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邵云海和佟氏互望望,看着满堂儿女说不出的喜悦,发了红包,打赏下人。
佟氏感叹道:“日子过得真快。”
邵云海道:“年前往京里去信说,坚哥和二娘的亲事,岳母和大舅子已然答应,这次回京把两孩子的喜事办了,头年捎来家信说你嫂子得了重病,二娘回去一趟,等你嫂子病情稳定,就回来在没回去过,我看二娘这孩子整日忙活,倒也不大想家。”
佟氏笑道:“她和坚哥俩你有情我有意,正甜蜜着哩!生意又忙,那有空想家,二娘早过了及笄,这次一定把亲事先办了,坚哥不用说,在外雷厉风行,却对二娘言听计从,好着呢!”
邵云海呵呵笑道:“将来准能对二娘好,这孩子这点像我。”
佟氏‘扑哧’笑了,用绣帕掩住唇角,边笑边道:“我看比你都强,家里什么大事小情的,我不都是随你,几时拗过你,还不是随你高兴。”
说吧,白了他一眼,这一眼风情万种,令邵云海顿时失神。
盯着夫人的脸道:“能娶到夫人,此生足矣!夫复何求!”
夫妻的柔情蜜意被帧哥一声母亲打断,邵云海夫妻一看,松柏两兄弟朗声背诗,倒背着手,嫣然小大人一样。
二人笑了。
佟氏笑过,敛了笑,道:“夫君使了银钱,朝堂上贾家脱罪的事可有眉目?”
邵云海道:“一干重臣一在提起贾家的事,皇上似也有意赦免贾成仁之罪,听说皇上对贾成仁才干还有几分惋惜,想来不久就会有好消息,到那时帧哥就可参加科考,求取功名,仕途上必有一番作为。”
佟氏看着夫君,心生敬佩,爱她,爱她所爱,爱她的孩子,但帮忙她的前夫,这不是凡人容易做到的,他做到了,这是个值得她一生好好爱的男人,不日回京,京城这几年会有什么变化?
邵云海又道:“这次徐州水患,我邵家出银二十万两,解了朝廷急难,若进京,皇上召见,在提一提贾家的事……”
邵云海刚说到这,外面惊慌跑入一小厮,跌跌撞撞跪在堂上,结结巴巴道:“京城来人,皇上旨意到,让爷和夫人出去听宣。”
二人一下子愣住,还是佟氏最先反应过来,整整衣衫,又帮着邵云海理了理袍子,夫妻二人快步迎出去,才走到院子里,一个黄门大太监带着五六个小太监便进来,邵云海和夫人跪在当院。
听宣读圣旨。
“圣上旨意,徐州水患,得以安抚,邵云海捐银,功不可没,特赐一品悯德公,夫人佟氏贤惠助夫,封为一品贤德夫人,以示嘉奖,钦此!”
太监公鸭嗓,高喊:“邵云海和夫人领旨谢恩啊!”
二人叩头,邵府人高声山呼万岁。
公爵虽是个虚职,可邵家从一普通商户,一跃而成朝廷勋贵,身价百倍,一时贵不可言。
邵府举家不日就要进京,早已归置好沿途所需之物,出了正月十五,便要启程。
启程头一晚,邵云海和佟氏正在房中说话,慧姐却撞了进来,进门便哭倒在佟氏脚下。
佟氏皱眉道:“你起来,有话好好说,到底怎么了?”
慧姐拉着佟氏裙摆,只是痛哭不起身,呜呜咽咽好不伤心,道:“陈家主母是个夜叉,整日作折我,女儿在陈家实在呆不下去,也要跟着父母去京城。”
佟氏反感道:“你丈夫公婆难道不管吗?”
慧姐哭道:“相公眠花宿柳,整日不归,女儿还不是任由他们欺负。”
佟氏站起身,裙子被慧姐扯着,佟氏甩脱,沉脸道:“这是你自个愿意的,怨不得旁人,我们进京后,你好自为之。”
说吧,朝外喊了声:“来人,扶姑娘出去,把姑娘送回陈府。”
慧姐哭喊着,被丫鬟婆子连拉带劝弄走了。
佟氏明白这慧姐夫家也不是不好,如今她什么身份?陈主薄是什么人?这点厉害关系都不知道,她一个堂堂国公之女,下嫁他陈家做妾,他陈家还不是像尊佛供着,那还有给她气受的理,这全是慧姐身份变了,想攀高枝,想跟邵家一起回京,安享富贵。
佟氏也不理会,休书一封,命下人送去陈府,嘱托把慧姐严加管束。
138双喜临门
邵家几十辆马车;一字长龙;出了临青州,临青州的大小官员皆至十里长亭;送国公爷进京面圣。
消息传得快;邵家每到一州县,州府县长官率全体官员出城迎接,殷勤款待,令邵云海盛情难却,人人心里都明白,邵国公乃当朝一品;又是正经的皇亲国戚;兼之财大气粗,什么都凑齐了。
路上走了十日,京城便传来消息,睿王登基,封正妃李氏为皇后,侧妃佟氏为贵妃,另二侧妃皆封为妃,位四妃之列。
内廷空虚,特选一批妙龄女子入宫,充掖后宫。
又走了五六日,望见京城,上路时冰雪尚未消融,此时,已是春暖花开。
邵家车马进城,打听到佟国舅府邸,直接赶奔京城御街,那是朝廷命官聚集之地。
马车停在一高门大户门首,门口小厮早就望见一队车马奔府门而来,近前一问,遂不顾什么,往里就跑,边跑边喊:“姑奶奶和二姑娘回来了。”
佟母和佟大爷早接到信,掐指一算,也就这一二日的行程,果不其然。
佟母大喜过望,佟大爷搀扶着老母,就奔了出来,佟母年老,行动迟缓,才走到院子中央,佟氏疾走进来,看见母亲,快步上前,跪伏在地,哽咽难言,佟母一把搂入怀中,欢喜得老泪纵横,道:“儿呀!可想死娘了,娘看不见你,就是死也闭不上眼。”
佟氏扑在母亲怀里,母女相抱哭泣。
佟大爷忙一旁相劝,母女才转悲为喜。
一家人见了,进到内堂,互叙别后境遇。
二娘朝左右看看,问:“我娘怎么样了?”
佟维国叹息一声道:“还是那样,痴痴傻傻,月娘找来不少御医,都说没希望,这辈子怕也就这样了。”
二娘道:“我去看看我娘。”
佟氏道:“我也过去看看嫂嫂。”
二人由丫鬟领着去内宅一处院落,进去正房,丫鬟站在里间门口,看二人进来,蹲了蹲身道:“夫人在里面。”
丫鬟挑起暖帘,佟氏就见嫂子胡氏呆呆坐着,望着窗外,二娘先叫了一声:“娘”,就哽咽了,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胡氏呆呆傻傻笑着,眼神空洞无神,二娘走到近前,蹲身在她身旁,轻轻又唤一声:“娘,二娘回来了,回来看您了。”
胡氏却也不看她,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佟氏俯身轻柔声问道:“嫂嫂,还认得我吗?”
胡氏嘿嘿笑着,似乎不认识她是谁,佟氏站起身,心里很难过,虽胡氏对她不好,可人到这份上,活着无异于死了。
二娘留下陪着娘,佟氏过花厅,佟母看她进来,道:“你嫂嫂也不知得了什么怪病,你走一年,好好的,却突然昏迷,不省人事,找大夫诊治,慢慢苏醒后就像现在这样子了。”
徐妈妈在一旁道:“我们老家村子里也有这样的,头晌在地里干活好好的,睡了一觉,就嘴斜眼歪,话都说不清了。”
佟氏惋惜,众人唏嘘不已。
佟母想起道:“对了,还有一桩喜事,你嫂嫂病了这几年,家中没有女主人,你哥哥忙外面的事,还操心家事,前阵子去看你侄女月娘,拜见了李皇后,当时是睿王妃,李皇后问了家事,聊起你嫂嫂的事,甚是同情,就说她有个妹子,如今寡居,有意与咱家结亲,说你嫂嫂是发妻,如今病了,还应赡养,说娶了她妹子,两头为大,她妹子贤惠,定能善待你嫂嫂。”
佟母道:“你哥哥当时没敢就应,说回来跟我商量,我们娘俩一商量,如今不比过去,佟家没个主母,无人主持中馈,打听得李皇后的妹子却是有名的贤德,你哥哥为这事,又去宫中和月娘说了,讨她的主意,月娘也乐意,说母亲既已这样,父亲春秋鼎盛,不如在娶一房,倒是和李皇后说的一样,显然已是商量过的。”
佟氏见嫂嫂之时,不觉为哥哥难过,哥哥还年轻,这两年显见得有点老了,听要娶新嫂嫂也满心愿意。
邵云海道:“一后一贵妃两家结亲,对李皇后和月娘都有益处。”
半天没说话的佟大爷道:“我正是虑及此,怕皇后也有这样的想法,如今新皇登基,后宫嫔妃位多空虚,太上皇已下旨选秀入宫,皇后娘娘无子嗣,和月娘甚相合,月娘之子已归于皇后名下,月娘主动让出皇子,皇后怜她思子心切,后妃共同抚育皇长子,这也是皇后贤德之处。”
佟母道:“这也是为月娘好,亲事已然定下,听说后妃更见亲密,后宫从来都不消停,可新皇后妃两家外戚都成了亲家,旁人见了,多羡慕不已。”
佟氏心想:盛传李后贤德,可无子稳居后位,可见聪慧非常人可比,两家结亲,这样一来,皇上即便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无数美人,皇后手中有皇长子为据,又后妃联手,皇后之位就稳如磐石,无人敢小觑,这等心机和算计,可不是简单的贤惠。
想到这,佟氏欣慰地道:“后妃和睦,皇上高兴,两家结亲,皆大欢喜,哥哥从此也有了贤内助,不似现在操劳,妹子也为哥哥高兴,不知婚期定在何时?”
佟维国微笑着道:“快了,就下个月。”
佟氏笑道:“我说府中怎么大兴土木,原来是大喜事,不知新嫂嫂样貌如何?”
佟维国呵呵笑着,却有一丝腼腆,道:“花容月貌,比妹子不差。”
邵云海听了,也哈哈乐道:“还有堪比我夫人的吗?”
全家都笑了。
晚宴,合家团圆,大家都兴高采烈,长辈们商议二娘和坚哥的婚事,二娘羞臊,离席去后面陪母亲了,坚哥听商量他的婚事,也不方便听,就借故走了,帧哥看大人商量事,也跟着坚哥出去,打趣坚哥去了。
商议完两个孩子的婚事,佟氏喝了两盅,就有点头晕,推脱回后面歇息。
佟母年岁大了,不惯劳乏,也去后堂歇了,花厅就剩下佟大爷和邵云海俩人相饮。
俩人都兴致很高,邵云海大概酒有点过量,说起以前的事,道:“大舅子,这人一辈子都是命,我和如玉的缘法都是上天注定的,我先前走南闯北做生意,也曾遇见过几个女人,有一次经过一个镇子,住的客栈是个寡妇开的,领着个妙龄女儿,非要与我攀亲,我看那家女儿长得美艳,可就觉着有那么点妖媚,就有点迟疑不决,可禁不住那寡妇缠磨,那女儿又死活非跟着我,非我不嫁,一想人不可貌相,单凭长得好,就说人家女儿不稳重,未免过于武断,就答应了亲事。”
佟大爷酒也喝得不少,一听这话题,就精神头专注听下去,问:“后来,后来怎么样了?”
邵云海喝了一口酒,接着道:“后来成亲的日子都定了,就差过彩礼了,我孤身在外,也没多带银两,命家人回去取银子,这一耽搁,风言风语听说那家闺女不好,细一打听,原来这家女儿还和镇上的几个年轻后生有些首尾,庆幸没成婚,当即便要退婚,那寡妇和女儿死活不依,闹腾了几个月,好不容易才把婚事退了,自此,不敢轻易在招惹女人,直到遇见如玉,那次我钱袋子丢在铺子里,她追到城外还给我,我一眼便认准,这是个不爱钱财重情重义的好女子,等了这些年,便不想错过,这次真没看走眼。”
佟大爷平时沉稳,今个也是多喝了酒,感兴趣地问:“那家寡妇的女儿长相有多好?”
邵云海记忆里搜寻回忆着道:“论长相,我邵某走南闯北还真没见过这样的美人,形容不出来,总之,男人见了热血沸腾,我当时退亲也曾犹豫过,可一想从前的娘子就是不守妇道,邵某又总出门在外,这样的美人养不住啊……”
邵云海的话音未落,佟氏就冷冷接口道:“夫君娶我,就为我丑陋能养住。”
二人正聊得欢,不妨佟氏已走进来。
邵云海一抬头,看夫人脸色,吓得酒醒了大半,忙结结巴巴地道:“夫……人,误会了,我……,不是……。”
佟氏一脸的怒容,冰冷冷地道:“怎么?还在想那个小美人,觉得后悔了,后悔你找她去,我就纳闷你一个男人空守了这些年没成家,原来如此啊!今个我才弄明白了。”
说吧,气哼哼地朝左右道:“去把国公爷的铺盖搬到书房。”
邵云海那厢急得直给下人们使眼色,下人们迟疑不敢就动,佟氏立睖一下眼,眉梢一挑,道:“怎么?我说话都不听了?”
吓得