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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算了,对一个笨蛋要求那麽多就是自己不对了。
「哇咧…这个地方会不会也太豪华了一点啊?」
冷翔云站在一座独栋三层欧式洋房前仰望,这里的环境好到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这里是东京近郊的一片空地,四周围有一座小巧别致的树林,这时正值秋季,四季分明的日本正是枫红季节,红叶铺满地面,冷翔云数不出究竟有多少种花树在其中,唯一能分得出的就是枫树和樱花树,那这里在春天的时候想必也很美吧?
进门的摆设更让冷翔云觉得自己根本就是刚进大观园的刘姥,明亮宽敞的一楼光是客厅就能摆得下一个五十人派对,壁炉让客厅有种温暖的感觉,四面采光的大片玻璃落地窗让室内明亮活泼,冷翔云闭著眼睛也能看见楼上卧房的模样,有必要搞成那麽夸张吗?我又不是来这里度假的…
…咦?度假?
「笨哪!」一直到现在,冷翔云才总算猜到司徒克哉的心思,这家伙…该不会真是要让我放假才赶我来这里的吧?哪有老板用这种口气和方法让人放假的啊?还真是服了他…
冷翔云不知道自己该哭该笑,有这种别扭的老板兼至交,他还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好好享受呢,还是立刻飞奔回他身边。
「…算了。」来都来了,既来之则安之,就好好享受这难得的假期,也算不辜负了司徒的好意吧!
宽敞的主卧室正中央是一张king size的双人床,这让冷翔云总算露出震惊以外的表情,「这才对嘛,我们总算是多年好友,还记得我爱的是什麽。」行李不多的他很快的就安顿下来,时间也已经晚了。
冷翔云仍旧决定四处晃晃,夜猫子的他正常睡觉时间都是凌晨两点半以後,晃到车库想看看有没有能代步的工具,打开门却惊讶的发现里面竟是超级招摇的银色McLaren F1,这让冷翔云几乎「落下颚」。
「搞屁啊…这车让我开出去不是摆明了自找麻烦上门吗?老板,你这算是诅咒我不得好死就是了?」冷翔云瞪著那时速直逼400km/hr的超级跑车叹息,就算那是他的梦想,可是就这样大剌剌的出现在眼前,却让他有种过度不真实而产生的泡沫空虚感,冷翔云不自主揉揉抽痛的额角。
低沉的引擎声回盪在仍旧车水马龙的街上,果不期然的引来了所有人的注目礼,坐在中央驾驶座的冷翔云已经不知道叹了第几次气,好吧,开都开出来了,这也是意料中事,等一下要下车才会更夸张吧…
在市区里绕了圈,冷翔云决定去买些食物放著,反正自己也不是爱逛街的人,窝在家里也不愁没事做,因为兴趣,冷翔云曾经学过各式料理,也去参加过料理检定考,夸张的是还曾经有五星级饭店要聘他为主厨,这让司徒克哉笑他足足笑了快一个月,说他没事找事做,嫌作他贴身侍卫还不够,还要跑去煮饭,也因为这样,让他在那段时间又身兼了煮饭伯伯的工作。
现在想起来,那段时间,很快乐……
果然,在冷翔云从上掀式车门走出来的时候,再一次的让路人们伫足围观,惊叹声不断,不过冷翔云原本也不是个会不好意思的人,他偏爱银灰及黑色系,这三种颜色配在一起又总是特别突出。就像现在,只是去个超市,冷翔云那一身休閒式轻便银色西装,搭配上同色系的银色跑车,在夜幕低垂的街头像一幅活生生的宣传海报,再加上冷翔云那张总是挂著笑、号称迷死人不偿命的脸,虽然他出门时总习惯挂著一副墨镜,浏海长度过眼,半长不短的头发却不显得凌乱,可能因为穿著颜色就已经突出,维持黑色的发色让他更有种独特东方魅力,一百八十的标准身高让他长年习武的身材显得修长结实,令人过目不忘。
因为行注目礼的人实在多,冷翔云情不自禁的在心里帮自己奏起赌神出场的背景音乐。走进门口挂满「激安」字样的超级市场,冷翔云先走向服务柜台,里面是一个年轻男孩,冷翔云略略仰头看他,嗯,跟司徒差不多高。
「欢迎光临,你好,请问有什麽需要我替你服务的吗?」清爽的嗓音让人感觉舒服,日本服务业的多礼一向让冷翔云印象深刻,没有多注意男孩在看见自己时温和客气的眼神瞬间闪出不寻常的光芒,冷翔云指指门口。
「我的车子停在停车场,就是那辆银色的,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可以吗?」冷翔云边指给他看是哪一台车,边朝市场里面张望,准备大肆采购俗又大碗的食品。
「这是当然的,没有问题,请你安心选购。」男孩习惯性的向冷翔云深深一鞠躬,心态已经完全变成主妇的冷翔云也没有注意太多,那里是生鱼片的特卖,还有便宜的一元青菜深夜时段抢购…
呆呆的看著早已杀进深夜抢购人潮的银色背影,男孩看得出神,「阿澄!你在发什麽呆啊?那位客人交代你的事情你要去做啊,还有空发呆?」
以前辈姿态说话的是宇村绫路,被唤作阿澄的男孩叫做杉本真澄,听到前辈的声音,杉本真澄才从发愣中回神,宇村奇怪的看著这个才十八岁的男孩。
「阿澄,你没事吧?」怪了,一向认真做事的阿澄怎麽两眼发直啊?
「前辈…」杉本真澄还傻傻的,目光有些呆滞的移向宇村,这眼神让宇村感觉有点毛骨悚然,「怎麽样?」
「……好酷喔…」那个好听的声音、那个好看的身影、那样风度翩翩又潇洒的笑容……杉本真澄突然紧紧握住宇村的手。
「前辈,我爱上他了!」
「咦咦?」什麽?我没有听错吧?宇村惊讶的看著一脸认真的杉本真澄。
「你在开玩笑吧?」作恶梦、作恶梦,我只是在作恶梦而已……
「没有,我是认真的,我对那位客人一见锺情!」还以为一见锺情只有在小说或漫画里面才会有的情节,没想到自己会碰上,来得那麽突然,短短一句话,甚至对方连正眼都没有瞧他一眼,他却还是被这个人瞬间占去全副心神,完全沦陷。
「…不会吧?」宇村绫路只觉得全身开始飙起鸡皮疙瘩,他是不排斥两个男人谈恋爱啦,只是……
「我要追他!」瞪著监视萤幕里那个欣喜抱著得到的目标物的男人,杉本真澄下了他这十八年来最坚定、却也最艰难的决心。
「前辈,你会支持我吧?」宇村的手还被紧紧握在杉本真澄手里,经过的客人都以异样的眼光看著他们两个,被他一问,宇村整个人又傻眼,「啊?」
这是第几个星期了?冷翔云坐在卧房落地窗边工作时,习惯性的拉开窗帘向外张望,果然还在那里。他到底想要干嘛?
那个男孩坐在大门边,不时的向里面张望,这种行为他已经持续了好几个星期,冷翔云曾经问过他,但他却满脸通红的跑走,然後再度出现在大门口,守著一整天都不走。对冷翔云来说是不怕他有什麽想抢劫或对他不利的企图啦,他倒也看不出这个男孩有这种企图,只是他就是什麽都不做的在他家门口,赶也赶不走。不知道为什麽,冷翔云竟然无法对他生气或不耐烦,想不到什麽解决的方法,冷翔云只好让他待在那里,随便他了。
目光回到面前的笔记型电脑,信箱里的信件多得看不完,其实早在冷翔云还没到日本之前,他就已经在做这样的工作。
他在网路上用代号「X」为名,从事杀手的工作。因为他品质好信用佳,虽然他开的价钱几乎是天价,但是有钱又有想杀的对象的人还真不少,不过冷翔云一向都是选择自己感兴趣的案件来做,杀人对他来说并不是什麽甘之如饴的事情,却也不会让他觉得良心不安。这并不是他缺乏道德良心,只是他从小所受的教育里以及他所认知的事情中并没有特别提及,而他最主要的工作一向也是协助并保护司徒克哉的安全,为此,死在冷翔云手下的人多得他不想去数,他自然也不会去多想这种行为背後的道德意义。
嗯…杀自己的爸爸啊…这家伙还满无情无义的嘛,哼哼,我就来看看这家伙接不接受我的价码。
冷翔云写下价钱,按下回覆确认键。
再一次望向窗外,咦?下雨了?怎麽会?
原本晴朗的天空竟然下起雨,冷翔云第一个念头就是那个男孩,果然。
他一点都没有要离开的打算,仍旧傻傻的抱膝坐在门口,眼光定定的往这里看,不知怎麽的,一向对他生气不起来的冷翔云竟然被这样的光景搞得满肚子火,也不管自己没加外套没撑伞,就气冲冲的往门口杀去。
老实说,杉本真澄也搞不清楚自己一直待在这里不走要做什麽,在超市见到他那天,他拜托宇村前辈替自己代完剩下几小时的班,骑著自己心爱的二手哈雷死命追著冷翔云的Mclaren F1,好像脚踏车追飞机一样的拼命跟,也是冷翔云那个时候玩心重,故意放慢速度等他,才让杉本真澄有机会知道冷翔云的家住哪里。从此以後,只要杉本真澄没有课或打完工,他就会不由自主的往冷翔云家门口跑,可是又没有勇气按门铃说出来意,所以就只能坐在门口看屋内。那个男人曾经出来过一次,想问自己在这里做什麽,可恨的是,胆小的自己一见到他,两条腿就不由自主的逃跑了,那男人也没有追,只是第二天,自己又像被招唤似的回到冷翔云家门口,同时为自己的不要脸感到羞愧。
「啊啊,下雨了啊…」豆大的雨滴打在脸上,杉本真澄看看天空,缩了缩脖子,把自己盖在风衣里面,却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打算。原本就已经是凉冷的秋天傍晚,再加上下雨,让气温更是急遽下降。
大雨模糊了视线,杉本真澄却还是坚持著看著远处的屋内,却发现远远的有个黑影快速的朝自己逼近,就在杉本真澄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冷翔云已经挟带著怒气席卷到他面前。
「你是白痴吗?都下这麽大雨了你还不走?至少先去避避雨、等雨停了再来啊,真不知道你在傻什麽,我家就在这里不会跑,你要来随时都…」
「…淋雨…」就在冷翔云骂得正痛快的时候,杉本真澄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话,让冷翔云愣了一下。
「你说什麽?」
「你为什麽要出来淋雨?」这雨很大,而且天气变得好冷,就连不怕冷的我都冷得发抖了耶…
「我为什麽要出来…喂!」冷翔云也是一时无法消化这个人说的话,还愣愣的跟著他重复这个问题,直到他想起自己冒雨出来的目的。
「你真的是白痴耶!你自己不也是在淋雨吗?有空关心别人怎麽不会想想自己啊?」这个人真的是很迟钝、无敌迟钝的!
「对喔,我忘了…不过你好瘦,你淋雨铁定感冒的,进去吧,我不要紧的。」杉本真澄抓抓头,眼前这个男人的表情,在雨中虽然模糊,却还是令自己心动不已。
「啧!你这家伙!」这家伙真的毫无自觉耶,搞屁啊!冷翔云那张好看的脸早就因为这男孩牛头不对马尾的回答气得扭曲变形,心想再多说也没有用,於是伸手扣住男孩的手腕,将他提了起来。
「咦?你、你做什麽?」杉本真澄被冷翔云过大的力气吓傻了眼,冷翔云瞪了他一眼,「做什麽?带你进去啊,白痴!」
「喔…咦咦、进去?」杉本真澄这才听懂冷翔云的意思,冷翔云已经根本不想理他,这时的冷翔云心里正在埋怨著从大门口到屋内的距离实在太远了点。
「坐下。」浑身早已湿透的冷翔云将同样从头湿到脚的杉本真澄扔在客厅,杉本真澄这个时候还处在太过震惊以致於脑袋当机的状态中,冷翔云也不理他,迳自上楼到更衣室抓了两条毛巾就直奔浴室去。
三分钟以後,冷翔云全身暖和的从浴室里出来,除了头发还湿的之外,冷翔云可以说是乾爽舒适,「这才像样嘛!」套上ㄒ恤和短裤,冷翔云这才下楼,打算要开始准备晚餐。
缓步下楼,发现自己在楼梯间留下来的水渍,冷翔云於是决定找条抹布来清理,经过客厅时冷翔云却在瞬间呆滞。
他…那个一直待在自己家门口的男孩,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全身发抖的维持著跪坐在地上的姿势,双眼圆睁,动都不动。
「喂!你在做什麽啊?」这个模样重新点燃冷翔云原本稍稍平复的怒气,一个大步上前,就把杉本真澄再一次拎了起来。
「你是被雨淋太久真的傻啦?没有人管你就不会自己先把衣服脱下来啊?」冷翔云边骂边粗鲁的把杉本真澄的湿衣服给扯下来,脱到杉本真澄只剩下一条内裤,冷翔云再一次几乎「起笑」的发现,这家伙根本没有回过神来,刚才自己说的话完完全全被当作耳边风,浪费口水而已。
「混帐!」就算是以前遇上比较麻烦的对手或是工作时间花得太久,冷翔云也从来没有气成这样,他完全失去理智,抬手就挥了杉本真澄一耳光。
因为没有斟酌力道,冷翔云这一巴掌让杉本真澄应声流下鼻血,不过这一掌也让杉本真澄的脑袋总算是重新开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