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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挂了彩……”
另一六袋长老郑兴接道:“咱们突围冲近渡口,只剩下了五六人,要不是总堂□弟子的渡船赶来援助,咱们可能一个也活不了!”
丁大空破口大骂:“他奶奶的,分明要赶尽杀绝嘛!”
万骏略一沉吟,当机立断道:“师叔,这里的事不用管了,请即刻护送玉小仙回黄山!”
丁大空尚未置可否,一名总堂口的弟子急道:“帮主,去黄山的几条路,恐怕都已有黑鲸门的人埋伏,丁长老要多带些人手……”
他不说倒好,这一说反而激起了老疯子的无名怒火:“他奶奶的,我老人家偏不信这个邪!万骏,这里你多担代些,我会尽快赶回。”
师叔……
万骏未及劝阻,丁大空已掠出厅外,疾奔而去。
小仙可真够得上大牌,坐在老熔树下,全神贯注地默记手抄本上所记〃金钢护体神功〃的口决及练法。
程金宝则站在一旁,替他打扇子躯热,并且赶走飞来飞去的苍蝇、蚊子。
了凡大师坐在三丈外的石块上,不时抬头看看天色,同时暗中注意小仙尚剩下几页还未看完。
小仙这时已看到最后一页,似乎正值重要部份,重复把那一段仔细再看一遍,低诵著,练精入神,朝元聚顶,倒转三车,炼精比气,炼气归神,炼神反虚,子午时交………”
冷不防,了凡大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掠至,出手如电,一把将手抄本夺去。
小仙霍地跳起,情急叫道,〃光秃秃的,你……”
了凡大师呵呵大笑道:“小施主,两个时辰已到!”
小仙不服道:“不能那样算,谁教你字写的那么潦草,我去找你问字的时间应该要扣除!”
他也来个出其不意,向了凡大师扑去,打算夺回那手抄本,可是老和尚身形一异,使他扑了个空。
光秃秃的,你怎么可以赖皮……
了凡大师,存心逗弄小仙,施展“移形换位〃身法,从容避开小仙的追扑,同时笑道,〃咱们得弄清楚,究竟是你赖皮,还是老衲?”
小仙火大了:“当然是你这光秃秃赖皮!”
了凡大师笑问道:“哦?两个时辰已到,老钠按约定收回手抄本,有何不对?”
小仙理直气壮道:“暂停的时间,你没有扣除,分明是存心耍赖!”
了凡大师反问道:“咱们事先有约定暂停这一条吗?”
小仙一怔,停止不追了,这:“……”
了凡大师这下可逮著了机会,以牙还牙道:“老疯子没教你?唉!教不严,师之过,你们师徒两个都该打屁股!”
小仙忍俊不住,〃扑哧〃一声笑道:“光秃秃的,你比我还‘贼’嘛!”
了凡大师得意道:“能跟老疯子交这么多年的朋友,不贼也得贼,何况他又收了个比他更贼的徒弟!”
一老一小,突然相对大笑起来。
程金宝直奔过来,振奋道:“师父,你又赢了?”
小仙瞪他一眼,没好气地道:“妈妈咪啊!输惨啦!”
程金宝一怔,摸摸脑袋道:“输惨了,师父干嘛还这样乐?”
小仙道:“我这叫笑在脸,苦在心里,免得让人家说我输不起,没有赌品,连这个都不懂,真不是普通的笨,简直无药可救!”
程金金楞〃头榜脑道:“师父放心,我身体好得很,从来不生病,不需要药……”
小仙见了凡大师正扬长而去,心念一动,忽道:“傻大个儿,你当真想要拜我为师?”
程金宝认真道:“当然是真的,头都磕了,叫也叫了,还有假的?”
小仙眉头一皱道:“可是,我已经力不从心,不能传授你赌技,不能误人子弟,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程金宝急道:“不!师父那手掷鹘子的本领,巳经够高明了,只要我能学会,一生受用不尽!。
小仙暗骂一声〃没出息!〃,嘴上故意问道,〃傻大个儿,你知道刚才被老和尚夺回去的手抄本,是什么吗?”
程金宝摇摇头道:“不知道……。
小仙表情逼真道:“告诉你,那是一册'逢赌必胜宝典',谁能得到它,谁就是赌仙,更厉害的是,学会它的咒语,还能使别人逢赌必输。今天你亲眼看见的,老和尚在我背后一念咒,我就连出三把‘么二三'!”
程金宝着急道:“那怎么办?”
凉拌!
此洗手,戒赌!”
程金宝自告奋勇道:“我去把它夺回来。”
小仙暗喜,怂恿道:“那得赶快,迟了他就回少林寺去了。”
程金宝那敢怠慢,急忙去追已经走远的了凡大师。
小仙望着急起直追的傻大个子背影,如释重负笑道:“妈妈咪的,总算把这楞小子打发走了。唉!……”
刚松了口气,却听大榕树上响起一阵狂笑道:“楞小子打发走了,还有我这老小子呐!
哈哈……”
小仙抬头一看,却不见人影:“师父,你躲在树上干嘛?”
人影一晃,丁大空自树上飘身落下,呵呵笑道:“徒弟用骗的,师父我只好用偷的了,否则,咱们师徒二人,岂不成了狼狈为奸?”
“偷?”小仙一时尚未会意过来:“师父,你躲在树上干嘛?”
丁大空笑道:“没什么啦!师父不过是沾徒弟的光,在树上瞄了那小册子几眼,可惜你翻的太快,距离又远,师父老眼昏花还真看不仔细呐!”
小仙恍然大悟道:“原来师父早就躲在树上,趁机偷看……”
丁大空道:“徒弟吃肉,师父喝点汤不行吗?”
小仙以手肘向老叫化杯里一拐,挤眉弄眼笑道:。汤比肉补吧?”
言下之意,似指以丁大空的武功造指,即便躲在树上偷看,也比他容易“消化”,获益更多。
丁大空哈哈一笑道:“可惜汤还没喝完,碗就被人端走了,还听人说风凉话,怪我没教你这一手!”
小仙忽问道:“师父,你几时偷偷躲在树上的?”
丁大空道:“就在你离开树下,跑过去说老和尚那笔字简直像狗爬的时候,师父我就上了树。”
小仙赞道:“师父真行,连光秃秃的都未发觉。”
丁大空又贼笑道:“偷鸡摸狗的本事,老和尚怎么能跟师父我比,那可是叫化子的专长呵!”
小仙道:“师父是特地跟来偷看的?”
顺便,顺便,不看白不看。”丁大空道,
乖地拿出来。”
小仙心有不甘道:“师父,我还没看完就被他抢回去了,咱们再去用骗的,或者也用抢……”
丁大空摇头道:“没时间跟他耗了,我得立刻送你回黄山。”
小仙诧然向道:“现在?”
丁大空颔首道:“你衣服也不用换了,穿这样比较方便些,免得让人家看了怀疑,以为老叫化捞了那家阔少爷。”
小仙不依道:“师父,你说好要让我来洞庭湖玩个痛快的,怎么你们的化子大会还没到,突然说走就走?”
丁大空正色道。〃帮里临时发生重大事故,庆祝大会可能被迫取消,你留在君山也没啥好玩的,而且不安全,所以……”
话犹未了,小仙出其不意一转身,拨脚就奔。
不料丁大空比他更快,伸手一把抓住他后领,大笑道:“徒弟,想溜吗?窗儿都没有,乖乖跟我上路吧!”
小仙情急道:“我的衣服和行囊还在……。”
丁大空道:“我已经派人去领,自会送到渡船上去的,不用担心。
小仙没辙了,他不得不承认一句老掉牙,却是非常灵验的话:姜是老的辣!”
小仙从被押上渡船,离开君山,始终嘟著小嘴,一言不发,一脸的瘪相。”
心里那份失望和别扭,别提有多大了。
一老一少从南码头登岸,取道黄山,准备今晚赶到崇阳过夜,哪知离开洞庭湖才数里,正走向往城陵矾的大道,突闻一片喊杀之声,随著风向自前方半里外传来,小仙顿时精神一振,振奋道:“帅父,有人打杀啊!〃他大慨认为有热闹可瞧!“。
丁人空心知必是外地赶来的丐帮弟子,又中了黑鲸门的埋伏,当下哪敢怠慢,带著小仙循声急急赶去。距离数十丈外,便遥见数以百计的黑衣杀手,仗著人多势众,围杀着十几名鸦衣百结的叫化子。
小仙急道:“师父,那批强盗大概穷疯了,连要饭的也抢,真是天下最差劲的强盗呐!”
丁大空愤声道:“他们不是抢劫,是要杀人!”
小仙诧然〃哦”一声,搞不懂是怎么回事。
丁大空无暇解解释,振声道:“徒第,有咱们玩的了,除了要饭的,对谁都不必客气,杀一个少一个,走!”
疾喝声中,人巳射出数丈。
小仙这下可来劲,精神顿觉一振,紧随著丁大空,一老一少,双双疾奔而去。
这批来自汉阳等地的分舵主及长老,一行三十余人,突遭伏击,乱箭中已经伤亡过半了。
此刻仅剩下十几个武功较强的长老,奋力跟多出数倍的黑鲸门杀手激战,情势已是岌岌可危。
只听黑鲸门为首的中年壮汉,振声喝令道:“杀!不留一个活口。”
他奶奶的,竟想来个赶尽杀绝!
丁大空、小仙两人一听火大厂,身如流矢,直向黑鲸门徒众冲去,出手就攻。
黑鲸门的杀手,奉命守住这条路,截杀所有前往洞庭湖的丐帮人马,却未料到,从洞庭湖万向,突然杀出这一老一少。
尤其这师徒二人,身如脱弦之箭,出手更是毫不留情。
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尚未看清来的是何方神圣,便已有七八人飞跌出数丈外,倒地不起。
遭围攻的丐帮长老,却老远一眼就认出是丁大空,不禁齐声欢呼道:“是丁师叔来啦!”
黑鲸门为首的中年壮汉,姓张名彪,人称赛张飞,虽然他跟那位蜀汉勇将同宗,沾了翼德老兄的光,却是八杠子摊不著边,没有一点拖泥带水,不清不楚的血统关系。
人家张飞用的是丈八长矛,长板坡拒追敌,当阳桥上一声吼,吓断桥梁水倒流,那是何等的威武。
张彪用的却是柄鬼头刀,根本不够瞧的。
唯一相同的,除了都姓张以外,就是他们都是杀猪卖肉的屠夫出身。
但他混江湖却比张飞混得久,一…听来的是〃丁长老〃,心知必是那丐帮里最难缠的〃老疯子〃。
江湖中提起〃醉龙疯丐〃,名气可比帮主万骏更响,把他列为“问题人物〃。
张彪不由地暗自一惊,急忙一打手势,招了身边几个身手不弱的手下,提著鬼头刀,转身迎向丁大空冲去。
不料人影一晃,竟被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叫化,挡住了去路。
张彪那里把小仙看在眼里,厉喝道:“小鬼找死!”抡刀就砍。
在他想,杀鸡何须用牛刀,凭自己在黑鲸门,位居六大头目之一的身份,亲手杀一个〃小鬼〃,已经是小题大作,有损他的威名,怎好意思用太大力气。
何况,他得保留些力气,对付那强敌老疯子。
如果小仙伸长脖子给他砍,这一刀的力量,足够使〃小鬼〃身首异处,人头落地,可惜小仙不〃合作〃,身形一晃,人已不知去向。
张彪的鬼头刀,自然砍了一空。
正感意外地暗自一惊,茫然四顾,冷不防被小仙在肩头一拍,贼笑道:“找我吗?我在这里!”
张彪闻声判出方位,算准小仙就在左侧后方,猛然一个旋身,鬼头刀划出一道弧形寒光,呼啸横劈而至。
这一刀不仅势猛力沉,既狠又快,而且砍的方位毫无偏差,正是小仙落脚站定的位置。
不过,还是那句老话,如果小仙站着不动,让他一刀砍个工着,自然是拦腰断为两截,肚肠流满一地,死得惨不忍睹。
偏偏〃小鬼〃又不〃合作〃,身形一拨两丈,再度使鬼头刀砍了个空。
幸好小仙尚未开过洋荤,亲手杀过人,否则凌空当头一击,任凭他脑袋瓜再结实,即使练就了铁头功,也得变成一只砸烂的西瓜。
那些杀手不是来看热闹的,眼见张彪身陷危境,纷纷出手抢攻。
他们可不知道,这施展惊人轻功身法的小叫化,实际上玩心比杀性重,根本未想到下手杀人。
疾喝声中,杀手们个个奋不顾身,齐向凌空而下的小仙扑去。
几件兵器同时攻到,迫使小仙身形在空中一顿,猛提一口真气,凌空一个鹞子翻身,平飞倒射三丈,飘然落身在地。
那边丁大空已连伤十几名黑衣大汉,大声招呼道:“徒弟,人家不是跟你闹著玩的,可是玩真的!”
小仙笑问道:“师父,真的怎么玩法?”
丁大空道:“师父教你,看着:”
说着顺手拍出一掌,将迎面挥刀杀来的黑衣大汉,击得踉跄倒退几步,口喷鲜血,倒地而亡。
小仙看得心惊肉跳,叫道:“师父。这没有掷鹘子好玩……”
话犹末了,两名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