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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玉真道:“那他们是……”
东方亚菱道:“他们失血过多,燃尽了生命的力量,千拙大师不要紧,他还保着有一口真元之气,其他的人,能救活几个,那就很难说了,我们尽力而为吧!”
南宫玉真道:“亚菱,有没有什么药物给他们?”
东方亚菱取出一个玉瓶,道:“表姐,给他们一个人服用一粒……”
身子一软,也向地上倒去。
一个青衣人突然伸手扶住了东方亚菱,道:“姑娘,你伤得很重。”
东方亚菱定定神,笑道:“你是大夫。”
青衣人道:“是我,堡主和白仙子都来了。”
一个黄衣年轻人和黑堡掌令白仙子,鱼贯行了过来。
黄衣人伸手扶住了东方亚菱,轻轻地揽过了她的娇躯,完全靠在自己身上。
被东方亚菱身子挡着的一只手,不停地轻缓移动,摸的尽都是不该人摸的地方。
但能给人看到的一只右手,却轻轻在东方亚菱伤口附近移动,好关心,倒也给人一种轻怜蜜爱的感觉。
南宫玉真觉着那黄衣人对东方亚菱有一些过分,但也说不出哪里不对。
知道的只有东方亚菱,但她不能叫,一叫,可能误害大局,黄衣人是堡主的身份,一旦恼羞成怒,事情就可能砸掉。
再说,秋飞花伤了她的心,至少,在东方姑娘的心理上,不会很认真,用不着为秋飞花再保持太多的贞节。
为了江湖大局,再加上心理的放松,所以,东方亚菱忍下了。
她微微闭着双目,缓缓说道:“我伤得很重,堡主,请贵堡中的大夫,疗治一下我的伤势如何?”
黄衣人道:“成,亚菱,你闭着眼休息,大夫,快替姑娘疗伤。”
黄衣人也许是随便惯了,至少,他对黑堡中手下人很随便,那是堡主的特权。
这些人,在黑堡之中,住了百年之久,早已把人间的礼法,忘得干干净净。
在他的感觉之中,只要一个女孩子,不拒绝他的伸手乱摸,那无疑是答应了他一切的条件。
东方亚菱长长吁一口气,道:“大夫,我们有很多受伤的人,他们的伤都很重……
希望你能大施妙手,想法子救救他们。”
青衣大夫道:“姑娘放心,我会全力施为。”
黄衣人笑笑,道:“你好好的休息,我会督促大夫,用我们堡中最好的灵药,救助他们的伤势。”
东方亚菱道:“谢谢你,堡主,也谢谢大夫……”
目光转到白仙子的身上,接道:“掌令人,现在情况如何?”
白仙子道:“现在双方暂时罢兵,我正要与姑娘商量一下,我们应该如何?”
东方亚差遣:“掌令,能不能等我伤势好一些,再和他们一决死战?”
白仙子道:“为什么?”
东方亚菱道:“黑堡不能拿出全部的实力和他们动手,因为,金元庆是一个很机智的人,如是一旦他发觉了失去胜算,他会带着人,立刻撤走,那就很难找到他们了。”
白仙子沉吟了一阵,道:“姑娘,你的伤势,几时可以好?”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那要看贯堡中的大夫了,他如是妙手可以回春,我就早些可好。”
青衣大夫道:“至多三天,我可以使东方姑娘恢复个十之七八。”
白仙子道:“好!我们就决定三天,三天之后,黑堡的武士也更能适应光亮,那时,可以放开手,和他们决一死战了。”
东方亚菱道:“金元庆会不会静静的等上三天……”
白仙子接道。“我知道,在三天之中,他们会全力攻打黑堡。”
东方亚菱道:“白仙子准备如何应付?”
白仙子道:“我们不能胜,也不能败,表现得太强,会使得金元庆知难而退,表现得太弱,也会使他们心生怀疑。”
东方亚菱道:“但闻白仙子这一番话,已使小妹获益匪浅。”
白仙子笑一笑,道:“对阵拼命,我也许强你一些,但运筹帷握,决胜千里,我自己知道,比你差得很远,姑娘,不是在这个当口上,和你讨价还价,而是,我们目前已面临着这个很迫切的问题,还要姑娘教我。”
东方亚菱哦了一声,道:“掌令有话,但请吩咐?”
白仙子道:“我们只和金元庆初步接触,但彼此之间,心里都已经有数,这一战,必将是凶烈绝伦,等这一战过后,黑堡中的武士,亦必将有着很大的伤亡,余下的还有多少人,连我们也无法预计……”
东方亚菱接道:“掌令,这件事,很悲壮,多少鲜血、多少泪,但这就是生命的价值,有些事,很难两全……”
白仙子接道:“姑娘,我明白这个道理,我们等了几十年,就是等这一天,我们不会吝惜性命,我们也不会为死去的人悲伤,但我们要为活的打算。”
东方亚菱道:“掌令的意思是……”
白仙子道:“过去,我们一直认为,我们是这个世界上的另一种人,我们不能见到光亮,承蒙姑娘使我们这个缺憾消失,这一战之后,我们活着的人,就不能再住在黑堡。”
东方亚菱道:“掌令过虑了,你们建了这样大的功业,使武林同道重见天日,这是何等博大的胸怀,所以,天下你们都可以去得。”
白仙子道:“亚菱姑娘,如若我在这一战之中没有死,我们要把黑堡中活着的人,集中于一处,不能让他们分开散居。”
东方亚菱道:“你有顾虑?”
白仙子道:“是!我们不能让若干年后,再有一个金元庆。”
东方亚菱道:“掌令,集中一处,使他们实力、技艺更精?”
白仙子道:“根本的问题,我要他们慢慢地消失功力,恢复成一个普通的人。”
东方亚菱道:“掌令,似是早已胸有成竹。”
白仙子道:“对付我们自己的人,我确早已胸有成竹,但是对其他的事务太陌生,还要姑娘替我们好好的策划一下。”
东方亚菱道:“掌令的意思是……”
白仙子道:“我要你替我安排一个环境,最好是有山有水,土地肥沃,我们在那里自耕自集,江湖人不能涉足其中,勾引他们。”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我会替你办到,我死了,南宫表姐也会办到。”
南宫玉真道:“掌令还有什么事,请一并吩咐下来。”
白仙子道:“对抗金元庆,是我们的责任,我求亚菱姑娘帮我的忙,份外之求,我们已很不安,其他的事,不敢再劳动诸位了。”
南宫玉真道:“白仙子防守金元庆的攻击,要不要我们帮忙?”
白仙子道:“不用了,你们都已经疲惫不堪,不用你们帮忙了,黑堡已为诸位准备好了休息地方,诸位请休息。”
东方亚菱有三天好睡,黑堡大夫对症下药,先让东方亚菱恢复健康,一付药,使这位日夜脑子都很少休息的姑娘,急然停顿了下来,使她获得了完全的休息。
就在东方亚菱的沉睡中,大夫替她疗治身上的伤势。
醒来时,已经是第三天中午时分,缓缓下床,离开病室。
黑堡中已有很大的改变,到处都点着火烛、灯光。
黑堡中的人,都似已逐渐的适应了灯火,他们已取下了见光亮必需戴上的黑镜,苍白的脸上,也都绽开了一丝笑容。
每个人都穿上了疾服劲装,带上了兵刃。
青衣大夫缓步行了过来,笑一笑道:“亚菱姑娘,伤势好了没有?”
东方亚菱道:“大夫妙手回春,亚菱的伤势,已好了十之八九。”
青衣大夫道:“主要的是姑娘太累,只怕,很久很久你都没有休息过了,姑娘,你太爱想,不停的想,脑子没有休息过,以你这等娇弱之躯,如何能负担这等日夜不停的思虑,姑娘,你身子太单薄,以后还要多休息,少用心去想事情。”
东方亚菱道:“我的本钱,就是多用心去想事情,如是我不用心去想了,我这个人,对世上,还能有什么贡献?”
青衣大夫笑一笑,道:“姑娘,你如若一定要用心想事情,在下倒有一个办法。”
东方亚菱道:“是什么办法?”
青衣大夫道:“想个两三天,然后,就休息个两三天。”
东方亚麦道:“多谢大夫指点。”
语声一顿,接道:“大夫,我们的人死了好多?”
青衣大夫道:“死了四个少林僧侣,连姑娘可能废去一条左臂。”
东方亚菱道:“秋飞花呢?”
青衣大夫道:“他一直被点了穴道,还未清醒过来……”
东方亚菱接道:“我是说他的伤势如何?”
青衣大夫道:“他没有受伤,只不过被制了穴道,穴道一解,就完好如初。”
东方亚菱道:“大夫,他受什么折磨没有?”
青衣大夫造:“他一直在傅东扬和南宫姑娘的照顾之中,我只去看过他两次。”
东方亚菱道:“能不能告诉我他住在哪里?”
青衣人点点头,说出秋飞花的住处。
东方亚菱道:“掌令人称白仙子,大夫怎么称呼?”
青衣人道:“我姓陈,黑堡中人都称我大夫,姑娘如想称呼我,就叫我一声陈大夫。”
东方亚菱道:“谢谢你,陈兄,相待之情,东方亚菱如不死,必有一报。”
陈大夫叹息一声,道:“东方姑娘,我们堡主少不更事,如有开罪你的地方,还希望你多多原谅。”
东方亚菱道:“我不会放在心上,不过,我有一句话,陈大夫,还望大夫给我作个主,帮个忙。”
陈大夫道:“姑娘请吩咐?”
东方亚菱道:“黑堡中与世隔绝,也许不知道人间礼法,大夫应该知道,我已经是个订过亲的人了。”
陈大夫道:“哦!”
东方亚菱道:“这些事,贵堡不知道,但你陈大夫应该知道,我已是身不由己的人了,告诉他,必须要尊重我。”
陈大夫沉吟了一阵,道:“姑娘,这种事,无凭无据,很难开口,姑娘如若要在下去劝他,何不如你避开他。”
东方亚菱道:“多谢指教。”
陈大夫道:“能尽力的地方,我自然会尽力。”
转身大步而去。
东方亚菱快步行到了秋飞花的住处,只见傅东扬正负手而立,双目凝注秋飞花身上。
他虽是背对着东方亚菱,但是东方亚菱感觉他身上正散发着一股浓重的杀机,不禁一呆,道:“老前辈。”
傅东扬缓缓转过身子,道:“亚菱姑娘,你好了?”
东方亚菱道:“好了,已好了十之八九。”
傅东扬道:“姑娘,咱们准备几时和他们动手?”
东方亚菱道:“立刻,现在正午时分,我想在太阳下山之前,击溃金元庆,尽一夜之力肃清残敌。”
傅东扬道:“姑娘有把握么?”
东方亚菱道:“我大约的计算了一下,如若黑堡中人,全力以赴,我们的胜算应该占十之八九。”
傅东扬道:“千拙大师伤势也好了,他要带两个弟子,参与这场搏杀,南宫姑娘、我、玄妙观主,老叫化子,都准备参与这一战。”
东方亚菱道:“不行,你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不过千拙大师可以,他声望高,对江湖人有着很大的影响力,一言九鼎,他应该去。”
傅东扬道:“姑娘真的有事吩咐我们?”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不错,你们准备一下,听我安排。”
傅东扬道:“那就先把这个小子结果了。”
突然扬起了右掌。
东方亚菱急道:“你要干什么?”
傅东扬道:“杀死秋飞花。”
东方亚菱呆了一呆,道:“为什么?”
傅东扬道:“因为他伤害了姑娘。”
东方亚菱道:“不能杀死他。”
傅东扬道:“姑娘,他神智迷乱,已然无药可救,昨天午时,我们解开了他的穴道,你猜他作出了什么事?”
东方亚菱道:“什么事?”
傅东扬道:“他变成了一头狼,一只色狼,竟然强暴了追风。”
东方亚菱呆了一呆,道:“有这等事?”
傅东扬道:“他是我一身调教出来的弟子,这些事,实叫我想不到,我和玉真姑娘,令兄东方少侠,一齐动手,会三人之力,搏斗了数十招,才算把他制住。”
东方亚菱道:“他强暴得手没有?”
傅东扬道:“得不得手,都属次要,但他这举动,却已是该死无赦。”
东方亚麦道:“老前辈,你惩治徒弟,晚辈本来不敢多管闲事,不过,秋飞花和我之间,有着太深的关系,所以,我想说几句话,还望老前辈能够见容。”
傅东扬道:“姑娘是我们最敬重的人,有什么话,但请吩咐就是。”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这件事能不能由玉真表姐和追风姑娘决定?”
傅东扬黯然一叹,道:“亚菱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