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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人,不算太多,合计不过是二十五人。
秋飞花低声道:“贾前辈,那锦袍老者是什么人?”
覃奇道:“大合堂主,他虽只是一个堂主的身份,但却极受教主的敬重,事实上,整个天罗教中人,连那护法院也算上,都无法和大合堂的实力相比。”
傅东扬道:“大合堂主难道还高过七旗堂主的身分不成。”
覃奇道:“是!大合堂表面上看来,属于庞杂的一支,事实上,他是完全没有限制的一个堂主,不论多少人,他都可以收留,他可以任意处份大台堂中人,也可以不经教主的认可,就派遣出重要的职位。七旗堂主,论实力,和大合堂相差何止百倍,具有的权力,双方更是不能相比。”
连吟雪接道:“事实上,教中的堂主,都已知道,他才真是本教中的第二位人物,华一坤只不过是徒具虚名罢了。”
覃奇道:“不错,护法院中,早有此说。”
南宫玉真道:“一剑擎天边无届,和这位大合堂主,都带有中年以上的高手,为什么华一坤只带了一批年轻的剑手。”
连吟雪道:“那些白衣剑手,都是教主培养的新锐,他们虽然年纪不大,但都是教主亲自指点,每个人的造谓,都相当的高深,诸位和他们动手时,不可以掉以轻心。”
南宫玉真道:“多谢指教。”
这时,来人已到了两丈左右处。
傅东扬望望千拙大师和连吟雪,道:“未听得在下的命谕之前,不许人轻易出手。”
来人已到了七尺处。
也都停下了脚步。
一剑擎天边无届首先开口,道:“什么人杀了尚无行?本座手下的副院主。”
口中说话,目光却已投注在秋飞花的身上。
秋飞花一上步,道:“区区不才,杀死了尚无行。”
边无届笑一笑,道:“他已经死了,世上无复生神丹,老夫能做的,也只是替他报仇。”
秋飞花道:“在下候教?”
边无届道:“年轻人,好大的口气。”
秋飞花道:“边院主,不用多费口舌了,你想替尚无行报仇么边无届道:“怎么样,你也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秋飞花道:“劳阁下说说看,那是什么样的路?”
边无届道:“偿命!杀人者死,老夫要为尚无行亲自报仇,你出剑吧!”
南宫玉真低声道:“傅前辈,这一阵由晚进出手如何?”
傅东扬点点头,道:“姑娘小心。”
突然提高了声音,道:“飞花,你退回来!”
秋飞花手已握住了剑柄,但听到师父之命,只好退了下来。
边无届冷笑一声,道:“秋飞花。你不敢和老夫动手么?”
傅东扬道:“阁下用不着使激将之法,事有主从,双方对阵,权在调度之人,阁下想动手,自有奉陪之人。”
南宫玉真一闪身,·道:“边无届,听说你有一剑擎天的称号,在武林之中,也是大有声望的人,想不到,竟然也甘心为人作爪牙。”
边无届冷冷说道:“当今之世,敢如此对我说话的人不多,你这丫头的胆子很大,说!你叫什么名字?”
南宫玉真淡淡一笑,道:“南宫玉真。”
边无届道:“你是南宫世家中人?”
南宫玉真道:反正!你先接我们南宫世家十八招杀人手法。“说打就打,一掌拍了出去。南宫玉真剑未出稍,边无届也不便出稍,举手对去。南宫玉真左掌被封,右手一探。五指如刀抑向边无届的咽喉。这一击快速绝伦。而且,充满着杀机。南宫世家的杀人手法,果然是凌厉绝伦。边无届神情冷肃,双掌速环挥击,封挡南宫玉真的攻势。南宫玉真这一次,果然完全施用的南宫世家武功,十八招杀人手法,绵连出手。边无届虽然是一弋武林名宿,旦也被南宫玉真一阵紧连女势,迫得手忙脚乱。边无届吁一口气,道:“久闻南宫世家的武功别走蹊径,今日一见,果然不错。”
南宫玉真的心中也是暗暗震动,忖道:“我自出江湖以来,从未一口气连问出十八招杀人手法,也从没有一个人,能够在一口气下,封开了十八招杀人的手法。”
但边无届做到了。
如是南宫玉真在未进入石堡之前,这十八招手法用完之后,也就是尽出了南宫玉真的绝招。
但此刻的南宫玉真完全不同了,武功造谓上,已经更上层楼。
边无届也震惊于南宫玉真的武功,不敢再让先机,所以,南宫玉真一停手,立刻,挥掌攻出。
他掌势连环,一招快过一招。
南宫玉真五招失去先机,立刻完全陷入了被动。
边无届连绵的攻势,使得南宫玉真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
但见掌影幻起,南宫玉真完全被困入了一件掌影之中。
秋飞花一皱眉头,就想出手。
但却被傅东扬示意阻止。
秋飞花缓步行到了师父身侧,道:“南宫姑娘已失先机,我要去助她一臂之力,师父为何阻止?”
傅东扬道:“不行,敌势众多,你一出手,怕会引起群战,那岂不是有悖亚菱姑娘之意么?”
两人谈话之间,边无届的一轮攻势,已然用完。
就在边无届掌势将要变招之际,南宫玉真突然出手攻出一指。
边无届冷哼一声,挥掌拍去。
南宫玉真一挫腕,收回了掌势,屈指弹出了两缕指风。
边无届冷然一笑,道:“姑娘这点年纪,艺事倒是博杂得很。”
突然握拳击出,硬接下了南宫玉真的指风。
但闻“波波”两声,两缕指风,击在了边无周的拳头之上,竟然被弹震开去。
南宫玉真吃了一惊,忖道:“这老儿的武功,似是已到运劲若钢的境界了。”
边无届右手封开了南宫玉真两缕指风,左手一拳直捣了过来。
南宫玉真挥掌一接,拳势和掌势接触在一起。
只见拳上力道强猛,有如巨杆撞来。
这一拳力道之猛,凝聚了边无届毕生功力。
南宫玉真立刻感觉到自己无法承受这一拳的压力,急急一提气,整个身躯,随着那刚猛的拳风,向后飘去。
一直飘退了一丈开外,才卸去了边无届拳上劲道。
脚落实地,南宫玉真立刻拔出了身上两柄剑。
边无届也亮出了兵刃。
他号称一剑擎天,剑上的造诸,尤过拳脚。
傅东扬低声道:“南宫姑娘,受伤了么?”
南宫玉真道:“多谢关注,晚进还好。”
陡然飞身而起,双剑划起了两道寒芒,直向边无届射了过去。
边无届长剑起处,忽然间泛起了一团光幕,有如千百只长剑同时飞了起来一般,边无届整个人都包花了那团剑光之中。
但见两道剑光一闪,触接在一起。
飞扑向边无届的南宫玉真,似是遇上了极大的阻力,忽然间又弹了起来。
边无届剑光收敛,南宫玉真却如鹰集一般,忽然间落了下来。
再一次,边无届挥出长剑。
金铁交鸣声中,双剑再度触接在一处。
就借那支剑相触的瞬间,南宫玉真换了一口气,借对方剑势上弹动之力,立刻又飞了起来。
就这样南宫玉真悬空下击,使出了“燕子十八翻”。
边无届也连续挥出了一十八剑。
每一剑上,边无届都运足了真力。
一连十八剑,封挡开南宫玉真的攻势,但边无届在挥出十八剑后,也不禁有些真力不继的感觉。但南宫玉真悬空下击的攻势,却是越来越快。
这是武林极为罕见的搏杀,只看得双方,都为之震骇不已。
傅东扬轻轻吁一口气,道:“飞花,南宫姑娘这等打法,是不是很费精力?”
秋飞花道:“她不会累,那是一种很奇怪的飞击之法,藉那翻转飞腾之时,调息真气,使体能一直保持着很佳的状况。”
傅东扬道:“这也是地下古堡中的武功么?”
秋飞花道:“是!不过,弟子没有看到这些记载。”
傅东扬道:“那你又怎会知道?”
秋飞花道:“是亚菱告诉我的。”
傅东扬点点头,道:“我明白了,她胸中记下了古堡中所有的武功,按每个人的天赋、造谓,分别传授。”
秋飞花道:“这燕子十八翻,却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学的,学的人,一定要身体瘦小,轻身功夫特别好的人,才能学习这种武功。”
傅东扬道:“南宫姑娘,自然是最合适的人了。”
秋飞花道:“难得的是,她竟在短短这几天的时间中,练得如此熟练。”
傅东扬道:“这是一种很特殊的武功,是么?”
秋飞花道:“是!这种武功,不但攻势凌厉,而且借力使力,没有防守,只有攻势,借敌人之力,飞起,借下附之力攻敌,边无届纵然剑术绝世,也无法支撑太久。”
傅东扬道:“这人武功,不在华一坤之下,能够除了他,咱们就少个劲敌了。”
秋飞花沈吟了一阵,道:“就弟子的看法,南宫姑娘可以胜他,但如想杀了他,也不是容易的事。傅东扬道:“南宫姑娘胜在招术奇幻,变化多端,但边无届是内功深厚,强大无匹……”
只听一个清脆的声音,接道:“纵然有深厚的内功,怕也要伤在南宫表姐的手中了。”
秋飞花回头看去,只见说话的正是东方亚菱,不知何时,她已自隐身处行了出来。
傅东扬道:“姑娘……”
东方亚菱道:“所谓生死关头,大概就是这个时刻了,你们如是真的挡不住他们的攻势,我又如何能保住性命?”
傅东扬道:“说的也是,姑娘亲自督阵,至少可多指示我一点先机。”
东方亚菱道:“对阵调度,还请前辈承当,晚进从旁建议就是。”
傅东扬转头望夫,只见南宫玉真仍然不停的在空中翻飞,向下袭击,边无届仍然不停的挥剑对挡,不过,剑上的力道,已不似先前强猛,每一次触接,都响着金铁交鸣之声。
这时,华一坤身后的白衣人,忽然蠢蠢欲动,似有立刻出手之意。
傅东扬低声道:“姑媳,那些白衣剑士,由何人出手拒挡?”
东方亚菱道:“这给少林僧侣。”
千拙大师缓步行了过来,道:“老袖以罗汉阵,大概可以挡他们一会。”
东方亚菱道:“地形对他们不利,只要咱们守住过道,他们人数虽众,却无法一拥而上。”
忽见兰兰急奔而至,道:“姑娘,不得了,他们由悬崖下入阵中了。”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他们下来了多少人?”
兰兰道:“人数不多,不过七八个吧,但看样子,他们似乎却是深解五行变化的人,现在,已开始破坏阵势。”
东方亚菱道:“我已布下正反五行,总可以挡他们一会,你和秀秀进入阵中,发动埋伏。”
兰兰应了一声,转身欲去。
东方亚菱道:“慢着,不可一次完全发动,先去移动阵中变化,再以埋伏配合,必须每一个埋伏都发出力量。”
兰兰道:“婢子明白。”
东方亚菱道:“带秀秀一起去,不可贪功躁进,也不许轻易后退。”
兰兰道:“婢子会尽心力,姑娘要多保重啊!”
带着秀秀,急步而去。
傅东扬道:“姑娘,敌人两面攻来,咱们前后受敌,岂不是要两面对敌么?”
东方亚菱道:“他们来得已经比我预料的晚了一个时辰。”
傅东扬道:“姑媳,咱们要不要离开这里?”
东方亚菱道:“我已经看过了这里的形势,除了这里之外,再无可去之处了。”
傅东扬道:“除非撤入黑堡。”
东方亚菱道:“别说黑堡中人,不会放咱们进去,就算他们肯放咱们进去,这一段空阔的行程,也不是随便可以过去了,天罗教尽出精锐,而且如是他们到了空旷的地方,他们必将一拥而上,那时,咱们人手少,乃被困住了。”
傅东扬道:“姑娘的意思是……”
东方亚菱接道:“这是一片很好的埋骨之地,除此一步,就别无死处。”
傅东扬道:“姑娘说的是,咱们尽人力而为,成败听命由天了……”语声一顿,按着道:“姑娘,要不要分出一些人手来,拒挡由后面攻来的强敌?”
东方亚菱道:“他们可能已破坏了我一些布置,如若咱们派人去拒抗他们,必将招来更多的敌人……”
傅东扬接道:“如是咱们不派人去,难道他们就不会再增人手了么?”
东方亚菱道:“目下那些由崖壁上垂索而下的人,都是自觉精通五行变化的人,他们破不了我布下的阵势,就不会招人下来,而丢他们自己的面子。”
傅东扬道:“他们可是被不了姑娘的阵势?”
东方亚菱道:“可以破,不过,需要一些时间,咱们争取的就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