙喝止道,“司马兄!不可造次!”
喝声未落,一声厉嚎,司马骏的人像一道弹簧,本已欺近轩车的身子,乎地飞出五丈,
幸而他受伤不重,勉强稳住势子,摇摇晃晃的站住脚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半响讲不出
话来。
常玉岚一见,急忙趋步上前,因不便用手搀扶,生恐使司马骏过分难堪,只是低声道:
“司马兄,你觉得怎样了?”
司马骏出道以来,何曾受过此等挫折,心中又急又气,而且一千个不服,试着胸中血气
上扬,如潮汐般的汹涌翻腾,显然是为对方内力所震。
因此,他咬牙道:“常兄,你可知这车内的人是什么路道?”
没等常玉岚答话,车内帘慢掀处,施施然走出一位通身雪白云裳的妇人。
常玉岚心头不由一震,折身道:“门主,你难得亲自离开百花总坛。”
百花夫人似笑还嗔,樱唇启动,带着七分幽怨,三分不悦的道:“还不是为了你。”说
到这里,忽然脸色一沉,风目中充满怒火,柳眉倒竖,转面对司马骏,娇声喝道:“司马
骏!你年轻轻的不知天高地厚,仗着司马山庄的虚名,横行霸道却也罢了,居然学司马长风
的作风,使乖乘巧,做为人所不齿的阴谋诡计,实在不能原谅!”
司马骏闻言勃然变色道:“司马山庄领袖武林,江湖威尊,你报上门派……”
不等他的话落音,百花夫人盈盈冷笑一声,道:“唏唏!领袖武林?小娃儿,你好
狂!”
司马骏也抢着说道:“你自问不狂吗?”
“大胆!”百花夫人沉声断喝道,“念在你年少无知,回去对司马长风说,七大之内我
会到司马山庄,叫他对我有个交代!”
司马山庄的威望,三十年不减,不但司马长风四个字是响当当的金字招牌,身为少庄主
的司马骏,从来也没在黑白两道碰过“钉子”,所到之处,都是被人待如上宾,阿谀逢迎。
而令,一招出手,受到了不明所以的挫折,接下来又被百花夫人教训一顿,这简直是比打几
个耳光还要难堪。因此,咬牙有声,惨白着脸色,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一个字一个字的道:
“你!你!你这……你这泼妇!”“泼妇”二字出口,人也虎扑而前。
武家功力的深浅,首在一个“气”字,气定神闲,自然是进退有序,心浮气躁,不免章
法大乱,一定是破绽百出。
司马骏的奋力一扑,全是拼命的架势,恨不得双掌一齐拍在百花夫人的通身要害,甚至
在掌下立刻要百花夫人肉血横飞,碎尸万段。他这种恼羞成怒,情急拼命的架势,自己是突
发难以控制,第三者的眼中,却看得真切。
因此,常玉岚忙不迭横身急飘,探臂拦在司马骏的前面,抢着喝道:“司马兄,使不
得!”
但听一声暴吼,司马骏前扑的身于,硬生生被常玉岚拦住,双手抱在胸前,双目发直。
蹬!蹬!蹬!一连退后三步,愣愣的望着常玉岚。
常玉岚伸出的右臂,感到奇疼刺骨,半晌收不回来,只感到酸软麻痹,才软棉棉的垂下
来。
原来,司马骏急扑的身子只想到袭敌泄愤,忘却了护体保身,“子午”大开,胸前扑在
常玉岚伸出的右臂之上。常玉岚的右臂被撞,武家自然反应,当然会聚力一挺,司马骏焉有
不受伤之理。同样的道理,司马骏前扑之势被阻,胸前撞上常玉岚的手臂,也必然会聚气用
力,强劲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