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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停下了脚步,道:“阁下怎不出手?”
秋飞花笑一笑,道:“在下怎能喧宾夺主,公子不出手,在下怎敢出手?”
虚伪公子冷哼一声,道:“你是不敢出手,对么?”
秋飞花笑道:“不错。在下不敢出手,公子这飞鹏拳法,专以钻空抵隙,在如先出手,必会留下一点空隙,公子亦将乘虚而入,在下如是再想扳回劣势,那必将大费手脚了。虚伪公子微微一怔,道:“你认识这套飞鹏拳法?”
秋飞花道:“冗弟听人说过,但见识这飞鹏拳法,倒是第一次了。”
这飞鹏拳是极为奇奥、快速的拳法,来去有如飞鹏,不但势道凌厉,且专以攻击敌人留下的空隙。
但他有一个最大缺点,那就是不能先行出手,必需诱敌人先出手,才能找出敌人出拳的空隙。有如飞鹏琢食一般,凝聚全身功力一击。
是属于一种很恶毒、残酷的拳法。
但秋飞花一直未出手,使得虚伪公子无法找出空隙,不敢轻易出手。
东方世家素以武功博杂称誉武林,但东方雁却从未听过飞鹏拳法,秋飞花一语点破了飞鹏拳法的精到之处,使得东方雁又对秋飞花加重了几分敬畏之心,只觉此人胸罗博深而又外貌谦和、遇事镇静。
虚伪公子脸色一变,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秋飞花静静地站着,以不变应万变,只待虚伪公子笑声顿住,才微微一笑,道:
“公子,想到了什么好笑之事,可否说给在下等听听。”
他永远是那么心平气和,说起来,不快不慢。虚伪公子一整脸色,恭恭敬敬的一抱拳,道:“秋兄,咱们不用比下去了。”
秋飞花道:“哦!为什么呢?”
虚伪公子道:“算秋兄胜了,如何?”
秋飞花道:“阁下这般相让兄弟,岂不叫兄弟惭愧。”
虚伪公子道:“俗语说的好,英雄相惜,秋兄这等英雄人物,真叫兄弟心仪,如是咱们一定要打个胜败出来,必有一人受伤亡,那岂不是人煞风景的事。”
他说的诚诚正正,一脸肃然之色,实叫人无法分辨真假。
秋飞花笑一笑,道:“多谢相让,但不知咱们下一步应该如何?”
虚伪公子道:“兄弟认败了,自然应该履行承诺。”
东方雁、刘小玉都有着意外之感,但秋飞花却十分平静地说道:“兄弟这里谢过了。”
虚伪公子回头对东方雁和刘小玉一抱拳,道:“两位,请一起见见倪、李两位老前辈如何?”
刘小玉低声道:“东方兄,这人怎的忽然间变得一脸诚正之色,前后不足一刻工夫,竟判若两人。”
东方雁道:“莫非如此,他怎能当得虚伪公子之称。”
两人谈话的声音,虽然很低,但以那“虚伪公子”的耳目自然是早已听到了。
此人的利害之处,就是听到当作末听到,神色如常,竟然连望也未望东方雁等一眼,转身向前行去,一面说道:“兄弟替三位带路。”
秋飞花回头望了东方雁和刘小玉一眼,暗施传音之术,道:“此人的笑脸比起他一脸怒容,更为可怕,不知他又要耍出什么花样,咱们要小心一些。”
东方雁、刘小玉微微领首,三人鱼贾追随在秋飞花的身后。
虚伪公子带三人直行到大厅壁角之处。
只见他举手在壁角上轻轻敲了几千。
好好的壁角,突然间裂开了一座门户。
虚伪公子一欠身,道:“三位请吧。”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不敢当,强宾不压主,公子请走前面吧!”
虚伪公子笑一笑,道:“好!兄弟带路。”
当先举步而入,这是一条很窄的小道,只可容两个人并肩而行。
但转了两个弯子之后,地势突然开阔,有如一座大厅。
严格点说,这不算是一座大厅,因为,这是一座很奇怪的建,整座厅形成月形,到处都是门户。
厅中的布置很豪华,红毡铺地,四面都是白色缎子幔起,四角和正中,各挂着一盏垂苏宫灯,但灯上面,有一个遮顶,全景水晶石作成,灯光被遮顶上的水晶石反射出来,照得满室通明。
光线的强烈,尤过上面大厅。
一张宽大的檀木桌子,四面分摆着二十四张大师椅。
秋飞花暗中伸手在壁上按了一下,发觉那墙壁是很坚固的石头建。
这一座地下大厅之建,定然费了不少功夫。
秋飞花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却相信离南阳府不曾太远,不禁暗叫了两声惭愧,这地方有这样一座大工程的建,自己竟然完全不知,真是膛螂捕蝉,却不料黄雀在后。
奇怪的是,圆厅中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影,连一个招呼客人的佣人也不见。
虚伪公子微微一笑,道:“诸位心急见人,怕也没有心情闲坐。”
秋飞花道:“是!看来公子是一位很细心的人。”
虚伪公子道:“好!咱们先去看看倪万里如何”举步行到一座门口前面,举手一推,木门呀然而开,按道:“三位请吧!”
秋飞花这次未再客气,举步行入室中。
那是一座布置很幽静的心室,一个头发花白,身着浅灰百绽大挂,留着花白山平胡子的老人,盘膝坐在一张木榻之上,紧闭着双目。
在木榻旁侧,坐着一个全身绿衣的少女。
那少女生得秀眉瑶鼻,十分俏美,但却微微镶眉儿,似乎是有着很重的心事。
虚伪公子轻咳了一声,道:“这位倪老英雄,吃了东西么?”
绿衣少女目光流转。打量着秋飞花等三人一眼,才微一欠身,道:“回公子话,这老叫化又脏又怪,脾性又坏,我说尽了好话,他连眼睛也不睁一下,真叫人没有法子『”
虚伪公子道:“你出去休息一下。”
绿衣少女又打量了秋飞花等三人一眼,缓步退了出去。
虚伪公子淡淡一笑,道:“倪万里,你睁眼睛看看什么人来了!”
倪万里仍然紧闭着双目,道:“我不用睁开眼睛,我就知道你是什么人了。”
秋飞花轻轻咳了一声,道:“倪师叔,晚辈秋飞花。”
倪万里霍然睁开双目,两道目光盯注在秋飞花的脸上,道:“飞花,你怎么来了。”
秋飞花道:“武兄弟也来了,倪师见过没有?”
倪万里道:“见过了,没有出息的小叫化,若叫化算是白费了一番心血教养他了。”
秋飞花道:“武师弟怎么样了。”
倪万里道:小叫化没有出息,见到老叫化子就哭。“秋飞花道:“武兄弟是性情中人,见到倪师叔如此情形,自然是要哭了。”
倪万里道:大丈夫有泪不轻弹,人男人家哭哭啼啼,哪有一点丈夫气概。“虚伪公子一言不发,站在一例,静静听着两人谈话秋飞花借谈话的机会,打量了倪万里一眼,竟然瞧不出一点可疑,心中暗暗奇怪,忖道:以这位倪师叔脾气而言,如若他没有身受内伤,无法行动,岂肯坐在此地任人摆布。心中念转,口中说道:“倪师叔的身体好吧?”
倪万里冷哼一声道:“老叫化如是身体很好,岂肯坐在此地任人摆布。秋飞花望了虚伪公子一眼,道:“倪师叔,伤在何处?”
倪万里豪情过人,竟然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老叫化被人点了双腿上的穴道,两条腿完全失去了作用。”
秋飞花道:“真是一种点穴的手法么?”
倪万里道:“老叫化已经几次试行解开被伤的穴道,但却无能为力。”
秋飞花道:“倪师叔的伤势,只在双腿之上么?”
倪万里道:“哼!如是老叫化只是双腿受伤,我还有双手可用,那也不曾任由他们摆布了。”
秋飞花道:“倪师叔还有什么地方受到了伤害?”
倪万里道:“丹田要穴,不知他们用的什么手法,使我真气难聚。”
秋飞花吃了一惊,暗道:一个内家高手,如是真气无法提聚,那就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了。“暗暗叹息一声,回顾着虚伪公子,道:“阁下,能不能为我解说一下,你们用的什么方法,伤了倪老前辈。”
虚伪公子笑道:“兄弟的话,怕很难作答,希望秋兄别大相信……”语声一顿,接道:“就兄弟所知,倪老英雄是伤在一种玄妙阴指下,据说,如不能在一定的限期内施以解救,怕伤势会继续的蔓延,终至全身瘫痪。”
秋飞花道:“公子对玄阴指功的造诣如何?”
虚伪公子道:“那是一种很深奥的武功,兄弟嘛!只是听人说过罢了。”
东方雁突然接口说道:“玄阴指虽然恶毒,但自有方法可解,算不得什么绝技!”
虚伪公子微微一笑,道:“听东方兄口气,早已知晓解去玄阴指的办法了。”
东方雁道:“赤阳神功和一元指,都可解去玄阴指。”
虚伪公子怔了一怔道:“这位东方兄的见闻,极为广博,兄弟倒是失敬了,但不知东方兄有没有胆量见告在下出身门户。”
东方雁冷冷说道:“有什么不敢。”
虚伪公子微微一笑,道:“侠义门中人物讲究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这一点,好生叫兄弟佩服,兄弟这里领教了。”
未得东方雁开口,秋飞花口抢先接道:“公子,咱们应约而来,只是为了拜见一下倪老前辈和李姑娘,既非杯酒论文,实也用不着叙述出身门户了。”
东方雁霍然警觉,淡然一笑,道:“虚伪公子,在下几乎忘记你的大号了。”
虚伪公子面不改色地说道:“兄弟只是请教一下罢了,如是东方兄不敢说,兄弟也不能勉强了。”
东方雁道:“在下并非不敢,不过,只是觉着不必,如是你虚伪公子愿说出门户来历,兄弟自然可以奉告来历。”
虚伪公子道:“在下一向不愿和人谈论什么条件……”
秋飞花接道:“阁下以雅号而言的,就是说了,咱们也无法分辨真假,是么?”
虚伪公子嗯了一声,道:“说的也是,兄弟说的话,一向是真假难分,三位如信了,那只有上当的份了……”
话题一转,接道:“三位还想去看看那位李姑娘么?”
秋飞花道:“如是阁下愿意带我们去,在下等是喜出望外。”
虚伪公子哈哈一笑道:“记得在下已经答应三位,岂有不去之理,走!兄弟带路。”
秋飞花回身对倪万里抱拳一揖,道:“老前辈多多保重,晚辈们去了。倪万里道:
“好!告诉牛鼻子老道,要他放上一千两百个心,老叫化就算活活点天灯,挫骨扬灰,也不曾告诉他们想知道的事情。”
秋飞花道:“晚辈知道。”
紧随在虚伪子身后,出了室门。刘小玉一欠身,道:“老前辈见过我家姑娘么?”
倪万里道:“他们不让老叫化见,不过,老叫化知道地也是受了一种内伤行动无力,但是不是和老叫化子一样伤在玄阴指下,那就不知道了!”
刘小玉叹口气,道:“老前辈见过我的大姐么?”
倪万里道:“你是说包小翠。”
刘小玉道:“是的!包小翠,我们的大师姐。”
倪万里摇摇头,道:“没看到她。”
刘小玉目光转注到虚伪公子,道:“我的大师姐哪里去了?”
虚伪公子笑道:“小玉姑娘,你关心的是李雪君的生死,倪万里和包小翠是死是活,与你小玉姑娘的关系不大,你急什么劲呢?”
刘小玉愉冷说道:“我问你包大姐现在何处?”
虚伪公子道:“你该去问问李雪君。”
刘小玉道:“我们姑娘又在哪里?”
虚伪公子原本冷若冰霜的神情,似是忽然间变了和气起来,淡淡一笑,道:“姑娘如若想去看李雪君,咱们现在就可以去了。”
秋飞花缓缓说道:“在下有一个建议,还望阁下有容纳之量。”
虚伪公子道:“兄弟自信还有纳受良言的雅量,秋兄请管说。”
秋飞花道:“这位倪老前辈,生平不喜女色,如你们想用绵绵柔情困住这位老前辈,那是白费心机了,所以,兄弟建议,最好能换一个男人,照顾倪老前辈的起居。”
虚伪公子道:“秋兄的建议甚好,不过,兄弟觉着倪万里大刚正,如是能有一个女孩子侍在身侧,刚柔可以互济,对倪万里是有益无害。”
秋飞花一皱眉头道:“阁下既是不肯接受,那就算兄弟白说了。”
虚伪公子道:“可能足陪伴倪万里的这位姑娘不够温柔。兄弟要他们再换一个就是了”秋飞花一听是越说越糟,闭口不再多言。
虚伪公户淡淡一笑,道:“咱们去看看李雪君。”
转身向外行去。
秋飞花等鱼贯追随身后。
只见虚伪公子推开一扇门,转个圈子,又向另一座甬道中行去。
这地方虽然不大,但每一处地方,建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