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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恨我,认为是我逼反了永嘉。郑伯尚且只是纵容,我又怎会如此的阴险?
说着他转了过来。他的脸在阳光下的阴影中,看不清楚。
他不是主谋,这我相信。所以,只要他说出究竟是谁在背后策划的,我就可以放了他,怎么样?
他不是主谋,……,皇上既然知道,那为什么还一定要永嘉说呢。一道圣旨就可以找出主谋的。
看来,皇上要的是永嘉的指正。
果真聪明,那人隐藏的太深了,不彰显,罪名不可服天下。
姚芙葭,如果你不是女子,我到愿意封你做丞相,你可以成为朕的股肱之臣。
多谢皇上,可芙葭不是,芙葭只是,皇上弟弟的妻罢了。
看来,我们当初都看错了你。也许,不是你,事情也不会如此的迅速,……,你知道当初太后为什么同意姚相的建议,换了新娘吗?
当然知道,是父亲恳请的。
这永远是我心底的伤疤。
你也看差了姚相,姚相大局为重,如此重要的事情不会为了一些陈年旧事就换人的。太后同意是因为你的容貌,而姚相则是看重了你的性情。
可这些,当时都没有想到,竟然不是这样的。
这些我就不都说了,你好自为之。
我听了,惟有一笑。身边的人,身边的事,谁走一步,都要看三步,看四步,一件事情的决定要两三个理由不稀罕。
那些是事,我也已经不想再听,不想再想。
终于可以看见永嘉了,只是,不知道,我们是否有活路?
永嘉不说,自然有他的道理,……,其实可以见他一面也是好的,……
现在就去吗?
是,那样,我安心,如果可以有佳音,皇上也安心。
秦蓠,你带祈王妃过去。
秦蓠是皇上的贴身大太监,有他去传旨意,没有人会为难我的。我跪谢,然后就出来了。一路上,他没有和我说话,我们安静的走着。
又是空空的天街,高耸而庄严的宫殿带了威仪矗立在我们周围。
天牢中还算干净,当我看见永嘉的时候,他背对着我,坐在那边。那些看押他的官兵一见我身后跟来的秦蓠就躬身退了出去,而秦蓠也看了一眼,对我失了一礼也走了。永嘉已经听到了动静,可没有转过来。
他的衣服到干净,没有血迹,想是伤口被处理过。
你,……,终于他们还是叫你来了,……
永嘉的声音有些哑,带了些哀怨的感觉。
我听了这话,却,……,不知道如何的反映。
芙儿,……,休书已经写好,从此你我再无瓜葛。
几个月不见,你见面就想说这个吗?永嘉,你不是这样软弱的人,为什么独独对我,每次总想这样?
我知道,你不想我卷进来,……,可,我已经在其中了,……
这次不同,……,他们想知道的,我不能说,……
对一个将死之人,芙儿何必如此?
我走到他的身后,伸手想握住他的手,他挣扎了一下,也没有挣开我。
哥哥说,他们用了刑,当真那人如此狠心,要至你死地,而你还要如此?
有所不为,芙儿,……,你,走吧。原先我看你,想你适合这里,可这不是你的本性。一个有性情的人是不合适这里的,也许你会过的去,可你不会过的幸福,……
永嘉也一样呀,……
这些天,我想的很明白,一个女人什么最重要。不是霞帔,不是荣耀,不是名分,而是一个知心人。
没有你的地方,那里就是荒原,在美丽,在繁华也是凄冷的,我这样说,你可同意?
我不问你,为什么做那些事情,我想说的是,如果这事就这样过去了,我们什么也不说,忘记这些,重新来过,如果过不去,……,他日你午门问斩,我去送你,为你收尸,……,然后我们也学了梁祝,化蝶飞走可好?
我说这些的时候是笑着的,可我却感觉永嘉,……,他哭了,……
母亲曾经说过,一种感情可以让人生死相随,在男人那是忠心,可对于女人来说,那是爱情,……
她也问过我,我是否可以,我说我不知道。可我现在真的有这种感觉,我可以。
纷嚣的尘世中,我们可以遇到彼此,那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不可辜负。
我突然感觉,我的手被他握的很紧,然后就是他的话。
我救不了你,也救不了自己,……
可我们的生活就是这样,我们享受了权利的同时,不能再矫情的说,要是生在普通百姓家该多好那样的话,那太不知福了,……
我笑了,虽然笑的很难受,可我还是感觉笑着好。
永嘉,你送的梅花我没有去看过,哥哥说要改成水田。
那就改好了,……
我们隔着木栏,靠在一起,说着这几个月的事情。周围静静的,其实这里和祈王府也就这点不同,有我们在一起,就没有荒原了,……
'6 楼' Posted:2006…04…09 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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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前面道路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这样下去可有过去的一天。永嘉说的对,我们不能身在富贵中,还在这里叙说自己出身的不幸,可锦衣玉食当真好吗?
走出了牢门,外面已经是夜色如水了,春寒颇重,不由的裹紧了披风,可这个时候,想起了永嘉,那次,他也是如此为我裹披风的。
心中有事,脚下就没有了注意,顺着感觉到了宫门,看见了自己的轿子停在那里,于是想上去,可身后却有双手拉住了我的披风,转身一看,是秦篱。
秦公公,何事?
祈王妃领旨去的天牢,现在也应该复旨才是。怎么能让皇上等呢,这不是规矩。
我看了看天,一轮残月挂于天际,繁星黯淡,似乎明天要起风。思量一下,这天太晚了,于是赶紧说。
公公说的是,可天太晚了。这样的时候不好再进禁宫了。再说,祈王,……,永嘉他什么也没有说,就这样见了皇上,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奏。皇上既然让公公一同前往,定是要公公去复旨的。芙葭这就有劳公公了。
说完,不等他再说话,转身进了轿子,说了声起轿,然后放下了帘子。
皇上看来誓在必得,而永嘉,既然挺到了现在,看来,开口也就难了。反正结果都一样,又怎么在乎我的举动是否会若怒君王呢?
我不知道那人究竟是谁,但我知道禁宫究竟有多深。
无法预测的变故,无法知晓的未来,每人都在华美中挣扎,像被人操控的玩偶,线就是生存的条件。
感觉轿子停了,我掀起了帘子,看见是哥哥,蓝色的披风顺着风披在背上,胯下那匹良驹在黑夜中更显矫健。
怎么来了,哥哥?
他下了马,来到我的身前。
天晚了,出来看看,就看见你过来了,……,永嘉怎么样?
还活着,……
他说了吗?
转而见我没有回答就说,出来走走,回去后就不能和你说了,父亲听说了你今天进禁宫,他不是太高兴,然后就让我以后,……
我点头,知道这样的时候,凭借父亲的经验,一定知道,怎么做,才对姚家最有利,可未必是我想要的。
出了轿子,果真起了微风。
抬起头,看见的是哥哥憔悴的面容,很是不忍心,想劝他宽心,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想,也只有略过去。
哥哥,永嘉要是定了罪,……,是否真的是没有生还的余地了?皇上不可以网开一面,……
永嘉还是不肯说吗?他这是绝路,你我都无法救他了,……
可,……,他们是亲兄弟呀,……
我说了一个连自己也无法说服的理由,我的语气已经说明了我理由的可笑和薄弱。
天家骨肉自来如此,何况,皇上有皇上的难处,……
芙儿,退出来吧。永嘉无论生死,忘了他,就当这几个月的生命是一场梦,一场并不安逸的梦。如今也是该醒的时候了。皇上是绝对不会追究你的。
母亲想让我走的,可,……
我想起了事情急遽转变的那天,是哥哥,在雨里,跪在我面前拦下了我,……,突然感觉,一切真的好像梦一样。
不是和永嘉,是你自己。不应该把你卷了进来,……,这些本来就是男人的事情,……,其实我一直不想回来的。在南边虽说离家远一些,可住了十年了,怎么也习惯了。那里的人和事要清楚明朗多了,……
但这不由我选择,我必须回来,不只因为我是遥家的人,还有,我放不下他们。
哥哥,每次听你说起他们来,总是有无限的感慨一样。
这是我第二次听到他这样说,不由的上了心。
事情不知道究竟是谁的错,也许谁都没有错,我们现在都是对的,只是和我们想象的不一样罢了。对我们来说,这些也许就是真实。
皇上, 永嘉和我当年在一起念的书,我们的关系也很亲近。当时的时候,因为皇上还不是太子,所以一切也没有什么君臣之分。但是,后来一切都变了,一切变的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但我却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变的了,好象,现在的这些都已经习惯,……
成为了太子之后的皇上很少说话了,人也变的沉稳而,……,忧郁。也许这个词并不合适,但我的确是这样感觉到的。他和永嘉之间的裂痕越来越明显,在十年前,我殿试中了,是先皇亲点的探花,而后我就到江南去了,在我走后的第二年,先皇驾崩,他即了位,就这样大家过了十年。
那天,当我收到家书说你要嫁给永嘉的时候,我确实吃了一惊,想着也许皇上已经和永嘉冰释前嫌,因为朝野中任何人都知道,我们姚家是皇上的人,以你的身份嫁了过去,自然是说要和永嘉修好,我真的放了心。
可,当我看到微服站在两江总督府邸门前的他的时候,我才知道,一切也只是刚刚开始罢了。
他让我回来,我没有选择。不说什么食君之俸,担君之忧之类的大道理,单是姚家上下几百人的性命就不能忽视。再说,由我出任大理寺正卿,到了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帮永嘉,同时,这也是帮了皇上。那个时候我相信,皇上没有杀永嘉之心,要是有,就不必要冒了如此风险到江南找我了。他只身到江南,任何时候,后宫都是空虚的,只要别有用心的人一动作,顷刻间就可以反转天地。
这些年他最难,要想清明朝政,可掣肘太多,消耗在这上面的精力太多,让人心力憔悴。所以不论多难,不论多么不舍,也要断了一切。永嘉有一条路,就是说出那个人,然后皇上会放了他的。
纠缠到现在,连刑也用了,可永嘉什么都不说,……,其实我们早就意料到了,他要是说了,他就不是永嘉,……
哥哥说到现在,转过了身子,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他的声音,隐约中带了灰暗的感慨。
哥哥,永嘉死都要维护的人,就在禁宫之内,是吗?
不要猜,这样对谁也不好。我只想告诉你这些。那天,母亲的话,我无可辩解,事实如此。可,父亲当年这样的决定不是为了母亲和刘姨娘那些个陈年旧事,而是为了天下呀。
我笑了。
哥哥,其实你也看轻了母亲。她说的那些话,你没有听透,……
我低了头。
什么?我没有听透什么?
他问我,可我怎么说的清楚呢,于是,也只有轻微的摇了摇头。心中想,可这些都不能说。其实这不应该怪哥哥,因为,哥哥不是女人。
男人总是为了天下而最先放弃的是女人,无论是妻子,妹妹,还是女儿,因为在你们的心中,那些大义总是在最崇高的位置上,女人反而不值一提了。
男人,何曾把女人放在和他们同等的地位上?
正想再说些什么,可突然听见了很紧急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很是激进。然后在哥哥放马的地方停了下来。那人翻身下马,问了我轿夫就向我们这边走了过来。近了才看清楚,是哥哥的侍卫。
他半跪着,然后说,大人,丞相大人急命您快回去。
哥哥皱起了眉,问,怎么了?
那人看了看我,说,丞相大人也让大小姐快回去,宫中出了大事了,太后,……
太后怎么了?
哥哥一听就急了,语气也变的焦躁不安。
太后,……,薨了,……
什么?
哥哥后退了两步,靠在了树上,眼睛中隐藏的东西流露了出来,是震惊,恐惧和,……,一点点的安心?
之后,他定了定神,说了声,走吧,就走了过去。风吹了过来,吹起了他的披风,在暗黑的夜里有些轻的感觉,……
太后居然,……
我想起那天,我成亲的第二天到宫里去请安的时候,看见太后的情景。她很端庄的坐着,虽是浓妆华服,可还是透了一种可亲。
那种感觉是无法骗人的,也许太后并不喜欢我,也许她可以看透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