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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再没人来,我才发觉自己就这么被丢在天光之下。赤裸着眩晕着,后庭流出秽液。
四周沉寂如夜。我试着睁开眼,仍是一片黑暗。我也无法知道,是不是夜。
试着挣动一下,绳子缚得太紧,根无没有挣脱的可能。再也忍不住的,趁无人时落下泪来。
天却忽然飘了雨。
似乎楼遗忘了我。淋了一夜的雨,有人来时,我已觉昏沉沉的十分难过。
勉强咽了两口饭,只盼可以躺一会。然而却被拖起来,几乎是脚不沾地的拖到一处,背上给人一推,便跌了进去。
我倚着后壁摸索着转身,已感到不安。那似是个不大的笼子,只容得下转身的地方。我的手不知该是伸出还是收回,然而,已经触到了那冰凉湿滑的东西。
地上、四壁到处都是,我无处可躲,只能抱紧双臂惶立在笼中央。然而,那恐怖的游移沿着赤足攀上,我苍白着脸不知所措,只撑着不敢让自己晕倒。
惊恐的样子引来笼外的大笑。笑声忽然止住,恰有一条从笼顶跌落在肩上,一惊之下我伸手一推,竟将笼门推开,便使尽气力奔出来,却一头撞在一个人的身上。
几乎是跌在他怀里,我顾不得许多,手指紧紧捉住那人衣裳,身子抖成一团。
然而我随即发觉这坚实的胸膛却是楼。
心里一寒,松了手,只等着再被推回蛇笼。
背后却有手臂环上来,收紧,将我紧紧收入怀里。
心底一片茫然。
然而恐惧而紧蜷的心松懈下来,我便这么在他怀里,失去意识。
15
惊坐起来。
手指触到身子底下柔软的被褥,我惶然起身,额上滑落下一块湿了水的锦帕。
摸索着寻到楼梯,但觉头重脚轻,便倒头睡下。
身后却传来楼的低吼,“荷!” 我慌着撑起来,茫然对着他的方向。感觉到盛怒的气息越来越逼近,别过头缩向栏杆,只等着打到身上。
如何也想不起自己怎么睡到楼的榻上。昏沉沉的,十分难受,却不知又要受到怎样的责罚。楼的手捉住我的肩,我不禁颤了一下,亦不敢躲。
等待的疼痛并未出现,他将我从楼梯上横抱起来,放到床榻之上。
掩上被子,我半坐着,不敢乱动,不明白楼会将我怎么处置。
“来,把粥喝了。”
伸手接过粥碗,执起羹子却送不到口里。瓷羹撞在碗边,叮叮地响。
楼夺过碗,盛了满满一羹送进我口里,我忍着烫咽下。楼捏起我的下巴,问:“烫到你了?”
我慌着赶紧摇头。楼放下碗,将我拉进怀里,“荷就那么怕我么。”
我只是止不住的抖,他抱得我愈紧,我愈是不能自已。
饮过药汤,楼让我躺下来。被褥软的似在云端。楼吹熄了蜡烛,挨过来,手伸到被里捉住我的身子。
我僵着任他抚弄。手掌覆上整个腰身,来来回回,我强抑着手指的掠过带来的颤抖,游移在两腿之间,楼索性揭去被子,夜的凉和手掌的火热,令体肤缩紧。
楼捉住我的脚,拉至唇边用齿轻咬,那酥痒令我不禁一缩。然而他那么有力,将整个小趾都含到口里,舌扫过趾尖,我忽觉瞬时的眩晕。
两腿被张开压在褥上,足踝给他紧握在手里,半点不能挣动。楼俯下头,细细吻着腿侧,舌尖从腿根缓缓滑到膝弯,我只觉一身都瘫软在他手底。他将脸埋在我的腹间,深深地嗅,叹息般的,“。…。荷的香,呵…”
渐移向下,忽然吻住我的分身。我惊惧着想逃开,却被紧紧按住。整个分身都被楼含在口里,充满力道的吸吮和舔腻,我感到它在楼的口里渐渐坚挺起来,膨胀得隐隐疼痛。楼放开顶端,将底下的柔软也含进去,我再无心思挣扎,腰身随着他的舌颤动着。心里毫不怀疑,楼便会将我这么吞下去。
瘫软的身子被翻过来,我跪俯在榻上,手指紧紧扣住木棉枕头。楼从后面拥上我,吻我的颈和脊背。手从两腿间握住柔弱而挺立的茎,我不由自主的顺从着他将后庭提高,脸贴在褥上,心里一片空白。
他的舌缓缓地滑到臀边,来回地游移,再抬高我,湿软轻轻地扫过后庭。我片刻的迷失,却被他捉着,舌尖腻在那里,深深浅浅。
那种感觉,说不出是喜欢还是讨厌。我的呼吸却狂乱的,张着口,如一条失水的鱼。
楼将分身抵上来,我咬紧唇,永远是这么疼,一次和一百次,没有分别。
楼托起我,就这么将我转过来,楼的坚硬顶着内壁,一转之下痛得我额上泌出汗来。他将我拉起,让我坐在他身上。男人的分身一下子全部契入,我几乎一晕。楼抱住我,吻着我。
仿佛要吻我至死,楼将我翻来覆去,吻遍全身,紧拥的吻令我无法喘息。
仍在病中,我在他的抚弄之下完全失了气力。楼吻着我额上的汗,抱起我,就那样走去浴室。
水暖热的,随着楼的抽插而慢慢浸入,似在平复着敏感而受伤的地方。楼就在水中激射出来。
沐浴之后,楼帮我抹干。让我枕在他臂上,在衾被里将我紧紧揽在怀里。如怕我消失,紧紧地,不肯放手。一身骨头都散了似的,这刻又似就要融在楼暖热的怀抱里。
这境地,竟分不清是悲是喜。
醒来,已不见了楼。
头仍是有点痛的。正想挣坐起,忽然有人大声骂着闯进来,未及明白,已被他扯住头发拉下床去。
颊上接连挨了火辣辣的两掌,我跌到地上。
那人对着我骂道:“无耻贱人,竟敢睡到少爷床上去。”一脚一脚地踢在我身上,口里骂得越来越不堪。我被他骂得耳热,紧紧护住自己赤裸的身体。身上到处是楼留下的吻痕。
“福伯!”楼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那人被喝止,默了片刻,语声转变有如哭泣,“少爷,莫忘了他是仇人之子。”楼不语。那人回头对着我啐了一口,“怎可任你这淫贱之躯玷污了少爷。”
“少爷,若不是姓梁那淫徒,小姐怎么会含恨自缢。可怜任家只剩下少爷这一根独苗,与老奴相依为命……〃
“福伯,不要说了。” 楼打断了他的话,“这件事…。我自有分寸,您先下去吧。” 那福伯哭着退了下去。
楼颓然坐低,沉默良久,才伸手将我从地上拉到怀里,“若然荷不是梁氏之子…多好。”
16。
顾忌到福伯,楼不再让我睡在床上。而是在床边的地板上铺一张毯,每次楼要过我之后,便让我睡到毯上去。
有时睡到半夜,楼便将我吻醒,抱上床再一次。
仿佛楼预感到这样的日子不会长久,他无休止的要我,拥抱的时候似要将我嵌到骨头里去。
给我穿上仆侍的衣衫,平日里仍是服侍楼的起居。在外人面前,楼便冷淡得很。而无人时,楼会随时随地的将我拉进怀里去。不容我躲避的深吻,手伸进衣裳底下,到处游走。任茶杯、棋子散落一地。
身上时常给他揉得潮红,落下指痕。
“为什么还是这样怕我?”虽然这样问,楼却并不很在意我的反应。
他抱着我的时候,手在我身上肆意的抚摸,将我摆弄成,他想要看的姿势,我知道自己,不过是他的玩具。
也有轻柔的时候。楼喜欢让我坐在他膝上,用口度酒给我。因我眼睛看不见,他便一样一样将菜夹来喂我。或者吃到一半,人已被他抱到床上去。
纵是这样,我仍尝到了许多只是见过、却没吃过的东西。也终于知道了那时哥哥姐姐们经常吃的苹果是怎么样的滋味。
原来酸酸甜甜,是这样的。
曾偷偷拾来吃剩的果核,谁知刚刚放进口里,还未知味,便被哥哥捉到打了一顿。
多么遥远的往事。
那果核掉在地上,给哥哥碾了几脚。我仍是悄悄再拾回来,却只尝到满口的泥土。
楼只道是我爱食苹果,便常常拿来逗引我。
多年以后我才知道,苹果的味道亦不过如此。或许久得不到的东西,终会变得可有可无。那是我最后一次,因得不到而哭泣。
从那时已学会了不去奢望。这世上本无属于我的东西。如楼于我之宠爱。
楼不在的时候,福伯或福伯的人便会来为难我。他们以为我口不能言,只要不在身上留下疤痕,楼便无从知道。
我却明白,纵使楼知道一切又能如何,荷到底是仇人之子。
我不能确定自己对他的吸引,能够维持多久。楼的喜怒无常,他可以一夜之间饶恕我,亦可随时弃我如敝履。
对于福伯的整治,我亦唯有隐忍。虽然看不见,却仍能感到他面对我的脸色,是恨不能将我碎尸万段罢。渐渐我已习惯,楼刚刚离开,福伯的人便会来将我带走。
在地上铺了尖利的碎石子,让我赤着足踩在上面推磨。或者大雨的夜里,拖我出去跪在凳上。甚至将我一个人和无浆的小船,弃在湖上。
什么也看不见,两天两夜,只有茫茫水声。是昼是夜,也无从知道。天忽然落起雨来。我忽然记不起,我是活着,还是死了。这是人间,还是地狱。
待楼找到淋得透湿的我,我已奄奄一息。给他抱在怀里,却恍如重回人世。
回来的夜里梦到申,又似乎是楼。梦见我对楼说,我不是荷,我不是荷。想看看楼的脸色,却如何也看不清,隔着层雾似的,雾淡了,那人却变成了申,我只觉是我辜负了他,我曾答应过,若有人问我,便说我是荷……
醒来,一身的冷汗。
楼正坐在一旁为我擦去额上的汗,手指触到我,我不禁瑟缩。
今日之温柔,或许明日便成暴烈。
早起,福伯又带人来。
楼不愿拂逆他的心意,留下了这个叫做百喜的男孩。
17。
出了门口,向左三十二步,下五级木阶,再左行五十八步,再下五级木阶。
便是湖堤。
日里夜里,似乎预见到自己,被死寂的湖水漫漫没过。水里岸上,是一样的茫茫。
梦里仍是九岁,跪在地上怯怯地问:“娘,我受不住了,我要去了,要去了…。 ” 母亲只是头也不回地走,将我远远抛在身后。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可以活到现在。
如百喜所说,“真个是天生尤物,天生便是给公子哥当玩物的料。”
我看不到自己的脸,到底是哪里生得贱。但是传和锦、还有楼,却似乎没有分别。辗辗转转,于我都是一样的命运。
“转身,给我看看你用来迷惑男人的地方。”百喜的话,令我默然。
见我僵着不动,他便扬手一个掌掴,“别以为我不敢碰你,”扳起我被打得偏过一边的脸,“骗得了楼,却骗不了我,你根本就不是梁荷!”
我浑身一震,瘫坐地上。
茫然地听从着百喜的侮弄,转过身,褪下衫裤。
百喜故意走开几步,我便不得不随其挪转身,脸贴在地板上,耳边是百喜的羞辱,“看看你的样子,真够淫贱… ”说罢丢过来一样物什。
我拾起,依照他的命令将盒子打开,用手指沾了那粉膏。深深吸一口气,将粉膏涂在耻处。
“要不要,我来帮你。”百喜在一旁冷冷地威胁。
我只好咬紧牙,狠心地将整个手指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