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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斟酌力道,冷翔云这一巴掌让杉本真澄应声流下鼻血,不过这一掌也让杉本真澄的脑袋总算是重新开了机。
「啊?」好痛、好冷……我在哪里啊…?
「还啊!你去死好了!我不管你了!」七窍生烟的冷翔云粗暴的将杉本真澄丢回地上,气呼呼的冲进厨房去了。
呆愣的看著冷翔云怒气冲天的背影,还滴著鼻血的杉本真澄总算是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呜哇啊!我在他家里面了耶!他骂我、还打我,还…
还脱我的衣服!天哪!他还亲手替我脱衣服!
明天,明天我一定要去神社参拜,感谢神明听见我的祈求!谢谢!
杉本真澄内心的火热激动让他根本感觉不到冷,这一天是他一生里最值得纪念的一天,他想好好品尝这份感动、好好珍藏此刻的心情……
「好痛!」就在杉本真澄几乎感动落泪的时候,一巴掌又狠狠呼上他的後脑勺,冷翔云恶狠狠的瞪著他。
「你、给、我、滚、进、浴、室!没有我点头,你不准出来!」可恶啊!这家伙真是把我给气死!先是像个白痴一样在门口淋雨,然後像根木头一样湿答答的杵在我家客厅动都不动,再来是像个笨蛋一样光著身子还滴著鼻血的傻笑,他到底有没有自觉,这样下去会冷死啊!妈的!我是招谁惹谁,好好的待在家里工作也会招惹到这种麻烦,还要担这种莫名其妙的心!靠!冷翔云边跪在地上清理那些水渍边在心里骂。
人总是有盲点,一向聪明的冷翔云并没有发现,自己这样失控的真正原因……
「我有罚你站吗?」冷翔云横眉竖目的吃著饭,瞥见那男孩傻傻的杵在楼梯口不动,冷翔云冷冷的开口。
「咦?啊,没有。」杉本真澄没想到他会跟自己说话,连忙回答,答完之後还是站在原地,像站岗的卫兵。
厚!笨哪!这家伙没有脑子的吗?冷翔云简直要被他逼疯,他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再开口:
「过来。」
咦咦咦?他…他叫我过去?过去他那里!天啊!我该怎麽办、我该看哪里、我该说什麽?
杉本真澄内心波涛汹涌,却乖乖的走向餐桌边,站在冷翔云面前。
动、都、不、动。
天杀的!冷翔云几乎脏话都要骂出口了,「你自己去拿副碗筷,坐下来吃吧。」冷翔云实在很佩服自己还能这样保持理性、心平气和的邀请这家伙坐下来吃饭,杉本真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有如此好运,他战战兢兢的照著冷翔云的话做,小心翼翼的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即使没有正眼瞧他,冷翔云也能凭著眼角馀光看见这家伙的动作,有必要那麽紧张吗?我又不是妖怪会吃人!
不知道叹了第几次气,冷翔云咬进一口饭,却差点被呛死。
「哇!超好吃的!真的是你煮的吗?」杉本真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味蕾传来的味道,天哪,我喜欢上的到底是什麽样的人,长得又帅、声音又好听、动作又潇洒、人又好(虽然被他呼了两巴掌)、又会煮饭…
咦咦?他怎麽了?
「咳咳…你就不能小声一点吗…咳咳…」冷翔云咳得喘不过气,杉本真澄也吓个半死,他能做的只有笨拙的拍抚冷翔云的背,试图让他好过一点。
我到底犯了什麽错?为什麽要这样惩罚我?我只是看不过有人淋雨而已、我只是不想有人死在我家门口而已,为什麽要这样对我?
冷翔云真是无语问苍天,一旁的罪魁祸首还浑然不知。
「吃东西还是慢一点好,吃太快不仅会呛到,对身体健康也不好喔。」难怪你那麽瘦,消化不良嘛…
「你!……」
头一次,冷翔云感到对一个人没辄,今天之前,他从来没有那麽生气过、从来没有那麽无奈过、也从来没有那麽毫无头绪过,而最可笑的是,他连始作俑者是谁都还不晓得。
「你这家伙…到底想做什麽?待在我家门口不走,下雨当作没事,我问你你又跑掉,你到底想怎麽样?」冷翔云只觉得无力,他头一次感觉那麽累人。
「我……」杉本真澄傻傻的抓抓头,不知道该说什麽,总不能劈头就说自己对人家一见锺情吧?更何况对方又是个男人,他可不想一开始(还没开始吧?)就被当作变态,可是该说什麽呢?…
「喂,你又呆啦?」还真容易神游呢,这家伙,「算啦,你如果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你叫什麽名字?」总不能老是喊喂或你啊你的。
「我吗?」哇,他想知道我的名字!
「废话!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这什麽笨问题啊?我的天,我到底做错了什麽?冷翔云简直想一枪杀了他算了!
「我叫做杉本真澄,今年十八岁,现在正在念专门学校,学美发,父母离婚,父亲在美国,母亲在法国,一个妹妹十六岁,正在跟男朋友同居,一只黄金猎犬两岁,叫做小彻,目前秘密同住在不能养狗的公寓……」
「够了,我没有要做身家调查,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名字,」冷翔云只觉得自己的头痛愈发剧烈,「所以,杉本先生,找我有什麽事吗?」
「呃…我想知道你的名字。」想破头,杉本真澄也只想得到这个理由,冷翔云听了却失笑。
「就为了想知道我的名字,所以待在我家门口好几个星期不走?」哪有这种事?
「冷翔云,除了我的名字,还想知道什麽吗?」
「嗯……」冷翔云…好好听的名字,不是日本人啊……
哇咧,还真的在认真考虑咧!冷翔云看了他那副认真样,心里偷笑。才十八岁啊…小孩子嘛…
「你说你有一只黄金猎犬?」有狗啊,还不错的样子。
「嗯,叫做小彻,它很乖,我教它不要乱叫,以免被发现,所以我才能继续住在那里…啊啊!」提到小彻,杉本真澄掩不住一脸得意洋洋,那种表情是除了发呆之外,冷翔云第一次在他脸上见到的。
「怎麽啦?」
「我要回去喂小彻吃饭!谢谢你的招待!」杉本真澄急急忙忙的要走,却被冷翔云一把拉住。
「杉本真澄!」
「咦?」喔喔喔、他的手拉住我了…
「你就要这样走?」冷翔云指指他身上穿的衣服,似笑非笑。
杉本真澄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仅有一件过短的浴袍,他有些尴尬。
「呃,那这能不能借我穿回家?我会还你的,我保证。」
「那个…借你是没问题,可是你真的除了浴袍之外,什、麽、都、没、有喔!」冷翔云特别加重了後面几个字的语气,杉本真澄这才意识到,脸瞬间刷红。
这大概是冷翔云今天第一次真正的大笑出来,「再等等,我去找些衣服给你,我想我应该有新的。」
「那就麻烦你了。」哇哇哇…今天我真是太太太幸运了!翔翔(得寸进尺!)要借我衣服!
结果找了半天,冷翔云才勉强找到一套杉本真澄穿得下的,虽说穿得下,可是手脚的袖口还是差了那麽一截,看得冷翔云好气又好笑。
「没办法啦,你长得高,只能这样啦。」
「谢谢你,翔…呃、冷先生。」好险,差点叫出翔翔。
「不用客气,反正你也知道我家在哪里,再拿来还我就好了,还有…」
不知道为什麽,冷翔云冲动的又加了一句。
「以後别只杵在门口,有门铃可以按,大部分时间我都会在。」
「喔…咦咦咦?你是说我可以再来?」杉本真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冷翔云实在受不了他的大嗓门,眉头又皱了起来。
「笨蛋!」
「然後他就带我进去……」杉本真澄拉著宇村绫路讲个不停,也还好这个时间超市里面没什麽客人,宇村只觉得头痛欲裂。
「停、阿澄你停一下,你是说那个人…」
「他叫做冷翔云,很好听的名字吧,他还想知道小彻的事情喔,他问我…」杉本真澄满心满脑都是那天晚上的事情,已经不知道在他心里重播了多少遍,宇村连忙打断他的话,「好,冷先生是自己一个人住在那种大房子里?」
「嗯,是啊,他还说我可以再去找他喔!」杉本真澄脸上幸福洋溢,宇村绫路也只能陪著他傻笑,这小子脑袋里面除了这种念头,似乎装不下其他的想法,人家是从国外来的,又住在那样高级的大洋房里,还开那种车,不可能只是一般普通人吧。
「那很好啊,总算是朝你的理想更进一步了,你下一步打算怎麽做?」边整理著货架上的商品,宇村绫路随口问道。
「嗯嗯,老实说,我想跟翔翔一起住耶,前辈觉得可能吗?」杉本真澄语出惊人,让宇村绫路险些将手中的玻璃罐掉到地上。
「一起住?你有没有搞错?他怎麽可能让你跟他一起住?你们又不熟,对他来说你只是个来路不明的人啊…我觉得不太可能耶…」现在的小孩怎麽想法都那麽激进?先是对个男人一见锺情、然後当个跟踪狂就算了,堂而皇之的进到别人家,随便就喊人家的小名,现在居然要跟人家同居?唉,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总会有办法的,我相信翔翔一定会让我跟他一起住的!」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自信心,让杉本真澄毫不怀疑自己能跟冷翔云同处一室的可能性,宇村绫路看著这男孩脸上洋溢的光彩,叹了口气。
果然,爱情令人盲目啊…
杉本真澄下班的时间是凌晨四点,哈雷机车的声音回盪在凌晨安静的街道,回到自己的家门口,杉本真澄将车停到好心房东提供给他的小小停车场,准备上楼好好大睡一场。
老实说杉本真澄在学校是很受欢迎的,毕竟在日本,能长到一百九十公分高的男生本来就不多,杉本真澄不但有一百九十三公分,外型又健康阳光,爱笑好说话, 虽然迷糊了些、粗心了点,但是对人真诚,又对朋友热心。擅长运动,特别是篮球,身高带给他很大的优势。虽然上了大学之後他就专注在学习美发,但是爱运动的他还是会抽空到河堤旁的篮球场和朋友一起打球,也因此还有不少他的球迷,当然女性居多。
轻巧的步上楼梯,杉本真澄掏出钥匙正要开门,却发现门上贴了一张便条。
「咦?这是什麽?」
「杉本先生:日前自您的住家中传出疑似犬只的吠叫声,相信您应该清楚本大楼的规定,本大楼的住户是不允许饲养宠物的,经查证发现您确实饲养了宠物,依照本大楼的规定,您必须另觅住处,不便之处请多包含。请您於两日内搬离,谢谢。」
「咦咦咦?小彻你…」杉本真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开门,一道金黄|色的影子立刻扑了上来,小彻猛摇尾巴的将主人扑倒在地上,献上热情的舌吻,谨记教诲的小彻没有像一般的狗一样用吠叫来迎接主人回家,杉本真澄好不容易推开它。
「你没事叫什麽呢?」杉本真澄苦著一张脸看著浑然不知发生什麽事情的小彻,瞧它,还咧著嘴笑呢。
「这下我们该去哪里好?两天时间找不到房子住的啦…!」
咦。。。。对啊;这就对了!
原本还愁眉苦脸的杉本真澄现下是兴奋到不能自己,他情不自禁的猛亲小彻的脸。
「小彻!谢谢你!你果然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这下子一切都没问题了!我可以跟翔翔一起住了!谢谢你、谢谢你,小彻彻!」
小彻歪著头,好像搞不懂主人怎麽了,杉本真澄现在可是睡意全消,他开始打包自己的行李,彷佛算准了他的翔翔一定会让他住下来一样。
「这一次我一定要加油!」杉本真澄下定决心。
被褥凌乱。
浅蓝色的大床上,六个枕头乱七八糟的叠放在不同的角落,轻巧保暖的羽绒被彷佛风过湖面起的涟漪,一圈圈的扩散,隐约能见有一个身影蜷曲在底下。
喜欢大床不是没有原因的,冷翔云有一个连自己都受不了的习惯,就是睡姿极差又有严重的低血压,低血压也就算了,顶多起床时间要花得久一点,睡姿差就麻烦,常常都是枕头摆床头冷翔云拿来放脚,要不然就是好好一张床不睡偏爱睡到地上,普通的单、双人床都很容易让冷翔云睡到床底下,只有king size的大床能让他自由自在的睡,也不怕半夜会掉下去。
规律的哔哔声让沉浸在梦乡里的冷翔云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什麽声音…吵死了……
像只慵懒的猫咪从温暖的窝里探出头,冷翔云行动迟缓的将头从被窝里伸出来,象徵性的睁眼看看四周,发现没有异样,於是又把头缩了回去,继续睡觉。
声音持续不断,丝毫没有停歇的趋势。
「啧!」约莫三分钟後,冷翔云满脸不爽的从被窝中弹起来,妈的,一大清早是哪个王八蛋按我家门铃,最好是有要紧事,否则老子绝对一枪毙了你!
带著严重起床气,冷翔云随手撩起放在白色牛皮小沙发上的黑色睡袍披上,盖住他白皙精瘦的身子,拨了拨他零乱的头发,下楼开门。
等了五分钟,牵著小彻的杉本真澄正习惯性的想坐下来等,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朝他走来,呵呵,还在睡觉啊?
「是谁…咦?杉本真澄?」冷翔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